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心嫻離開家,曉燕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隻是偶爾從心悅那裏知道心嫻的消息,因為每次心嫻給曦若打電話都會告訴心悅。


    這天早上,曉燕騎自行車去上班,剛騎到街道上,不知道怎麽回事,自行車的鏈子從齒輪上滑了下來。


    曉燕隻好下車,把鏈子上回去。弄了兩手油,髒兮兮的。


    沒走多遠又不行了,還是鏈子出問題。曉燕心裏很生氣。一路上停下來好幾次,等到了飯店,比平時上班的時間就晚了一些。


    月仙看到曉燕臉色有點不對,就問:“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好啊!”


    曉燕說:“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這自行車老是搗亂,鏈子老是出問題,一路上停下來好幾次,所以來的有點晚了。氣死我了!”


    月仙說:“這點小事,不至於生氣,有時間去修一下車就好了。”


    曉燕說:“大早上就這麽不痛快,感覺心裏挺別扭的。”


    月仙說:“這算個事嗎?用不著別扭。”


    曉燕心裏還是有點別扭,總是有一點心神不安的感覺。


    臨近中午,客人陸續來了,飯店裏所有人都開始忙起來了。


    隨著客人進來了三個小青年,流裏流氣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討厭。


    三個人找了個座位坐下,月仙走過來 問:“你們吃點什麽?”


    其中一個長頭發的年輕人說:“炒兩個菜,再來點酒。”


    月仙說:“你看你們炒兩個啥菜。”


    那人說:“來一個溜肥腸,爆三樣,再來一碟花生米就行了。”


    月仙答應一聲,就轉身進了廚房,告訴廚師給他們炒菜。


    月仙緩緩地從彌漫著濃鬱香氣的廚房走了出來,就看到有三道目光正鬼鬼祟祟地交匯在一起,嘴裏還不停地嘀嘀咕咕著些什麽。雖然聽不清具體的話語,但從他們時不時飄過來的、充滿惡意與狡黠的眼神之中,月仙還是能夠輕易地判斷出這幾人的不懷好意。


    不過,月仙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並未將此事過於放在心上。畢竟,這家飯館每日迎來送往的客人形形色色,什麽樣的人都有。有的客人可能性格豪爽,不拘小節;而有的則可能心懷叵測,暗藏禍心。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店家,月仙深知不能因為幾個行為怪異之人便大驚小怪,影響了其他正常用餐顧客的心情和自己的服務態度。於是,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臉上重新掛上了親切可人的笑容,繼續忙碌於飯館中的各項事務。


    過了沒多久,一道道美味佳肴便陸陸續續地被端上了桌,擺得滿滿當當。他們紛紛拿起酒瓶,將酒杯斟滿,然後舉起杯子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響聲,接著仰頭一飲而盡。喝酒的同時,他們還不時地用眼角餘光偷偷瞥向坐在不遠處的月仙,壓低聲音交頭接耳,似乎在議論著關於月仙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這些小動作逐漸引起了月仙的警覺和關注。起初,她隻是偶爾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但並未太在意。然而,當這種情況反複出現後,她終於忍不住轉過頭去,想要看個究竟。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其中有個人看起來頗為眼熟,仿佛曾經在哪裏見過。可是任憑她如何努力回憶,卻始終無法想起與這個人相識的具體場景和經過。


    三個人吃著菜喝著酒,慢慢的就有了醉意,其中一個人衝著月仙喊:“老板娘你過來。”


    月仙聽到有人喊,忙走到他們的桌子跟前,其中一個人用筷子翻著見了底的盤子裏不多的剩菜,對月仙說:“你看看這是什麽?”


    月仙仔細看著盤子裏,菜裏邊有一隻蒼蠅。她趕忙陪笑,說:“真是對不起,我給你們免費換一個菜,你看可以嗎?”


    其中一個人說:“不行,你們這裏的衛生條件太差,我要舉報你們。讓你們關門。”


    月仙說:“是我們做的不好,我給你道歉,今天這頓飯算我的,你看可以嗎?”


    那人說:“不行,必須舉報你們,想讓我們不去舉報也行,你們賠我們一些錢,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月仙聽出了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訛一些錢。也知道他們是誠心搗亂的。


    月仙為了生意,打算給他們一點錢,來換取飯店的平安。於是就說:“好吧,你們想要多少錢。”


    其中一個人顯然是喝醉了,說:“你給我們500塊錢。”他醉眼惺忪的盯著月仙的身體,臉上浮現出邪淫的笑容,繼續說:“再陪兄弟們樂嗬樂嗬,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你看怎麽樣啊?”


    隻見那醉漢嘴裏噴著酒氣,色眯眯地盯著月仙,一邊說著不堪入耳的話語,一邊伸出那髒兮兮、胖乎乎的大手,直直地朝著月仙高聳的胸脯抓去。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月仙又驚又怒,她瞪大了眼睛,滿臉漲得通紅。要知道,月仙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平日裏最見不得這種喝醉後胡言亂語、借著酒勁撒潑發瘋的男人。此刻麵對這般無禮的侵犯,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


    但是她忍住了即將爆發情緒,躲開了他那猥瑣的動作。


    這人有點得寸進尺,還在繼續騷擾著月仙。


    畢竟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月仙被氣的失去理智,伸手打了那人的臉,啪的一聲,男人臉上立刻有了紅手印。


    曉燕聽到前麵的吵鬧聲,趕緊從廚房裏出來,正好看到月仙打了那個人。


    那個人被打,惱羞成怒,從兜裏掏出一把彈簧刀,向月仙猛的紮過去。


    曉燕看到月仙要被捅傷,她不顧一切的衝過來,一把推開月仙,那彈簧刀正好紮在曉燕的後背上,那人忙拔出刀,血一下子噴湧出來,瞬間染紅了曉燕的衣服。


    看到曉燕被紮的流血,飯店裏的人開始亂了。


    月仙急忙扶著曉燕,那三個年輕人看到曉燕流血了,酒一下子醒了,趕緊奪門而逃了。


    月仙忙把曉燕送到醫院,好在傷勢並不嚴重,沒有傷到致命位置,隻是需要住院治療。


    飯店裏的工作人員去派出所報了警,警察根據現場的目擊證人尋找這三個年輕人。


    曉燕側躺在病床上,月仙給她辦完了住院手續,然後在曉燕旁邊坐下來。


    曉燕說:“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也不是多麽嚴重,過兩天就會好的。”


    月仙說:“你住院沒有照顧肯定不行,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曉燕說:“用不著你陪著,我自己能走動,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別耽誤了飯店裏的事。”


    月仙說:“哪個重要我能分出來,你就好好的養著,別的就不要操心了。”


    月仙想起來了什麽似的,對曉燕說:“我想起來了。”


    曉燕說:“你想起來什麽了?”


    月仙說:“那三個人裏,其中一個是讓心嫻打過的那個人,我說怎麽看著他感覺麵熟,當時沒有想起來。”


    曉燕說:“如果真是那個家夥,他們這是誠心過來找事的。”


    月仙說:“就是誠心找事的,菜裏的蒼蠅是他們自己放進去的,想訛我們的錢。我相信他們跑不掉的,他們已經去派出所報警了。”


    曉燕氣憤地說道:“哎呀!這些人簡直太可惡、太可恨啦!他們整日裏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就知道四處遊蕩去禍害他人。真不知道他們腦子裏都裝著些什麽東西!”


    一旁的月仙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接著回應道:“可不是嘛,像這種人呀,明顯就是從小缺乏良好的教育所致。估計他們家裏人也拿他們沒辦法,根本就管教不住。”


    曉燕說:“沒錯!說得太對啦!生而為人父母,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好好教育,任由其長大後成為一個社會的害蟲,去危害其他人,那麽這樣的家庭無疑是極不負責任且沒有道德底線的!”


    住了幾天院,曉燕就回家養著了。


    心悅承擔了照顧曉燕的責任,每天忙進忙出,照顧到很細心很周到。曉燕感覺到了心悅在一點點的長大,越來越懂事,這讓曉燕感到很欣慰。同時她又想起千裏之外的心嫻。不知道現在心嫻怎麽樣了?


    心嫻對家裏的事情是一無所知的,因為養傷期間,沒有給曦若打電話。


    老板娘每天都格外悉心的照料著心嫻,讓心嫻心裏很感激。


    在這寧靜的月圓之夜,一輪明月高懸於天空,灑下銀白的光輝,將整個大地都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遠處的池塘裏,傳來陣陣清脆悅耳的蛙鳴聲,此起彼伏,仿佛是一場大自然的音樂會正在上演。那皎潔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輕柔地撫摸著岸邊的綠樹和那一池碧水。


    月光下,綠樹的枝葉隨風搖曳,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舞動出優美的姿態。它們那翠綠的葉片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鮮嫩欲滴,宛如一片片碧綠的翡翠。而那清澈見底的碧水,則猶如一麵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天上的明月、繁星以及周圍的綠樹和山巒。微風吹過,水麵泛起層層漣漪,月影也隨之破碎成無數片銀色的碎片,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身處南方,這裏的風總是帶著幾分潮濕的氣息。那濕潤的微風輕輕拂過臉頰,帶來一絲絲涼意,讓人感到無比舒適。風中似乎還夾雜著青草和泥土的芬芳,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月亮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充滿詩意與浪漫的象征,它那柔和的光芒常常會勾起人們心底無盡的思緒,輕易地牽動著人的情感世界。當我們仰望那高懸於天際的明月時,內心深處那些美好而珍貴的回憶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或許是兒時與家人一起賞月的溫馨場景,又或是曾經與戀人相依相伴共賞月色的甜蜜時刻。這些回憶如同璀璨的星辰,鑲嵌在我們記憶的長河之中,熠熠生輝。


    同時,月亮還能激發起人們對於未來美好生活的無限向往。它宛如一盞明燈,照亮了我們前行的道路,給予我們勇氣去追逐夢想、擁抱希望。在月光的撫慰下,我們仿佛能夠看到自己理想中的生活畫卷正徐徐展開,心中湧動著一股強烈的動力,驅使著我們不斷向前邁進。


    此外,月亮也是愛情的絕佳催化劑。從古至今,無數文人墨客都曾借月抒情,表達對心愛之人的深深眷戀與思念之情。“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句詩便是最好的例證。當月色灑滿柳枝,一對有情人相約在這寧靜而美麗的黃昏之後,彼此傾訴衷腸,享受那份隻屬於他們的濃情蜜意。這樣的畫麵怎能不讓人心生向往?月亮見證了太多世間男女的愛恨情仇,它用那溫柔的目光默默地注視著一切,成為了愛情永恒的守護者。


    老板娘看著天上的月亮,看著月光下的美景,也想起醉酒那一晚發生的事情,臉上泛起紅暈。她知道心嫻應該要回家了,畢竟假期已經過去一半了。


    她回頭看了看心嫻,說:“我們出去走走,你的腳沒事吧?”


    心嫻說:“沒事的。”


    於是,那兩人宛如一對親密無間的好友,肩並著肩緩緩地走出了院子。皎潔的月光如輕紗般灑落在地麵上,仿佛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銀白的麵紗。它輕柔地撫摸著這對身影,將她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如同兩道細長的墨線,一直延伸到遠方。


    老板娘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連衣裙,那裙子剪裁得體,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多姿的身材曲線。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裏,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純潔而又美麗動人。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胸前,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當一陣清風徐徐吹過時,那長發便如靈動的舞者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它們輕輕地拂過心嫻那嬌嫩的臉頰,帶來絲絲縷縷的癢意和一股淡淡的發香。


    此刻,花前月下的美景本就令人沉醉不已,再加上老板娘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對美好未來充滿憧憬和向往的氣息,更是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著迷。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她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溫柔與甜蜜。這樣的老板娘,美得讓人心醉神迷,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


    兩個人慢慢的走著,老板娘幾次欲言又止,她想告訴心嫻自己的故事,隻是沒有一個好的切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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