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你有多少把握?”


    她給出詳細方案,“設定程序,鎖定拍賣定位隻能在北鄔市,再加上帶有媽媽寓意的畫,百分之九十。”


    許蕭意識到她就是想要冒險,“黑瞳被拆穿,以及你的危險性有多高?念兒你明白嗎?”


    “我明白,如今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她執著的個性,他們都明白她已經決定了。


    “好,念念想我們怎麽做?”邢軼詢問她的具體計劃。


    “小暖,我需要你幫我確定凶手的位置,哥哥,設置一個賬號,必要時參與競價,結束時間就在團圓月的當晚。”


    “那念兒,你呢?”


    “我一定要想辦法前往莊園。”


    團圓月競拍結束,她要確定每一個人當晚的狀態。


    “念兒要去莊園?”


    如果凶手就在藺氏無疑是深入虎穴。


    “我必須去,這是認識他們的機會。”


    許蕭頻頻點頭,不可否認,“既然是團圓,不是得經過家主的同意嗎?”


    “我想有藺嶼辭的說辭,家主應該會答應的。”


    邢軼吃醋地抱住她,甚是委屈,“念念現在都願意相信他了嗎?”


    “嗬嗬。”她輕笑,“沒有,隻是掌控他,我已經有把握。”


    邢軼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這就說明藺嶼辭對念念動心了!


    “念念我會做得比他更好。”


    她伸手撫上邢軼的臉頰,“我明白的哥哥,哥哥對我來說,不一樣。”


    聽聞她的肯定,邢軼欣喜地抱緊她。


    許蕭也伸手拉住她,“念兒,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好。”她回握許蕭的手。


    “我會盡快準備好,整理的藺氏所有資料我都會發給你們,如果黑瞳暴露,你們一定也會有危險,做好應對準備。”


    “好。”兩人堅定應聲。


    這次他們一定會成功。


    ……


    安排好後,他們也不再逗留,離開。


    她前腳剛進屋,藺嶼辭後腳也跟著趕回來。


    一回來就拽著她的手腕質問,“去哪兒了?”


    “你不是知道嗎?”她不動聲色,沒有一絲膽怯。


    倒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從藺氏直接趕回來。


    “冷念尋,特意甩開我的人,是去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了吧!”藺嶼辭咬牙切齒,不可描述的場景在腦海中重現。


    不過保鏢說是兩個人,許蕭邢軼他們一定在密謀什麽。


    “藺嶼辭,我不是什麽事都必須要向你匯報,畢竟我也沒有要求你這麽做,你說是吧。”她漫不經心想要鬆開他的手。


    藺嶼辭惱怒地拽過她,緊摟她的腰,鎖在自己懷裏。


    “我可以盡量做到。”


    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茫然不解,“意思是,我事事向你匯報,你也可以做到。”


    “是。”


    她怔了一瞬,情不自禁笑了出來,“藺嶼辭,就不怕抓到你什麽把柄嗎?”


    “你早就已經抓住了,不是嗎?”


    眼眸眨了眨,他是指簡悠嗎?


    她無奈地抿了抿唇,“想聽我說,就連鬆手。”


    見此,他鬆開拉住她的手腕,一同摟抱在她腰間。


    這男人還真是會投機取巧。


    “不管我去做什麽,你心裏想的那些事,都沒有。”


    “那你為什麽要甩開我的人?”


    “你不是說了嗎,我有秘密,有多秘密。”


    他心裏清楚,她有目的。


    “知道了就鬆開我。”


    他無力般鬆開摟抱她的手,見她要上樓,他突然開口,“冷念尋,我們會有坦誠麵對對方的那一天嗎?”


    她站住腳,頓了頓,“會吧,但不見得情況會比現在好。”


    如果他是凶手,或者是幫凶,他們便會刀刃相見。


    ……


    之後些時間,他經常不在別墅。


    保鏢匯報,她每天除了工作,不是在書房,就是她那間收藏室。


    一待就是很長時間,不知道她在裏麵做什麽。


    今晚他突然回來,想要找到什麽線索。


    一進門刻意放輕了腳步,留意酒櫃吧台點著燈。


    疑惑中走過去,發現喝了酒的她,趴在吧台。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裏喝悶酒?


    視線轉向旁邊的空瓶,還喝了不少。


    隱約聽見他靠近的腳步,她緩緩抬頭看向他。


    兩人視線交織,她率先開口,“怎麽回來了?”


    “我不在,你就這麽放縱嗎?”


    她偏偏倒倒站起身,“哪有…一點酒而已。”


    每次畫媽媽的畫,總會覺得狂躁,對她來說,畫不出媽媽的美,畫不出媽媽心裏的那份美好。


    不知不覺,腳一輕,身體落在一個安穩的懷裏,熟悉的香味混雜著酒精占據她的鼻腔。


    恍惚間,身體墜入軟綿綿的棉花,沉浸在酒精迷亂的世界。


    她水潤的瞳孔,木訥地望著天花板。


    狂熱而心疼的視線對上她的眼。


    不明白為什麽會看到他的心疼,為什麽要那麽在意她?


    “告訴我發生什麽了?我幫你。”


    若沒有發生什麽事,她不可能喝成這樣。


    “幫我?”


    她伸手捧住他的臉龐,一字一句道:“幫我就是為我獻出生命。”


    對於身居攀岩權力的高位,這就是幼稚的笑話。


    “嗬嗬嗬…”想到這兒她情不自禁笑出聲,“所以,做好你該做的事。”


    “不告訴我,怎麽知道我做不到?”


    做不到,隻要還有生而為人的理智,就做不到。


    她沒有說出來,僅是直直望著他。


    滾燙的視線流轉在空氣,傳達某種情緒,“念念…”


    她眸光微動,聽到了他呼喚自己的名字,不是冷念尋,是念念。


    手指緩緩滑落在他唇邊,“為什麽要這麽叫我?”


    “我想與你靠近。”


    話語間宛若在親吻她的指腹,“念念試著靠近我,好嗎?”


    “為什麽?”


    他緩緩向她唇靠近,“你明知道為什麽。”


    緊貼的距離,他呼吸也愈發沉重,“我想吻你,念念可以嗎?”


    “犯規會有代價。”


    “什麽代價?”


    “疼痛。一巴掌,或者咬你。”


    “很值。”


    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唇瓣宛若融進汪泉,耳畔回蕩親吻的輕嘖。


    他的大手交叉進她纖細的手指,十指相扣,吻得愈發動情。


    皮膚根據神經癢得發麻,想要擁抱她,感受她跳動的心髒。


    他真的好嫉妒,嫉妒邢軼和許蕭在她心裏的位置,為什麽他們可以知道她的所有秘密,為什麽他隻能試探的去猜測。


    手掌漸漸摟抱在她腰間,摩挲她的肌膚,感覺她的柔軟。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舍得放過她,緩緩鬆開她的唇瓣。


    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相視對望,他吻啄她唇瓣上的水光。


    “藺嶼辭,吻我,是什麽感覺?”


    他好像越來越喜歡吻她了。


    “墜入柔軟的雲海,火焰燃燒於身的溫暖,安穩將我包裹其中。”


    是這樣嗎?聽他描述,感覺很好。


    “所以,現在是要打我還是要咬我?”這是他犯規的懲罰。


    她捧著他的臉,打他應該會留下印記,那麽就剩下咬了。


    恍惚間抱住他,咬在他的肩膀。


    這一晚宛若夢境一般,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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