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邊,還坐著一名穿著很幹淨的小青年,個頭長相都還說得過去,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卻不是吳家寨人。


    二人此時挨的非常近,中間隻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或許是剛才小青年的唐突行為激怒了吳小曼,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眼中還流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


    小青年此時也有些尷尬,不斷搓著雙手,臉龐囧得通紅。


    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想對吳小曼說些什麽,但又不好意思張嘴,十分窘迫的樣子。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青年終於又結結巴巴說道:“小曼,咱們都快結婚了,以後是要睡一個被窩的,就讓我讓我親一口吧,就一口!”


    這貨被吳小曼的美色給迷住了,眼睛一直盯著她粉嫩的臉頰,滿臉都是性-饑渴的模樣。


    看他的樣子,隻要吳小曼稍微一鬆口,就能立即撲上去,把吳小曼當場給睡了。


    “不錯不錯,有老子一半的功力了,隻是膽子太小,直接撲上去多好,墨跡個屁呀還?”吳天寶不怒反笑起來。他不生氣,那是假的。但這貨氣的不是這個陌生的男人,而是吳小曼。


    因為他今天實在憤怒壞了,自己這才走了沒倆月,吳小曼就等不急又找了一個,這他-媽的也太快了點吧。


    如果換成宋青青,她愛跟誰睡跟誰誰,吳天寶才懶得去發火。


    但吳小曼不一樣,對她,這貨可是一直拿她當未來媳婦看待的。


    吳天寶這貨就是個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頭的無賴,骨子裏極度大男子主義,自己玩-女人行,老婆跟別人玩,那就萬萬不行。


    吳天寶確實很想看到吳小曼被這貨撲倒的樣子,不是他心理變態,而是想確定一下吳小曼是什麽反應。


    如果吳小曼據死不從,甚至再甩給這個男人一記耳光,那吳天寶啥也不說,這事就當沒發生,以後會更加珍惜吳小曼。


    但如果吳小曼半推半就,答應了這貨的要求,那吳天寶也會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以後再也不踏進吳家一步。


    像這種拿感情當兒戲,是個男人都能睡的爛鞋,他才不稀罕。


    在吳天寶無比焦心的期待中,那名身負重任的哥們,似乎有些精-蟲上腦,說完那句話後,又朝吳小曼身邊挪了挪。


    拉著,看了一眼她放在膝蓋上的纖纖玉手,無比緊張忐忑地伸了過去。


    吳小曼臉上微微閃過一絲慍色,馬上向一邊挪開,躲開了他的手。


    見她並沒有發脾氣,小青年膽子大了起來,突然伸出胳膊,從後麵一下把她抱住了。


    “你幹嘛?”吳小曼沒料到他會這麽放肆,臉上頓時露出慍色,掙紮著推開了他:“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小青年尷尬地抽回手,舔著臉笑道:“小曼,你別生氣,我我就想抱你一下,沒別的意思。”


    吳小曼厭惡地瞪了他一眼,接著低下紅紅的臉龐,不再理他了。


    看她咬牙皺眉的模樣,似乎正在天人交戰地糾結著什麽,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說話,小青年也不敢吱聲,屋裏的氣氛又沉默了下去。


    “呼呼。”


    躲在門外偷窺的吳天寶,老牛似地狂喘著粗氣。


    當他看到小青年抱著吳小曼,而吳小曼卻沒有按他的預期大發雷霆的時候,心裏就像吞了顆壞掉的爛蘋果似的,心酸甜苦辣,什麽滋味都冒了出來。


    “媽的,被人抱了,竟然隻是哼了一聲,其實你心裏很爽是不是?”吳天寶盯著吳小曼粉紅誘人的臉盤,越看心裏越不是滋味。


    在他的眼裏,此時吳小曼臉上誘人的紅雲,不是氣出來的,而是害羞羞的。


    其實她心裏美著呢,裝模作樣的推開人家,隻是在假裝矜持而已。(.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貨這麽想,也不怕天打雷劈,真是無賴到了極點啊。


    “小曼,既然這樣,那我我先回去了。”小青年見今晚確實沒戲了,十分鬱悶不舍地說。


    說話間,他慢慢騰騰地站起身,多麽希望對方能挽留自己一句。


    “嗯,不送!”吳小曼根本沒看他,低著頭,冷漠無情地回道。


    小青年很是鬱悶地咬了咬牙,轉過身,像霜打的茄子般,垂頭喪氣地朝門外走去。


    “吱呀!”


    這貨拉開門,正要出去,突然“啊”的慘叫一聲,差點一屁股癱在地上。


    隻見吳天寶黑著臉,站在燈光暗處,渾身冒著憤怒地火焰,兩眼通紅地盯著他,就跟一尊黑臉殺神似的。


    “你你誰呀?”小青年嚇壞了,膽戰心驚地問道。


    吳小曼聽到動靜,很奇怪地走了出來。


    一看到門外的吳天寶,嚇得她“啊”的慘叫一聲,蹬蹬蹬,連退了三大步,捂著胸口,眼球瞪的幾乎飛出來。


    “天天天寶,你你怎麽回回來了!”吳小曼一句話磕巴成了十幾段,像被電擊一般,半邊身邊都嚇麻了。


    畢竟吳天寶已經“下葬”三個月了,他的墳頭上估計都長草了,楞不丁又看到這位現身,換做是誰也受不了啊。


    “哼,你把不得我永遠都回不來呢是吧?”吳天寶黑著臉,火冒三丈地指著地上的小青年,盯著吳小曼道:“這樣你就能再找個男的,跟他風-流快-活了。對不對?”


    這個時候,吳小曼仍然抖得跟小母雞似的。


    她的膽子比針尖大不了多少,晚上睡覺時,都必須蒙著被子。從小到大,連一部鬼片都沒看過。


    她怕鬼,怕的要命。


    雖然吳天寶是自己的愛人,但冷不丁見他的“鬼魂”,還是很害怕。此時沒嚇暈過去,她已經很佩服自己了。


    “盯著我幹嘛,說話呀!心虛了是不是?”吳天寶繼續質問道。


    聽到這裏,那名嚇軟掉的小青年,從地上爬起來,疑惑地看了吳天寶一眼,裝著膽子問道:“你你就是吳天寶?”


    “管你屁事,給我滾!”吳天寶吃人般瞪著著他罵道。


    小青年被他怒目猙獰的模樣嚇得後退一步,雙手扶著門框,哆嗦地問道:“你不是不是死了嗎?怎麽又”


    他不敢再說下去,轉頭看了吳小曼一眼,似乎等著她的解釋。


    “他媽-的,誰告訴你老子死了!”吳天寶氣得都快抓狂了,“劈裏啪啦”在自己臉上拍打起來,紅著眼罵道:“你看仔細了,鬼打臉會打得帶響嗎?鬼他-媽的會臉紅嗎?”


    說著,這貨伸手去拉小青年的胳膊,罵道:“來來,不信的話,你自己來打,來呀!”


    “別別,我信了,我信了!”小青年嚇得幾乎要哭了,拚命躲開他的手。


    接著,這貨轉頭看了吳小曼一眼,那怪異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家神經病似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吳小曼,你爹不是說,你弟已經已經那個了嗎?”


    聽了二人之間的談話之後,吳小曼心裏也開始疑惑起來。


    “天寶,你真的沒有死?”吳小曼死死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好像桃花盛開一樣,越來越舒展開來。


    原來那天吳天寶被一群摩托車手追著砍殺,逃走之後,趙偉鵬立即召喚了一群村民,手持棍棒砍刀出來尋他了。


    隻是這夥人走岔了道,一直到天黑,他們才找到那塊打抖的血腥現場。


    當時戰鬥已經結束,吳天寶也被紅玉給救走了,隻留下滿地的血跡和左輪狂牛的殘肢斷臂。


    由於左輪狂牛的屍體被狼群啃了七七八八,根本沒有辦法確定死者身份。而在雪地上,又找到了他的手機遺物。加上先入為主的觀念,村民們便便把那些碎肉渣滓當成了吳天寶。


    他們都以為吳天寶被野狼給吃了,還到鎮上報警立了案。


    那群飯桶民警經過一翻勘察之後,確定了吳天寶的被狼咬死的“死亡事實”。


    聽到這個消息,吳小曼當場暈死了過去,吳老財夫婦更是嚎啕大哭。而村裏那些跟他好過的嬸子嫂子們,哪一個沒有偷偷地抹過眼淚?


    但人死了就是死了,再傷心他也活不過來了。


    在吳天寶的“葬禮”上,還發生了兩場令人感動落淚的鬧劇。


    當十幾名村中男人抬著這貨的棺木“哼哧哼哧”往墳地走的路上,陳美莉不顧異樣的眼光和世俗的評價,腆著大肚子撲在他的棺木上,緊緊地抱著棺材,死活不讓他入土為安。


    被村民拉開後,又接連撲上去四五次,哭聲震天,幾度昏厥在路上。


    那時村民都已經能看出來,這位風流美麗的村長夫人,跟吳天寶之間必定有私-情。


    但奇怪的是,當時根本沒人笑話她,反而被她的真情流露所感動。


    白事過完之後,陳美莉如同丟了魂一樣,整天披頭散發地在村中遊蕩,人也變得越來越瘋癲。


    村裏人都說吳天寶死了,也把陳美莉的心帶走了。


    有不少好事之徒,都在議論陳美莉肚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村長的。


    但三個當事人,一個死了,一個瘋了,而村長早在數月前,就已經病入膏肓,人也糊裏糊塗的,對自己妻子在吳天寶的白事上大出風頭的事豪不過問。


    很多人都對他講過當時的場麵,可奇怪的是,這位精明了一輩子的老村長,卻選擇了裝瘋賣傻,從來沒有質問過陳美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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