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邊的慘叫聲,於躍民帶著他的手下之人也匆忙趕了過來,柳青說道:“我已替奉天幫鏟除了奸賊,剩下的事你們自已處理吧!我們要趕路,就不參與貴幫的內部事物。告辭了!”


    於躍民答道:“這位兄台說的是。”當即讓手下人抬起石超向回走去。


    柳青又對賀聰說道:“賀兄弟,你又救了我,大恩不言謝。以後自當回報。不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我會再來找你的!”


    隻見他微笑著看著賀聰,就像是在等著他回話一樣。


    賀叫見此也說道:“柳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也是我最開心的日子。”


    柳青舉起一手,撫摸著賀聰的臉頰,說道:“賀兄弟,對不起,我要走了。後會有期!”


    他又對夏可欣和穀蓉兒說道:“能見到你們也是我們有緣,常言道:有緣人總是會在一起的。願不久我們重續情緣,再來相會。”


    “柳公子,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特別喜歡和你在一起。看來我們就是有緣,我也一定像喜歡我聰兒哥哥一樣喜歡你。願我們再次重逢。”夏可欣真誠地說道。


    穀蓉兒看了柳公子一眼,並未說話,那柳青轉身快速離去。


    看到柳青離去,三人下山來到一靠山鎮,鎮雖不大卻比較繁榮,人來人往的還算恬靜。三人來到一家不大的客棧,客棧到也門庭若市,人聲頂沸。看它的門麵與規模,還算是家不錯的客棧。


    夏可欣向賀聰示意,指了指西首一靠角落的空桌,便向那裏走去。三個人分別坐定後,由夏可欣點了幾樣菜肴。由於客人多,所以菜是一時半會地上不來。穀蓉兒要去方便,把劍放在桌上便獨自向客棧後院走去。


    穀蓉兒方便後才走出來,就見有二人朝自己一步步逼近。穀蓉兒一看就知二人不懷好意,於是不禁嬌斥道:“別再過來,不要再過來了。”


    那二人突然衝向前來,穀蓉兒想反抗,卻不是那二人對手。被二人一前一後的按住。一人道:“快!趕快帶走!”


    穀蓉兒雖無反抗之力,嘴裏卻依然大聲咒罵。另一人上前用藥包往她臉上一捂,穀蓉兒便失去了知覺。


    持續有力的馬蹄聲讓穀蓉兒從沉睡中醒了過來,環視四周,卻發覺自己似乎身在一幽暗的馬車之中,搖晃的車廂顯示路況頗為顛簸。她坐起身來努力回想前事,依稀隻記得在被人劫持後昏了過去,接著便到了這輛陌生的馬車內。


    忽然聽到馬車前頭傳來一男子的聲音:“蓉兒姑娘,睡的可好嗎?”


    穀蓉兒一聽隻覺氣血上翻,恨不得立刻手刃此人。沒想到一試著要匯集真氣,丹田裏還是輕飄飄的使不上力,不由得萬念俱灰。


    車尾一個人道:“蓉兒姑娘還是安份點吧!否則到時傷了你,幫主怪罪下來的話,我可擔當不起。”


    穀蓉兒知道自己的遭遇,卻又不禁珠淚盈然。就這樣被軟禁在馬車內,隻怕自己又要再接受一次無情的打擊。


    就這樣,一路上穀蓉兒也沒有再開口,身處在幽暗的車廂內,透過車尾與車頭布幔間的亮光,直覺是接近黃昏時刻。


    穀蓉兒便感覺崎嶇的路況已漸趨平緩,也開始聽到車外一些人的嘈雜交談聲。


    這時,隻聽到車尾的那人說道:“彭兄,我先到前麵的客棧打聲招呼。”說完下車離去。


    那人一走,車前麵的人則說道:“蓉兒姑娘,等一下到客棧時切莫輕舉妄動,否則撕破了臉,你隻有自討苦吃而已。”意思很明顯,對穀蓉兒發出警告,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穀蓉兒這時多麽希望能遇到有人來援救,但轉念間又想到,賀聰和夏可欣不在,想要脫身真是難上加難。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聽車前那姓彭的說道:蓉兒姑娘,請吧!”


    穀蓉兒才慢慢走出車廂,沒想到一拉開車門的布幔,刺眼的光線讓久處於陰暗車廂的她睜不開眼。於是忙用衣袖遮光,過了一陣子才漸漸適應。這才察覺到同行的除了車前車後二人之外,還有一個彎腰駝背的車夫。


    那姓彭的又隨手拿出一碎銀拋給彎腰駝背的車夫,說道:“你把車照看好,自已吃去吧。”


    說著帶著穀蓉兒來到客棧門口,原曾在車尾的那人已在門口相迎。他嘻笑著道:“蓉兒姑娘,裏麵請!”


    不知怎麽,蓉兒看他那副樣子就要發怒,他那種下流樣子讓人惡心。可現落在他們手上,不由得輕歎一聲乖乖的走進客棧。


    三個人分別坐定後,原來那人先來客棧已把飯菜定好。那人道:“請用吧!”但他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穀蓉兒的臉上,淫猥的表情活脫像是個好色的登徒子,穀蓉兒恨不得一手把他的雙眼給挖出來。用餐間,穀蓉兒除了眼前的飯菜,看也不看別的地方一眼。


    那姓彭的先用完餐,擦擦嘴道:“古老弟啊!接下來大概還有二天的路程,就由你一人護送了。到了分部後自然有人會來接應你,我還有任務要去,得在這裏暫別了。”說著便起身離去。


    聽到那姓彭的話語,那姓古的滿心竊喜,忙點頭答應。


    這時從門口傳來一個清脆的喊聲:“喂!小二,給我安排一位置。”雖然聲音不是很大,卻清清楚楚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整個客棧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朝門口望去,隻見一位年青男子,約莫十八、九歲年紀,腰係長劍走了進來。


    那男子見大家注意到他,又開口道:“我在這站了好一會兒啦!怎麽沒人理我啊?”


    這時老板急忙過來,見冷落了客人,急忙上前陪笑道:“對不住,對不住,真是失禮的很。由於生意繁忙而怠慢了公子。今天客人特多,還沒有空位。如果不嫌棄,能否和那桌的客人拚坐一下?”


    那公子本來正要發怒,見老板有誠意陪禮,於是說道:“那好吧,請上你店最好的飯菜!”


    “好的,公子爺請少候!一切包你滿意。”老板笑道。


    不過從這老板對公子的言行舉止來看,仿佛二人相識相知。老板也不管穀蓉兒那桌的人同不同意,便把那公子領了過來安排坐下。那姓古的心中大為不滿,本想發作,卻看了一眼那老板和公子,便不敢再吱聲。


    那公子看看四周,便把配劍放在桌上,神情顯得很是愉快。


    可是那姓古的總是用骨碌碌的雙眼,直瞧那公子的臉蛋。


    “喂!你看什麽?賊眉鼠眼的,當心把我你眼珠子給挖出來!”那公子微有慍色。


    “是,是,小的不敢,小的該死。”那姓古的嚇得忙把頭低了下去。


    那公子說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穀蓉兒,見穀蓉兒一直低頭在吃,甚是吃驚。他又看了那姓古的一眼,又看看穀蓉兒,然後雙眼緊盯那姓古的。


    那姓古的見公子一直這樣盯看著他,頓顯一副驚慌的樣子。那公子故意板起臉來喝道:“吃完了嗎?吃完了就滾開。”然後又對老板喊道:“還不趕緊將飯菜給本......本公子端上來!”


    那姓古的聽公子讓自已滾開,如同全身遭雷擊似的,更是不敢多言。忙道:“是,是,小的這就讓開,就讓開。”說完就要來拉穀蓉兒離開。


    那公子見此怒道:“你是人嗎?人家姑娘還未吃完,就要拉她走,你這人也太過份了吧!姑娘!坐下繼續吃,什麽時候吃飽再走不遲。”


    那姓古的見公子發怒,知道此時是多一事不知少一事好,忙道:“我和這位姑娘要趕路,所以......”


    那公子怒道:“所以什麽?趕不趕路也不急這一會兒,也要讓人把飯吃好才呀行!”


    那姓古的嚇得低著頭顫顫兢兢的趕忙離開,穀蓉兒看了那公子一眼,覺得好笑,便不慌不忙地繼續吃著。不一會兒,店小二給公子送來了豐富的飯菜,另外還帶了瓶上好的女兒紅。


    老板走來道:“這是咱們大廚的拿手好菜,公子請……請慢用。”說完轉身便離開。


    那公子又對穀蓉兒笑道:“喂!剛才嚇到你啦?不好意思,請姑娘繼續用餐。”


    穀蓉兒忙搖著頭道:“沒有,沒有,公子,我……我吃完了。”說完起身要離開。


    “不準走,我要你陪我吃飯,過來這邊坐下。”那公子道。


    “什麽!?”穀蓉兒十分吃驚的樣子。


    “一個人吃飯也是無聊,快來這邊坐下。否則,你現在出去隻有死路一條。”那公子看著她說道。


    穀蓉兒不由地一楞,細想一下也是,於是無奈地苦著一張臉,隻得在那公子對麵重新坐了下來。可心裏卻也在好笑:“這公子雖說一表人才,可怎麽是個女兒腔。看他年青青的樣子,也定是個江湖閱曆不夠的人物。”於是歎了口氣。


    那公子邊吃邊問道:“姑娘怎麽唉聲歎氣的,未必有什麽難言之隱?不防說出來聽聽。”


    穀蓉兒看了他一眼,並未答話。


    那公子又道:“姑娘怕我是壞人?看來姑娘還是信不過我。”


    穀蓉兒忍不住道:“難道壞人的臉上都會寫‘壞人’嗎?”


    “嗯!這倒也是。”那公子道:“我的臉上也沒寫字,不知道算好人還是算壞人?”


    穀蓉兒聽他這麽說,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看你倒像個正人君子的樣子,不知道你會不會做出什麽......。”


    那公子忙道:“我可不是什麽君子,但也不是小人。我曾搶過你的劍,可又被你拿去啦!不過,今天怎麽沒看到你那把劍呢?”


    穀蓉聽他這麽一說,心中頓時明白了許多,原來這公子竟然是女扮男裝的柳青青。當時她搶了自已的劍,在賀聰的幫助下,又被自已奪了回來。於是正要開口相問,那柳青青用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不要開口。這時,穀蓉兒雖是一喜,便又憂愁起來。自已還未跳出狼窩,怎麽又要落入虎口,無奈又陷入了沉思。


    酒足飯飽後,那柳青青才站起來,那姓古的漢子便跑了過來,拉住穀蓉兒就走。柳青青說道:“等等!二位坐下我有話說。”說著過去把穀蓉兒又按坐下,然後又把那姓古的按坐下來。


    可就在按那姓古的漢子時,她已悄然出手點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那姓古的漢子心裏自然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所以當一見到他時就感到心虛,心裏雖在忍不住喃喃咒罵,可這時卻也無可奈何。


    柳青青帶著穀蓉兒出了客棧,可也不再和她玩什麽把戲。便在市集買了匹快馬,然後綁住她雙手,讓她乘坐其上,而韁繩則是握在自己手中,兩匹馬加速離去。


    且說賀聰和夏可欣在等飯菜上齊後,仍不見穀蓉兒回來,便感覺有些不妙。急忙來到客棧後院舉目四顧,仍不見她的蹤影,然後兩人隻好分頭去找。夏可欣往東,賀聰往西。賀聰剛到西麵,就發現一簇人影朝西飛掠而去。


    賀聰心頭一急,雙足一點,急忙銜尾急追過去。他一身輕功,已臻上乘,這一提氣飛掠,當真有如離弦之箭,快得可以穿雲射月。雙方距離,很快就拉近了。


    賀聰急起直追,不大工夫和他們相距十多丈遠,已清楚地看清前麵的五、六個人。於是口中大喝一聲:“你們都給我站住?”


    前麵六人聽到賀聰追了過來,立即由兩個漢子挾著一女子繼續向前奔行。另四人倏地回過身來,鋼刀一橫,攔住了去路。不待賀聰追到,就已經圍了上來。


    四柄鋼刀,交叉攻到,分別從不同方位攻向賀聰。四個人看似同時出手,但其實暗分先後,如果賀聰估算錯誤就會當場血濺傷亡。


    賀聰心係穀蓉兒安危,不願戀戰,見對手合圍,一步向前一抬腳揚起漫天沙塵。


    那四人被沙子遮蔽了視線,不得不急忙閃避自顧不暇。賀聰騰身躍過他的頭頂,居高臨下的攻向他們。淩空連換七次身形,七腿連環踢出。中間那人連忙不停擋格,豈知賀聰聲勢驚人的淩空七腿盡是虛招。當他心知不妙時,已被賀聰一刀砍中左肩胛骨,筋骨斷折的聲音格外響亮。另三人踉蹌後退,左閃右避狼狽不堪。


    賀聰又猛劈猛砍過來,再次淩厲出擊。那三人一見對方淩厲刀勢前衝轉向之勢,也閃避縱躍間出刀回擊。轉眼雙方又過了數十招,對方隻有守七攻三,不住閃避。雖說對賀聰構不成絲毫威脅,卻是故意在拖延時間。處於絕對優的賀聰忽地驚覺,但神色不變出招冷靜,他口中大喝一聲:“該死的東西!”刀光乍亮,寒光像扇麵般飛灑出去。隻聽慘叫起處,三人同時撲地倒下。


    賀聰腳下絲毫不停,點足掠起,宛如大鵬謝空,快速向那正在急奔的兩個漢子趕去。幾起幾落,便從那二人頭上飛過,落到他們麵前。大喝一聲道:“你們再不站住,那是不想活了。”


    兩漢子一眼看賀聰憑空瀉落,攔住了去路,不由地嚇得心膽俱碎,趕忙停住。


    一漢子忙道:“少俠,這不關我們的事。”他手中還挾著女子不放。


    賀聰怒目喝道:“你還不把人放下來?”


    那人忙放下那女子,臉色驚懼的道:“她、她、她不是人。”


    賀聰一楞,注目之下才看出來,原來這隻是一個假人,心頭一緊,急忙問道:“蓉兒姑娘人呢?”


    另一漢子道:“我們不知道,這都是護法安排的。”


    賀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漢子道:“我們是奉天幫的人。”


    賀聰又道:“這麽說蓉兒姑娘也是被你們的人擄走的?”


    那漢子道:“是、是的。”


    賀聰又追問道:“那蓉兒姑娘被擄到哪裏去了?”


    那漢子道:“不、不知道。”


    賀聰聽得大怒,右手一揮青光乍閃,兩聲慘叫同時響起。賀聰心頭無比憤急,也無瑕多想,忙又縱身朝來路方向奔去。


    他救人情急施展輕功一路飛掠,轉眼之間,已經奔出七八裏路程。一路奔來卻依然不見人影,心中不禁暗暗躊躇,忖道:“莫非自己追錯了方向不成?”


    又一想總覺得哪裏不對,可也說不出什麽原因,於是又沿路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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