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玄無奈地扛起水缸,朝著垃圾站走去。


    到了垃圾站後,他奮力一扔,把水缸甩進垃圾台裏,水缸頓時摔得四分五裂。薑太玄滿意地拍了拍手,就轉身往回走。


    回到院裏,隻見孫雲飛三人已經回來了,黃大牙正坐在院中呢。


    瞧見薑太玄進來,黃大牙虛弱地開口問道:“薑道長,您忙啥事兒去了?


    這院子裏放的那缸水,咋連水缸都不見了呀?”


    這時,林雪兒端著飯菜從廚房走出來,冷笑著說:“怎麽著?你還惦記上了,成癮了是吧?水已經讓人倒了,就連水缸太玄都扛到垃圾站扔了。


    你要是想要那藥水,自己去下水道撈吧;要是想要水缸,自己去垃圾站往回扛。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頭,要是你真想這麽幹,出了這個門,你黃大牙就別再回來了。”


    黃大牙聽了,趕忙擺擺手,依舊虛弱地說道:“雪兒姑娘,你把我老黃想成啥人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就是在想,這玩意兒留著是個禍害,得趕緊處理掉。”林雪兒聽了,滿意地點點頭。薑太玄卻察覺到了異樣,一提那藥水被倒掉,黃大牙臉上明顯有心疼的神色,不過薑太玄對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眾人簡單吃過飯後,孫雲飛說明天要去古玩城接收店鋪,還問薑太玄要不要一起去。


    薑太玄表示自己不去了,得去駕校考駕照。孫雲飛便沒再多說啥。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家都忙起來了。孫雲飛帶著幾人接收完店鋪後,就著手重新裝修布置。


    薑太玄則每天和白曉曉早出晚歸地練車,爭取早日拿到駕照。


    時間過得挺快,一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這天白曉曉打來電話,告訴薑太玄考試結束了,兩人約好一起去領駕照,之後再去選車。


    薑太玄和白曉曉約好時間,第二天早早來到駕校門口。


    隻見白曉曉拿著兩本駕照,把其中一本遞給薑太玄,笑著說:“太玄哥哥,恭喜你,現在也有駕照啦。”


    薑太玄接過駕照,笑著回應道:“曉曉,我也恭喜你呀。”


    白曉曉隨即一把拉起薑太玄,說道:“太玄哥哥,那咱們就去選車吧。”


    薑太玄點頭答應,便跟著白曉曉前往4s店。隻見白曉曉帶著薑太玄來到一家寶馬4s店,在工作人員介紹後,白曉曉一番試駕嚐試,選了一輛白色的寶馬五係。


    薑太玄誇讚了幾句,他對車輛其實沒太多概念,在白曉曉的一番推薦下,最終也選了一輛黑色的寶馬五係。


    到付款時,薑太玄主動要付款,這時白曉曉笑著說:“太玄哥哥,你之前一直在山上待著呀,這兩輛車加起來可不便宜,你哪來的錢呢?”薑太玄笑著表示自己下山後已經開始掙錢了,買兩輛車沒太大問題。


    隨後他把銀行卡遞過去,引得銷售小姐姐驚歎不已,心裏暗想著這兩人一看就是出身富貴呢。


    緊接著銷售又給二人介紹起保險以及保養業務,薑太玄也沒過多糾結,直接刷卡搞定,連選車牌號的事也一並交給4s店人員辦理了。


    隨後,二人便開車找了一處人比較少的地方,開始熟悉起車況來。


    一番熟悉車況過後,眼見天色已經不早了,二人便準備道別。


    臨分別時,薑太玄拿出一枚師傅贈予自己的山鬼花錢遞了過去,說道:“曉曉,這是我師傅給我的,上麵是用老朱砂開過光的,你可以掛在車上,驅邪保平安,圖個吉利。”


    白曉曉開心地接過,笑著說:“太玄哥哥,上次你也送過我一枚,我一直隨身帶著呢。”說著,便從脖子上拽出之前薑太玄送的那枚山鬼花錢。


    薑太玄笑著講道:“這一枚是我自己製作的,現在這枚是我師傅煉製的,可比我煉製的要好得多啦。”白曉曉心裏明白這枚山鬼花錢極為珍貴,忙表示自己會好好保管。


    接著她又告訴薑太玄,自己接下來要去川中大學報到了,還讓薑太玄有空就去看她。隨後二人就此告別。


    薑太玄開著車回到孫雲飛的小院,把車停在門口時,正趕上林雪兒倒垃圾回來。看到薑太玄,林雪兒驚訝地問:“太玄,這車哪來的?該不會是你買的吧?”


    薑太玄點頭應道:“是啊,雪兒姐,今天和曉曉去選的,尋思著以後自己有車,出門方便些。”


    林雪兒聽了,朝薑太玄豎了豎大拇指,便招呼他回屋去了。


    回到院裏後,發現其他人都不在。薑太玄便開口詢問情況,這才曉得孫雲飛他們三人如今整天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就在古玩店上班,既是老板又是員工,暫時還沒招夥計。


    而林雪兒,有空的時候會去鋪子那邊,不過大多數時間還是在家幹家務。


    回到院裏,得知其他人的情況後,林雪兒知道薑太玄愛喝茶,便沏了一壺茶,招呼薑太玄坐下,然後開口說道:“太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參謀參謀呀?”


    薑太玄回應道:“雪兒姐,有啥問題你直接說就行。”


    隻見林雪兒臉色微微泛紅,有些為難地講道:“我和雲飛的事兒,之前也和你說過,你也清楚的。很早之前我就跟雲飛攤牌了,當時他說我們幹的是盜墓行當,有今天沒明天的,不敢考慮太多。


    但現在我們也算有了正經營生,我前兩天又和他明說了一次,他也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可卻告訴我他最近在練啥八錦功,沒練成之前不能那啥,你懂的。”


    薑太玄一聽,頓時愣住了,突然想起自己在傳授孫雲飛八段錦之前說過沒練成之前必須保持童子身這事。


    他一時不知該怎麽開口,要是直接告訴林雪兒,估計林雪兒得衝進廚房抄起菜刀和自己拚命。


    想了想後,他說道:“雪兒姐,這事兒我略有耳聞,回頭我幫你從中說和說和,也祝你和孫老大早日喜結連理。”


    林雪兒聽了笑著點頭,說道:“太玄呐,這件事雪兒姐就交給你了,等真到那一天,到時候你可一定要當伴郎呀,伴娘的話,雪兒姐這些年也沒啥朋友,就讓曉曉姑娘來當伴娘吧。”


    薑太玄聽了這話,不禁沉思起來,沒有作聲。


    林雪兒這時又開口問道:“那曉曉姑娘現在是啥情況呀?”薑太玄回答道:“曉曉明天就要去川中大學報到了,接下來要在那邊上四年大學呢。”


    林雪兒趕忙安慰道:“太玄呀,既然你已經接受了曉曉姑娘,四年時間對你來說不算啥,很快就會過去的。


    在這裏,雪兒姐也祝你和曉曉姑娘早日有情人終成眷屬。”


    對此,薑太玄隻是嗬嗬一笑,沒再多說啥,畢竟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林雪兒帶著薑太玄來到古玩城的店鋪。這兒依舊如往常那般,人來人往,熱鬧得很。


    沒一會兒,就在之前老方鋪子不遠處的一家店鋪裏找到了孫雲飛。隻見鋪子上方掛著寫有“珍寶閣”三個鎏金大字的牌匾。


    走進店裏,薑太玄不禁感歎孫雲飛還真是個能幹的人。隻見店內清一色的紅木架子,古香古色的,上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玉器、瓷器、古玩,旁邊還掛了不少書法字畫。


    沒瞧見張雲虎在哪兒,倒是黃大牙正拎著個雞毛撣子,認真地擦拭著架子上的灰塵。


    店鋪後邊隔出來一間辦公室,裏麵擺放著茶海、茶具、辦公桌以及保險櫃。此刻,孫雲飛正在裏麵和人洽談業務呢,談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沒多會兒,來人刷卡付了錢。


    隨後,孫雲飛便小心翼翼地把一個青花瓷瓶裝進錦盒裏。黃大牙趕忙上前把錦盒包好,遞過去,還把客人禮貌地送出了門。


    這時看到林雪兒和薑太玄,孫雲飛連忙打招呼,招呼兩人來到辦公室。


    黃大牙則表示自己去門口招呼客人去了。


    一進辦公室,孫雲飛就趕忙拿出茶葉燒水泡茶,招呼薑太玄坐下。


    林雪兒則說要去前邊幫黃大牙的忙,接著就離開了。


    這時,薑太玄笑著對孫雲飛說:“孫老大,生意可真興隆呀,開業那會兒我忙著考駕照沒過來,所以今天來給你帶了份禮物。”


    孫雲飛一聽有禮物,“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搓著手,滿臉堆笑地說:“薑道長,這多不好意思呀,就是不知道您準備送啥東西呢?”


    隻見薑太玄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取出一個大概一尺高的神龕,用紅布包著,然後遞過去,笑著講道:“這是一尊財神像,我開過光的,孫老大,你可得收好了!”


    孫雲飛笑著接過神龕後,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尊威風凜凜的財神像,正是手持金邊、坐下黑虎的金龍如意正一龍虎玄壇真君趙公明財神像。


    孫雲飛趕忙小心翼翼地接好,將其穩穩地擺在了自己辦公桌的正上方,接著又鄭重其事地拿出三炷香,點燃後對著財神像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


    這時薑太玄開口說道:“孫老大,在這兒我就先提前祝你財源廣進、生意興隆啦!”


    孫雲飛起身,滿臉笑意地回應道:“薑道長,您這份禮物可太貴重了呀。”孫雲飛盜墓多年,見多識廣,心裏很清楚,像薑太玄這樣修為高深的道家高人,輕易不會贈送別人神像的,所以他深知這尊財神像的珍貴程度非同一般。


    這時薑太玄笑著問道:“孫老大,今天怎麽沒瞧見虎哥呢?”


    孫雲飛笑著回答:“安排虎哥去鄉下收東西了。”


    隨後,孫雲飛怕薑太玄不明白,就解釋說自己店鋪裏的東西吧,一部分是收來的,剩下一部分是工藝品,隻是用來起個裝飾作用,充充門麵。


    現在真正的好東西是越來越少了,除了從古墓出土的,就隻能去鄉下村子裏碰碰運氣撿漏了。


    不過古墓裏出土的那些東西可都有一定風險,現在既然幹正經行業了,自然是不敢再去碰這類東西了。


    薑太玄聽後點點頭,笑著說:“孫老大,要不我也給你添點彩頭?


    我這兒有些自己繪製的符籙,到時候店裏要是有人買東西,可以根據他們的情況贈送不同的符籙,也算錦上添花嘛。”


    孫雲飛一聽,頓時大喜過望,一臉興奮地說道:“薑道長,那可真是再好不過啦!


    之前在秦嶺古墓大戰幹屍王爺的時候,薑道長施展的種種道術神通,我可都是親眼瞧見的呀,還有之前您贈予我的那枚驅邪符,我到現在都一直隨身帶著。”


    薑太玄笑著從包裏取出幾疊符紙,遞給孫雲飛。


    這些符紙都是用黃紙製成,上麵用朱砂繪製著各種各樣的符籙。薑太玄又用黃紙把它們仔細包好,還在上麵分別寫明了各自的作用及功效。


    孫雲飛接過之後,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符紙妥善收了起來。


    孫雲飛提出要給薑太玄分成,薑太玄卻連連擺手拒絕,說道自己對這些並不看重,何況現在自己手頭的錢也夠花了。


    他也清楚孫雲飛他們如今幹正經營生,肯定不像之前盜墓時掙得那麽多了,所以自己隻是單純想給店鋪添個彩頭罷了,可不想摻和分成這事兒。


    見此情形,孫雲飛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了。隨後二人又簡單聊了一會兒。


    這時,隻見張雲虎拎著一個布包回來了,打過招呼後,就開始招呼黃大牙過來一起鑒定布包裏的東西。


    隻見黃大牙鼻梁上掛著一個放大鏡,隨後便一臉認真的樣子,仔細地端詳起那布包裏的物件來。


    就在黃大牙觀察鑒定古董之時,薑太玄突然感到一股極重的陰氣,不禁眉頭緊皺,起身前去查看。


    孫雲飛見此情形,也一臉好奇地走到張雲虎收來的那堆東西前,仔細翻找了一會兒,從中找出一個圓形密封的小罐子。


    這罐子看不出有什麽名堂,但拿在手中卻隻覺陰氣極重,孫雲飛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仔細打量起來。


    這時,黃大牙也瞧了過來,看了半晌之後,嚇得一個哆嗦,放大鏡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頓時臉色發白,手指不停哆嗦,半晌之後顫抖地開口問張雲虎怎麽把這玩意兒收回來了。張雲虎則一臉好奇地表示,這是從一個大叔家收的,大叔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一直埋在院子裏,挖出來就送給了他,而且沒花錢。


    黃大牙都快哭了,一臉沮喪地說這不是錢的問題,言外之意是這罐子恐怕大有來頭。


    這時,黃大牙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薑太玄,趕忙開口問道:“薑道長,這東西您應該能瞧出個究竟吧?


    能不能妥善處理一下呀?”薑太玄擺擺手,把壇子放在桌上,說道:“大家先都別碰這東西,虎哥,你過來我給你瞅瞅。”


    隻見薑太玄手掐印訣,以指為劍輕輕劃過雙眼,瞳孔之中頓時發出淡淡金光。他抬眼望去,發現張雲虎身上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黑氣,便說道:“這東西陰氣極重,來曆可不一般,虎哥身上已經染上陰氣了。


    不過好在虎哥是習武之人,血氣旺盛,暫時還沒感覺出啥異樣。但過段時間,輕的大病一場,重的話災禍不斷,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眾人一聽,都大驚失色。一旁的孫雲飛急忙問道:“薑道長,那這事您看咋處理呢?”薑太玄先開口詢問張雲虎:“虎哥,上次在秦嶺唐墓裏,我給你的驅邪符呢?


    你有隨身帶著嗎?”張雲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早就找不著了。薑太玄聽了點點頭,說道:“怪不得呢,要是驅邪符還在身上,當時你應該就能察覺到這東西不對勁了。”


    隨後又說:“孫老大,先讓老黃講講這東西的來曆吧,雖然我有些猜測,但不敢確定。”孫雲飛聽了,點頭應道:“行,老黃,給大家說說這玩意兒到底啥來頭,咋這麽嚇人呢?”


    這時,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黃大牙。黃大牙咽了咽口水,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古代最嚴酷的刑罰那得數淩遲處死、挫骨揚灰啦。所謂淩遲,就是先把人身上的肉割完,然後還要把骨頭搓成灰。


    而劊子手這代代相傳的職業,有個極為隱秘的規矩,每次淩遲處死一個罪犯並挫骨揚灰時,都會留下死者的一小塊頭骨,積攢起來,不用太多,一點點就行。


    但劊子手這職業代代相傳,一個劊子手一輩子不知要處決多少人,時間一長,積攢的頭骨就多了起來。


    每一個遭受這種刑罰的人死後怨氣都極重,難以平息,不過劊子手們自有一套辦法能封住這些頭骨的陰氣。


    隻是現在劊子手這個職業早就沒了,我也不清楚他們具體是用啥方法封陰氣的。


    隻知道這玩意兒可沒人敢隨便碰,碰了輕的話當場丟命,重的話全家都得死光。”


    眾人一聽,頓時嚇得大驚失色,誰能想到這不起眼的小罐子居然有如此駭人的來頭。


    張雲虎更是臉色蒼白,顯然也被深深地震驚到了。


    孫雲飛顯然也聽聞過類似的事兒,當下就坐不住了,趕忙著急詢問:“薑道長,那這可咋辦好呀?”


    薑太玄回應道:“虎哥身上雖說沾了陰氣,但不算重,問題不大。


    之前我給你的符籙裏有祛邪符,你拿一張出來,用紅布包好讓虎哥隨身帶著。接下來讓虎哥連著曬三天太陽,每次都要曬夠三個小時。


    等這些都做完了,虎哥再剪掉自己一撮頭發和幾片指甲,包進符籙裏,一把火燒掉就沒事了。”


    至於這個罐子確實有些棘手,不過薑太玄表示自己能處理。


    他詢問店裏有沒有朱砂和毛筆,孫雲飛趕忙讓黃大牙去取來。


    隻見薑太玄手掐印訣,口中默默念道:“陰陽兩界,道法無邊,邪魔退散,離此遠去,整體回歸,保護眾生,祥和安寧。”


    接著,他一手持毛筆,蘸著朱砂在壇子上迅速地勾勒出一道道符咒。


    等畫完符咒後,薑太玄又咬破自己的指尖,以血為墨,在罐子上方精心畫出了一個太極陰陽圖。


    做完這些處理後,薑太玄說暫時沒問題了,之後找個合適的時機,他會把這罐子裏的陰氣給化掉。


    隨後他把罐子遞給黃大牙,黃大牙卻嚇得連連往後退,根本不敢接。


    這時薑太玄笑著安慰道:“老王,已經沒事啦,不用害怕,你把這東西先包好帶回去,到時候我來給大家處理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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