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嗎?”何雨柱壓抑著內心的衝動,聲音低沉卻帶著無力的質問,“你知道我會知道所有的真相,你早就預料到這一切。”


    秦淮如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不自覺的苦澀,她的笑容不像是喜悅,反而更像是一種深深的自嘲。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可是,這些事情,已經不再是你我能控製的。”


    她的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深深刺入了何雨柱的內心。他此刻並不清楚自己是應該憤怒還是該感到惋惜。憤怒?是因為被秦淮如這麽冷靜地揭露出來,自己不過是她操縱的一部分。惋惜?是因為他曾真心想要幫助她,想要解開她父親病情背後的謎團,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被拉進這個無底的漩渦。


    他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仿佛自己的所有努力和計劃都被無情地撕裂,根本沒有絲毫的價值。腳下的地麵開始變得虛幻,他仿佛站在一個晃動的沙灘上,每一步都讓他愈加失去平衡。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強忍住內心的情緒,盯著秦淮如問,試圖找到她隱藏的動機。“你父親的病情,是你父親的事,為什麽要把我也拉進來?你到底想要什麽?”


    秦淮如沒有急於回答她的問題,低垂著頭,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目光依然冷靜,語氣卻帶著一絲無奈和困惑:“我從未想過傷害任何人。我隻是想讓這一切結束,讓一切回到最初的狀態。”她的眼神變得迷離,仿佛是在回溯過去的某個時刻,“我知道你可能無法理解,但對於我來說,擺脫這一切是一種解脫。”


    何雨柱愣住了,心裏感到一陣陣的沉重。解脫?她所說的解脫,難道隻是結束這場關於父親病情的秘密,還是她正在逼迫自己走向某個無法回頭的深淵?


    “解脫?”何雨柱喃喃自語,“你以為這是一種解脫嗎?”


    秦淮如的眼神變得愈加深沉,仿佛對自己的言語也失去了信心:“你不懂。”她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讓人無法聽清,“如果你也知道你父親的所作所為,知道他背後的一切,你也許就能明白這並不是選擇,而是必須做出的犧牲。”


    她的話音未落,何雨柱的心中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秦淮如,了解她所麵對的那些困境與壓力。她父親所涉及的秘密,似乎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而這也意味著,自己不過是一個誤打誤撞進入這場遊戲的外人,甚至連其中的真正規則都還沒有摸清。


    “你……”何雨柱的聲音變得低沉,眼中浮現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你讓我陷得這麽深,現在,卻又要讓我退出。你明知道,我無法輕易退出。”


    秦淮如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那種冷靜裏透出的疲憊讓何雨柱愣住了。他看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瞬間意識到,秦淮如雖然是這場遊戲的玩家之一,但她或許比任何人都更害怕這場博弈的結局。


    何雨柱站在那裏,目光愣住,心跳得越來越快,腦海中一片混亂。秦淮如剛才的話如同一根鋼針,深深刺進了他的心髒。他曾以為自己隻是被卷入一場關於秦淮如父親病情的謎團,但現在,他逐漸意識到,自己不過是這場更大、更複雜的棋局中的一顆棋子。無論他是否願意,他已經無法回頭。


    他突然覺得頭昏腦漲,心底的恐懼與憤怒交織著,越來越難以忍受。他低頭,看著自己仍然攥緊的那封信,那張微微褶皺的紙張仿佛在提醒他,所有的一切,早已注定了結局。可是他還不能完全放棄——如果放棄,他將永遠不知道這個謎背後的真相。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掙脫掉胸口的沉重,決心做出一個選擇。或許,他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理智地行事,但他至少能掌控一些自己的命運。既然已經被卷入其中,那麽,他至少得弄明白秦淮如究竟在隱瞞什麽,馬華的真正意圖又是什麽。


    \"我不能放棄,\" 何雨柱自言自語,眼神堅定地看向秦淮如逐漸消失的背影。他決定,今晚,他要跟蹤她。


    夜色漸漸籠罩大地,街燈昏黃而孤單,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潮濕的氣息。何雨柱的心髒似乎與這寂靜的夜空融為一體,他低下頭,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調整呼吸,開始悄無聲息地跟上了秦淮如。


    他知道,秦淮如現在對他的防備已經到了極致。她一定會察覺到有人的蹤跡,而她又會如何應對?何雨柱心中並沒有把握,但此刻的他,已經沒有退路。他必須弄清楚,她所隱瞞的真相。


    跟蹤的過程中,何雨柱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時刻保持警覺。每一次秦淮如回頭,都會讓他緊張地屏住呼吸,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發現。然而,秦淮如依舊走得從容而堅定,她並沒有明顯察覺到身後跟隨的存在。她的腳步輕盈而穩定,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夜晚的獨行。


    他們穿過了幾條街巷,進入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這裏的街道安靜得出奇,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何雨柱隱身於一條小巷的拐角處,偷偷觀察著秦淮如。她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徑直朝著前方一棟高大的建築走去。這棟建築的外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樓梯間的牆麵略顯斑駁,窗戶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灰塵。看起來,這裏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住宅或商用建築,反而透露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何雨柱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秦淮如究竟來這裏做什麽?她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會進入這種地方的人。還是她故意選擇了這個地方,來與誰秘密見麵?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麽這個地方顯然與她所說的一切並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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