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日後的一個夜晚。


    路延讓顧樂悠把孩子哄睡以後,兩個人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路延問道:“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顧樂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吃驚。


    她從來都不過問相公他心裏隱藏的事情,沒想到他今天想要和自己坦誠相待了。


    顧樂悠有些激動她回答。


    “嗯,既然你想說,那我就聽著。”


    路延摟著她跟她說:“我是姓路,但是那孩子他不姓路,他其實是皇親國戚,是一位王爺的兒子,我15歲那年參軍,偶然間得到了他父親的幫助,因此我們成了好朋友。”


    “那他的孩子怎麽讓你帶著,而且小曜看起來很懂事的樣子,他是不是早就明白你不是他親生的爹了。”顧樂悠問道。


    “也許吧,自從先帝駕崩以後,朝堂就暗潮湧動,幾個王爺之間,明爭暗搶都想坐上那個不屬於自己的位置。”


    “那小曜他爹,是不是也想爭奪那個位置,又怕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所以就讓你帶著孩子隱姓埋名的到了顧家村。”


    “並不是這樣的,因為三王爺才德兼備,是先帝看重的繼位人選,先帝駕崩以後,幾位野心勃勃的王爺,就把那份詔書給藏了起來,並對三王爺及其家眷想要痛下殺手。”


    “嘖嘖嘖,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骨肉相殘呢,要是先帝在天之靈,明白他的孩子們為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自相殘殺的話,該有多傷心啊。”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在那一天才知道消息的,我是一個派往外的將軍,那天是回京述職,這才知道京城的一些消息,然後就卷入了他們兄弟倆的明爭暗鬥裏,為了讓小世子不受傷害,帶著孩子一路逃亡。”


    “那孩子是怎麽中毒的呢,難道還是沒逃過那些人的毒手嗎?孩子的父親呢,不會已經不在了吧,”顧樂悠問道。


    “我受三王爺所托,把孩子平安的帶出來之後,就不知道他怎麽樣了,應該還是在京城裏和那些兄弟們的周旋吧。”路延回答。


    “那小曜的母親呢?”顧樂悠繼續問道。


    “他的母親在保護他的時候,已經被人用毒藥毒死了,當三王爺得知這個消息,回到他們倆的臥房一看的時候,自己的妻子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不過孩子還是好好的,被他藏在了一個地方。


    當三玩意找到他的時候,我剛好趕到,三王爺就讓我們通過密道逃了出來,孩子那一段時間,受到了驚嚇,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說話,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慢慢解開了他的心結,他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麽開朗活潑。”


    “真是太可怕了,為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弄到兄弟反目成仇,說實話,地位越高,人的野心也就越大。”


    “是的,我原本不想告訴你這一切的,因為我怕你也和我一樣當驚受怕,可是我終究還是告訴你了,還帶你們回到了這麽危險的一個地方,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麽在等待著我們。”路延歎了一口氣說道。


    顧樂悠輕輕拍了拍路延的手背,柔聲道:“既已走到這一步,你我夫妻一心,又有何懼?我雖隻是個普通女子,但也知道大義所在,小曜身世可憐,咱們既養了他這些時日,就斷沒有再拋下他的道理。”


    路延心頭一暖,將顧樂悠摟得更緊了些,“有你這句話,我這一路的艱辛,也算有了慰藉。隻是如今回到京城,處處得小心謹慎,我怕那些人的眼線無處不在。”


    “那咱們接下來怎麽辦?總不能坐以待斃。”顧樂悠抬眸,眼中滿是堅定。


    “你真的不應該冒險帶我們回來的,就怕一個不小心又讓小曜陷入危險的境地了,那當初他父親那麽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顧樂悠擔憂的說道


    你帶著小曜,盡量少出門,若是有什麽異常,你喬裝改扮帶著小曜先走。”


    “我知道了,你也要多加小心,莫要衝動行事。”顧樂悠叮囑著。


    隨後的幾日,路延都出門想著去找個生計,要照顧自己的妻兒,還要照顧那一對祖孫,沒有個生計是不行的。


    顧樂悠則每日守著小曜,教他讀書識字,小曜聰慧異常,一學就會,讓她欣慰不已。


    這日,路延滿心疲憊卻強裝鎮定地回到家中,顧樂悠瞧出異樣,拉他坐下細問。


    路延皺眉道:“我出去尋活計時,發現街頭巷尾多了些形跡可疑之人,怕是那些王爺的爪牙在四處搜尋。”


    顧樂悠心一沉,忙抱緊身旁的小曜,“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稍有不慎就會暴露。”小曜雖年幼,卻也懂事地攥緊顧樂悠的衣角,眼神透著不安。


    沒想到這個清溪鎮也如此的不太平,也有可疑的人出沒。


    “那這樣是不是說明我們的行跡可能暴露了,要不要我們帶著孩子離開這裏,實在不行我們就回村去吧。”顧樂悠擔憂的問道。


    “這怎麽行,現在回去山高路遠的孩子的身體哪能吃得消,再說了我們都出來了就在這裏安頓下來就好,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又是最安全的,隻要我們小心行事,肯定會沒事的。”路延安慰道。


    “那這樣子吧,以後就我出去找生計,我不是會有一點藝術嗎?我就去找個醫館坐診,你呢,就陪著孩子在家,順便照顧一下老奶奶和她孫女,我一個女人出去,那些可疑的人又不認識我,是不會有危險的。”


    可路延也擔心自己的娘子出現什麽危險,所以他說:“哪有讓你一個女的出去找活計做的,你一個小娘子家家的,萬一遇到什麽危險了怎麽辦呢?還是我一個大男人出去找生計,我會萬事小心的,實在不行我就去打聽哪裏可以打獵,我再去打獵唄。”


    這個氣氛太凝重了,顧樂悠為了活躍氣氛說了一句:“讓你一個久經沙場的大將軍,天天上山打獵,簡直就是太屈才了。”


    此話一出,路延寵溺一笑,摟著她說:“為了你,為了孩子上山打獵也不算什麽,完全都是為了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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