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我關上了宿舍門,看了一眼漆黑的房間:果然不會這麽早回來的嗎?


    晚餐剛才和葉晨雨去食堂解決了,你還別說,食堂的夥食真的好好,什麽牛扒大餐,五花肉麻辣鍋――不過我們這些小平民沒錢享受,隻是吃了免費供應的粗茶淡飯。


    伸手打開了點燈,燈亮立馬充滿了整個房間,甚至把走道也照明了。於是我立馬就在過道上發現了一條血跡――


    那是條像拖著什麽血淋淋的東西在地麵移動的血跡。


    房間門窗均鎖得好好的,排除一切不可能人員,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拉麗亞。


    拉麗亞!!


    我躲著這條未幹的血跡,貼著牆往它通向的盥洗室走去並高聲大喊,可當我安凱室內的等候,除了在裏頭的洗手台上發現大圈血跡斑斑的筒紙和那把刀尖沾了不少血的剪刀外邊找不到有再多東西,更別說拉麗亞這個大活人了。


    這個德國妹,肯定是碰上什麽麻煩事了!


    我想起葉晨雨今早跟我說過的話,心頭想給什麽利爪一抓,不僅為其擔心起來。三個遺物,三個殺手,排除那個給我在腦力解放下幹掉的家夥,按理來說應該還有兩個。


    ――所以說昨晚的槍聲不是無緣由的咯?


    嘁。我轉身往們跑去,伸手一拉門把手,在開門刹那便撞了出去,所幸外頭沒有人。


    這德國妹受了傷還是離開了嗎?


    我左右提防著出宿舍有沒有被發現,見無異狀後才敢往樓梯飛奔過去,準備抓緊這個時機成功離開。


    明明受了那麽重的傷卻不肯靜養,為的是要盡快打倒剩下的兩個殺手麽?真是會逞強的丫頭呀。


    下了樓梯,隻要再轉一個拐角我便可以出宿舍大門的,可是眼前那突然…不,應該說從一開始就站在那裏的夏烏特把我的計劃全盤搞崩,讓我那步伐不禁慢了下來。


    夏烏特圈著她那柔滑的金色秀發,鞋尖輕輕敲打地麵,昂起頭朝我這投來視線:這麽晚了,孤本同學,想去哪裏呢?


    你知道拉麗亞的事情吧!?


    夏烏特扭過頭,張著櫻唇:你認識她?


    是的!而且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拉麗亞現在正拖著傷勢嚴重的身子與擁有遺物的殺手對抗,如果不幫的她絕對會…我話未說完便給她拉了長音的話語打斷:孤――本――同――學――,凡是通過司法交易過來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包括著個拉麗亞,除了你打敗的‘晃癡之斧’,她很早就把‘結核手錘’給製裁了,現在的她不過是在與最後一人交戰,即使陷入苦戰她也有能力全身而退,就算對手是‘隱忍的手裏劍’也一樣,所以你根本不用操心,她肯定不會有事。


    但是――


    再說了。夏烏特轉過頭,由於稍遠我看不清其秀容所以我沒有選擇躲避:你那麽在意做什麽,她是你的什麽人麽?


    我失語了,在夏烏特的麵前半晌也找不出話來回應,很久,我盯著夏烏特看去:你知道很多事對吧…


    沒錯,不過你現在才知道就太遲了…夏烏特咧開了嘴,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s級偵察組3隊麥?夏烏特,請多指教。


    …原來她也是s級的啊。


    夏烏特揚起了手臂,做了個快回去睡吧的手勢:你最好不要再去幫那個拉麗亞了,否則會給學校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就因為會成為政治問題?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


    事情恐怕不想你想的這麽簡單。夏烏特搖了搖腦袋:估計我們學校也是默許這件事情發生的。


    什麽!!


    這應該是間接地一個小試煉吧,我覺得。夏烏特抬高腦袋,倚在牆上喃喃道:如果拉麗亞答應,學校就多得了三把遺物,何樂而不為?就算打不贏,學校也沒有損失什麽…


    ――真是古怪又自私的學校啊!!


    我此刻難以平複胸口的起伏,在吼出來後疲憊的一喘,更加堅定了出宿舍門的決心。


    你還是放棄吧…見我有意抬步,夏烏特輕蔑的一笑,從裙後掏出了一把黝黑的手槍。


    那是――軍用版usp!


    稍稍和你想的不一樣…這把usp是改裝過的,半自動手槍,一槍三發並且增加了三發子彈的裝彈上限。我換回正題吧…夏烏特手中的那把usp對準了我,黑乎乎的槍洞讓我後背一涼:…如果你敢出宿舍門的話,對你開槍這種事,也是學校默許的哦。


    ――!!


    回到房間之後,我的心情異常的沉重,不僅因為夏烏特那容不得反抗的語氣在耳邊縈繞,還在於對拉麗亞愛莫能助,畢竟在普通狀態下的我隻是廢物。


    我疲倦的躺在床上,想都不想就閉上了眼。


    ――就算是s級的,也不要去插手那家夥的事。


    ――真那麽在意呀大哥?那人是不是你什麽人呀?


    ――估計我們學校也是默許這件事發生的。


    通!


    哎哎…痛死了…可能是因為腦中太過繁雜,在床上被吵得在翻滾的我一不小心就摔到地上去了,下巴被磕得生疼。便捂著下巴邊支起身子,正倒吸著冷氣想重新撲回床上,不想卻給我瞄見床底的一個小紙箱。


    那是什麽?


    我騰出手,伸進床底拉出了那個挺沉的小紙箱。


    ――裏麵裝著各種小紙條。


    今天是第一次寫漢字,好緊張,中國…好好玩。


    我放下這張,拾起那張。


    離開德國真是好,我好久沒這麽輕鬆過了…


    再一張拿起。


    德國果然不肯放我走,為了學校,我必須和那三個殺手對戰。


    又一張放下。


    南宮老師偷偷給了我個房間,叫我隻可以晚上回來。我知道,老師已經做了很大的努力了…因為若給德國發現了這件事,學生們都會遭殃的…老師,謝謝你。


    今天終於把其中一個殺手解決了,不過防彈外套給毀掉了。沒事的,隻要他們不對學生們出手的話…我都無所謂。


    左手好像是脫臼了呢…沒事,我沒事的。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閉上了眼,放下手裏的紙條,環顧四周的房景。


    你…就是曾經一個人在這裏,做了許多誰都不知道的事嗎?開什麽玩笑啊,這裏的學生有誰會記得你做過什麽啊…不要揮霍自己的執著去感謝無意義的事啊!你是在用命去玩,用未來去賭現在啊!!


    當晚,拉麗亞沒有回來。


    我坐在床頭,等到睡著。


    啊――


    淩晨3:25分,我被房間外的尖叫驚醒。在我拉開房門後,眼前已經站滿了一群身著睡衣的女生,我還沒來得及關門躲避著突如其來的香豔場景就給視線的一道血淋身影攝住。


    倒在房門前的那個人,渾身鮮血,原本妖異的紫發已再無光澤,襯著她此刻的模樣散亂異地,把人纏繞在血液與紫色中,如果她能睜開眼來,這場麵肯定相當驚悚,隻是…她睜不開。


    喂!拉麗亞!!我立馬跪倒在地,伸手推了推地上一動不動的她,感受到手心傳來的冷意後我不禁提高了分貝:喂!你沒事吧!


    她依然沒有回應,更沒有動靜。纖纖細手上的那把沙漠之鷹在我眼中閃動著銀光,就如同替她主人哀鳴一樣――


    是死了吧?有人用著不冷不熱的語氣說道。


    我內心翻滾著狂躁,轉眸盯著這群女生:誰說的…


    …幹,幹什麽啊!這麽凶…話說你這男的怎麽在這裏?是偷窺狂麽?女生叉著腰,頗為不滿的凶了回來。


    你們有時間在這裏指點,為什麽不去找老師?老師啊!!老師!我吼得聲嘶力竭,指著血淋一身的拉麗亞衝著群無動於衷的女生看去。


    …你吼那麽大聲給誰看啊?自己會後自己不會去叫老師嗎?


    沒有她的話你們這群人早就死了!好好用你們拿被麵膜敷壞的腦袋想一下行不行!我梗直著脖子又在一吼,忽一陣掌風刮起,啪的一聲後我的臉頰火辣辣的痛起來。


    混蛋――


    我順手抄起身邊在拉麗亞手裏的沙漠之鷹,正要從她手裏奪走往那揮掌的女生指去時…一小股力量和我抗衡住了,很微弱,幾乎沒有,但我…分明感覺到了。


    我的槍…


    她講話了。


    …不是用來對準,同學的…


    我轉過頭去,隻見拉麗亞拿給紫發掩去的俏臉正在輕輕抽動:…不要開先例…好嗎…孤本同學…


    一時間,我無言以對,臉上全給驚愕占領…


    等到她說了句可以了我才從門口處走了進來,坐到沙發,邊用餘光有意無意的瞄著床下那大堆血染的衛生紙邊為她的傷勢捉急。


    …真的是很謝謝你,孤本同學。床上的她整理了一下儀表,總算是把白白淨淨的臉露了出來。我下意識躲閃她的視線,往陽台那邊投去目光:…我又沒做什麽。


    相比之下,就算我做了什麽也無法和你這爛好人相提並論吧。


    不過你還真行呀,傷得這麽重還能回到這裏來…


    …是的,讓你費心了。


    費心倒沒有啦,隻是給嚇一跳而已罷了。我瞥見她掙著傷口想要從床上坐起來,急忙說道。


    讓你嚇了一跳真是不好意思。似乎正坐的欲望越強了。


    啊不是,都說了沒事的啦…


    她乖乖躺回床上後我才鬆了口氣:別太勉強自己了你…


    嗯?


    我扭開頭,對著走道:你自己想想至今為止你做了多少…又收獲了多少,一味的做對自己有害無利的事…我想也隻有你一個了吧…


    …你都知道了嗎?


    啊。我點了點頭,沉著聲調:算是吧。


    …我知道用槍在林子裏打孔雀吃是不對的了,對不起――


    我不是說那個啦!!話說…孔雀?你怎麽把國家保護動物給打下來了!


    …隻是聽說中國地大物博,遍地都有食物才試著打了一隻吃吃看,沒想到…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給我去和動物保護協會說吧,那個…味道怎麽樣,我都沒吃過。


    嗯,我又睡著了?


    我揉了揉睡眼,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身上那條黑色毛毯頓時輕聲落地,疊成一塊――這是…拉麗亞給我蓋的?


    移眸望床的方向,床上空無一人,被子已經整齊的折疊好。


    拉麗亞?


    我拾起黑毛毯,對著房間叫了一聲。


    無人響應。


    這妹子,又閑不住了……不過也好,有件事我正好可以去做。


    你要那個幹什麽?南宮那月坐在他那張辦公椅上,兩條小腿在空中搖擺。我撓了撓後腦,帶著有些搪塞成分地說道:反正,這東西遲早是要發的吧,先拿來,應該,不會…有事吧…


    沒問題是沒問題,隻不過――


    南宮那月又用那眼神看著我:你有點可疑哦…孤本。


    我急忙幹笑出聲,裝傻:我這人本來就長得很可疑!你還沒習慣嗎?真是的…


    南宮那月多瞪了我幾眼後,終於是在我裝傻加幹笑的模樣下伸出那隻小手握住了抽屜的拉壞,拉開抽屜後她翻著那些形形**的文件夾拚命地找尋我要的東西。


    這時我才發現,在某個文件夾中方這一把套好的利刃――意大利捕鯨叉軍刀!!這把刀可是來頭極大的,以簡單,出刀快,耐用著稱,被應用於作戰,求生等艱苦和高要求的任務中,曾風靡一時,為使用者津津樂道,給他刺中的話縫合是十分困難的。前身是尖端戰術公司生產的阿拉斯加捕鯨叉。


    原來這個學校已經可以允許隨處放置這種凶器了嗎!


    南宮那月似乎是感受到了我這灼熱的視線,淡淡地瞥了捕鯨叉一眼:喜歡嗎?喜歡就拿去――


    真,真的嗎?!這麽貴重的東西!!


    說了拿去你就拿去,小鬼頭怎麽廢話這麽多呢?


    南宮那月不滿的一撅嘴,抓起保存捕鯨叉的文件夾就往我胸口貼來。


    你是想殺人吧你!話說這東西你真的不需要?我的胸口剛給貼上,瞬間有股寒意就傳了過來,寒得我立馬取下那個文件夾,心有餘悸的喘著大氣。


    不需要,都是以前的東西了,現在我估計拿它刺人都刺不中了。南宮那月再一次強調她不需要,探著小腦袋在抽屜裏翻找。


    假的吧,你剛才往我胸口貼來不就很準?


    南宮那月白了我一眼,回頭繼續手上的事:…先告訴你啊,這把捕鯨叉血味有點重,而且老師有種奇怪的現象,就是在刺進血肉裏時總會不由自主地往內多深入一厘米左右,不管你如何控製力到都一樣,所以手下都把這把怪刀拿到我這來,雖然我也沒搞懂什麽原因,不過還是告訴你一下吧…


    我聽完她的話,又看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捕鯨叉:這…這東西該不會就是傳說中你的愛刀…


    …這倒不是,我的那把刀現在不在身邊,估計還插在某個家夥心髒上呢。南宮那月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是用著很無所謂的口氣:可以的話真的想把它拿回來…


    想到她去別人心髒抽刀得這血腥場麵我就有點惡心,急忙揮手示意她別說下去。她見狀,邊抽出某張壓在各文件夾中的紙張邊衝我罵道:小鬼頭就是膽子小!


    等一下等一下,從剛才我就想說了,到底誰才是小鬼頭啊!!


    拿去…她將紙張折成方塊塞到我的胸前。


    不要每一次都往我胸口放東西,你這是職業病麽?


    南宮那月靠倚著小手,腦袋小幅度的搖動:…孤本,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做什麽…但總覺得我應該支持你。所以說小鬼頭真是煩人啊…


    我拿下胸口那張折疊的紙張,淡淡的笑著: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那就把東西還來,身為一個教室,我不可以放你去神經!


    哎?剛才不是還支持我的嗎?!我那時無病**好了吧!


    切,小鬼頭…


    所以說小鬼頭到底用在誰身上比較適合啊!


    退出辦公室後,我又一次望著手中那張紙張,頗為暢快的吐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問當事人願不願意嗎?


    我轉過身去,將紙塞入口袋。


    …應該得下不小的功夫。


    我刹住腳跟,後脊一陣冰涼。


    你就是孤本嗎?


    不標準的中文在我右邊傳來。我尋聲看去,那個黑發男生冷著臉的模樣瞬間納入眼眶,我…我記得這好像是我們班上那個日本男生,宮本…什麽來著。


    打我…他淡淡地開口。


    啊!對,就是宮本大我…哎?!我大吃一驚,打量著他: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放心,我不會讀心術,隻是從你臉上讀出來的。宮本大我向我這邊邁步:s級精英如果不能很好隱藏著自己的想法,很容易把生命給賣出去的。他和我擦肩而過,渾身刀一樣鋒利我感受得到。


    喂,大我君!宮本大我止住步伐轉過頭來。


    我看他,說道:你那招,是練出來的?


    當一個日本武者夠強,就有這種意識了,不需要練習。


    當他遠去的背影在我眼中成了個黑點時,我才動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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