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蕾和陳蘭早早的準備好了一桌菜肴和兩件啤酒以及兩瓶白酒,我婆婆昨天去她娘家高村至今沒有歸來,按照昨天的約定,我帶著然然走進了花蕾家裏。忙碌一天的賈偉峰直到晚上九點多才來到卜村,或許知道要喝酒的緣故,他提前做足了準備,帶來了一位司機,四方臉厚嘴唇,個頭年齡都和他差不多,聽他介紹那個司機是他同村的發小,名叫賈安穩。賈偉峰說賈安穩我比較陌生,但是他姐姐我應該熟悉,就是上學時坐在我前麵的賈安心。賈安心屬於嬌小玲瓏型的女子,性格活潑開朗,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她都能搭上幾句話,這是我對賈安心的大概印象,後來聽說她和我們同班的何帥談了戀愛,但最終還是分了手。我順便詢問了一下賈安心的近況,根據賈安穩所說,賈安心嫁到了平河鄉,和我一樣擁有一兒一女,丈夫是個普通的農民,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在外務工,逢年過節在家待幾天。賈安心平時在附近一家超市當營業員,工資基本能供得上家庭的一應開支,其實這也是多數人的現狀,最後我從賈安穩那裏留下了賈安心的聯係方式。


    我們幾個落座沒過幾分鍾,狗娃走了進來,花蕾安排他坐在了賈偉峰的旁邊,接著花蕾又吩咐狗娃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賈偉峰和賈安穩陪好,如果他們倆吃不好喝不好,所有的罪過都是狗娃,狗娃喜笑顏開的連連點頭說:“你放心好了,我今兒個就算把自己喝趴下也要把他們兩位陪好。”狗娃說罷先是給他們倆每人遞了一根煙,然後又倒滿了三杯白酒,接著狗娃開始分派倒滿的酒杯。


    “我今天是司機,一點都不能喝。”不等狗娃把酒杯放到賈安穩的麵前,賈安穩急忙推辭說。


    “看在幾個美女作陪的份上,也要一醉方休。”狗娃說。


    “喝了酒就沒法回去了。”賈安穩說。


    “卜村還住不下你嗎?”狗娃硬生生的把酒杯遞給了賈安穩。


    “就是啊,你看這兩層的樓房呢,再來幾個也能住下了。”陳蘭接狗娃的話茬說。


    “如果你們倆不想住我家,住秋穎家也行。”花蕾說。


    “我家不方便。”我接過來說。


    “咋不行了?今天不是就你自己在家嗎?”陳蘭說。


    “兩個男人住我家,傳出去容易誤會。”我解釋說。


    “這有啥誤會的?又不是和他們一個床睡覺。”陳蘭說。


    “要不然住你家吧!”我說。


    “住我家也不是不行,關鍵是賈老板願不願意了?”陳蘭說。


    “算了,還是住我家吧!”狗娃說。


    “你可拉倒吧,就你家那髒的像個狗窩一樣,能住人嗎?”陳蘭嘲笑說。


    “咋不能住人了?你還住過一晚呢。”狗娃說。


    “是嗎?你啥時候去的?”花蕾瞪了一眼狗娃又轉向了陳蘭。


    “別聽他瞎扯!我就算睡大馬路,也不稀罕他那個狗窩。”陳蘭回答說。


    “你沒去過,咋會知道他那像個狗窩的?”花蕾追問。


    “我聽別人說的。”陳蘭解釋說。


    “聽誰說的?”花蕾繼續問。


    “聽——聽屁筒說的。”陳蘭結巴一下岔開話題說:“別冷落了客人,狗娃趕緊陪客人喝酒吧!”


    賈安穩最終沒有架住他們幾個輪番的勸酒,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中途在賈偉峰的一再勸說下,花蕾和陳蘭也端起了酒杯,我因為要照顧然然,所以始終滴酒未沾。酒後花蕾詢問賈偉峰和我之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接過來說就是普通同學關係,沒想到賈偉峰卻趁著酒勁把我們倆曾經是戀人給抖摟出來了,不僅如此,賈偉峰竟然當著眾人的麵把然然抱起來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再一次哄騙然然喊他“爸爸”,我阻止他不要開這種玩笑,這樣一來他們很可能誤會然然真的和賈偉峰有關係,果然不大會兒花蕾質疑的問賈偉峰:“然然真是你的女兒嗎?”


    “我不知道。”賈偉峰說。


    “啥叫不知道?然然和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我反駁說。


    “不管然然是不是你女兒,如果她叫你爸爸了,你可不能白占這個便宜,必須要有所表示。”陳蘭插話說。


    “然然每叫一次爸爸,我就給她一百塊錢怎麽樣?”賈偉峰當即表示說。我沒有讓這場鬧劇發生,直接把然然從賈偉峰的懷裏抱走了。


    “秋穎不讓然然叫,如果我叫的話你給不給錢?”片刻後陳蘭說。


    “給啊!不過你得坐在我大腿上叫才行。”賈偉峰說。


    賈偉峰話音剛落,陳蘭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後她讓我幫忙數一下她一共叫多少次“爸爸”,她叫的速度那麽快我哪裏數的清,不過半分鍾後賈偉峰便用嘴堵住了她的嘴,陳蘭竟然沒有任何避諱的當眾迎合著賈偉峰熱吻起來。


    這個酒場一直進行到淩晨十二點多才算結束,賈偉峰和賈安穩最後喝的東倒西歪,花蕾和陳蘭也喝的暈暈乎乎不分南北,狗娃倒是沒有太大影響。因為考慮到天氣炎熱,賈偉峰和賈安穩被安排在陳蘭家過夜,陳蘭則準備在我家湊合一晚,而狗娃幫著把賈偉峰和賈安穩送到陳蘭家裏後重新返回了花蕾家,走在半路的我沒有詢問他返回去的原因,他倒主動解釋說他手機忘在花蕾家了,我沒再理會,繼續一手牽著然然一手攙扶著陳蘭返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關於昨天晚上酒桌上發生的一言一行,我們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可是幾天後卻發生了一件令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賈偉峰哄騙然然的無聊行徑,居然產生了一個連鎖反應,每當然然自己在院門口玩耍時,光棍老卜就會學賈偉峰那樣讓然然對著他叫“爸爸”,隻要被我看到,我就會臭罵他一頓,而他每次隻是“嘿嘿”一笑。有一次光棍老卜拿著一把棒棒糖哄騙然然對著他叫“爸爸”,每叫一聲就給然然一顆棒棒糖,然然叫的那叫一個歡騰,不遠處玩耍的方方看到了,也屁顛屁顛跑到光棍老卜麵前不停的喊叫“爸爸”。


    憤怒之下我走過去把方方和然然手裏的棒棒糖奪過來都給扔在了地上,造成的結果是這兩個孩子哭鬧著不願跟著我走,非要撿起地上的棒棒糖,不得已的情況下我隻好騎電動車帶他們倆去超市購買了幾顆棒棒糖。有一次屁筒也拿一根棒棒糖哄騙然然對著他叫“爸爸”,不過被光棍老卜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為此光棍老卜還差點對屁筒大打出手,狗娃也順著光棍老卜罵屁筒不講武德,因為在他們三人眼中我是光棍老卜的女人,隻有光棍老卜有這個權利。


    幾天後然然被光棍老卜哄騙的叫順嘴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忘哄騙然然,而我婆婆看到這種情況隻是謾罵幾句光棍老卜,並沒有其他舉動,因此我也懶得再去計較了,我最多交代然然幾句,讓她不要再被光棍老卜欺騙,可兩歲的小孩根本不長記性。時間長了,在一些人眼中,光棍老卜真就成然然的“爸爸”了,然後關於光棍老卜和我的流言蜚語在村裏漸漸地傳開了。他們說我有兩個男人,明麵上的男人是卜順,暗地裏的男人是光棍老卜,證據就是方方的父親是卜順,然然的父親是光棍老卜,別人向光棍老卜求證時,光棍老卜沒有給出肯定的回複,但也沒有否認,隻是“嘿嘿”笑了笑。


    為了把光棍老卜和我的緋聞傳的神乎其神,狗娃和屁筒絞盡腦汁編排了兩個簡直荒誕無稽的故事。


    狗娃編排的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天晚上光棍老卜趁我自己在家的時候,偷偷爬牆溜進了我家,他貓手貓腳的在院子裏四處偵查,沒有發現我的蹤影,然後偷偷溜進了樓房,上到二樓以後發現我正在洗澡。光棍老卜想找個門縫偷看我洗澡,可是找來找去愣是找不到一絲縫隙,他隻好幹著急的守在洗澡間外麵來個守株待兔。過了二十多分鍾我終於從洗澡間出來了,並且是光著身子出來的,這個時候守在洗澡間旁邊的光棍老卜不由分說一下子抱住了我,他抱得非常緊,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所以我無論怎麽掙紮都是白費力氣。光棍老卜趁我沒有力氣再掙紮的時候順勢把我扛起來朝臥室走去,接著他一腳踹開了臥室的門,我自然要大呼救命的,光棍老卜怕真的招來鄰居,於是在床上找了兩條我的內衣把我的嘴給堵上了,然後光棍老卜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占有了我。這是件醜事,我自然不會自毀清白,於是沒有選擇告訴其他人,這也就給了光棍老卜更大的膽子,從那以後隻要我自己在家,光棍老卜便會翻牆進入我家,如果我不同意,他就威脅說把醜事傳出去,我隻好乖乖的聽話了。


    其實按照狗娃這個故事,光棍老卜強迫我理論上還說的過去,最可惡的是另一個故事的傳說。


    屁筒編排的故事是這樣的:有一次晚上我自己正在家吃飯,可客廳的電燈泡突然壞了,頓時漆黑一片,恰巧這個時候光棍老卜到我家串門,我從抽屜裏找出一個燈泡讓光棍老卜幫忙換上。光棍老卜換好燈泡後我問他有沒有吃過飯,他說還沒有吃過晚飯,其實他早就吃過晚飯了。於是我到廚房盛了一碗湯又拿一雙筷子遞給了光棍老卜,光棍老卜在接碗筷的時候故意摸了一下我的手,我不但沒有罵光棍老卜,居然還對他拋了一個媚眼。光棍老卜領會了其中意思,於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翻牆進入了我家,光棍老卜貓手貓腳地靠近樓房的門,發現樓房的門竟然是虛掩的,他輕輕推開門走進了樓房,然後又走上了二樓。光棍老卜又發現我的臥室門是半開著的,室內的照明燈大亮著,我正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這個時候光棍老卜忍不住激動的心情,一個箭步跑到我的床上抱住我就要幹那種事。我推開猴急的光棍老卜,然後指了指衛生間讓他先洗個澡,光棍老卜心領神會,接下來就是各種顛鸞倒鳳了。事後光棍老卜和我約定了暗號,這個暗號就是靠路邊那間房子的電燈,如果晚上電燈不亮就代表時機不到,如果晚上電燈亮了就代表時機成熟,然後光棍老卜就會馬不停蹄的翻牆過去。


    狗娃和屁筒編排的這兩個謠言正中了何桂花的下懷,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逢人就說,不過這次我婆婆卻對此不管不問了,我隻好親自找上了何桂花的家門,怒火中燒的把何桂花一家上上下下罵了個遍,結果無意中中傷了陳蘭,最後陳蘭和何桂花合起夥來對我罵了數不盡的汙言穢語,這次之後我和陳蘭便成了互不理睬的仇敵。由於我婆婆沒有助力我,我的心中難免傷心難過,少不了埋怨我婆婆幾句,然後我們倆爭吵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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