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釗,你沒事吧?我聽說這裏發生了些意外,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甘寧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急切,但話未說完,便被雲釗一個淡然的微笑和眨眼的動作輕輕打斷。


    “無礙,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隻是稍後需前往酒店參加一場重要會議。”雲釗朝甘寧眨了眨眼,那眼神中充滿了對局勢的絕對自信與把控,仿佛是在無聲地說:“一切安好,無需過分憂慮。”


    甘寧見狀,微微一怔,隨即臉上綻放出釋然的笑容,心中的那塊巨石也仿佛隨著這一笑而煙消雲散。她對雲釗的沉穩與能力有著深厚的信任與了解,這份信任與默契早已如同磐石般堅不可摧。先前的擔憂不過是關心則亂,如今冷靜下來,想到雲釗即便在兩個人情難自禁的緊急情況下,依然能保持冷靜,在自己已經失去思考能力的時候,保護自己的安全,心中的憂慮便徹底消散。


    雲釗此刻也恍然大悟,為何甘寧能如此迅速地趕到。采書這個二五仔果然成了叛徒,肯定是采書將消息泄露了出去。想到此處,雲釗心中不禁對采書這個不通事故的二五仔暗暗咒罵了一番。


    雲釗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因一時的衝動而做出草率的決定,同時也感激命運讓他有機會成為改變他人命運的那個人。盡管他偶爾也會為自己的“道貌岸然”感到一絲懊惱,但更多的是對這份善良與堅持的自豪。


    既然有意要收服一位僅相識半日的下屬,雲釗決定采取最為直接且誠摯的方式,先來個開誠布公的交流,探明情況,即便逢場作戲也是一種很好的鍛煉。


    “你們這裏接待貴賓之時,都需要貼身服務嗎?”雲釗語氣平和,直接拋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帕麗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略顯慌張地回應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情況。我是茶會期間臨時被酒店招來的。之前徐會長給了我一筆不菲的小費,他還說,你是華夏出名的風流小富豪,連華夏的大明星都對你主動投懷送抱……”說到此處,帕麗的聲音愈發低沉,顯然對徐會長的話半信半疑。


    雲釗聽後,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明悟。顯然,徐會長為了給他撐足場麵,七分虛構三分真實,大肆吹噓了一番。或許正是因為吹噓得太過誇張,酒店方麵反而沒有安排太過隆重的接待,隻是隨意找了個黑瘦的女孩——也就是帕麗,來陪同他。在這樣的場合,大家不過是逢場作戲,彼此間不會相互揭破,但也並未真正當真。


    此地的風俗與外界大相徑庭。在當地,有錢人前來時安排的陪同,與嫁娶的含義截然不同。尤其是對於女方而言,即便沒有在當地舉辦正式的婚禮,一旦承認了身份,嫁給富豪就意味著能夠擁有一些立足社會的資本,從此不必再擔心被欺淩。畢竟,打狗還需看主人呢。


    當地的婚嫁關係大多局限於當地生效,這無疑是飽經戰亂的小國難以言說的悲哀。眾多女孩依靠青春謀生,有的甚至早在十三歲的稚嫩年華便開始踏入社會賺錢。一旦邁過二十歲的門檻仍未能嶄露頭角,她們的未來便愈發黯淡無光,很難再有出頭之日了。特別是那些年華漸逝的老姑娘,一旦被某些勢力盯上,便會被隨意指派個祈福、供奉的名頭帶走,從此踏上一條不歸路,歸期遙遙。


    有些家庭拚盡全力想要守護女孩,但除了極少數擁有強大背景的,大多都以失敗告終,可悲的是能搞垮這些家庭的小勢力,有時候僅僅就是十幾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團體。


    有些家庭傾盡所有,隻為守護家中的女孩,然而,除卻那些極少數擁有雄厚背景的,大多數最終都未能逃脫失敗的命運。可悲的是,讓很多家庭無力反抗的,往往隻是那些由十幾個遊手好閑的小混混組成的微小勢力。


    在一些祭祀廟宇中,聖女祭司的身影屢見不鮮,其中不乏那些孤苦無依的女孩。在即將被迫淪落之前,她們懇求寺院給予庇護,甚至不惜成為祭祀們的專屬禁臠,盡管這聽起來有些陰森可怖,但與漂泊無依的境遇相比,已算是較好的歸宿。


    在當地,神權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影響。在與各方勢力的交往中,有一條基於信仰的準則被眾人共同遵守:不可強迫十八歲以下的女孩。這條不可逾越的紅線,為眾多稚嫩的心靈築起了一道堅實的防線。


    雲釗輕聲問道:“你多大?”


    帕麗怯生生地回答:“啊,我是a......a+。”


    望著帕麗那平坦如機場的胸前,雲釗不禁啞然失笑:“你將來會很有錢的,因為你擁有‘飛機場’呢!”


    帕麗一臉茫然,直到雲釗又解釋了一遍,她才羞赧地低下頭,努力地挺了挺胸脯,隻是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


    帕麗今年已十六歲,即將邁入十七歲的門檻。在當地,有些十六歲的女孩都早已經為人母了。


    由於一旦過了十八歲,家裏便再也無法為她提供庇護了,帕麗心中愈發焦急。


    帕麗長相並不出眾,當地女孩普遍營養跟不上,發育晚甚至不發育的情況十分普遍,因此她幾乎沒有機會出來接待客人。


    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她鼓起勇氣,竭盡所能地按照平日裏耳濡目染的表演方式,盡情地展現著的自己。


    看來帕麗的運氣還不錯,雲釗索性大方地贈予帕麗一筆相對豐厚的錢財,並按照當地的傳統習俗,讓帕麗以他伴侶的身份示人。如此一來,他不僅給了帕麗一份名正言順的保護,也讓她在這個紛擾的世界中尋得了一絲依靠。


    這既是對帕麗的一次考驗,也是對自己的一次試煉。


    貢棉的消費之低,實在令人驚歎不已。若以華夏幣換算,眾多普通百姓的月薪不過寥寥幾百元,而那些月收入能達到上千元的,已然是高薪階層的佼佼者。至於帕麗這樣的女子,一個月的生計所需,至多不過數百華夏幣,甚至在她尚在家鄉務農之時,一個月的開支都不足百元。


    帕麗剛剛將一切安排妥當,徐會長的電話便適時響起,他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笑道:“嘿,你這年輕人,做起事來真是幹淨利落,效率驚人呐!就是動作有點太快了......”


    雲釗聞言,嘴角不由上揚,笑道:“這還不是多虧了會長大人您提前的周到安排,您的盛情實在是讓我難以推辭啊。”


    徐會長在電話那頭爽朗大笑,隨即又連忙澄清道:“可別亂說,我可不幹那拉纖保媒的勾當,這事兒要是被你那位小女友知道了,還不得被她好一頓埋怨。”


    雲釗聞言,故意打趣道:“會長您就放心吧,我這人嘴緊得很。萬一哪天這事兒暴露了,我就說是您老人家從中撮合的,到時候,您可得幫我多擔待些。”


    徐會長朗聲笑道:“嘿,你這機靈的小滑頭!要不要找個時間,過來見見咱們的地主?”


    雲釗一臉好奇地問道:“地主?這是哪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徐會長耐心地解釋道:“坤濱先生,嶺邦的二把手,更是嶺邦首屈一指的首席智囊。”


    雲釗聞言,不禁驚訝地感歎道:“謔!我這一輩子,還是頭一回有機會見到省級領導呢。”


    徐會長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道:“跟你說個剛才我無意間發現的事情。”


    雲釗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眼睛一亮,問道:“是不是好事?”


    徐會長下意識地點點頭:“自然是好事,而且是那種十分、非常、特別特別好的好事。”


    徐會長故意賣起了關子,雲釗見狀,有些急了,不耐煩地催促道:“好事我見得多了去了,可不差你這一件。”


    徐會長嘿嘿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說道:“剛才坤濱喝了你的君王茶後,居然不想氪藥了。要知道,他可是個名副其實的老藥鬼了。”


    雲釗疑惑地皺眉道:“氪藥?這是什麽意思?”


    徐會長輕輕搖頭,低聲說道:“你懂的,這種事情寫出來可是會被河蟹掉的,也就是咱們私下說說。”


    雲釗不以為意地笑道:“河蟹?我還海蟹呢,難道還怕審核不通過?”


    徐會長正色道:“咱們還是說正事吧,這個地方有三成的人都是老藥鬼,有癮頭的君子哥。你這個茶如果真能讓人戒掉那玩意兒,這就真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事!”


    雲釗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這事兒,我覺得還得好好確認一下。百年前外敵入寇華夏,一開始的禍根不就是藥鬼們的藥嘛。如果茶葉真有那麽神奇的效果,曆史上早該有類似的例子了。”


    徐會長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坤濱已經讓他的手下在試驗了,不過我帶過來的君王茶數量有限。嗯,既然我發現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可得補給我一些你私藏的茶葉!”


    雲釗爽快地笑道:“您老要是想要,我隨時都能給您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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