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去布魯寺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後宮,煮鹹燴的衣休頓時坐不住了:“那怎麽行?!”


    發髻裏裝著縫紉機的剪頭忙安撫牠:“虜俾打聽過了,嫃環患了肺癆,已經被趕去淩雲峰,並不在布魯寺。”


    衣休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讓人看著點,叫皇上早去早回。”


    omg,這個賤人不僅窺伺帝蹤,居然還真想控製帝王的行動!


    膽子太大了,遲早被妶姈弄死。


    被綠茶吊衣休深深忌憚的高級綠茶吊嫃環,此時正在淩雲峰裏收拾布料,安慰?堇西:“蘇婄晟對你真好,這送來的衣服料子,都是你素日喜歡的。”


    ?堇西卻提不起興致。牠長得美麗,又年紀尚輕;而蘇婄晟雖然是皇帝身邊的高級秘書長,卻比牠大了近二十歲,相貌又實在平平——雖說女子的外表並不重要,但?堇西從小漂亮,對妻主的外表難免也挑剔了些。


    若是放在現代,像蘇婄晟這樣的女人,屬於黃金單身娥、鑽石蘇老四,喜歡她的年輕男人數不勝數多如過江之鯽,那幫男大學生更是把她這樣有錢年長的單身女人親切地喚作“大姨”,非常愛嗑“大姨x甜弟”的愛情……


    然而?堇西不喜歡,牠隻是為了幫嫃環才如此——誰也不知道牠這麽強烈的虜性是怎麽來的,嫃環又不是牠親爹。


    anyway,因為牠不喜歡蘇婄晟又不得不為了嫃環委身於她還一晚上讓她搓爛了好幾個鋼絲球,導致牠此時此刻麵對她送來的衣服料子也提不起什麽勁頭,隻是低落地說:“也就那樣吧,好不好的都是命……”


    誰知道,素來耳朵很靈敏的嫃環此時突然聾了,一臉天真無邪地問:“什麽?”


    ?堇西連忙強顏歡笑,糊弄道:“沒什麽,蘇婄晟府裏的總管說,讓相公盛裝打扮,送這些衣料,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嫃環低落地說:“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希望我盛裝,一舉贏得皇上的心。可是這樣未免太過刻意。”


    於是牠精心安排了一番。


    妶姈來布魯寺的那日,嫃環讓梡碧用茉莉水給牠梳頭,梳得滿頭都是淡淡的茉莉花香氣,又在臉上略施薄粉,打扮得素淡清雅,又美貌動人。


    牠吃了多日的神仙玉男粉,養得麵帶珠光,即使隻這樣略作打扮,也是容光煥發,麵若銀盤。


    但梡碧還是很擔心:“小哥,既然要勾引皇上,這身佛衣未免也太素了些吧,總該細心打扮才是。”


    “皇上在宮裏,濃豔素雅都看得多了,”嫃環說,“我便是要這樣,穿上海青,潔淨到底。”


    也不知道牠怎麽這麽有經驗。


    梡碧茫然:“穿什麽上海青?小哥是說cos上海青嗎?可是,小白菜才是那個被繼父虐待的可憐又漂亮的小男孩,所以不是應該cos小白菜嗎?”


    嫃環:“……海青是佛衣。”


    ?堇西表示支持:“在山裏修行,任何打扮都太突兀,這樣正好。”


    說完遞上一串佛珠,給牠表演用。


    佛珠:我也是你們y的一環嗎?


    不管佛珠願不願意,反正大男主嫃環就這樣穿著佛衣拿著佛珠,跪在佛像前cosy尼叔,準備來一出正式的製服誘惑。


    妶姈很快就到了。


    她爬了許久的山,剛推開禪房的門,就觀賞到了一出專門為了勾引她而演的大戲——


    ?堇西裝模作樣地關懷嫃環:“相公這些天都沒睡好,要不……”


    牠假裝忽然聽見妶姈進門的聲音,小鹿似的驚慌地倒吸一口涼氣,扭過頭,跪下行禮:“皇上!”


    嫃環演出一心禮佛的模樣:“皇上?皇上怎麽會來這兒?”


    “相公,真的是皇上,虜俾沒有騙您!”


    一口一個“虜俾”,給這出佛寺y又增添了主虜y的元素。


    嫃環回頭,柔弱地跌坐在地:“皇上!”


    妶姈看著牠美麗的臉,心裏很滿意:“環環。”


    說著又看向?堇西:“你說牠這些天一直沒睡好?”


    ?堇西悲傷地說:“相公一直惦念著皇上和公子,所以確診了神經衰弱,晚上就睡不好了……”


    妶姈朝跪在地上的嫃環伸出手,將牠扶起,擁入懷中。


    空中適時響起了煽情的bgm。


    蘇婄晟:?


    這音樂哪兒來的?


    難道她們真的隻是在演戲?


    這是什麽,《蘇門的世界》?


    但是,眼看著妶姈和嫃環馬上要交配,她實在是沒眼看,也就沒了心思考慮這是不是蘇門的世界,趕緊和?堇西一道出去,把門關嚴實了,又把跟著妶姈來爬山的侍衛和尼叔全部轟走:“去去去,退到十裏開外,連一隻蒼蠅都不許放上來!”


    最得力的侍衛隊長夏靈越已經和妏蒔初度完蜜月回來,重回崗位上班了。她一見此情此景,就知道是怎麽回事,立即點頭,馬上帶著一堆人退出屏幕,給皇帝留出製服y的空間。


    禪房內,嫃環不斷喚著:“四娘,四娘……”


    妶姈抱起牠,準備到床上。


    嫃環頓時急了:那床是牠和妶娳柔情蜜意的溫床,怎麽能和別人去睡了?


    於是牠柔弱地攀住妶姈的衣領,搖搖頭:“這兒不好~”


    說著,又朝窗邊的小榻“努了努嘴兒”(這一小節摘自原著):“去那兒……”


    妶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泥子越發頑皮了……”


    在吐槽者的幹嘔聲中,她們來到了窗邊的榻上,完成了某些會懷孩子的事。


    半個時辰後,她們疲憊地躺在榻上,嫃環注視著妶姈,白淨的臉上忽然滾落了珍珠般的淚水。


    妶姈疑惑地歪頭:“怎麽哭了?”


    嫃環聲淚俱下唱作俱佳地演了一出“我愛你愛得嘔心瀝血”的好戲:“四娘,出宮這些年,環環無時無刻不在想,若四娘對環環有一點真心,環環便死而無憾了……想不到四娘真的願意來看環環。若是早一點知道四娘的心意,環環願意折壽十年……”


    演得挺努力。


    妶姈也不辜負牠的表演:“不許胡說,男人本就命短,你要是折壽十年,指不定明年就死了。”


    嫃環沉默。


    這話牠沒法接,因為是事實。


    好在妶姈也沒讓牠接話,自己說下去了:“環環,在布魯寺三年,可能因為你真的堅持了布魯,你的性子柔惋了不少……”


    她誇獎完,又指責一句:“若非當初你這般任性,意氣用事,朕怎麽會舍得讓你出宮。”


    其實也很難說。


    當年牠cosy了一出早死的春猿皇後,讓她乍一看以為是亡者歸來,著實嚇得夠嗆,短期內是真的不想見到牠。


    若不是分開了三年,距離產生美,說不定她這輩子都不想看見牠了。


    嫃環繼續說:“環環真怕一生一世都再也見不到四娘,還有我們的歌月……”


    “歌月很好,非常乖巧可愛,鏡君也將牠照顧得很好。”妶姈想起自己的孩子,也很愉快。


    不僅愉快,她還將黃金雕琢的玫瑰發簪給牠:“當初朕命你落飾出家,如今為了朕,再度粧飾吧。”


    雖然聊得很愉快,不過當然的,她並不想把嫃環帶回宮——她都廢了牠,再帶回去,用什麽名義?得多麻煩啊?


    所以她決定以後每個月來布魯寺一次,名義是給太後祝禱,這樣就可以每個月玩一次製服y了。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那個死爹居然還真有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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