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方才喝酒的時候,特意沒將唇完全的貼在杯壁上,而是留了5毫米不到的距離。


    用肉眼看根本就看不到差距。


    並且酒也被她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假裝用紙巾擦拭嘴角,吐在了上麵。


    在國外的時候,她雖然沒見過,但也聽說有些人除了能在酒裏麵下東西,還能抹在杯壁上。


    隻要唇一沾到,就會中藥。


    許言不管張雅有沒有對她的酒杯或者酒做些什麽,她都斷然不會讓自己陷入任何危險處境的。


    小人奸計太多,她不得不防。


    “小許,我們再喝一杯。”


    總經理已經喝了不少了,臉上躥上了紅意,但他看著許言姣好的麵容,還是拿著酒杯,向她伸了過去。


    “我酒精過敏。”


    許言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回絕。


    “這樣啊,那算了,張總監,你來陪我喝。”


    等會這小美人可是要跟他魚水之歡的,萬一酒精過敏,身上起了東西,他的興趣肯定會大打折扣。


    張雅並不想陪酒,但顧慮到她根本就得罪不起總經理,隻能暗暗瞪了許言一眼,咬牙答應下來。


    “好,總經理,我陪你喝。”


    張雅的容貌雖比不上許言,但扔在普通人中間還是有點存在感的。


    “來,多喝點。”


    張雅一連被灌了好幾杯,意識到不能再繼續喝下去了,她才慌忙搖頭,“我實在喝不下去了。”


    “總經理,我記得你等會不是還有正事要辦,切莫喝醉了才好。”


    張雅怕男人還要讓她繼續喝,兀自提醒道。


    “對,還有正事辦。”


    男人嘴上答應著,目光止不住的往許言身上瞧著。


    她穿的衣服休閑寬鬆,但根本擋不住完美身材曲線。


    張雅內心暗自高興著,她已經跟總經理達成共鳴,隻要今晚讓許言陪他,他就會提攜她。


    讓她一步步往上走。


    越往上走,她離站在高嶺之巔上的男人就越近。


    張雅回想起曾經被叫去墨景辭辦公室時,離他那樣近,唇角就情不自禁的彎起。


    今晚過後,她就相當於有了許言的把柄,可以完美的拿捏住她。


    這樣,往後許言的一切好的設計作品,也會成為她張雅的。


    許言感受著落在自己身上肆意打量的目光,恨不得將他的眼睛給挖出來,捐給其他需要的人用。


    她借口著又要上洗手間,再次從包廂裏出去透氣。


    她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打開微信看了眼,墨景辭剛好給她回了微信。


    【在哪家酒店?我忙完了,順路過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了的,馬上結束了。】


    【你是讓我親自去找人問還是直接告訴我】


    許言:得,又來這一招。


    她將酒店的名字給墨景辭發了過去。


    唔,不出意外,等會應該會發生點什麽意外。


    希望墨景辭別來太早。


    “許言。”


    李嘉倡見許言出去,就出來找她了。


    他先去了洗手間,等了半天沒見她出來,找人一問才知道她根本就不在裏麵。


    一路找過來,才看見她在這裏。


    “你怎麽出來了?我剛要回去。”


    許言有些意外,難不成裏麵已經結束了?


    這樣的場合,她根本吃不了幾口菜,更不要說還有個猥瑣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她身上。


    “我出來找你的。”


    “等會我送你回去。”


    李嘉倡也看出來了總經理看許言的眼神不對勁,害怕她有危險,特意出來要送她回家。


    “不用。”


    “許言,你認真聽我說,總經理他這個人風評不太好,而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跟我在一起,我會保護你。”


    李嘉倡看著許言的目光認真無比,一個合格的男朋友得要在女朋友遇到危險時,完全的將她護在身後。


    比如現在,一個普通的男人如何能跟墨氏集團總經理相鬥爭。


    隻有他,他才可以保護她。


    “李嘉倡,我記得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有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


    “我就算是遇到什麽事情,也有他在我身邊。”


    “謝謝你出來告訴我這件事情,我不傻,能看的出來。但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絕不是任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他們吃的應該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許言繞開李嘉倡,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


    她進到包廂後,公司同事都已經盡數走完了。


    隻有張雅還坐在那裏等著。


    “回來了,等不到你,我就叫大家先走了。”


    許言到方才坐著的椅子上,將包拿起,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聞到一陣香味。


    她意識到不對,急忙屏住呼吸。


    猶豫了下,選擇裝暈了過去。


    看來不出她所料,酒上果然被張雅動了手腳。


    既然是對方先想把她拉到地獄裏去,那也就別怪她回敬一二了。


    見許言倒下,張雅眸子如同沾了劇毒的毒針一般,瘋狂的朝她射去。


    “賤人,要不是你在設計大賽搶了我的第一名,他怎麽可能不再關注我。”


    “明明之前他那麽關心我的成績···”


    張雅走到許言身邊,帶著長指甲的手指在她臉上劃著,恨不得在上麵留下一道道痕跡。


    她終於將隱藏了多日的心裏話說了出來,她滿懷信心的參加珠寶大賽,想要拿到第一名,可沒想到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許言,奪走了她的第一。


    甚至居然還找來了墨氏。


    張雅眼見著許言借著張紅霞,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是真的害怕有一天許言會搶走她的一切。


    不過好在,她馬上就要被毀了。


    張雅陰狠一笑,將“昏迷”的許言從椅子上扶起來,往外走去。


    她已經提前在這家酒店訂好了一個房間,並且總經理也在裏麵等著了。


    她隻需要將許言送過去,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許言躺著一動不動,合格的扮演著一個昏迷的人應該有的反應。


    她現在隻希望墨景辭不要來的太早,至少也得等她把事情辦完了再說。


    張雅扶著許言,來到訂好的房間外,正要刷卡開門,將她帶進去送給裏麵的男人享用的時候。


    許言悄無聲息將眼睛睜開,趁著張雅不注意,在她的脖頸上重重的砍了下。


    張雅眼前一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門已經被打開了,許言在門上往裏看了眼,並沒有在裏麵看見人。


    但仔細聽,能聽到浴室裏傳來似有似無的水聲。


    許言深呼吸了一口,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下來些許。


    幸虧老男人先去洗澡了,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麽將張雅送進去。


    她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雅,彎下身,扶起她,進了房間裏。


    害怕等會那老男人出來發現什麽,許言將張雅扔在床上後,特意用被子將她的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做好一切,她看都沒回頭看一眼,轉身瀟灑的往房間外走去。


    對於這種女人,她不會可憐,也不會心疼,因為這是她咎由自取後的結果。


    一個成年人了,必須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今天若張雅害的是公司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對方有可能中招,並且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許言走著,突然想起來張雅方才扶她的時候,她的手機沒拿。


    她朝包廂小跑過去,想趕緊拿回自己的手機。


    也不知道墨景辭過來接她了沒有,有沒有打電話。


    萬一他給她發消息,她沒回,他去找她就麻煩了。


    許言打心底不太想讓墨景辭知道她現在所做的事情。


    雖然她有理有據的,但也難保他不會因此厭惡她。


    酒店外,季清風將車停好,墨景辭就在微信上給許言發了消息。


    【到了,你可以出來了。】


    等了足足有三分鍾,也不見她回消息。


    墨景辭果斷給許言打了個電話,但依舊不見人接聽。


    他黑眸深沉,透過車窗往外瞧了一眼,冷意森然,渾身上下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


    “立即問出許言在哪個包廂。”


    吩咐完,墨景辭果斷推開車門,邁著大長腿下了車。


    季清風見狀,也意識到許言可能出什麽事了。


    他一邊跟著墨景辭下車,一邊用手機打電話,叫人查許言所在的包廂。


    “墨總,許小姐在五樓的505包廂。”


    墨景辭步伐走的極快,聽季清風說了包廂號後,他就立即往電梯口走去。


    但電梯才剛上到最上麵,要等它下來得等好幾分鍾。


    墨景辭心急如焚,哪裏能等的了這麽長的時間。


    他抬眸,快步往樓梯間走去。


    自家墨總都去走樓梯了,季清風自然不會站在原地幹等電梯,趕忙追在了他身後。


    墨景辭爬樓梯的速度極快,季清風根本追不上。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連墨總的喘氣聲都聽不見,體力真的杠杠的。


    季清風到五樓時,墨景辭早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一路找過去,找到505包廂,就看見墨景辭臉色陰沉的拿著一部白色手機站在門口。


    那手機季清風見過,正是許言現在在用的。


    “墨總,許小姐?”


    季清風呼吸急促,問話的時候眸子裏透露出一絲不安的神色。


    墨總目前這麽在意許小姐,萬一她出點什麽事情,那···


    後果季清風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馬上把這家酒店的負責人叫過來,調監控,我要知道許言在哪裏。”


    “好的,墨總,我現在就去辦。”


    季清風不敢耽擱,趕緊拿手機打電話,深怕晚一秒就會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墨景辭心完全平靜不下來,他捏著許言手機的力氣極大,大到仿佛下一秒,手機就能被捏癟。


    五分鍾不到,酒店的負責人拖著肥胖的身軀,趕到了墨景辭的麵前。


    “墨總。”


    “監控呢。”


    負責人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抹了把因過度緊張,在額頭上隻往出來冒著的汗珠,“抱歉,墨總,剛才我們的監控被黑客入侵,還沒來得及修複。”


    “你說什麽?”


    墨景辭語氣冰冷的讓人仿佛處在冰天雪地裏,負責人低著頭,根本就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墨總,我說···”


    負責人抖著嘴唇,想要將說過的話再次重複一遍的時候,遠處傳到一道溫軟的女聲。


    “墨景辭。”


    幾人連忙抬頭看去,隻見許言朝他們走了過來。


    “那個,你怎麽還上來找我了,直接給我發個消息就好了啊。”


    許言有點心虛,怕墨景辭會知道些什麽。


    “你覺得我沒發過嗎?”


    墨景辭掀起眼皮與麵前站著的女人對視,眸子裏的寒意未褪去分毫。


    “抱歉,我去洗手間裏,忘記帶手機了。”


    許言一聽他這句話,便知道他肯定是給她發過消息了,甚至電話可能也給她打了好幾個。


    “嗯?”


    墨景辭明顯不信許言的說辭,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等會跟你說吧,我先進去拿包,我們離開這裏。”


    許言避開墨景辭,進了包廂,包還在椅子上放著,但手機她找了半天,就是沒看見在哪。


    “墨景辭,你有沒有看見我手機?”


    許言方才害怕墨景辭知道些什麽,加上他身上的氣息過於冰冷,她就沒多加注意。


    “在這。”


    墨景辭眼睜睜的看著許言找了大半天,明知她可能是在找手機,但他就是沒有出聲提醒。


    “在你手裏,你怎麽不告訴我,害得我找了大半天呢。”


    許言回過頭,看見她的手機在墨景辭手上的那一瞬間,氣的兩眼一發昏。


    差點兒暈過去。


    她沒被張雅擺一道,反而在墨景辭這裏受了挫。


    墨景辭沒回話,就這麽盯著許言。


    “算了,你把手機給我吧。”


    許言提著包,走到墨景辭跟前,伸出了手。


    “墨總,監控還用再調嗎?”


    一直沒存在感的負責人,見許言似乎就是墨景辭要找的人,總算是有底氣開口說話了。


    他一開始真的是連個屁也不敢往外蹦一個,生怕被這位大佬給活生生嚇死在這。


    “不用。”


    負責人問言,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語道:“太好了,就算要調,除非頂尖黑客,否則也調不出什麽東西來。”


    “什麽意思?”


    許言一直擔心會有監控拍到她將張雅送進房間裏的那一幕,現在聽到這句話,她不由得在想是不是張雅他們提前將監控黑掉了。


    “我們酒店的監控剛被黑客入侵了。”


    負責人見許言跟墨景辭關係不太一般,聽到她的問題後,急忙開口解釋了起來。


    “這樣啊,盡快找人恢複了。”


    許言麵不改色的應了聲,實則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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