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火苗不帶一絲溫度,隻是憑空不時的炸出幾點金色的火星,看起來絢爛無比,不過,在那藍色的火焰之下,和氏璧卻是在慢慢的變化,肉眼幾乎微不可見,但卻能清晰的感知到,那在藍色火焰之中,和氏璧的長度在不斷的增長,而其中的力量也在不斷的轉變屬性。這火焰本就是張俊以自身的夢元力作為錘煉爐火,不斷的煆燒,以神格碎片作為中轉器吸收天地間的信仰之力,作為燃料斧錘,將之鍛造錘煉成為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並非是如今作為權力代表的印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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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氏璧所代表的,無非就是塵世之中的王權皇氣,而在如今,張俊引動的並不止這些,而是在這王權皇氣之外,更是添加了日益強大,不斷聚集在張俊身外的武道心念,讓這和氏璧之中充滿了一種鬥戰無敵的武道信念,容納天地包容川嶽,匯集了世間萬物生靈,融匯了無窮的生靈智慧感情,一種萬物皆可為武,武道包容萬物的寬廣武道心念從中傳播而出,而在其中,更讓人感到一股宏大廣博的心念,讓人無可避免的沉入其中。


    但這些依然還差了一點,張俊如今對於那些信仰心念已經很熟悉了,比如武道心念、佛門的信仰念力,以及夢魔那種恐懼的本源之力,而在這些力量之中,若是要鑄就完全這和氏璧,但更多的卻是要合理利用這些心念之力,讓其不斷的中和平衡,最終形成真正的武器。


    張俊此時卻是帶著一些懊惱了,若非自己當初一時之心,將那邪帝舍利丟棄,現在也不至於無法控製這佛性信仰意念,佛門的信仰心念若是無法製約,就無法融入那和氏璧之中,畢竟冒然融入,隻能產生一個以慈悲為懷,以感悟不殺為念的佛門神兵,這樣讓張俊如何才能達到自己真正的目的。


    至於那寇仲與徐子陵,似乎並不需要自己的幫忙,首先陰後並不是想要殺了他們,隻是希望讓他們兩個變成大補金丹,所以,寇仲和徐子陵現在暫時還沒什麽危險,至於這段時間過了之後,恐怕陰後的注意力也不會放在他兩人身上,楊公寶庫之密與和氏璧,甚至是武道大會上即將出現的石之軒,都是陰後祝玉妍無法拋棄的執念所在,所以,兩人所需要的也不過是撐過這幾天,甚至以遊擊的方法,還能幹掉一兩人也說不定。


    所以,這也算是張俊給他們自由發揮的時間好了,庇護在母鷹羽翼之下的雛鷹是永遠學不會自己飛翔的,當然,若是不小心掛了,那張俊也隻能歎息一聲,畢竟自己如今可不能再次分心,尤其是如今這個關鍵時刻。


    歎了口氣,張俊回身一轉,身形輕輕飄出門外,仿佛鬼魅一般迅猛無形,卻又如同禦風而行的仙人一般靈動飄逸,整個人速度幾乎超越了音速,但卻又詭異的沒有帶動空氣發出一聲輕響,或者說,在此刻,張俊依然融入了空間,融入了空氣,融入了天地元氣的流動變化之中,人與風已經渾然一體,即使身處音速之中,震動到聲音的傳播最大速度,也不會產生任何的氣流變化與聲響,這也是真正的天人合一境界,融入天地空間之中,在一片空間之中掌控天地變化,雖然不及領域那般能逆反抑或增強天地規則,但也能暫且利用已有的規則化為己用。


    天津橋上,人來人往之間,往來不時有幾名書生看到近日以來因為武道大會而日漸增多的俠客武林高手而興歎,此時的文人還不像後來宋朝那般看不起武夫,畢竟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懂得兩手武功反而說明自己文武雙全,懂得自保之道,就好像李白這位大詩仙,當年也是仗劍吟詩在邊疆打殺過一陣。


    但他們興歎過洛陽的繁華之後,轉身離去,卻是未曾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卻是早已淩立於天津橋上,飄逸如仙,但卻詭異的全無聲息,若是沒有人親眼見到此人,恐怕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塊石頭。


    不過這麽一個大活人出現在這裏,就站在天津橋沿之上,這麽多人,總會有人發現,隨著呼聲的增多,一時之間,竟然大半的人都注意到了張俊,不明所以的眾人還以為張俊是要跳河自盡,紛紛勸解。


    可張俊所做的卻是直接目光看向河水之中,天津橋的河水之中無比平靜,更是有不少的船舟飄蕩在其中,大大小小甚至就是高達三層的樓船也不乏。而張俊卻是對周圍的吵雜聲充耳不聞,精神力灌注到眉心符眼之中,化為無形無念的波動掃射而出,周圍的百姓雖然沒有能看到這精神意念的波動,但卻能感覺到一種奇異的變化,張俊的身姿在這些人的眼中拔高了數籌,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威壓,如同麵對一種絕世凶獸,猛虎獵豹一般的錯覺,讓他們不由靜了下來。


    這股壓力雖然對於常人而言,並沒有什麽影響,甚至除了讓人神色一愣之外,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了,但對於一些感知極為明顯的人而言,這就顯得非常惹眼,這就是不知者不畏吧,正是因為普通人精神感知太過弱小,所以對於一些高手的氣勢威壓反而感應不到,而隻有一些精於這方麵的高手反而會受到這種精神壓迫。


    天津橋一邊,從那李世民所在洛陽住宅之處走出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怒憤難平的徐子陵卻是一反常態的失去了往日那平和淡然的心態,無意識的行走直到在快到天津橋時,才感到前方那一種無形卻有熟悉無比的精神威壓之力,其中的霸道傲然,仿若萬丈寒峰上的孤梅傲雪,在品味那高處不勝寒的滋味隻是,超脫的看著山峰之下的紅塵萬丈,但卻尤不滿足,更是奮力生長,以一個向天一比誰高的誌氣,不斷生長,想要見識更高的絕峰。


    “這…難道是師傅!”徐子陵當即一驚,隨之一喜,便飛身而向天津橋的方向奔去,與此同時,也有另外的幾名高手感到了這股肆無忌憚但卻傲然唯我的精神意念,也是帶著一絲好奇向天津橋方向行去。


    “張公子,沒想到今夜公子也有興致來此欣賞月色!”張俊身旁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悅耳如琴,但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平和空靈,讓人不由感到一絲心靈寧靜。


    “妃暄近來可好,我可是聽聞這幾天靜齋仙子在洛陽廣問天下豪傑,選定天下之主呢!不知可曾找到讓妃暄滿意的真主??”張俊隨即微微笑著說道,這幾天師妃暄在洛陽之中也是聲名大噪,雖然沒有和氏璧,但是其身後的慈航靜齋與淨念禪院這類正道武林的勢力可是不小,再加上張俊與靜齋交好,於是師妃暄這一次失去和氏璧後,那選定天下真主的價值可是有增無減。


    “公子說笑了,妃暄不過是為天下盡一點綿薄之力,公子為了天下武道而開武道大會,本是好事,但如今隨著武林高手的接二連三出現,各種爭端也是層出不窮,還望公子能出麵製止一下,畢竟我佛慈悲,殺戮過多終究不是好事!”師妃暄隨即借機對著張俊建議道。


    張俊卻是微笑了一下,隨即一揮手道:“天下之人,所有仇恨紅塵糾纏不清,就是佛門也有佛度有緣一說,這因果糾纏的仇恨殺戮,我就算強行壓下也是有害無益,最後隻會爆發的更為猛烈,所以我已吩咐下去,讓這些有仇有怨之人大可在武道大會之上當眾提出作為一個決鬥,誰生誰死,當即了斷,這樣也可以為天下眾人尋找一個正大光明的尋仇解怨的場所和機會。如此總比在江湖上你我胡亂仇殺,連累無辜家人造成更多血恨要好上很多。”


    “哎!如此也罷,天下人為何都執著於仇恨殺戮之中?”師妃暄卻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惆悵說道。


    “嗬嗬,妃暄不必如此沮喪,天地之間,本就是有善有惡,有情有恨,若是天地間人人皆佛,無有惡念,那神佛又從何出現,而若是天地之間人人都是行善,無人行惡,那人世間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恐怕這也是為何那麽多傳說中,仙女和神仙總喜歡偷偷下凡,私會凡人了吧??”張俊最後一句調笑,卻是讓師妃暄也是破口而笑,嘴角蕩起一絲聖潔的弧度,讓人看了之後,更是心醉。


    “天道神秘莫測,卻又包含萬物萬象,等天下平定,妃暄一定會竭盡餘生,追逐那道途終點,看一看那天道至高之處是何等模樣。”師妃暄在月光之下,帶著一絲微笑緩緩說出,這確是讓張俊心中為之一動的話。


    月光朦朧的照射而下,灑在師妃暄白玉般的臉龐之上,透出一絲淡淡的熒光,嘴角輕輕蕩起的微笑更是如同月下嫦娥,擁有一種不似人間驚心動魄的美麗,便是張俊以紅塵欲海練就的一顆入道的道心,也為之動搖,誰言神仙不動心,誰道仙佛無有情,隻是神佛之情已經超脫了常人所能想象的感情,凡人之情不過親情、友情與愛情,但這些感情終究還是有著界限,不可能有人對世界上所有人都有最為真摯的愛情、友情與親情,但神佛做到了,所以才會有大愛無情,無情天道之說。


    張俊如今雖然練得是佛道那種勘破紅塵的道心慧根,但這並不代表張俊不會心動,隻不過是從低級的**之中解脫出來,就好像現實之中有人追求白富美是因為她們的姿色、錢財,看到了對方,充斥第一個念頭就是**,然後便是對方的錢財,隨後才有了我要追求她,我愛她這種念頭,但張俊如今卻舍棄了自己對師妃暄表象的影響,即使是師妃暄再美麗十倍,對張俊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區別,但真正讓張俊道心顫動的是因為師妃暄的那一句話,想要見識天道之巔,這種想法無疑是與張俊的追求不謀而合,讓張俊動了將其帶出這個世界,一同尋找大道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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