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摟住她的腰,想要與她靠近,“念念…是不是生我氣了?”


    “為什麽要生氣?”


    “我…”


    “你不是凶手,就算有關係,我也不至於遷怒你。”


    “念念,我父親一定不是凶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麵對他的胡攪蠻纏覺得煩躁,“一周了,查清楚了嗎?”


    “對不起…沒有。”


    目前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他前往幽蘭,如今她傷勢未愈,雲赫每天都會過問她的情況,邢軼天天都要來見她,他根本不敢離開。


    “嗬!”她一聲冷笑,邁步離開。


    看著她開車出門,自己根本沒有理由阻攔她。


    該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他打電話示意監視她的人,“看著她去了哪兒見了誰,隨時告訴我。”


    半個小時後,得到一個可怕的消息。


    她根本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許蕭家,邢軼也去了。


    還看到許蕭在讓人安排私人飛機。


    一種可怕的念頭浮現心頭,難道他們又要去幽蘭嗎?!


    聽雲赫說,研究所和別墅裏發生的事,他都不是很清楚,念念也沒有多說,隻知道為了找凶手,引凶手出來。


    兩次出來的人都是他父親,念念已經要動手了?!


    想到這兒,他立馬聯係藺雲赫,要趕在他們離開前,阻止他們。


    兩人會麵,以防無法阻攔,叫了幾個保鏢。


    在路上都在不停的給她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許蕭也沒有接!”藺雲赫也嚐試聯係許蕭,依舊如此。


    “我剛剛也再次確定,邢軼不在醫院,都在許蕭家。”


    “嶼辭,他們真的準備去幽蘭嗎?”


    “許蕭在安排飛機了,總而言之先見到他們再說。”


    兩人來到許蕭別墅。


    “你們在樓下看著,別讓任何人離開。”他再次叮囑。


    大門並沒有上鎖,兩人直接闖進去找到他們的身影。


    映入眼簾的一幕,迫使兩人震驚地愣在原地,


    她和許蕭坐在沙發上,象征死亡的槍支,直直對準兩人。


    驟冷的眸色,森冷無情的殺意,匯集在他身上,隻要他稍有舉動,就會殺了他。


    他們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原本敞亮的房間,拉上窗簾,壓抑與悲痛壓在他們身上。


    “啪!啪!啪!”


    站在她身邊的邢軼興奮的鼓掌,眼裏是憤恨病態的笑容,“念念真是厲害,果然猜中了。”


    “什麽意思?”他不知所措地看著她,血液直衝頭頂。


    “你是來殺我的,又問我是什麽意思?”她嬌柔的聲音此刻格外寒冷。


    “我沒有!”他提聲解釋,“我隻是想阻攔你去幽蘭。”


    “然後防止我殺你父親,或者在我殺掉你父親前,殺了我?”她認為這才是他的意思。


    “不是的!”他臉色驟變,著急否認。


    “那你腰間的是什麽?”


    他摸出腰間的配槍放在桌上,“我承認,我是想在無法阻攔你們的時候,采用一些強硬手段,但是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嗬嗬,你不覺得自己的解釋,很可笑嗎?”


    如今他的解釋顯得那麽蒼白無力,拿著武器卻又告訴她,不會傷害她。


    “念念…我真的沒有。”他無望辯解,心裏的痛已經扭曲了五髒六腑。


    一直看在眼裏的藺雲赫緩緩開口,“念念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去幽蘭?”


    “沒錯,隻是想看看你們會不會來阻攔我,事實如此。”


    “不過,我要殺藺庭是遲早的事。”


    “念念他不是凶手。”


    她直視他的眼睛,那份懷疑倒映在她瞳孔。


    他垂下眼,黑眸宛若有重重紗帳遮擋他的視線,“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事到如今,他已經無法再隱瞞了。


    “藺庭種種可疑之處,或許都因為他是黑桃的創立者,可管轄的不是他,是藺子書,藺寒是不會允許我父親有他無法掌控的勢力,所以刻意安插藺子書進來。”


    “我父親無法明麵阻攔,也隻有暗地處理,研究所我不知道它存在的意義,但也都是黑桃的勢力,與念念要找的凶手無關。”


    三人麵不改色直視他們,沒有一絲驚異的表情。


    他猛然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念念…你早就都知道了?”


    “念兒真猜對了,你們果真有所隱瞞。”許蕭話語滲透無盡的怒火。


    “什麽意思?”藺雲赫也看不透現在的局勢。


    “我的畫和藺庭有牽連不假,但是我查的,逼出來的,始終都是黑桃。”


    “什麽?!”藺雲赫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嗬嗬嗬,念念猜到你一定會告訴藺嶼辭,所以故意告訴你是去查凶手,事到如今也想試試看你們在關鍵時刻會怎麽做。”


    邢軼嘲笑著蒙在鼓裏的兩人,俯身單膝跪在她身旁,伸手撫上她的腰。


    “念念,看到了嗎?”


    “這就是他們口中的愛,毫無意義。”


    “隻有我才是獻出所有的愛,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跪地的邢軼雙手抱著她的腰,靠在她懷裏。


    她伸手撫摸邢軼柔軟的黑發,“哥哥最好了。”


    “嗬嗬,念念才是最好的。”邢軼發紅的瞳孔貪婪注視她。


    藺嶼辭撕扯的心髒終於理清楚事實,酸澀哽咽蔓延在喉嚨,“念念,你一直都在懷疑嗎?”


    “是。”


    “你相信雲赫都不願意相信我的原因,是因為懷疑我是幫凶嗎?”


    “是,但又不完全是。”


    她眸光移向藺雲赫,“看來你確實守約了。”


    他赫然明白,是指她掌控雲赫的籌碼嗎?


    “是什麽?!到底是什麽?”他不受控製地怒吼,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現在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她拿出手機,展示給他看,頁麵上顯示了一堆數據,下方是一個紅色的按鈕。


    他驚愕地瞪大雙眼,不斷祈求,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可惜事實就是這般殘忍。


    “我在他頸部注入了一個微型炸彈,隻要我按下去,他就會爆炸而死。”


    一瞬間他手指都在顫抖,“念念給我!”


    “我任由你處置,把炸彈解除。”


    她倒是覺得可笑,“藺嶼辭,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拿我命換也不行嗎?!”


    “嶼辭!”藺雲赫想要阻攔,“我沒關係的,與念念交換條件的時候已經做好覺悟了。”


    他無視藺雲赫說的話,直直望著她,終究她還是沒有一絲仁慈。


    突然,他拿起桌上的槍對準她。


    “嶼辭!”


    “藺嶼辭!”


    一瞬間三人一同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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