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先生離開之後 府裏一多半人直接坐在了地上。這全都拜黃書郎所賜。黃書郎不知道的是自打最晚槍響之後胡府在整個鎮子上就已經成為不能惹的代名詞了。除了鎮上的老百姓之外還有一些人將今天所看到的所有事情向上匯報了。以至於所有敵對勢力都因為這些消息而暫時收起伸向胡家的魔爪。


    胡錚也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半天才緩過來這口氣。他指著黃書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半天才把手放下歎了一口氣。夫人此時也趕了過來看了看頹廢的丈夫又看了看站在那欣賞風景的兄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好了。


    “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幸好我早回來一步。要不然今天府裏又的變屠宰場了。”胡錚最終還是先開口說道。


    “哪有大哥說的那麽誇張。我要真想動手等你回來皮都拔完了。”黃書郎嬉皮笑臉的說道。


    “虧你還笑的出來?剛才為什麽不先把子彈退出來再把槍拿過去?你說當時要是萬一你啊還是太年輕了。”胡錚無法表達出此時的心情。


    “大哥多慮了!對付老狐狸有時候就的出其不意。如果我的槍裏真沒有子彈,那今晚咱們又的開始準備開戰吧。”


    “這是何道理啊?嘶!你這招也太狠了吧?”胡錚突然想通了關節。


    “雖然危險了一點,但是好處是給咱們留出了充分的時間來應對一些以前咱們沒時間應對的問題.。最起碼這幾天咱們胡府可以安心睡覺了。”黃書郎笑著衝大嫂擠眉弄眼。


    “他都不害怕你在這後怕什麽勁!這是什麽?這麽多錢啊?你倆搶銀行了?”夫人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本票驚訝的問道.。


    “搶銀行?搶銀行哪有綁票快啊!”胡錚喝著涼茶說道。


    “大哥就愛開玩笑。這可不是贖金啊?要還的。”


    “看來離咱們的目標已經有點眉目了。不過我這邊有點問題。今晚九哥要見你。你知道原因的。”胡錚說道。


    “讓不讓人活了 天天晚上全是事。哪還有時間睡覺了。”黃書郎抱怨道。


    “睡睡睡,你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還能不能幹正事了?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我去求情九哥沒給我麵子。”胡錚氣急敗壞的拍打著黃書郎的腦袋。


    “嗯!大哥出馬沒搞定?死人了?”黃書郎瞬間想明白了。


    “還是你聰明。一直跟著九哥的一個衛士沒搶救過來,剛沒的。所以九哥沒吐口。”


    “辦不了那你還接本票?是不是傻?接過錢了這事咱能不能辦都得給人家辦了。”黃書郎氣的無語了原本以為胡錚接過錢是因為事情已經談妥了。誰曾想是這個結果。


    “這不是事全都趕到一塊了嗎?當時那局麵我不接怎麽辦?你告訴我剛才那情形換了你你怎麽做?”胡錚咄咄逼人的問道。


    “好了好了 兩兄弟有什麽話就不能好好說?非的吹胡子瞪眼的?還有你以後少整邪乎事。一天天的生孩子不叫生孩子淨嚇人玩了。”夫人瞬間將兩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今晚約的幾點?什麽位置?”黃書郎問道。


    “沒定好!九哥說了訂好了臨時通知我。”


    “靠!這是連你也防著那?這一天天的,今晚我去會會他看看他什麽成色?”恨得牙根癢癢的黃書郎說道。


    “九哥處境艱難謹慎一點也是對的。不要操心這個了。等晚上九哥會派人通知我們的。你今晚可別犯昏?九哥可不是杜先生,萬一沒整明白你可真就回不來了!”對九哥脾氣秉性了解很深的胡錚擔心的提醒道。


    “放心吧!都是自己人我不會讓你難做的。記得晚上把本票帶好。這年頭拿嘴說的再好聽也沒用。關鍵時刻還得靠錢。”黃書郎的話胡錚聽的一點都不舒服。靠嘴不行?是誰就靠一張嘴把胡家上下全都拉進是非圈裏了?烏鴉站在黑豬身上光看見別人黑沒瞧見自己黑。


    “你去哪?”


    “回屋睡覺啊。晚上還不知道幾點那?不睡覺幹嘛?”


    “去去去去去去,一天天的睡不醒吃不夠的!”胡錚無奈的揮手示意黃書郎可以離開了。


    當黃書郎離開後,夫人看向胡錚。胡錚被夫人看的不好意思起來。於是發問道“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你那個九哥真的沒答應?”夫人眼睛盯著自己丈夫的雙眼。


    “這個有什麽好騙人的。本來一開始談的很好誰知道那個衛士死了事情就變味了。九哥也改口了。”胡錚解釋著。


    “屁!你就耍那小聰明吧!誰都看出來了就你還在那裝!九哥想見見兄弟你就明說唄。何必費那些花花腸子。”夫人一頓唾沫星子噴在胡錚臉上。


    “淨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這麽做?”胡錚狡辯著。


    “你我多年夫妻我還不了解你!算了吧!以後對我兄弟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夫人語氣冷冷的。


    “夫人是從何處看出破綻的?”胡錚感覺自己的演技很到位啊。為啥夫人一眼就看穿了。


    “不告訴你!你就記得以後別在我麵前撒謊就行!你隻要一撒謊我就能看出來。這個秘密啊我能吃你一輩子。哼!”夫人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來摸不著頭腦是胡錚。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府裏一切正常。正常安排的守夜巡護人員也在盡忠職守的完成巡護工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慢慢的靠近了正門附近。隻見他站在圍牆邊上留出一段助跑距離。突然他朝著圍牆衝了過去,隻見他在牆上蹬了兩腳身體淩空之際從懷裏掏出一支飛刀,刀上紮著一封信。隨手一甩飛刀隨著哆的一聲紮進了廊柱上。緊接著那人身體隨著慣性下降雙腿微弓安穩著地。雙腳一落地那人拔腿就跑。唰刷刷快速的離開了胡府門口隱入黑暗之中。


    功夫不大,連刀帶信被送到了老爺夫人麵前。老爺跟夫人互視一眼後開口問道“二爺那?”


    “回老爺!二爺剛才帶著管家以及幾名護院離府了。臨走時告訴我等,要是有人投石問路飛刀留書的話,第一時間將東西給老爺您送過來。”護院低眉耷眼對說道。


    胡錚大吃一驚但是外人麵前又不便發作隻能先叫護院退下。屋裏無人時,胡錚望著夫人。夫人卻笑了起來“該!在叫你沒事耍這種小伎倆。你還是趕緊去看看你的好九哥吧!”說完夫人起身離開了房間。胡錚急忙的衝出房間朝著大門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剛才飛刀留書的俠客在黑暗中快速的移動著。功夫不大他便來到了鎮裏的一處民宅前。隻見他輕輕的扣了幾下門環,屋裏有人打開了房門他臨進去之前還習慣性的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才走進門裏。


    穿越小院來到屋內,屋內此時已經坐了五六個人了。屋子麵積不大當他進來後就顯得房間太小。坐在床邊的一個中年男子抬頭問道“事都辦妥了?”


    “九哥放心。這是咱們的老本行。沒等護院反應過來我就已經撤了。”


    “嗯!自己找地方歇著。定的半夜時分一會客人來了你們還得賣賣力氣。今晚大家都湊合一宿。”


    屋裏其他人紛紛說著沒事。大家相熟的東一句西一句拉著家常。說的都是安徽方言一般人就算坐在旁邊聽也不一定能聽懂。


    九哥就靜靜的坐在床邊,原本他可以躺下休息的。但是今晚不知道怎麽了就是睡不著。躺著睡不著的滋味不好受。索性便坐了起來。


    除非是特別安全的地方 ,否則九哥是不會脫衣睡覺的,合衣而臥是常態。常年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是必須的.。否則他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這套房子已經租了好幾年了。作為九哥跟胡錚聯係的中轉站 ,兩人之間消息互通就是靠這個中轉站。不是不相信胡錚隻是多一手防火牆對雙方都有好處。他可以浪跡江湖胡錚可是有一大家子人的。對於朋友兄弟他一向考慮的要比考慮自己要多。


    今天這事是九哥提出的。他想考量一下被胡錚吹上天的年輕人到底是啥水平。說實話九哥對胡錚說的話是不相信的。這是他第一次對胡錚的話產生質疑。這世上哪有這種人啊?真有的話那不成神仙了?反正胡錚說破大天他都不信。他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九哥的耳朵很靈,雖然屋裏的聲音很嘈雜但是他還是聽到了一些別的聲音。好像是翻牆落地的聲音。九哥站了起來。屋裏瞬間安靜了下來。九哥沒有說話隻是示意離房門最近的兄弟出去看看情況。當房門剛一打開 異變發生了。伸頭查看外麵情況的兄弟被一支衝鋒槍頂在腦門上了。他不敢亂動隻能倒退著往屋裏走。


    當他推進屋裏後,拿槍的主人也跟著進來了。隻見一個身材魁梧光頭禿頂身穿一身長衫滿臉掛著壞笑手拿一挺花機關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屋裏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沒有人去拿槍或者做掏槍的舉動。大家就這麽看著他。


    “九哥!小弟黃書郎給九哥問好了啊!要是九哥希望弟兄們全身上下都被打成馬蜂窩,我建議你喊一聲動手。要是不希望這類情況發生那我希望九哥能讓弟兄們都趴在地上。”黃書郎跟九哥說話可槍並沒有放下。與此同時窗外門口都傳來了拉動拉機柄的聲音。看來外麵已經被封死了。就算動手無非打死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自己過來並不是要火拚的啊!“你就不怕我掏槍將你打死?”


    “怕啊!當然怕了。但是怕也得來不是嗎?九哥我數三個數。要麽雙手舉高趴在地上要麽開槍。你不用擔心我是否說話算話,你隻管選擇就好了。一,二”黃書郎沒喊到三九哥先雙手舉高趴在了地上。大夥一看九哥都趴下了全都有樣學樣。黃書郎滿意的笑了笑。“都進來伺候伺候各位遠道而來的兄弟。大夥也都別耍花樣別掙紮一會就好。”


    待在外麵的護院們拿著繩子就走了進來。一人持槍警戒替代了黃書郎的角色。一人蹲下開始綁人。今天都第二回了這事也算熟能生巧了。綁好一個拉起來讓其蹲在一邊。直到所有人都綁好了。這次挺給麵子沒給腿都綁住。綁好人之後再搜身,身上從上到下各種零碎都被扔到地下。一頓忙乎,屋裏所有人身上都卸幹淨了。這時黃書郎才放下了手裏的槍。他把槍遞給身邊的錢九。走到九哥跟前囂張的在他麵前說道“聽說九哥想見我啊?”


    望著眼前一臉囂張態度的黃書郎九哥真想蹦起來給他一腳。可惜他現在是蹲在地上。他知道黃書郎今天肯定不會為難他或者殺了他。但是這種羞辱感讓他很難受。這麽多年了從沒有人敢這麽羞辱他。他現在很想殺人。他有點為剛才的舉動感到後悔。


    “九哥為什麽不說話啊?是你想見我的啊?我來了九哥又不說話?我好傷心啊!”黃書郎將九哥提起來放在了床上擺好姿勢坐好然後說道。


    “你知道我找你為了什麽?”九哥語氣很平淡的說道。


    “我知道啊!考量一下我嗎?看看我的真才實料。現在感覺怎麽樣?我的本事還過的去吧?”黃書郎站在九哥麵前說道。


    “跟著飛刀投書的兄弟找到老巢然後一網打盡。確實有點東西。在外麵蹲了多長時間?”九哥依舊心平氣和的說著。


    “天一黑人就在外麵趴著了。為了蹲他可遭了不少罪啊!”


    “我挺好奇的?我這個兄弟跟我很多年了。飛刀投書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生性謹慎一般尾巴他都能發現。這次栽了屬實不怨。我就想知道你們是怎麽跟蹤到他的?”九哥好奇的問道。''這個問題必須問出來如果這次不死這個漏洞必須堵上。


    “很簡單嗎!飛刀留書!太老套的江湖伎倆了。幹這活的一般都是身輕如燕的飛賊居多。這類人!生性敏感多疑!對身後是否有人跟蹤有較強的感知度。你可以問問你這個兄弟當時他有被跟蹤的感覺嗎?”黃書郎反而將問題推了回去。


    “九哥你知道我的。這一路我真沒有被人跟蹤的感覺。直到到了門口我還仔細觀察了一下周邊。也沒有異樣。這次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栽的。”


    九哥聽完沉思了一會抬頭望向黃書郎。證明他沒想明白。


    “其實很簡單。人不是在地麵上跟著你。人在房頂上。鎮子太小了。要是在上海的話,這招就不靈了。趴著是真趴著了。不過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房上。我推斷你們在鎮上一定有落腳點。所以我就沒在野地裏使勁。”黃書郎說完摸了摸鼻子。


    “確實高明!提前預判,提前準備。就是破門的手法糙了點。還有現在屋裏的局勢你都已經控製住了窗外對著我的那把槍為什麽還不撤?”


    “要不是為了和九哥見麵我何至於用自己涉險。要是換了是對手的話幾顆手榴彈扔進來請問九哥如何應對?”


    “手榴彈破甲碎片對狹小空間確實殺傷力驚人。但是這也不能保證屋裏所有人就一定沒有還擊能力。”九哥現在很想跟眼前的年輕人研究一下戰術問題。


    “哈哈!九哥你開玩笑那吧?我都扔手榴彈了我為啥要進屋啊?在外麵點上一把火前後用衝鋒槍封住逃跑路線不好嗎?”


    “確實是我著相了。但是如果你必須進屋抓活口你會如何?”


    “那方法就更多了!''隻要找到目標居住地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他們自己從王八殼裏出來。想學嗎?”黃書郎將九哥的胃口吊的十足。


    就在這時 ,胡錚跑了進來。當他到了門口看見大門敞開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九哥一世英名全完了。


    “兄弟你這是幹什麽?怎麽還給九哥綁上了?趕緊鬆綁。”胡錚一進來就開始大呼小叫起來。黃書郎白了他一眼。示意護院們聽從老爺的話。屋裏所有人都被鬆了綁。護院們也都順便離開了房間。房門被關上了。


    屋裏靜悄悄的。大家夥的家夥都被堆在桌子上。所有人都很沮喪除了得意洋洋的黃書郎。


    胡錚親自給九哥鬆了綁。然後朝著站在房間中央的黃書郎就是一腳。惡狠狠的說道“瞧你幹的好事?還不快點過來給九哥賠禮道歉。”


    九哥就這麽靜靜的坐著。他抬起頭看了胡錚一眼。胡錚立馬閉上了嘴。轉頭她又看向了黃書郎“你還沒說為什麽屋外的槍手到現在還沒撤?是不放心害怕居間失控?”


    黃書郎壞笑道“屋外那人在拉完槍栓之後就離開了。隻是放了根木棍在窗外。九哥不信可以自己開窗看看。”


    九哥回手打開窗戶果然一根木棍斜著頂著窗邊露出半個棍頭。九哥看見了也笑了起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九哥佩服佩服。”


    “叫九哥見笑了,隻是一些小手段。”黃書郎說道。


    九哥拍了拍胡錚的肩膀慢慢的說道“現在我相信你說的話了。他就是個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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