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麾下之人交待了幾句之後。


    石苞便跟著鍾會進了武鄉城。


    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但石苞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城門已經緩緩關閉。


    將石苞帶到自己在武鄉的臨時帥府。


    即將進門的鍾會突然鬆開石苞的手。


    匆匆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對著石苞猛然喝道:


    “拿下!”


    不等石苞的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府中便衝出來一群人,配合著一路隨行而來的衛士。


    將石苞給團團圍住。


    石苞本能的就要拔劍反抗。


    卻聽到鍾會說道:


    “石將軍,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


    石苞聞言,強忍住拔劍的衝動,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鍾會這是瘋了嗎?敢在自己親信都在城外掌軍的情況下,悍然對自己動手。


    難道他就不怕雙方火並,白白便宜了蜀軍?


    幾聲慘叫之後,石苞才從震驚中醒過來,原來是自己身邊的衛士見自己不說話。


    準備護著自己衝出去。


    卻被這些圍上來的士兵斬殺。


    於是石苞趕緊喊道:


    “都不要動!把刀劍放下!”


    鍾會聽到石苞的話,眼裏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看來石將軍還是很識時務的!”


    使了個眼色,高誕立刻命人把石苞剩下的護衛全都給押了起來。


    又親自從石苞手裏接過佩劍。


    緊接著鍾會才再次笑著說道:


    “石將軍受驚了,請入府內一敘,會當親自給石將軍致歉!”


    此時的石苞已經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就連防身的武器都被人給收走了。


    但是石苞的臉上卻毫無懼色,在一群人的圍繞下,跟著鍾會一起走進了大堂。


    “來人, 奉茶!”


    鍾會的表現很有世家名士的風範,接人待物也絲毫沒有差錯。


    如果沒有周圍這些手持利器的士兵,這將是一幅很和諧的畫麵。


    石苞此時已經重新鎮定了下來。


    短短的時間裏,石苞已經想明白了,鍾會的目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帶來的那幾萬人馬。


    所以自己隻要不表現出什麽過激的行為,鍾會是不會對自己動手的。


    “征西將軍,有什麽話就直說好了。”


    “不用在這拐彎抹角的!”


    “苞此次前來,就是奉了晉王旨意,要讓你交出兵權,押你回洛陽的!”


    麵對石苞的坦誠,鍾會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既然石將軍以誠相待,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晉王以為我會謀反,真是大錯特錯。”


    “會可以對天起誓,會此生都忠於司馬氏,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石苞皺眉,因為他已經聽出來鍾會話裏的意思。


    鍾會忠的是司馬氏,而非如今的晉王司馬昭。


    “征西將軍這又是何故。”


    “當初大將軍臨走之前,曾讓你好生輔佐晉王。”


    “且晉王待你不薄......”


    石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鍾會粗暴的打斷了。


    “當年大將軍臨走前,是我在他榻前聽命。”


    “大將軍讓晉王將來立公子司馬攸為晉王太子,晉王在榻前也口口聲聲的答應大將軍。”


    “所以我才會給晉王賣命,並且力主滅蜀。”


    “可是晉王是怎麽做的?”


    “聽信賈充等人之言,絲毫不顧及當年大將軍的遺言,執意立司馬炎為晉王太子。”


    “豈不是無信之人?”


    “這等背信棄義之人,非鍾會明主!”


    石苞聽到鍾會的話,瞬間也變得沉默了。


    對於這件事,石苞一開始也沒有想到。


    但誰讓司馬攸曾經過繼給司馬師過呢。


    雖然都是司馬昭的 親兒子,但是一個是從小在身邊長大的。


    一個在大哥府中撫養,孰近孰遠,不問便知。


    就算是落到自己頭上,自己也會選擇司馬炎的。


    但是石苞也很能理解鍾會的想法。


    畢竟鍾會到現在連家都沒有成,更別提有兒子了。


    他根本就不了解父子親情之間的羈絆。


    眼見石苞沉默不言,鍾會還以為對方被自己給說動了。


    於是接著說道:


    “石將軍,當初你我同在大將軍帳下效命,且你我之間並無仇怨。”


    “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公子。”


    “既然你是持節而來,想必我和攸公子之間的事情已經敗露 。”


    “我隻想問你一句,攸公子眼下如何了?”


    “看在大將軍的麵子上,你一定要實話告訴我。”


    石苞搖了搖頭說道:


    “臨來之前,我也曾問過使者。”


    “按照他的說法,攸公子早就逃出了洛陽,現在下落不明。”


    聽到司馬攸逃出洛陽,鍾會心中猛地鬆了一口氣。


    昨天接到石苞到達的消息的時候,鍾會就已經在替司馬攸擔憂了。


    但卻不敢在高誕麵前表現出來。


    一旦讓高誕他們知道司馬攸出事,肯定不會再跟自己一起謀反。


    隻因自己這些人的身家全都在司馬攸一人身上維係。


    沒了司馬攸,就沒有了團結在一起的必要。


    眼下高誕正在外麵巡視,所以鍾會才敢向石苞打聽司馬攸的下落。


    無論司馬攸是生是死,自己都要做出相應的對策。


    眼下司馬攸已經逃出洛陽,並且肯定會前往長安。


    這本身就是自己當初和司馬攸的謀劃。


    長安自己已有安排,站在司馬攸這邊的人也不在少數。


    到時候再秘密安排人把羊徽瑜接到長安,就可以高舉大旗,正式對抗司馬昭。


    隻是這件事情隻有自己和司馬攸知道,又是如何敗露的!


    鍾會再問,石苞卻隻能搖頭。


    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看來隻能到時候問問司馬攸了。


    “征西將軍接下來準備如何處置我?”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石苞也該為自己考慮一下。


    聽到石苞的話,鍾會擺了擺手讓那些圍在石苞周圍的人退下:


    “我說過 ,你我之間並無恩怨。”


    “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但是如今箕穀已失,大軍退路受到威脅。”


    “我必須在正麵擊敗薑維,才能有拿下漢中的希望。”


    “所以石將軍麾下人馬,就要為我所用了。”


    “這段時間還請石將軍暫時留在我身邊!”


    “等拿下漢中,我會親自帶你麵見攸公子,並向你賠禮!”


    聽到鍾會的話,石苞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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