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小林大人。”佟夏至嚇得後背直冒冷汗,看清楚來人後,他這才鬆下一口氣。“小林大人上次治頭發的藥,已經塗抹完了嗎?怎麽樣,有效果吧。要不要再買上三十兩銀子的藥?”


    佟夏至:成本十兩,轉手賣三十兩。這下我能帶師傅去最好的酒樓吃上一頓了。


    林奇不言不語,在佟夏至發蒙的目光中,他伸手從銀子堆兒裏撈出大半到自己懷裏。


    “小林大人,小林大人你這是做什麽!這可是我的銀子啊!”佟夏至想搶回來,可是武力不足,失敗了。


    林奇輕飄飄扔出一張方子,“我去南城藥房問過了,這上麵就是你給我的藥。就算用最好的藥材,都隻需要二十兩銀子。你活生生收了我五十兩!你個奸商,惡醫!這錢,你確定還要搶回去嗎?”


    理虧的佟夏至淚流滿麵,“師傅啊,掙錢太難了。怎麽還有偷摸去藥房比對藥材的病人啊。他怎麽這麽閑。”


    林奇:嘿嘿,加上今日壓歲歲小姐贏到的十兩銀子。我的錢包又鼓起來了。開心啊——


    歲歲沒想到,今天她給出去的六十兩銀子不僅回來了,還是成倍的回來。


    “香香,快把歲歲的錢匣打開,爹爹給了歲歲好多錢錢啊!”歲歲指揮著香香,從沒人會注意到的臥室房梁深處,拿下來一個紅木木盒。


    木盒上,用金絲鑲嵌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貔貅,其上掛有一把金燦燦的小鎖。歲歲從香香手裏接過金鑰匙,一打開,裏麵是整整齊齊的五千兩銀子。


    “快快,甜甜快將爹爹這次給的六千兩銀票放進去,歲歲的錢匣子就又裝滿了一點兒哦。”


    歲歲癡癡地笑著,“爹爹真喜歡歲歲,一個馬蹄鐵竟然就獎勵給了歲歲六千兩銀子,歲歲發財啦!”


    那一副小財迷的模樣,不僅逗樂了甜甜和香香。藏在房梁上的暗衛首領張英也樂了。


    張英:原來歲歲小姐這麽喜歡銀子啊,不過歲歲小姐真傻,這樁買賣明明是王爺賺了。


    歲歲並不知道還有個梁上君子在聽她說話,“香香,歲歲裝好了,你幫歲歲放回去吧。”


    香香領命,輕功一展,直接站到了房梁上。聽著底下傳出的歲歲奶呼呼地驚呼聲,香香和正大光明偷聽的張英對視一眼。


    香香:算了,他是老大,打不贏。要不幹脆放到他麵前去,這樣鐵定沒人能偷走小姐的錢匣子。


    張英就這麽看著從他手裏出去的女暗衛,不僅毫不猶豫地將木盒放到他平日裏最常待的地方,還對著他張了張嘴。


    看出香香說什麽的張英:簡直是膽大包天!不僅要他瞞著王爺,還要讓他守住貔貅木盒。


    香香放好後,準確無誤地落到歲歲身側。“小姐,錢匣子放好了。”


    歲歲小手都拍紅了,全是對香香的誇讚。“哇,香香好厲害,歲歲都不能跳到那麽那麽高的地方。”


    香香回憶起學武的痛苦日子,表情扭曲一瞬後,抱起歲歲。“小姐不用學,小姐想飛,香香便帶著你飛。”


    這天上午,整個鎮國大將軍府裏都蕩漾著歲歲激動的小嗓音。


    “爹爹,爹爹!”


    隔著老遠,正在處理事務的虞承巋便聽到歲歲叫他的聲音。他放下手裏的蓮紋紫毫筆,迎了出去。“歲歲的錢錢藏好了?”


    “呀,爹爹怎麽知道?”歲歲雙眼瞪大,似乎沒想到她隱瞞得這麽深的小秘密讓人給發現了。


    剛躍上書房房梁的張英:咳咳,小姐恕罪,我是王爺的暗衛啊!


    虞承巋把歲歲抱到懷裏,他仗著歲歲人小,看不見。麵上是正經的,可話裏卻夾雜著傷心的語氣道,“原來歲歲已經長大,不想跟爹爹分享小秘密了嗎?”


    歲歲一聽,慌了。“爹爹別哭,別哭。歲歲不瞞著爹爹,歲歲存了一萬多兩銀子啦。就在房梁上放著。要是爹爹想要,歲歲這就讓香香去拿來。”


    虞承巋抱著歲歲坐在書房因為歲歲的存在,而多出來的軟和小榻上,“這樣啊,那爹爹也不瞞著歲歲。歲歲你知道爹爹是怎麽發現你的小金庫的嗎?”


    並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職業叫做暗衛的歲歲,懵懵懂懂地撓撓頭。而後信心十足地踩著虞承巋的大腿站起,伸出小胖手比了比自己和虞承巋的身高。


    “是因為爹爹長得比歲歲高嗎?”


    見歲歲一臉篤定是因為他長得高,才能看到房梁上的小金庫的可愛模樣,虞承巋笑而不語。他隻是抬手指向房梁西北角,“歲歲看那裏,可有看到什麽?”


    辰時的太陽高掛在天上,陽光蠻橫地闖進書房裏,一頭撞在白色的牆壁上,照得整個書房亮亮堂堂。


    即便是這樣蠻橫的陽光,照樣入侵不到房梁上的暗角處。歲歲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虞承巋特意的指引下,往暗角處瞧了又瞧。


    “爹爹騙人,那裏什麽都沒有。”歲歲將小腦袋倚在虞承巋肩膀上,搖頭晃腦地撒著嬌。“爹爹快告訴歲歲吧,爹爹你是怎麽發現歲歲的小金庫的啊?”


    “好好好,爹爹跟你說。”虞承巋於是朝著暗角處招招手,“張英,你下來讓歲歲看看。”


    從頭到腳都讓一襲黑衣裹住的張英領命,而後像一道無聲的幽靈,在猝不及防間突兀地出現在歲歲和虞承巋麵前。


    他單膝跪地,鄭重其事地跟歲歲問安。“小姐安,屬下是王爺的暗衛首領,名叫張英。”


    “呀!”就在虞承巋以為歲歲是讓張英嚇到時,便聽到歲歲歡快地嗓音在耳邊響起,“張英……叔叔,你好快啊,唰唰一下,就出現在歲歲麵前了。好厲害!”


    歲歲扭頭抱住虞承巋,“爹爹,歲歲還想找找張英叔叔,這次歲歲一定能發現藏起來的張英叔叔的。”


    歲歲並沒有意識到,虞承巋主動將暗衛首領張英介紹給她,意味著什麽。


    張英帶領的暗衛,是從先皇的龍衛中分離出來的。


    十歲的虞承巋從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一度成被先皇養在身邊,親自教導了半年。便是那半年,讓先皇瞞著眾人,將龍衛中分離出一支單獨的暗衛交給了虞承巋。


    兩年後,虞承巋越過當時已經在朝堂上耀武揚威的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當今繼承皇位的四皇子。直接被先皇賜予,成為了親一品武王。


    先皇還特意將富庶的江陵州,賞賜給虞承巋做為封地。並直言,封地內的一切皆由虞承巋做主。軍隊,官員,稅收,糧食,人口百姓,都歸虞承巋個人所有。


    若說一個沒有強大娘家背景的十歲小皇子,能得到皇帝的親自教導。能勉強解釋成,是天家突然湧現出來的父子親情。那一個十二歲的,沒有在朝廷掛職,且毫無功績的皇子越過眾皇子得到武王的親封,便是大忌。


    更別說這個武王還有一塊皇子們都沒能得到的封地,那時的虞承巋簡直就是滴進滾燙油鍋裏的一滴冰涼井水,沸騰地油水一潮又一潮地撲向虞承巋。


    若是沒有張英等人的拚死保護,虞承巋恐怕早已經死在了十二歲那年。從那時起直到今天,張英率領的暗衛都是虞承巋手裏最後的底牌。


    虞承巋沒有給歲歲說太多,隻是讓張英陪著歲歲玩鬧一番捉迷藏後,告訴歲歲。日後若是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便直接到他的書房,拿出香香身上的白玉腰牌,就能出動暗衛替她做事。


    【歲歲,你這個名義上的假爹,實際上的真大腿,是真的在無條件的愛著你啊。】


    係統親眼看著虞承巋從最開始與歲歲相識時,命令暗衛對歲歲保護加監視。到今天,居然能將保命的底牌就這樣交出來,交給一個年僅兩歲的稚子。簡直不可思議。


    玩得掌心出汗的歲歲聽了係統的話,一蹦一跳地跑到正在執筆回信的虞承巋麵前。眼神亮得比清晨天空上的啟明星更亮,嘴角彎起的弧度能裝下一整個蜂蜜罐罐。


    她一把抱住虞承巋的大腿,而後從善如流地在虞承巋默默地配合中爬上虞承巋的膝蓋坐好。


    歲歲一把抱住虞承巋的臉頰,在虞承巋疑惑的目光中,親親膩膩用自己白嫩的小臉蛋蹭了蹭虞承巋。“爹爹,歲歲好愛爹爹丫。爹爹最好,是天底下第一好的爹爹。”


    “爹爹也愛歲歲,歲歲是天下第一好的女兒。”


    兩個完全不害臊的兩父女,對視一眼,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那原本就有七八分相似的眉眼,在愈加日久的相處中,變得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若是不知道內情的人,光憑借兩人的容貌辨別。誰能不說一聲,當真是親生父女,要不然怎麽會如此相似。


    八月中旬的天氣,讓午睡醒來的歲歲像一條死魚一樣,任由甜甜翻來翻去地用濕帕子擦拭著身上的汗珠。


    剛從外麵進門來的香香,身上冒著熱氣走到還沒完全睡醒的歲歲身邊。低聲道,“小姐,甘鐵匠要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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