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樂悠覺得有些惋惜,她說:“你15歲就參軍了,摸爬滾打了幾年,終於當上了大將軍之後,又無意間卷入了朝堂紛爭,現在就隻能做個無名小輩了,多可惜呀。”


    “不可惜的,其實大將軍要是做久了,我也是向往這種普通人的生活,在顧家村的那些日子,我挺開心的。”


    顧樂悠說起這個倒是挺自責的。


    她說:“原本你帶著孩子在顧家村好好的,要不是因為我的不懂事,上次闖進的那片不讓去的樹林,也不會讓村民們猜忌,我們也不用背井離鄉的來到這裏又陷入了一份危險。”


    路延見她又自責,安慰她說:“我們隻要小心一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能過得平安的。”


    他們倆相視一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天,路延在清溪鎮碼頭找了一份工作。


    碼頭的老板見他是個外鄉人,便問道:“你是哪裏來的?怎麽會跑到我們這偏遠的地方來呢。”


    “在原本的家鄉過不下去了,逃荒來到這的,都說這裏好。”路延並不想和這老板多說些什麽,所以就隨便找了個借口。


    這天傍晚他給碼頭搬完貨回家,顧樂悠已經做好了飯菜。


    他把今天一天的工錢交給了妻子。


    “你找到了什麽工作?居然掙到了一兩銀子,太不可思議了。”


    “我在碼頭搬貨呢,我比他們力氣大,搬的東西比較多,所以老板多給了一點銀子,湊足了一兩。”路延解釋。


    他洗完了手坐在了飯桌前,顧樂悠給他盛了一碗飯。


    顧樂悠就對他說:“我也找到了一份生計是到離這不遠的一個醫館去坐診,他們那邊的老大夫生病了,醫館都要開不下去了,所以我要去那邊幫病人看病。”


    路延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跟她說:“我們在這邊討生活實屬不易,你就不要拋頭露麵了,留在家裏照顧孩子,我自己一個人去幹就行了,如果實在不放心我的話,那我就上山打獵在山林間,總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對於他們兩個來說,現在都是非常時期,萬一拋頭露麵,被有心的人注意到,那麽他們一家三口就會處於危險的地帶。


    “我就在離這不遠的青禾堂,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顧樂悠說道。


    “那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要小心為上。”


    在京城的大皇子收到了各處眼線,回來的密報。


    “陛下,屬下接到密報,距離咱們這不遠的清溪鎮來了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一個孩子,那個男人好像是鎮遠大將軍,那個孩子的話,好像是三王爺家的兒子。”


    “你的密報準確嗎?當年那件事我可是親自處置的,那個孩子不可能活著,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大皇子皺著眉頭,在殿內來回踱步,心中疑慮重重。


    “再去查!此事關乎重大,若真是鎮遠大將軍與三王爺之子,必不能留。當年三王爺謀逆篡位,險些動搖我朝根基,本以為血脈已斷,如今竟冒出這等事來。”


    密探領命退下,大皇子仍久久佇立,眼神陰鷙。他與三王爺曾在朝堂之上明爭暗鬥多年,費盡心機才將其扳倒,如今絕不容許有任何變數。


    再說清溪鎮這邊,路延每日去碼頭搬貨,身子雖累,心裏卻踏實。顧樂悠也開始在青禾堂坐診,她醫術精湛,沒幾日就聲名漸起,來找她看病的人絡繹不絕。


    但夫妻二人始終保持警覺,每次出門回家,都會留意周圍有無異樣。


    幾天後的一日,青禾堂來了幾位陌生人,而且還蒙著麵,顧樂悠替他們依次把了脈,十分警惕的看著他們問道:“你們這是氣虛微弱,剛才一定是經過一番打鬥,而且你們個個身上都有傷。”


    帶頭的蒙麵人回答:“確實,我們為了救人身負重傷,聽聞姑娘醫術了得,就請為我們幾個醫治。”


    顧樂悠聽他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還是十分警惕。


    不過,本著救死扶傷的己任,她還是為他們整治了。


    在他們治療過程中,顧樂悠聽到了一個驚天消息。


    “老大,我不明白,我們這麽為陛下拚命,得到的是什麽,得到的是一身傷嗎?他居然還讓我們去查什麽鎮遠大將軍和三王爺之子,結果我們還是遭到了三王爺舊部的暗算,搞得如此狼狽。”


    顧樂悠手上的動作沒停,把這些事情聽得一清二楚。


    打算回去告訴自家相公,讓他做好準備,看來這個地方最近不太平了。


    她給這幾個人治療完,叮囑了幾句。


    “你們這個傷已經給你們治療好了,你們記住,這幾天好好休養,等到換藥的時候,隨便找個醫館給你們換就行,傷口不要感染了。”


    幾個黑衣人,治好了傷之後,向顧樂悠道謝。


    “謝謝姑娘的救命針,我們幾個感激不盡,如果今後有用得到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


    黑衣人道完了謝之後付了錢幾個就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醫館裏有個學徒的少年說:“樂悠姐姐,你真的不應該多管閑事替他們智商的,一看他們幾個就是玩命之徒,不知道哪天就會把命給丟了的。”


    顧樂悠是這麽回答的。


    “我們是大夫,救死扶傷是我們應該做的,如果我們放任一個病人不管的話,那豈不是枉為人了,再說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深受重傷而不管啊。”


    學徒少年說:“姐姐你就是太好心了,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你要是救了他們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你自己也有家人,難道你想讓你的家人跟著你一起擔驚受怕嗎?”


    顧樂悠經過提醒,這才反應過來是這個道理,沒錯。


    可是她是個大夫,又不能見死不救,也隻能硬著頭皮把這些人給救了,最後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傍晚回到家,路延已經從做工的地方回來了。


    她把今天從黑衣人那裏聽來的話全都告訴了路延,還一臉擔憂的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是不是又要離開這裏了?因為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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