(感謝那年一句不過是些許風霜罷打賞200起點幣~)


    李十月背著一個背簍,紮著雙丫髻不說,還特特換了一身兒衣裳,好歹裝著確實是像個妙齡少女的樣子。


    當然了,背簍裏頭裝得自然是砍柴刀了。


    李望水那讀書人的儀態顯露出來,隻那麽站著,讓人瞧著就當是個俊俏書生郎。


    李望水也背著背簍,那背簍裏頭自是也裝著柴刀。


    其他幾個村漢卻是不用裝了,看那粗糙的手和黑黝黝的麵色以及風塵仆仆的樣子就知道是地地道道的種地村漢了。


    隻不過,幾人趕得驢車上頭除了放了兩袋子糧食之外,還放了一些幹草,外加幾個草編的框子,並四五根兒粗壯的扁擔杆杆。


    七八個人帶兩把柴刀還可以有得解釋,若是一人一把刀,那這可就不好解釋了。


    李世陽給他們的人設是:“我的師傅在東牟港,我依弟子禮給師傅送糧食去。


    望水叔是我同村的叔父,家中祖父擔心我一人上路,遂請了叔父你們一路隨行。


    十月是我妹妹,到了婚嫁之齡,師娘在東牟為阿妹看好了一門婚事,我順便帶人前去相看的。”


    李十月撇撇嘴,對於這個人設有些不滿。


    “要不不好說一女娘跟著上路是為何?


    十月,先委屈你一下。”


    李世陽看出了李十月的不樂意,就這麽對著她解釋了一下這人設的緣故。


    李十月隻得點頭應下了,她知道,這也確實是不好解釋,為何她一女娘會突兀的出現在一群糙漢子之中去。


    至於,為甚非要帶上李十月?


    頭一個,是李十月她自己就想參與這事;


    其次就是李世陽雖然有殺人的膽量,但那得是這被殺之人捆了手腳不能動了才行啊。


    李世陽著實不是個有什麽武力值的人,關鍵時刻,他不添亂能夠自保就不錯了。


    李十月的武力值在這一路上顯露的不要太明顯,有李十月在,好歹遇到不好的事,還能有那麽一絲逃跑的希望。


    按麻子和痦子所說,那路口的官兵明麵上看著是有六人,每個路口有三人,隻去東牟的那個路口多了一個書生模樣的文書。


    如果事情順利,李世陽他們就回返,再帶著李家村上上下下五十多人一起前行;


    如若不行,按著說好的時間,他們沒有回返,那麽李家村上下五十幾口就隻能繞路再往東牟去了。


    至於李世陽他們,有李十月和李望水在,好歹趕著驢車跑還是能行的。


    因為麻子和痦子看過了,這幾個官兵沒馬!


    哪怕就是有馬,不過就是硬碰硬,跑路還是有勝麵的。


    至於,為何非要走這個路口?


    實在是走這個路口是真的節省時間,從此路向北二裏多路那裏就有一條不小的大河,從這河的小渡口坐船再往北,半日行程就能到達入海口,也就是東牟港了。


    可要不走這個路口,要繞路往東牟港去的話,那可酒難了,少說要耽擱五日的功夫才得。


    因此,最後,李世陽還是決定冒個險,去探探這路口的兵士攔路是為何?


    趕著車王前走,到了絆馬樁的地方,就有兵士上前來問話。


    “來者是要去何處?


    若是去往登州,往前頭左邊路行,若是要坐船去東牟,就跟我來吧。”


    李十月下了驢車,跟在李世陽身後,跟著那搬開了絆馬樁的兵士往前去。


    那兵士對著另一個高些的兵士說了幾句話,就見這高個兒兵士在不遠處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世陽他們幾人來。


    李十月能感覺出這打量的目光裏頭並無惡意。


    是的,李十月自己也發現了,她在第二次吃過生子丸之後,除了力氣變大之外,她還耳聰目明起來了。


    隻要集中精神,她就能看到聽到常人看不到聽不到的畫麵和聲音。


    且隱隱約約的在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之中,李十月自覺自己能感受到“殺氣”這種存在,她可以直觀的通過直視一個人的眼睛,就能感覺出這人對自己有沒有惡意來。


    李十月的想法是:“這大概是生子丸的另一個功效,可能本身是為了提高母體的敏銳觸覺,好更好的保護胎兒吧。”


    “就是你們幾個要坐船去東牟?”


    李世陽走上前對著這看著是能做主的兵士行了一禮:“將軍,是的,我們一行人正是要去東牟。”


    那兵士一見李世陽這樣子,知道他是個讀書人,就指著那桌子讓李世陽他們上前登記去。


    “世道不穩,東牟港涉及朝廷安定,若是要去東牟,去登記吧。


    登記完了,就可從此路往前二十裏,有一渡口,三十銅板一個人,湊夠一船就能走。”


    “請問將軍,怎的去登州倒是不用登記了?”


    這兵士還未開口回答,倒是坐在桌前的那文書開了口:“登州城門口也有登記的,不過是沒在此處就是了。


    來,快快上前,我予你們登記一二。”


    到了近前,李世陽在和那文書說話的時候,李十月湊近在旁去看那紙張之上記錄的文字。


    李十月實在慶幸,原身被李母從小教得是認字的,隻不過是寫得少,寫字的話算不上好就是了。


    李十月看到了那紙上的上一條記錄的是拖家帶口十五人皆是要去東牟投親的,因此她開口插話問:“請問先生,這拖家帶口的也能從此處走?不必管戶籍麽?”


    那文書倒是好脾氣,被人打斷了問話倒也不惱,還好生同李十月解釋道:“哦,你說這一家子啊,他們比你們早走半個時辰吧,是去東牟投親的。


    現如今世道不穩,東牟那裏有鎮北王的玄甲軍在,不少百姓都前去投親,好歹是一條活路。


    鎮北王封地在安東,正是要人呢,若是願去隻管去就是了。”


    聽到文書這般說,李十月與李世陽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先生是鎮北王麾下?”


    “不敢不敢,某不過在大公子帳下做一小吏罷了。”


    李世陽與李十月再次對視一眼,兩人實在是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鎮北王設下的安置點。


    李十月對著李世陽點點頭,李世陽遂對著這文書行了一禮,那文書還有些奇怪呢,李世陽行過禮後才問:“先生可認識陳文甫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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