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舒雲聽見努達海家裏家煩宅亂的消息的時候,隻見秋葉歡喜的進來說:“福晉,爺叫人捎話回來,過幾天就要回京城了。隻是先要在驛站等著皇上召見,然後才好回家的。”看著秋葉那個興奮地樣子,容嬤嬤哼一聲:“小蹄子沒見過世麵嗎?還不伺候著福晉換衣裳?一定是聽見驥遠侍衛也跟著回來了,心裏高興,輕狂的!”秋葉臉上一紅,一轉身端著臉盆出去了。


    驥遠和秋葉互相有點意思,秋葉出身不壞,家裏是滿人,隻是爹娘沒什麽本事,就是守著祖上一個小小的兵丁職位,苦哈哈的拉扯著秋葉這幾個孩子。按著原著裏麵驥遠的妻子可是出身名門的,但是努達海這一鬧,那個高門大戶看上驥遠那樣的家庭。所以驥遠找到秋葉這樣皇子福晉身邊的丫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秋葉跟著舒雲,一直是忠心耿耿的,看著府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秋葉看著四阿哥,根本沒想著自己要巴結上一個姨娘什麽的。自己現在每月月錢拿出去供養著弟妹念書生活,驥遠一表人才的,跟著四爺身邊辦事,沒幾年曆練出來也就是個三品官了,秋葉如何不願意跟著驥遠將來做個官太太?兩個人又看對眼了,自然是秋葉到了舒雲麵前跪下來原本的說了自己的心思。


    舒雲想想這是一門好親事,有努達海那樣的阿瑪拖累著,驥遠能夠找這樣的女孩子也算不錯了。於是跟著四阿哥說了,四阿哥想著驥遠能力不錯,自己以後用得著的。秋葉是福晉身邊的丫頭,以後不怕驥遠起了二心的。於是兩個人商量下來,等著四阿哥帶著驥遠出門辦差回來之後就給他們辦婚事。就算努達海家裏不同意,礙著四阿哥的麵子,諒他們不敢反對。反正舒雲已經想好了,賞賜給驥遠和秋葉一個宅子,叫他們出來過就是了。


    “福晉這一招好,那些丫頭們眼看著秋葉這一下就成了外麵正經夫妻了,一個個也老實不少了,不在整天看見四爺來了就拿腔拿調的了。她們誰也不是傻子,哪個不想當上一個正經夫妻?再說咱們府裏出去的奴才門人,爺和福晉那個虧待?最少的也是縣官。”容嬤嬤看看舒雲神色平淡,在一邊拿著話跟著舒雲閑聊。


    舒雲聽著容嬤嬤的話,心裏想這門婚事對自己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驥遠跟著四阿哥,以後有外麵有什麽事情,自己就能很快知道了。自己院子裏的丫頭在眼前還是老實的,容嬤嬤說的那樣的丫頭還是有的,有些是存著攀龍附鳳的心思,有些恐怕未必就那樣簡單。就像李氏身邊的那些丫頭。不過舒雲不能放任不管,至少不能叫這個府裏變得跟夜店一樣,每一個丫頭花枝招展的,叫人看著不像話。


    “有這樣的事情,以後那個丫頭要是敢沒事打扮的妖精一樣立刻趕出去!爺看上誰那是她的造化,但是要存著什麽見不人的心思,就小心些。”四阿哥喜歡誰,自己管不了,但是不安分的丫頭能幹出什麽事情來舒雲不得不防備著。


    容嬤嬤聽見舒雲這樣說一陣高興,“福晉很該這樣的,以前福晉太寬了,鬧的那些沒長眼睛的東西癡心妄想的。這一回福晉要立威了。奴婢一定把那些尖酸的丫頭揪出來。”舒雲點點頭,接著說起努達海那天壽宴之後的事情。


    碧絲捂著肚子隻是哭,不過請來醫生和產婆看過了,並沒有什麽傷害,隻要好好養著就行了。努達海情急之下踹了新月一腳,等著努達海護著老太太和碧絲喬姐回家之後才想起新月來。冷靜下來,看見碧絲沒有大礙,努達海擔心起新月來,心裏甚至生出一點愧疚來,覺得自己太毛躁了,不該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動手打了新月。


    等著新月被康王府的人送回來,捂著肚子來見老太太和努達海,老太太不待見新月,沒有好臉色,新月可憐兮兮的樣子跪在那裏努達海可是心軟了。努達海上前抱著新月開始自我檢討,什麽這都是我的不是,千萬個原諒,咱們的愛情如何地久天長,等等,等等,酸掉人牙齒的話又出來了。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忘記了還有老太太和五姑娘和一眾侍妾在場。


    等著兩個人情意綿綿之後,努達海拉著新月到了碧絲麵前,又要表演你是善良的,要原諒的話了。那個和碧絲真是厲害,還沒等著努達海開口,新月下跪,自己先是跪下來了,可憐兮兮的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一下子摔倒了,嬌春是想拉我,誰知剛拉到我的手,我就一下摔倒了。嬌春不是故意的,還害得被老爺誤會。這都是我的不是!”碧絲幾句話就把責任全都推到新月身上,叫人聽著就是新月動手叫碧絲摔跤的。


    一邊的喬姐跟著火上澆油:“我當時也看見是這樣的,嬌春不伸手扶著,碧絲還不會摔倒的。上次在家裏,佩蘭不是差點摔下來?還好嬌春在場。”


    新月跪在那裏對著碧絲開始磕頭,嘴裏叫著:“碧絲姨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邊五姑娘皺皺眉頭說:“真是奇怪了,每次出事都有你的份。罷了,你們攙著碧絲起來,好生養著去。”說著五姑娘身邊的嬤嬤扶起碧絲跟著五姑娘走了。


    老太太冷眼看看地上磕頭的新月,對著努達海說:“你想清楚了,是他他拉家的香火重要,還是這個女人重要。她已經害的你成了這個樣子了。”說著老太太轉身也走了。隻剩下跪在地上哭鬧的新月和傻呆呆的努達海了。


    “現在聽說,那個嬌春的被關起來,努達海也想不理會她了。嘖嘖,本來好好地前程不要了,非要跟著這樣的男人廝混。哼,端王爺的哪一點家底算是敗在新月那樣不知羞恥的女兒身上了。”容嬤嬤一邊給舒雲整理頭一邊感慨著腦殘的強大。


    舒雲安靜點的聽著,原來腦殘們的愛情就是這樣不堪一擊的,新月享受著努達海把自己的家庭當成祭品獻祭給自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是這樣的下場!隻是那個新月就這楊甘心認輸不成?


    沒幾天四阿哥果然回來了,看著江南一趟,四阿哥變得精神不少,隻是更沉默一些。看來江南官場上的老狐狸給了四阿哥不少寶貴的實踐知識,現實是最好的老師,四阿哥又向著冰山的方向前進不少。


    四阿哥雖然已經跟著康熙匯報了這次的事情,但是回家之後還是急忙的把東西扔下,就趕到戶部去了。舒雲叫丫頭們將行李拿進來,仔細的收拾著。四阿哥帶回來的小東西不少,有些要給德妃準備的,有些是給弟兄們的,像是什麽宣紙,上好的筆墨,還有一些精巧的文房用品,舒雲全都看著丫頭們仔細的放好,等著四阿哥回來落它們的去處。


    舒雲接過來四阿哥隨身的衣裳,不想從裏麵抖落出來一個香包。撿起來的時候容嬤嬤已經變了臉色,四阿哥的東西全是舒雲打點的,這個香包眼生的很,看起來也不像李氏她們的針線。精巧的繡工,在大紅的錦緞上繡著並蒂蓮花的樣子,聞一下,裝著的竟然是刺鼻的桂花香料。看著樣式和圖案什麽的,全都是江南的樣子,材料和香料也不是王府裏麵常用的,倒像江南民間的好一些的東西。舒雲把玩著那個香袋,心裏想著這下有奸情了。


    示意容嬤嬤不要聲張,舒雲將那個香袋收起來。等著晚上四阿哥沒回來的時候,舒雲叫來驥遠和蘇培盛,神色凝重的坐在那裏,看著麵前兩個麵麵相覷的人。舒雲先不理會站在一邊的蘇培盛,隻是淡淡的問驥遠這此出門的經過是不是順利。他們都去了哪些地方,四阿哥有沒有休息好等等關於四阿哥行程和身體的瑣事,一點也不提起外麵的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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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驥遠站在那裏態度恭敬的說了四阿哥的行程,舒雲一邊聽著,驥遠明顯是把四阿哥的行程有了一點小小的修飾。開始的時候四阿哥果然是很繁忙的,整天跟著地方上的官員打擂台,到工地上看工程的進度和質量。聽起來四阿哥出門辦差真是不容易啊。不過等著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四阿哥行程好像被驥遠故意給省略了一些。尤其是在回來之前的幾天,驥遠支吾著說四阿哥隻是在揚州轉轉,看看山水。


    等著驥遠這樣說的時候,舒雲看一眼一邊站著的蘇培盛,看見了蘇培盛眼神裏麵閃過的心虛。舒雲淡淡一笑,說:“你們跟著出去辛苦了,給驥遠幾天假期,你回去看看自己家裏,這是應該的。無論如何你還是要看看的。等著安靜下來就辦你和秋葉的事情。驥遠回去給家裏商量商量。高福,帶著驥遠看看那個院子,算是爺和我送給驥遠的賀禮了。”驥遠鬆了一口氣,秋葉帶著驥遠離開了。


    等著屋子裏就剩下了容嬤嬤和舒雲麵對蘇培盛的時候,舒雲收起剛才輕鬆的樣子,一下子將那個可疑的荷包扔出來,對著渾身哆嗦一下的蘇培盛冷笑著說:“你是跟著爺身邊伺候的,一時一刻也不會離開,爺身邊的東西也是你一直收著的。我倒是沒見過這個,你看看這是什麽?”


    蘇培盛看見那個荷包,渾身一震,臉上的顏色明顯的難看起來。看來蘇培盛知道這個事情了。看著舒雲麵上帶著寒霜,一邊容嬤嬤一張臉拉的老長的樣子,蘇培盛覺得自己真成了夾心層了。


    “福晉,這個事情奴才真的一點也不知道。這都是那些地方上的齷齪官員的主意,爺隻是應酬著坐坐罷了。這個可能是爺隨手買下來的東西,叫奴才混放忘記了。”蘇培盛想想,還是決定先寧死不屈一下,四爺現在脾氣越來越尖刻了。要是自己一下子就出賣了四爺,以後會死的很難看的。


    舒雲看著地上磕頭的蘇培盛就知道這個奴才沒有實說。四阿哥跟著那些地方上的官員經過這次辦差,相處好的不多,互相看著不順眼的倒是不少。四阿哥也不是瘋子,跟著那些恨不得告自己黑狀的人一起喝花酒,qǐsǔü不是等著叫人上書彈劾自己?


    舒雲冷冷的一笑,容嬤嬤對著蘇培盛軟硬兼施,最後蘇培盛隻好吞吐著說了事情的實情,和舒雲想的差不多,四阿哥辦完差事一身輕鬆的出來逛逛,揚州向來是金粉之地,在唐朝就睡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的。四阿哥遇見哪一個畫舫上的美人也是應該的。後來的實情更簡單了。四阿哥喜歡的江南美人,遇見了我棋書畫都會的清倌人,四阿哥變身一個風流才子,花幾個小錢梳攏一個書寓的侍書。自然是新鮮幾天,等著四阿哥要離開的時候,那個侍書給四阿哥的定情物就是舒雲眼前的這個荷包罷了。


    舒雲揮手叫蘇培盛下去,聽著那個意思,四阿哥好像沒有跟那個女人說清楚自己的身份,隻是拿著皇商的身份出來。可是不管四阿哥找了幾個女人,要是傳進康熙的耳朵裏麵,現在不能排除誰給康熙上眼藥的,到那個時候四阿哥被教訓一頓,自己還要跟著被罵成不賢惠!舒雲忽然想起那個清倌人的名字竟然叫什麽盈盈的!幸虧不是夏雨荷,要不然不等著小乾出世,四阿哥先弄出一個還珠格格的悲喜劇來。


    舒雲叫自己冷靜下來,把表示對四阿哥愛外麵拈花惹草不滿的容嬤嬤弄走,舒雲一個人看著桌子上的荷包腦子轉的飛快。


    不管四阿哥是一時興起還是情不自禁了,舒雲一定要把弄出醜聞和私生子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倒不是為了福晉的尊嚴,主要是舒雲拿不準主意,還珠的劇情要是生在四阿哥身上,萬一四阿哥忽然腦殘了,康熙可不是腦殘,自己非得跟著四阿哥一起完蛋不可。可是那樣的話就要牽連自己的弘暉。舒雲決定了,一定不能出現十幾年後一個女孩子上門認親的鬧劇演出來。那個時候,就是奪嫡的關鍵時刻,稍微一個不謹慎就是粉身碎骨!


    正在舒雲來來回回的走著為難的時候,四阿哥一掀簾子進來了。四阿哥因為差事辦得好被康熙誇獎一番,正高興的進來。誰知屋子裏伺候的人都被舒雲打走了,四阿哥一路進來也沒有人通報進來。進屋之後看見舒雲神色緊張的來回走著,剛要問出什麽事情了。誰知四阿哥一轉眼就看見了炕桌上那個荷包。自己幹的那點快被忘記的荒唐事情立刻從腦子裏冒出來。


    “爺回來了,你們過來伺候著。”舒雲一邊給四阿哥行禮,一邊叫人出來伺候四阿哥。舒雲看著四阿哥臉上還凝固著高興地樣子,但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炕桌上的荷包,舒雲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把這個東西收起來了。


    舒雲趕緊上前收起了荷包,一陣緊張,那個荷包竟然掉在地上了。舒雲手忙腳亂的撿起來,暗自罵著自己:“沒出息,在外麵偷吃還忘了擦嘴的人是四阿哥,不是你!心虛什麽?”


    四阿哥揮手叫伺候得到人出去,帶著尷尬的神情說:“這段時間有勞福晉了。那個東西——”


    舒雲打斷四阿哥的話,把自己想出來的法子說出來:“不管爺是什麽意思,依著妾身的想法,還是把那個女子叫我阿瑪的門人悄悄地弄回京城,放在咱們府裏。別人要問就說是我娘家的丫頭,被我看中了要來在身邊伺候。這樣也不會有人嚼舌頭了。”


    等著舒雲說完,忽然現四阿哥的臉難得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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