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語氣裏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這隻是開始?開始我都快頂不住了!你在三亞就沒有別的朋友了嗎?為什麽偏偏要挑我?”


    周貽正低頭整理茶幾上的杯子,聽到我的話,動作頓了頓,緩緩抬頭看向我,表情依舊平靜,眼神卻透著一絲冷意:“我沒有朋友。”


    這一句話直接讓我愣住了。


    空氣像是瞬間凝固了一般,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她那種冷漠的語氣,與其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更像是在闡釋某種早已認定的宿命。


    我撓了撓頭,試圖緩和氣氛:“不可能吧,你這樣的條件,想交朋友還不容易?肯定是你要求太高了。”


    周貽沒有立刻回答,隻是輕輕將杯子放回原位,然後靠在沙發上,目光望向窗外的天際線:“你覺得我這樣的人,誰會真心待我?誰不會有所圖?”


    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自言自語,但卻重重敲在了我的心頭。我突然有點明白她的高冷從何而來,也明白了她為何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做出選擇,讓我這個陌生人扮演她的“男朋友”。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該繼續吐槽,還是安慰她兩句。最終,我歎了口氣,語氣裏少了幾分刻意的打趣,多了幾分認真:“行吧,既然你把我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也不能掉鏈子。不過,你是不是得給我一點心理補償?比如工資之類的……”


    周貽的嘴角微微揚起,但很快又恢複平靜:“救命之恩算是工資的一部分,剩下的部分,看你表現吧。”


    我瞪大眼睛:“感情我還欠你啊?”


    她輕輕哼了一聲,站起身說道:“別廢話了,你的戲還沒結束。接下來,我爸可能會時不時來這裏,你最好演得像一點。”


    我癱坐在沙發上,無力地擺擺手:“得嘞,周老板,我一定不辱使命。不過……你要是以後交到真朋友了,可別忘了告訴我一聲。”


    她沒再回頭,徑直走向廚房,但我分明聽到了一聲低不可聞的輕笑。


    周貽站在廚房裏,挽起襯衫袖子,正在洗碗。我靠在門框上,忍不住感到驚訝。她那種冷冰冰的性格加上高不可攀的身份,總讓我覺得她應該是連廚房門都不會邁一步的人。但此刻,她卻一絲不苟地清洗著碗碟,動作幹淨利落,仿佛已經習慣了。


    我環顧四周,這棟寬敞的別墅裏,的確隻有她一個人住。客廳的裝飾一絲不苟,家具陳設透露著低調的奢華,但少了些生活的氣息,顯得冷清又孤寂。我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麽她會說自己沒有朋友。


    等她洗完碗,擦幹雙手後,轉身用那雙冷漠的眼睛看向我:“這幾天你就先住在我家,別抱怨,條件夠好了。”


    我連忙擺手:“不抱怨不抱怨,這比我那民宿強多了。”


    她點了點頭,像是默認了我的配合,然後淡淡地補充了一句:“地庫裏有一輛寶馬i3,你可以開去上班。”


    我愣了一下:“給我用車?你這麽大方?”


    “我不希望你遲到影響計劃。還有,”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冷冽,“記住,咱們隻是演戲,不要帶不三不四的人回來。不然……”她的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嘿嘿!我找人幫你活埋了。”


    聽到這話,我瞬間覺得後背發涼,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敢不敢!我怎麽敢啊!絕對不會的!就你家這個大院子,你把我埋在那棵歪脖子樹上,過個幾百年都沒人能發現我吧?”


    她輕輕哼了一聲,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又恢複了那副冷漠的模樣:“去休息吧,明天按時去上班。”


    “呃.......”周貽停頓了一下,又盯著我看,說道:“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盡管提!”


    我搖了搖頭.......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不禁腹誹:這女人表麵上冷若冰霜,骨子裏是真的讓人怕。演戲就演戲唄,怎麽感覺我才是被戲耍的那一個?


    轉頭看了眼這空蕩蕩的別墅,我歎了口氣,心裏默默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可不能給自己挖坑。


    我開著周貽留給我的寶馬i3駛回了民宿,一路上心情有些複雜。這車開的倒是順手,可心裏總覺得怪怪的,畢竟從早上到現在發生的事兒,有點讓我消化不良。到了民宿門口,把車停好,正準備進去,就看到修俊和吳妹站在門口打掃院子,看到我開著這輛車,他們的表情頓時透出幾分驚訝。


    “喲,天澤,這才幾天啊,你就開上寶馬了?”修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眼裏滿是好奇。


    還沒等我開口解釋,新一已經從院子裏探出了頭,眯著眼笑得一臉壞意:“嘖嘖,這小子可以啊!果然是富婆的保養對象,今天的寶馬隻是開胃菜,過幾天我估計就是勞斯萊斯了吧!”


    “胡說什麽!”我連忙擺手,臉上一陣尷尬,解釋道,“什麽保養啊!就隻是借車開而已。”


    “借車?”吳妹抱著胳膊,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借的寶馬?那這富婆得有多信任你?”


    “呃……”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繼續解釋,索性一邊打哈哈一邊擺手,“哎呀,別開玩笑了,真的是誤會,我隻是幫人一個忙。”


    新一一聽,直接湊上來攬住我的肩膀,壞笑著說道:“幫人忙?這忙可真不小啊!要不你教教我,怎麽才能讓富婆對我這麽放心?”


    “你啊,還是管好你自己的花店吧!”我拍了拍他的手臂,趕緊把話題岔開,“一夜沒睡,我真是困得不行了,先上樓補覺了,晚點再聊。”


    說完,我趕緊從新一的“包圍圈”中溜了出來,幾步跨上樓梯,身後還能聽到修俊和新一的笑聲在打趣我:“富婆的小白臉!記得晚上請客啊!”


    關上房門,我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倒在床上,腦袋還昏昏沉沉的。這一天從早上到現在,簡直像做了一場夢。寶馬、別墅、高冷的周貽,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戲碼,全像一場荒誕劇。


    我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了。一夜沒睡,我是真的撐不住了,索性閉上眼睛,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我躺在床上,意識漸漸模糊,疲憊很快將我拉入了夢境。夢裏,我站在一個布滿鮮花的婚禮禮堂裏,四周都是熟悉的麵孔,大家笑得那麽燦爛。舞台上,林茜穿著潔白的婚紗,臉上帶著甜美的笑容,朝我伸出了手。


    我走上前,心中滿是激動。耳邊響起了婚禮進行曲,我和林茜四目相對,她的眼裏帶著溫柔和期待。主持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文天澤先生,你願意娶林茜小姐為妻,與她攜手一生,無論富貴貧窮都不離不棄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濕潤了,心中默念著:“是的,我願意。”話剛到嘴邊,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冷冷的聲音:“等一下!”


    我猛地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是周貽!她穿著一襲簡單的黑色裙子,與婚禮現場的喜慶格格不入,冷冷地注視著我。


    “你是atm嗎?”周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此時卻像一把刀直戳我的胸口,“這你都娶?你真的是餓了,什麽都吃得下!”


    我頓時愣住了,夢中的鮮花變得枯萎,周圍的笑聲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詭異的安靜。我回頭看向林茜,卻發現她的笑容僵住了,眼神裏帶著譏諷和冷漠。


    “天澤,你真的以為我是愛你才站在這裏的嗎?”林茜突然開口,聲音裏滿是嘲弄,“你不過是我的提款機罷了。”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手中的婚戒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我看向周貽,她依舊冷冷地看著我,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醒醒吧,文天澤。”她淡淡地說,“別再做夢了。”


    就在這一刻,我猛然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滿是冷汗。四周一片安靜,窗外的陽光灑進房間,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剛才隻是一場夢。


    但那種荒誕和刺痛卻久久揮之不去。夢裏的林茜和周貽,仿佛將我的心剖開,讓我看清了自己這些年的愚蠢。坐在床上,我捂著臉,忍不住輕聲苦笑:“atm嗎?也許她們說得沒錯。”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有哪些事情是你絕對不會去做的,或者有哪些事情是你希望可以去改變的,麵對現在這個壓力山大的社會,你是否會懷疑自己之前的努力,會不會覺得有些事根本沒必要去糾結,又或者說是不是會後悔當初的決定!


    我們都好像這個世界的玩物,在這種快餐式的愛情時代,我以為我是純情的那一個。純不純情我不知道,反正啞巴虧沒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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