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幾人又聚到一起,想來如此,以後也是有利無害。於是又和那奉天幫的四人同行,開始走向縣城。


    夏可欣心中覺這幾人討厭,隻是不露痕跡。隻是道:“多謝幾位大哥相伴同行!”


    穀蓉兒則是討厭幾人,對柳青更是討厭,隻是嘴裏不說。


    幾人一路上也是遇到許多奉天幫的人,賀聰他們怎會認識。隻是那奉天幫四人所識,由得他們去打招呼,反而一路上平安無事。


    一早起來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好不容易來到半山腰。此時剛到午時,天氣炎熱,亭子乃是乘涼好地,幾人來道一個亭子中休息。亭子甚大,幾人剛坐的下來,便見又上來六人,到也沒讓人在意。


    這六人進得亭子,見亭子中有人,隻見為首一人走了過來抱拳說道:“幾位同道,同是趕路,借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看了一圈,在柳青處停了一下。


    柳青忙站起身來,故作驚呀地說道:“原來是黃威兄,不知是否還記得在下?我是枊青啊!”他邊說話邊向那黃威眨了眨眼睛。這黃威可是聚賢莊的人,他當然認識枊青(枊青青)。


    那叫黃威本來見到柳青之時,微覺有些眼熟。現在見他主動上前打得招呼,便是一楞。片刻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就道:“柳小......柳小弟,柳公子!別來無恙?”


    黃威後身幾人聽他這麽稱呼,好像也認出他來。於是都上前打了聲招呼,稱他為柳公子,並對他十分恭維。那柳青也是隨便介紹了賀聰幾個人,不過都是他胡亂編的姓名。


    賀聰見到黃威等人,也主動打招呼做了個禮。賀聰對黃威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一時半會地想不起來。


    眾人休息完畢,又起身趕路。此時隊伍又似大了些,一路之上竟是有了十多人。


    本來那黃威等人是忙著趕路的,當見到柳青青後就一直跟在身邊。也不知為何,像是要保護他似的。


    柳青側對黃威那幾人道:“黃兄,各位仁兄,你們如果有什麽急事,可以先行趕路,我枊青與朋友等慢慢走就是了。”


    後半句當然是給他們找了個台階,黃威聽此就道:“柳公子,那就多有失陪。我等由於一些鎖事耽擱,所以我們急著走路。”


    說完六人都是做了個輯,轉身趕路去了,不一會就消失不見。


    午時已過,離縣城已是不遠,隻要翻過這山就到了。幾人趕得更快了,終於來到山頂。在這山頂處有一座寺廟,名叫‘法清寺’。透過山門,見到裏麵,道觀林立,觀中人來人往。


    眾人正想踏進山門,卻從裏麵出來一人伸手攔住去路。


    柳青不悅道:“為什麽要攔著我們?”


    那人道:“我奉天幫在此聚會,請爾等不要入內。”


    那奉天幫的帶頭大漢不悅道:“我等就是奉天幫的人,為何不許我等入內?”


    那人忙道:“對不起!我不識你等一幹眾人,請報上名來!”


    那帶頭大漢說道:“我是奉天幫的於躍民,這眾人都是我幫中之人。”


    那人又忙道:“對不起!於頭領,恕在下眼看拙,請進!”


    那穀蓉兒本不想進去,可這時也不得不進去了。


    眾人來到殿前大空場上,見眾多奉天幫人都在殿前集合。人數眾多,且都是把自己的武器拿了出來,讓人覺得今日情況有所不對。


    穀蓉兒躲在賀聰身後,來到殿前廣場,殿內是一片安靜。


    隻見一五十歲左右老者在殿前張口說道:“各位奉天幫同道,多謝大家的前來。”


    這句話雖是說的,可是聲音卻是傳的深遠。眾人一聽,均知這人內力深厚。穀蓉兒與賀聰小聲說道:“這人是總執法,名叫汪海濤。”


    賀聰心想:這奉天幫果然是龍虎之地。於是他就向人群中望去,想看看這裏究竟有些什麽人物,至於那汪海濤在說些什麽卻全然不知。這時他突見一到熟悉麵孔,可一時又想不起來這人究竟是誰。


    那人這時也向這邊看來,他看了柳青一眼,然後急速的收回眼光向後退了幾步。柳青好像也看到了他,也覺得奇怪。便對賀聰道:“賀兄弟,你看那人好像在看我們。”


    賀聰本不把這當回事,此時柳青如此說,當即轉頭看了過去。一見之下,猛然想起,這人就是在三年曾抓拿和羞辱自已的那個紅砂掌石超。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未必是奉天幫的人?


    柳青口中恨恨道:“石超原本是聚軒莊的人,怎麽會在奉天幫裏呢?”


    柳青的聲音不大,卻聽到的人很多。聽到此話的人都恨恨的看著同一方向。當即順著柳青的眼光看去。隻見那石超直往人群裏退去,像是準備逃跑一般。奉天幫的於躍民見勢,當然不會放過他,擠著人群追了過去。


    夏可欣和賀聰見那於躍民去追石超,當即拉著穀蓉兒跟了過去,柳青見此也追去。在人群中這一擠,不少人便是口中罵了起來。人群的騷動,怎是逃得過眾人和那汪海濤的眼睛。不過汪海濤卻沒有作出任何反應,隻是靜靜地看著這邊。


    那石超見幾人向自已衝來,雖說不知什麽原因,但也知不妙。當即就逃的賊快,可是人群眾多,有人故意阻攔,他好不容易才擠出人群直往山門而去。


    於躍民以及隨他來的手下幾人也腳步不停,賀聰他們卻是稍晚一步,也是飛快的跟了上去。


    才到山門口,石超已被追上,於躍民及手下幾人攔住石超就想捉拿於他。石超豈肯束手就擒?當即與他四人交手。


    石超厲吼一聲,雙掌奮起拍出。刹時,“噗”的一聲響,與於躍民的‘神天手’撞在了一處。於躍民蹬蹬地、身軀連連地向後退出數步方才勉強站穩。於躍民瞪著雙眼,驚異的看著石超,有些不敢相信他掌力比自已要高出許多。


    但他毫不示弱地冷厲的道:“好你個賊人,竟然膽敢跑到我奉天幫來耍橫,我豈能饒你。”


    不待於躍民說完,石超怨毒之極的道:“你這個有眼無珠之人,老子可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老子是來幫奉天幫,你卻來壞了我的大事。你這樣豈不是讓我功虧一簣。即然這樣,現在也毋庸多說什麽了,就在手底下真正見個生死存亡吧!”。


    說著,不等於躍民說話,徑自身形狂撲,紅砂掌狂風驟雨般向他卷去。


    於躍民心中大驚,卻不再像先前般進擊,而是急速向後退出丈許。他手下幾人見此便一起擁上,可幾招下來也不是石超的對手。


    石超武功不俗,不過自已的身分和秘密被當眾泄漏,所以便打算離去。何奈圍困的人越來越多,在眾人的圍攻之下隻能自保。


    石超知道,不能再拖廷下去。他運氣猛然將紅砂掌打出,於躍民及手下幾人頓時被打翻在地。


    石超當即乘機跑出了門,朝山下一路狂奔。


    忽然聽到一人喝道:“站住!”


    石超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男子追來。他本來逃命心切心急如焚,當即說道:“幹什麽,你是誰啊?”


    那男子卻是柳青,他回道:“哼,我還沒有問你在這裏幹什麽?你明是聚軒莊的人,卻暗地裏在幫奉天幫。你個吃裏爬外的奸人,難怪你會在奉天幫出現。”


    石超覺得這人說話有些剌耳,就說道:“我沒空跟你說!”說完轉身就準備往山下跑去。忽聽柳青說道:“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打斷你的雙腿!”


    石超一驚,回過頭來,說道:“你是誰啊,憑什麽管我?”


    柳青說道:“你背叛聚軒莊,又投靠奉天幫,你腳踏兩隻船,兩邊做人,又兩邊作鬼,我豈能讓你下山?”


    石超心裏也是一怒,喝道:“你是誰呀?敢管起我的閑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柳青也怒道:“這件事是我柳某人該管的,豈能讓聚軒莊容你這樣的叛徒和奸人。”


    石超聽他這麽一說,便是一楞,問道:“你究竟是誰?哦!你是柳小......”


    柳青怒道:“住口!你還是受死吧!”


    石超也怒道:“即然聚軒莊容不下我,那我也不勉強了。你想讓我死,那我也讓你活不成。”說著當即就躍起一掌向柳青擊去。


    柳青不料石超真會與自已動手,忙地一個轉身避過。


    石超怒道:“既然事情被你撞見,我今天豈能饒你?”說著一手指直按柳青胸前大穴。


    柳青氣極,罵道:“好你個惡人,竟敢如此對我無禮。”邊說邊讓開他這一招。當即抽出劍來直削過去。


    石超讓過,柳青便是手刀左削。右手劍削招式未老,又是改為他招。


    石超見他劍術了的,要不是內功和輕功高出他許多,怕自己早已中招。這當兒,卻就被柳青左手打了一掌,隻是掌力不大,沒有受傷。又見柳青攻勢越來越猛,動作也是加快。即想到:定是他內力不足,當即也是不怕他來掌,又是中了幾掌,都如前般沒有受傷。


    當即他不去接招,也知道柳青始終不能傷己,隻是能躲的招式才躲,一些難躲的,就讓他擊中。隻是暗運真氣,抵住受掌之處。這時見柳青猛攻未停,立即變掌為指。點到柳青臂下穴道。


    柳青當即感覺不妙,雖有真氣抵了一些,可是左手已然動不了了。


    柳青當即想到:自己內力不足,去掌不能傷他,該是如何。柳青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他,當即向後一躍。石超卻是緊隨而來,手指不離柳青胸前。


    柳青知道這樣下去,隻有敗像。奈何一時想不出辦法,就在此時,已經退到一顆大樹之下。當即一腳抵住大樹,然後轉身躍起。那知石超好像早已料到,也是躍起一丈,直指過來。


    柳青見勢當即,一腳環踢,正是‘飛影腳’。


    石超不能以指點腳,突然把指變掌,用掌還了過來。但嘴裏仍道:“好你個死丫頭,就讓我來試試你有多少斤兩,哈哈哈!”


    那柳青見此卻氣憤至極,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豈能饒你!”


    石超見此笑道:“哈哈,小子有點意思。你又能把我怎樣?”當即又是猛攻而來。他突然換掌為指,乘柳青所料不及,趁機去點他穴道。


    他迅速出擊,以極快的速度伸手在柳青身上點去。柳青腳還未收回,想躲讓已是來不及,當即被他點中。石超出手即快又重,柳青當即說不出話來,渾身無力,就地倒下。


    倒下瞬間,石超已然出手抱起他擇路快速奔走。柳青全身受製,隻聽到呼呼風響,看到山路直往後退去,心裏極為害怕。可奈何穴道被治,不知怎麽辦才好。


    後麵跟隨過來的賀聰一見柳青被人挾持,心裏都是一驚。於是狂奔又是幾個飛躍地趕了上去,又是一躍便攔住石超的去路。


    石超見一少年攔住自已去路可是氣急敗壞,不等賀聰說話,徑自身形狂撲,向著他席卷而來。


    賀聰救人急切,渾身透體而出的淩烈殺氣,對於漫天襲來的淩厲掌風絲毫不理不睬。手掌瞬間遍布全身,布下了一道無可逾越的罡氣屏障,並隨即展開攻勢。


    石超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竟能毫發無損的穿過他的掌風,更且出手便是凶狠奪命的殺招,並以後發製人的方式進擊相搏。


    石超心中大驚,卻不再像先前般進擊,而是急速向後退出丈許。他把柳青摔在地上,雙掌急掄劃圈,掌風瞬間在全身四周凝組成一道利刃般屏風,迫的賀聰無法近前。


    賀聰知道他想快速擊敗自已,所以他的紅砂掌壓的人氣都透不出來。賀聰心知肚明,在生死關頭也要反擊一搏。氣氛的沉悶,緊張,絲毫不弱於拚鬥的戰場。他驀然身形暴射,左掌急擊,鋒利掌風瞬間連綿雄渾的猛砸石超,仿佛要作拚死的最後一搏。


    這樣的惡戰,對石超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威脅,讓他的所有的招式全都落空。他眼神中出現了殺機,一定要上前斃了眼前這個少年。隻見他驀然身形暴射,揮手之下,用盡他全部力道砸向賀聰。


    賀聰低聲囁嚅了一句“天作孽不可活,你也會有今天!”他身形已是暴展而出,向著石超狂猛攻上。頓時,兩人的拳掌彌空,交纏翻騰在一起。


    瞬時間,賀聰已是施展數十招,卻仍未能奈何得了石超。不由怒火升起,殺氣也隨之更行暴漲。


    冷叱道:“石超,當年你以強欺弱,我奈何不了你。今天你自己要往鬼門關闖,我就成全你了!”。


    說著身形幕然暴衝騰空,瞬息間把石超罩住。石超這時也如困獸猶鬥,狂吼一聲,人隨著疾速旋轉起來的身子狂揮猛舞。口中則問道:“你是誰?”


    “我就是在三年前曾被你抓辱過的賀聰。”賀聰回道。


    石超楞了一下,便想起當初的情景,仍怒道:“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後悔當初沒弄死你,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著又向賀聰猛打猛攻。


    柳青這時已被趕過來的夏可欣救起,他怒道:“賀兄弟,這人饒他不得。他欺師滅主,賣友救榮,更是見風使舵,喪盡天良之人。如果放了他,必是禍根。”


    呼柳青之言,賀聰這時猛烈無比的疾射而來,從數個不同角度分散並擊。石超頓時被大力所擊翻,口中不停的往外噴濺鮮血。他尚未斷氣,隻是強自硬撐著沉重無比擬的眼皮,看著眼前已然模糊不清的賀聰。喉中咕嚕連聲,卻是兀自不肯甘心的問道:“你能告訴我,你師傅是誰?”


    “我師傅是誰與你無關,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麽要說得?”賀聰道。


    這時忽然聽到石超一聲慘叫:“啊!”


    賀聰連忙看去,見石超已倒在地上。而柳青退在一邊,手裏拿著還在滴血的劍,臉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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