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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李世陽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一般而言,該是不會有人提出反對的。


    該是眾人就順理成章的聽了李世陽的安排,如此讓李世陽帶著李十月和李望水去找府城城牆的那處缺漏,好完成這回進府城的目的---買鹽。


    可李父就是那個不一般!


    李父甩了一下衣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李世陽:“世陽大侄,我這次跟著出來就是為了去醫堂買藥的,你們這光去買鹽,又不買藥,可不是讓我白跟著出來一回?


    讓我也跟著去吧,我腿腳利索,必不拖累你們!”


    李父是個什麽樣兒的人,李世陽自是早就看出來的了,不過李父的話可以不管,但李世月的麵子還是得給的。


    所以,李世陽看了李父一眼後就去看李十月,李十月一臉便秘樣兒,心裏把李父罵成狗,麵上還是得黑著一張臉跟李父說:“阿爹要買何藥?


    說個單子出來,我腦子好使,都給你記住,若能進城,有餘力的話,我就替阿爹買來可好?”


    “......這,這你一個小女娘,能懂什麽?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吧。”


    李十月哪裏願意帶李父同去?


    就李父這樣兒的,性情涼薄如此,別是出去給人惹事端就不錯了。


    因此李十月她皺著眉,嘴角抿得緊緊的,手也摸上了腰間的柴刀,語氣也帶上了些不耐煩:“阿爹還是別去了,我看秦桃的身子養得好,沒什麽要吃藥的必要。


    若是要預備什麽藥,待得咱們離了府城,下一站到了哪一座小城裏頭再買就是了。


    很不必非要在這府城買藥來。


    我們進城是要去做為大家夥兒買鹽這般的正事的,出來時帶上阿爹已是我與世陽兄求了情的。


    此時既然知道府城是這般情況,阿爹就莫要添亂了來。”


    一邊說著話,李十月就拔出了腰間的柴刀盯著李父看的同時耍了個刀花出來。


    明眼人自是看出來了,這是李十月和自家親爹之間的矛盾。


    且不說前段日子裏頭李父已是與李母和離了這事,就是沒和離,李十月乃是李父的親生女,父女倆之間的矛盾,外人插話總是不好的。


    因此,這會子看著李十月這威脅李父的樣子,周圍的人皆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兩人,也沒人出來說個打圓場的話。


    最後,還是李世陽站了出來:“既然望光叔這麽在意去買藥這事,那就同去好了。


    隻這醜話說在前頭,我與十月妹妹和望水叔是去為大家買鹽的,若是能進城,到時候望光叔自便就是,我等是不管的。”


    李望光被李世陽這般噎了一下,心裏就有些打退堂鼓來的。


    可李望光又想到臨行前秦桃對他說得話:“望光,這方子可是我娘家那邊的神婆給的,人家說了,喝了這個是一定會生兒子的!


    望光,你去買來給我喝,我給你生個傳宗接代的兒子!”


    想到秦桃這話,想到兒子,李望光給自己壯了壯膽子,他就僵著臉應下了李世陽的話。


    與麻子、痦子他們約定好了接應的時間、地點,李十月叮囑了一番李秋天之後,就和李父、李望水他們跟著李世陽往城牆西邊去。


    結果,臨近午時,走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的路,他們終於找到了那處缺漏。


    李十月看著眼前這個被雜草擋住,讓李世陽扒拉出來的狗洞,心裏頓時就又是一片草原了。


    李十月的表情是十分明顯的四個字---“竟是狗洞”,她歪著頭有些哭笑不得去瞧李世陽。


    李世陽蹲身把雜草後頭人為放得破爛木板拿開,他抬起頭笑著對李十月道:“要不然你以為為何說是城牆的疏漏啊?


    這洞你外頭看著是狗洞,其實裏頭不小,早就被挖開了不少去,一個成丁爬過去還是能行的。


    隻不過,我也是許久不曾來過了,也不知道那邊是什麽樣?


    來,把刀給我用用,我先鑽過去看看,若是無礙,你們再過來。”


    一盞茶的功夫,李世陽才重新鑽了出來,他笑著把柴刀遞給李十月後對著三人說:“那邊並無什麽人,我瞧著和我以前見過的樣子差不多,沒什麽變化。


    走,你們先去,我斷後。”


    李十月鑽進去之後,蛄蛹了幾步之後,果然是覺出這洞被人為的挖大了不少,確實能夠讓一個成丁匍匐著爬過去的。


    在城牆的另外一端鑽出來後,李十月一邊撲落身上的泥土,一邊觀察這處出口,瞧著該是城中某處死胡同,洞口是被一堆破籮筐給擋住的。


    幾人小心翼翼的出了胡同,李十月看著外頭這街麵上雖說沒有人聲鼎沸的模樣,但也沒有鴉雀無聲的寂靜,稀稀疏疏的總歸是有幾個人在的。


    李世陽見外頭如此模樣,他回過身就對著李父行了一禮:“望光叔,那咱們就在此分開吧。


    我與十月妹妹、望水叔去買鹽,望光叔自去買藥就是了。


    按著咱們在外頭就約定好的,今夜酉正在城外的那棵棗樹下見。”


    李世陽肅正了一下表情,鄭重的繼續對李父道:“若是望光叔並未按時到那樹下,我等也不會等你的。”


    李十月看都不願意多看李父一眼,轉頭跟著李世陽就走出了胡同,來到了街麵上去,隻留下李父一人在原地了。


    李十月的柴刀被她藏到了身後背著的背簍裏頭去了,李望水身上也背著一個背簍,這背簍就是剛才在那死胡同裏頭撿的。


    背簍說不上破,不過是髒汙了些,用還是能用的。


    “我知道一家鹽鋪,咱們先去問問價,若是合適,就在那裏買了。


    要是順利,咱們就去一趟藥鋪,這路上難免頭疼腦熱,若是能備些藥也是好的。”


    結果,到了鹽鋪,李十月看著鹽鋪裏頭就是最下等的有毒黑鹽的價格都要比平日裏高出三倍來,心裏頓時就明白了,為何這鹽鋪門口沒幾個人了。


    該是鹽價太高,城裏人都不舍得買,或者是他們也不能買得起的緣故來的。


    李十月自然是不想買這最下等的黑鹽的,這黑鹽裏頭雜質多,還有此時之人稱為鹽毒的有毒物質,吃多了這種鹽是要得病的。


    可那較好的青鹽的價格,哪怕是身上帶有金餅的李十月都要舍不得買了。


    李家過去吃的都是比黑鹽好一些的黃鹽,黃鹽顧名思義顏色帶有棕黃,要比黑鹽色淺,但又沒有青鹽色亮白。


    想著這一路上家中人口所需,李十月就用李母給的所有銀子買了一斤半的黃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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