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家了,心嫻接過自己的行李,走上了樓。


    打開門,看到奶奶正坐在沙發上,心悅坐在旁邊陪著奶奶。看到曉燕進來老太太站起來,說:“我去做飯,你先歇一會。”


    這時心嫻從曉燕身後閃出來,喊著:“奶奶!”


    老太太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時心嫻已經走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這看清了心嫻,激動的流下眼淚。


    她拉著心嫻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就好像欣賞一件藝術品,看得非常仔細,非常認真。


    心嫻說:“你看什麽呢?奶奶!”


    老太太說:“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我孫子回來了?”


    曉燕說:“他回來沒有直接回家,是去找我了。”


    奶奶故意有些責怪的說:“回家了,不先來看奶奶,到處亂跑。”


    曉燕說:“這孩子出去一趟,成熟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事情。他去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情。”


    老太太聽了曉燕的話,心裏特別高興,雖然是心嫻的媽媽在誇心嫻,老太太也是高興的,畢竟心嫻是自己的孫子,隻要有人誇他,老太太就從心裏感到高興,她才不在乎誇他的人是誰呢!


    心悅看著心嫻說:“你走以後把媽媽和奶奶急壞了,也嚇壞了。幸虧我發現了你留下的信,不然她們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


    心嫻撫摸著心悅的頭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而且還帶回來了一些東西呢!”


    心悅說:“帶回來了什麽啊?打開包來看看。”


    心嫻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帶的啥東西,打開看看吧。”


    心悅說:“出去一趟回來,撒謊的水平下降了很多啊!你的東西你會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嗎?”


    心嫻說:“這真不是撒謊,我還真不知道包裏有啥,隻知道有衣服,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打開一起看看,看看到底有什麽東西。”


    心嫻把包拿過來,慢慢的打開。包裏麵有很多的新衣服,都是心嫻穿的,還有一些吃的東西。在包的最下麵有一件衣服,不是疊起來的,而是卷成一個卷兒。


    心嫻把那個衣服拿出來,打開一看裏麵裹著的是一大摞錢,還有一封信。


    曉燕拿起來那一摞錢,看了看相當多的一筆錢。她好奇的問心嫻:“這錢是從哪裏來的啊?”


    心嫻說:“這是我的工資啊。”


    曉燕說:“你一共幹了多長時間的活,就掙了這麽多?你在外麵沒走什麽歪路吧?”


    心嫻說:“我怎麽可能走歪路呢?這確實是我的工資,因為南方人有錢,他們的工資比咱們這裏高很多的。你如果不相信去問一下那個叔叔,就知道了。在那邊我跟他離得不算太遠,有啥情況大家都互相了解的。”


    曉燕說:“不是歪門邪道掙來的錢就好,你想怎麽處理這筆錢?”


    心嫻說:“我要還曦若的錢,我走的時候從她那裏借的路費。”


    曉燕說:“這麽說她知道你要去南方的事了?這孩子嘴可真嚴,始終都沒有跟我們說過。”


    心嫻說:“是我告訴她的,怕你們知道了,會不讓我去了。”


    曉燕說:“奇了怪了,她就這麽願意聽你的話?真是想不通。”


    心嫻說:“這有啥想不通的,我們是同學。這是同學之間的信任。”


    曉燕說:“胡說八道,你同學多了,怎麽還有把你打的鼻青臉腫的呢?難道他們也這麽聽你的話嗎?”


    心嫻說:“人和人總是有一點區別的,雖然都是同學,有的人可以合得來,有的人就合不來。我和曦若正好合得來,所以我說話她會聽,她說話我也會聽的。”


    曉燕說:“明天你先把她的錢還了,借錢的事不能拖著,有了錢趕緊還了。”


    心嫻點頭答應,曉燕又說:“別的地方還需要用錢嗎?”


    心嫻說:“我自己留一點,其餘的你就收著吧。”


    心悅說:“我也要,也給我留一點吧,可以嗎?”


    曉燕說:“這是你哥的錢,我說了可不算,我隻是給他保管的。可不可以給你,你去問他吧!”


    心嫻笑了,說:“媽,你也逗她,一會她該哭鼻子了。”


    曉燕說:“我真不是逗她,因為是你賺的錢,怎麽處理是你的權力。雖然我是你媽,但是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我尊重你的處理意見,你說給她,我就給她。你說不給我肯定不能給她。她要拿你的錢肯定要征得你的同意,我不能擅自做主的。”


    心嫻說:“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算。”


    曉燕說:“那也不行,誰的東西誰說了算。比如說將來你妹妹也有錢放在我這裏,你想用的話,我也不能就直接給你,你也要讓她同意才行。我可以監督你們花錢的渠道,但是不能阻止你們花自己的錢的權力。


    心嫻說:“我知道了,為了以後能從她那裏拿到錢,我先提前鋪好路。你就給她吧!其餘的你就放好。”


    心嫻對心悅說:“有了錢不能亂花,一定要花的值才行。”


    心悅高興的說:“我知道了。”


    曉燕說:“還有那一封信,信上說的啥?”


    心嫻說:“這信是給我的,我還沒看呢!等我看完了告訴你。”


    晚上心嫻拆開了那封信,信是苗小雨寫的,字跡很工整,也很清秀。


    心嫻慢慢的看著:“心嫻,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你肯定已經到家了,首先恭喜你旅途順利。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肯定也看到那些錢了吧?那些錢是你的工資,裏麵也有我的一點心意。


    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我覺得很快樂,也很幸福。這些幸福和快樂都是因為有你才會有的,並且是金錢買不來的。


    我有好多話想說,隻是因為時間有點匆忙 所以隻能說這麽多。另外關於你問過我的婚姻狀況情況,有時間我會和你說的。還有很多話,都留到以後慢慢再說吧!自己多多保重。


    心嫻看了苗小雨的信覺得她並沒有說出什麽東西,很普通的一封信。他把信裝好放到抽屜裏了。


    第二天心嫻去找曦若,準備把借她的錢還給她。


    曦若看到心嫻回來,心裏一下子樂開了花。她拉著心嫻的手蹦蹦跳跳的像小孩一樣。


    久別重逢對於人們來說,無疑是一件令人欣喜若狂的大喜事!當兩個闊別已久的人再次相遇時,那喜悅之情簡直溢於言表,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和熟悉的氣息,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歡喜。


    而此刻的心嫻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點點滴滴都分享給曦若聽。他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自從踏出家門那一刻起,一路上所遇到的各種新奇有趣的人和事。那些或驚險刺激、或溫馨感人的經曆,在心嫻生動形象的描述下,猶如一幅幅畫卷展現在曦若眼前。


    曦若則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心嫻的訴說,她的心情也隨著故事的發展而起伏不定。當聽到心嫻遭遇困難和挫折時,她不禁皺起眉頭,滿臉擔憂;而當心嫻講到一些搞笑滑稽的情節時,她又會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待到心嫻分享成功的喜悅時,她更是由衷地為好友感到高興和自豪。就這樣,兩人沉浸在這溫馨愉悅的氛圍之中,仿佛忘卻了周圍的一切,時間也在不知不覺間悄悄溜走。


    最後曦若說:“回來有什麽打算嗎?”


    心嫻說:“這兩天應該有一點忙,我要去看看那個叔叔,就是坐輪椅的那個叔叔。走了這麽長時間了,說實話,我還真挺想他的。另外還有別的事需要辦。”


    曦若說:“白天沒有時間,晚上我們可以一起出來走走吧?”


    心嫻說:“晚上當然可以,到時候我們就在這裏碰頭。”


    曦若點點頭,興高采烈的答應著。


    甄潔的心仿佛被架在了火上炙烤一般,那種煎熬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然而,盡管內心深處的欲望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她脆弱的防線,但她卻始終緊緊咬著牙關,用堅強的意誌力死死地克製住了那股想要去見鄒全德的衝動。每一次當腦海中浮現出鄒全德的麵容時,她都會狠狠地搖一搖頭,努力將那些畫麵驅趕出去,告訴自己不能這麽做。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一旦放任自己的情感泛濫,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所以,無論內心有多麽痛苦和掙紮,甄潔都選擇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然而在一天一天的煎熬中,甄潔終於還是忍不住給鄒全德打了電話。鄒全德接到甄潔的電話有些意外,他知道嚴局長出差去了,也知道孩子們放假在家,他覺得甄潔不會聯係他。沒想到甄潔會給他打電話,因此覺得有點意外。


    鄒全德強壓著自己的激動,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話,因為辦公室裏不是就他一個人,他不能讓別人感覺出他的異樣。


    鄒全德拿著話筒,很平靜的說:“你說吧!”


    他聽到甄潔在輕聲的悄悄的說:“我想你了,今天晚上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鄒全德故意大聲說:“你說什麽?”


    他的意思是不願意出去,甄潔聽出來他話裏的意思,說:“我就是想你,想跟你說一會話。沒有別的意思。”


    鄒全德沒有辦法,隻好說:“好的,我明白了。”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下來,曦若看到甄潔還在廚房裏收拾洗刷鍋碗瓢盆,就悄悄的溜出了家。


    她走到和心嫻相會的地方,等著心嫻出現。果然沒有多長時間,就看到心嫻走過來了,曦若走過去一把抱住心嫻。心嫻也擁抱著她,心嫻說:“我們走一走吧,好嗎?”


    曦若點點頭,於是兩個人手拉著手走在夜晚的城市道路上。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悄悄話。走了好大一會 曦若突然拉了一下心嫻的手 ,悄悄的說:“你看看那裏的那兩個人。”


    心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緊緊擁抱著。


    曦若拉著心嫻悄悄的躲遠。曦若說:“知道那女的是誰嗎?”


    心嫻說:“我看不出來,我應該不認識吧?”


    曦若說:“那是我那個不要臉的後媽。”言語中充滿著鄙視。


    心嫻吃了一驚,問:“那個男人是誰呀?”


    曦若說:“他姓鄒,聽說還是公安局的紅人呢!我以前就看到過他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


    心嫻說:“他們不怕你爸爸知道嗎?”


    曦若說:“他出差了,不然他們沒有這個膽量胡來的。”


    心嫻說:“他們膽子真大啊!”


    曦若說:“這才真是色膽包天呢!”


    心嫻說:“我們走吧,別讓他們發現了,趁他們沒有注意到我們,你趕緊回家吧,讓她們發現了你,怕會對你不利。”


    曦若說:“我才不怕他們,逼急了,我就去揭發他們,那時候他們會死的很難看的。”


    心嫻說:“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他們沒有必要這樣。”


    說完拉起曦若的手,悄悄的溜了回來。


    臨別的時候,心嫻囑咐曦若:“今晚看到的事情跟誰都不能說的,不然要出人命的。”


    曦若點點頭說:“這個我知道,你放心吧,有一些話除了你,我沒有可以說的人了。”


    心嫻心裏掠過一絲感動。


    他突然想起關於柏校長受傷的事,問:“你最近聽說柏校長的情況了嗎?他現在怎麽樣了啊?”


    曦若說:“我聽小道消息說,他已經出院回家了,具體情況還真不太了解。對了,我想起來了,你走了以後沒有幾天,袁春曉老師去你們家做過家訪。不知道是不是和柏校長受傷的事有什麽牽連。”


    聽到曦若說出那句話後,心嫻隻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塊巨石狠狠地砸入了無底深淵一般,瞬間直直地沉了下去。那種沉重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巨手猛地揮動起來,然後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頭上。這一擊帶來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靈深處的震撼和驚愕。刹那間,他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四散飄飛。


    心嫻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無物,完全失去了焦點。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一切,整個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動彈不得。時間似乎也在此刻凝固了,周圍的喧囂與嘈雜聲漸漸遠去,隻剩下他那顆受傷的心在黑暗中無助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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