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若看到心嫻突然就愣在那裏,忙問:“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心嫻就像突然被人驚醒一樣,說:“沒事,我剛才在想你說的話。你說為什麽袁老師會到我家家訪?”


    曦若說:“不知道呢!你的意思是說袁老師懷疑你跟柏校長受傷與你有關係嗎?可是你在他出事以前就離開這裏了啊。”


    心嫻說:“我也說不好,不管他了,你還是早點回家吧!”


    曦若自己回家去了。


    心嫻回到家裏,躺在床上想著曦若的話。他心裏有點亂,也有點恐懼。


    “怎麽辦?怎麽辦呢?”心嫻心裏默默的問著自己。


    心嫻想起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對啊,明天去問問他吧!借這個機會給他買點東西,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


    第二天心嫻買了一些食物,去找那個醜男人。


    終於來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地方,心嫻滿懷期待地四處張望著,然而令他感到詫異和失望的是,這裏竟然完全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心嫻不禁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起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不在這裏呢?難道說他已經不在這個地方居住了嗎?可是如果不住在這裏了,為什麽又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呢?或者……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麽意想不到的意外狀況呢?比如突發疾病、遭遇車禍之類的......”想到這些可能性,心嫻的心瞬間揪緊了。


    他走進那個地堡,看到地上依然是幹幹淨淨的,那些被褥還放在那裏。心嫻心裏覺得稍微有點安心,因為他覺得既然被褥還在,人肯定還在。估計是出去幹什麽了。


    心嫻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靜下心來等著那個男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是不見那個男人。心嫻有點著急了,站起來來回走著。


    他想:“我是繼續等著,還是改天再過來呢?”


    心嫻把食物放到被褥旁邊,走出地堡。他決定離開這裏,改天再過來看望男人。


    心嫻心裏有點失落,他獨自走在大街上,垂頭喪氣的。


    走著走著,無意中發現一個男的坐著輪椅在大街上走著。心嫻眼前一亮,正是那個男人。


    心嫻急忙跑著去追,不大一會就追到了。


    醜男人看到心嫻,眼裏也閃現出驚喜的光。心嫻推著輪椅往回走著,兩個人邊走邊說著話。


    男人問心嫻:“你啥時候回來的啊?”


    心嫻說:“前天回來的,處理了一些事情,所以今天才過來看看你。我過來看到你沒在那裏,我以為你搬走了呢!”


    男人說:“你這一趟有什麽收獲嗎?”


    心嫻說:“看到了很多事情,感覺跟我們在學校裏麵學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


    男人點點頭說:“你能認識到這個問題,就說明你這一趟沒有白跑。”


    心嫻說:“你聽說柏校長的事了嗎?”


    醜男人點點頭,說:“我聽說過,隻是沒有看到過柏校長。據說現在已經不是男人了。”


    心嫻說:“這麽嚴重嗎?”


    醜男人說:“是啊,確實是有點嚴重,男人一輩子的尊嚴沒有了。不過這樣的結果剛剛好。”


    心嫻說:“為什麽這麽說呢?”


    男人說:“如果出了人命,公安局肯定不會輕描淡寫的走個過場就算了,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這樣的傷害程度,公安局走一個過場就行,不至於鬧的不可收拾,又適當教訓他一下。所以說這是剛剛好的。”


    心嫻說:“如果他們繼續調查怎麽辦?”


    男人說:“讓他們查吧,反正有不在場的證明,所以不要害怕,理直氣壯的拿出不在場的證據,無論是誰也是無可奈何的。”


    心嫻說:“哦!是這樣啊。”


    男人說:“你是因為你媽受傷才回來的嗎?”


    心嫻說:“是啊,不然我可能還要待一段時間才回來的。”他嘴裏說著,心裏不由得暗暗佩服男人的消息的靈通和心思的縝密。


    心嫻不由得問了一句:“叔叔,你知道刺傷我媽的人現在怎麽樣了嗎?”


    男人說:“他們沒有事,現在都在家呢!”


    心嫻說:“公安局沒懲罰他們嗎?”


    男人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這些人是應該受到處罰的,這是故意傷人。但是他們有人照顧著,所以在公安局待了幾天就出來了。”


    心嫻說:“還能有這樣的事嗎?”


    男人說:“這樣的事才是正常的,做壞事的人不一定受到懲罰。做好事正義的事的人卻有可能成為罪人,甚至因此喪命。”


    男人眼神裏閃現著怒火,隻是轉瞬即逝了。


    心嫻說:“這也太不公平了。”


    男人說:“公平是都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別人給的。公平隻是給強者專屬的東西,普通人是沒有公平可言的。”


    心嫻說:“照你這麽說,普通人就應該受不公平待遇嗎?”


    男人微微點點頭,表示認同地說道:“沒錯,這個世界向來如此,弱肉強食乃是永恒不變的法則,隻有適應環境、強者才能得以生存。若想要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公平,唯有依靠自身的力量和努力才行啊!你瞧瞧那些囂張跋扈的犯罪分子以及犯罪集團吧,他們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他們自身的膽量與能耐嗎?絕非如此簡單!在這些人的身後,往往隱藏著一個甚至數個強大的靠山。正是由於這些靠山的存在,才給了他們肆意妄為的底氣和資本呀!要不然,他們又怎會如此囂張狂妄?憑借什麽來支撐起這份囂張氣焰呢?無非就是仗著有人在暗地裏為其撐腰、提供庇護罷了。你能指望著那些保護神給受害者一個公平的待遇嗎?簡直就像白日做夢一樣。”


    心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公安局的報警電話突然響起來,女話務員接著電話:“喂!你好,這是110報警中心,你有什麽事?”


    話筒裏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女話務員說:“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好的,我們馬上就到。”


    一行人到達現場,看到一個男人左手托著右手,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齊根砍斷了,血還在流著。男人的臉上一層白色的粉末,眼睛裏淌著淚,不停的眨著。


    陳鍾開始詢問男人:“你看到傷害你的人了嗎?他長什麽樣子?有多高?”


    男人說:“我沒有看清那人的模樣,就感覺那個人很高,瘦高瘦高的。當時我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那人就朝我臉上扔了一包東西,我就啥也看不見了,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暈倒了,等我醒過來就這樣了,然後我就報了警。”


    “你暈倒是因為那個人襲擊了你。”陳鍾看著那人腫的厚厚的上嘴唇說。


    這時候救護車來了,把男人抬上車,救護車開走了。


    大家勘察現場,拍照,提取證據。忙完就回公安局了。


    第二天,又有人報警,情形和昨天報警的人說的一模一樣。也是被人砍掉三個右手的手指頭。


    大家在一起商議著案情。陳鍾說:“根據現場調查,這兩件事情顯然是有預謀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樣,先敲開受害者的門,用麵粉灑在眼睛裏,然後襲擊受害者,致使其暈倒,而後砍掉三個手指頭。說明這兩起案件應該是是一個人所為。作案的目的並不明確。”他想了想又說:“這個凶手用的是麵粉而不是石灰,說明心裏還不是那麽殘忍的,如果用石灰的話這兩個人估計後半輩子都看不到光了。這是不是隻是一種警示呢?警示某些人的某種行為。”


    郭樹槐麵色凝重地說道:“從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兩起案件的作案手法竟然如出一轍,毫無二致!如此高度相似的作案手段,足以表明這兩名被害者和凶手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緊密的聯係,而且很可能這種聯係涉及到了他們彼此間共同的利害關係。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利害關係,才導致了這一起案件的發生。既然有這樣的可能性,那麽我們就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接下來,立刻去詳細調查一下這兩位被害者的個人資料,將它們逐一進行比對分析。我相信,通過深入挖掘這些資料中的信息,一定能夠找到破解此案的關鍵所在。”


    資料找出來,陳鍾仔細看了資料,說:“這兩個人和另外一個人,前一陣因為襲擊胡曉燕也就是江雨亭的老婆,被拘留過。難道和這個案子有關係嗎?”


    陳天平說:“照你這麽說,下一個被襲擊的對象會不會就是另外一個人呢?”不知道怎麽回事,陳天平的臉色很難看。隻是大家注意力都在分析案情上,沒有人注意他的臉色。


    郭樹槐說:“也許有這種可能,我們是不是要采取行動,提前保護一下第三個人啊?”


    大家覺得有道理,於是安排人監視著另外一個人。


    陳鍾說:“既然這兩個人跟上次江雨亭老婆被刺傷的案件有關,我們應該去她那裏了解一下,看是不是跟她們有關係,或者說是不是她們采取的報複行動。”


    大家都同意陳鍾的看法。於是幾個人到了月仙的飯店。


    陳鍾見到曉燕,說:“嫂子你好,我們是過來調查一下,因為有兩個案件的受害者,就是前一陣刺傷你的人。我們過來看一下。”


    曉燕說:“好的,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們的工作。”


    ”你們這裏最近來過什麽人沒有?”有人問月仙


    月仙說:“我對象剛從南方回來。”


    “你把他叫來,我們問幾句話。”


    月仙去把男人叫下樓來,詢問了一些情況,最後郭樹槐說:“讓他跟我們走一趟吧,去核實一下。”


    男人上了警車,警車開到醫院,領著那男人來到兩個被砍了手指頭的人的病床前。


    陳鍾問那兩個人:“你們認識他嗎?”


    兩個人搖搖頭,體貌特征跟襲擊他們的人差距很大。


    於是他們就讓男人走了。


    大家垂頭喪氣的回到局裏,折騰了半天,啥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搞到。


    派去監視另一個人的同事回來告訴他們,一切都是正常的,周圍也沒有可疑的人。


    大家都沒有了注意,現在是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嚴局長出差還沒有回來,誰也做不了決定究竟下一步該怎麽辦。必要的程序走完,大家隻能等著,等著嚴局長回來再做決定。


    肖萌萌每天都在家裏陪著宏恢,她偶爾也會想起鄒全德,除了想念單純的肉體的享受以外,更多的是精神層麵的思念。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個人 ,精神上的依靠很重要。肉體上的享受不過是精神世界的一種延續。沒有了這種精神上支持,他們的關係也就走到了盡頭,肖萌萌一直是這麽認為的。


    肖萌萌偶爾也會想起鄭天健,十幾年的婚姻生活,她覺得虧欠了他。自從結婚以後,肖萌萌幾乎沒有上過班,一直都是待在家裏,靠鄭天健的工資過日子。


    肖萌萌想著鄭天健。不得不承認,從傳統意義上來說,鄭天健並不能完全符合她心目中對於理想好男人的定義。然而,經過十多年的相處,她也發現了鄭天健身上一些值得肯定的地方。比如說,他非常顧家,總是會把家庭放在首位,盡心盡力地照顧家人的生活起居。而且,令人欣慰的是,鄭天健並沒有那些讓人頭疼的不良嗜好,不會整日沉迷於煙酒或者賭博之類的活動當中。


    可是像鄭天健這種沒有不良嗜好的男人往往都存在一個共性——他們雖然對家庭負責,但卻常常缺乏浪漫情懷,不太懂得如何去體貼和理解女人細膩的心思。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吧,這類男人在感情世界裏似乎並不是特別受女性歡迎。畢竟大多數女人還是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既能給予安穩的生活保障,又能時不時地製造一些小驚喜、小浪漫來增添生活的情趣。而很顯然,鄭天健在這方麵還有所欠缺。


    肖萌萌精神上還是依靠鄒全德,所以一直以來他們的關係從來都沒有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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