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縣城的那個私立高中,曾經輝煌過,現任校長還曾經是名校校長。


    張強花了七千塊,這年代的七千塊。


    張宇上一世花了9千塊,真的把家裏給折騰慘了。


    這學校在他們去了以後的一年,那位名校校長因為和董事長的矛盾,然後帶走了一批名師,無論是學校的管理還是其他都一落千丈,


    在張宇他們那年的高考,全校隻有3個人上了二本,一本一個沒有。


    這學校的意義何在,而且關鍵的是這學校的食堂真的是無法言語,張宇和張強都在這三年裏胃病大爆發。、


    後來那個學校在張宇他們第二年的時候擇校費就低的多了,在張宇他們高三時已經不按照分數招生了,不


    管成績多差,一個學期2500就能上,成績已經沒意義了。


    在張宇後來工作的時候這個學校也就不存在了,而同期的很多學校一直開著。


    這麽倒黴的事情得想辦法去避免,張宇曾經在家裏說話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當自己成績下來,考上一中就建議家裏不讓張強去那個學校。去了也沒有意義,不如少花點錢。


    “你一會和爸悄悄說,說你想去上網,爸肯定不管”吃飯的中間,張強悄悄的和張宇建議。


    在初二那年,張強就這麽和張宇說過。


    張宇真的和張登上去說了。


    張登上給張宇拿了十塊錢,因為張宇從小活的光明正大,喜歡看電影和小說,不喜歡打遊戲,所以張登上也放心,


    說想去網吧玩,就給了錢。


    張強當時什麽話也沒說。張宇晚上和朋友去的時候張強就自己跟了上去,張登上沒給錢,張強也沒敢要。


    當天晚上到了半夜兩點的時候張宇就瞌睡的不行了,拉了兩把椅子就窩在那睡了,張強玩了一夜,


    第二天張登上問張宇什麽感覺,張宇說打死也不包夜了,一晚上睡不好不說,第二天早上頭疼的不行。


    “嗬嗬”張宇給了張強兩個字然後就不說話了,留下張強一臉便秘的表情。


    因為聚賓樓馬路對麵就是網吧,吃完飯的一家人準備回家的時候,張強自己悄悄的去了網吧。


    所有人都知道,隻是沒說話,張登上想罵人,但是因為一想剛剛考完試沒法硬管,但是他的心裏卻蒙上了陰影,如此沉迷,真的能考上二中嗎?


    就算考上了,也不在自己跟前,以後怎麽辦,高考怎麽辦?


    劉芸倒是沒那麽擔心“考完試了,想玩就去玩吧。”


    張宇和父親沒說話,回家走在鐵道旁,有些沉默。劉芸不知道怎麽弄了。


    夏天的夜很溫暖。


    沒有南方夜裏那麽的濕熱。是的,張宇不喜歡冬天,喜歡夏天。


    白天有太陽的地方熱的不行,沒有太陽的地方很舒服。


    而且晉北因為地處第二階梯,還是蒙古高原的下風口,導致哪怕是夏天,晝夜溫差也在十幾度上,導致夏天的夜裏還需要蓋一個毛毯,真的很舒服。


    張宇坐在門口,看著天上的星星,虎虎臥在他的腿邊,似乎在睡覺,估計白天玩的累了。就那麽靜靜的享受著這份寧靜。


    這個假期的規劃,練功、擺攤……


    對於現在的張宇來說,也就是這了。


    曾經想的和劉師傅練練功夫,那是因為那個功夫夢或是男人的愛。


    沒有想的能練成什麽樣子。但是這一年以來的練功,讓他發現了不一樣的世界,讓他癡迷,也讓他知道有多麽的不容易。讓自己碰上了,怎麽可能去放棄。


    這個假期,還可以利用晚上的時間擺擺攤,多少掙點錢。


    上了高中,不在父母身邊,那個時候就需要做一些事情了,手裏得有點資本。


    白天的話就要把寫好小說的框架再度完善,之後就郵寄出去。那才是自己的起步資金。


    至於其他,那就隻能是等待了。


    現在可不是後世互聯網那個時候,大家都是那麽的忙碌,沒有任何的休閑,也無法享受自己心裏的寧靜。


    “師傅,我也練了一年多了,您也一直在教,什麽時候我來個正兒八經的拜師和您給我講講咱們門派的事兒”張宇早上練完功就坐在劉師傅的旁邊問。


    “都這個年代了,拜什麽師,你想學,也有根骨有悟性。


    能練出點東西來就行了。拜師,在這個年代已經沒意義了。


    至於師門,和你無關,也和我無關了。


    我教你八極,等明後年陸陸續續的會教你一部分八卦,到時候你師娘會指點你。


    等你高中畢業了咱們的緣分也就差不多了。以後想看我,放假回家坐一坐就好了。”劉師傅抽著煙,看著天空緩緩的吐出煙圈。似乎不想說。


    有一次張宇放假來看師傅,那天師傅喝多了,在裏屋睡覺。就和師娘聊了幾句。


    按照師娘的話說就是她們這批人從小練武,但是出生的那個年代就不是個好年代。


    師傅師叔都被各種批鬥……反正亂的很,大家的心就都挺傷的。


    後來在成年的時候,劉師傅就去了南邊,參加了戰爭,倒是也立了功。


    但是因為脾氣性格的原因還是轉業了,回來以後就有了酗酒的習慣。


    但是酗酒卻隻是睡覺,劉師傅喝多以後經常說要這功夫有什麽用。


    師娘是練八卦的,因為小時候和師傅他們經常交流,後來也被師傅拐跑了。


    年少時經曆了那個比較亂的時候,青年的時候整個社會也很亂,成年了又去了南邊。最後還是回到了家鄉。


    因為各種曆史原因,兩個人對於培養自己孩子心思就沒那麽重,再加上兩個兒子都不感興趣就更淡了。


    當時張宇找過來,劉師傅想的是隨便教幾手就算,相當於遛貓戲狗打發時間。


    不曾想張宇的天賦和日益強壯的身體讓他覺得這身功夫不能浪費,得傳下去。


    加之張宇的學習成績越來越好,所以就更想傳了,因為一般學習好的在未來不會拿著功夫去爭勇鬥狠。


    這樣心裏壓力也就沒那麽大了,不至於張宇哪天因為功夫在外麵出了什麽事,被家長找過來。


    當張宇問及師門這些的時候,師娘也就不說話了,似乎不願意多談。


    其實後來張宇想了想也大概能明白。


    師傅和師娘今年都五十多了,師傅再有兩年也退休了,六十年代生人,在他們年少時師門就被各種批鬥,


    長大以後遇到了社會大變革,過去的生存方式已經不適用。


    在南邊的戰爭,雖然一身功夫很管用,但畢竟是現代化戰爭,肯定沒那麽順心,年輕氣盛退役以後,社會已經變成了造原子彈不如賣茶葉蛋的時代。


    也就安安靜靜的回來上班,兩個兒子都不願意習武,老兩口的心也就慢慢的沉寂了下來。


    不讓其正式拜師和不告訴師門的原因大概也就是不去管那些了。


    隻是教學,不讓張宇摻和,哪個行業都挺亂的,反正張宇知道前兩年劉師傅有時候還參加一些聚會,


    後來也就懶得去了。當然張宇也沒什麽興趣,他隻是好好練,然後以後孝順就好了、


    不過,總歸有開心的事情的。雖


    然劉師傅很傲嬌,但是張宇卻知道,其實每次張宇周末回來劉師傅都很開心。


    而且張宇從媽媽劉芸那裏知道,張登上這會會經常有事沒事和劉師傅在一起聊天,雖然張登上不喝酒。


    但是張登上會經常買上酒,做好菜,叫劉師傅兩口到家裏吃飯。


    其實張宇大概也清楚,因為自己的轉變和成績的提升,讓張登上覺得和學功夫和劉師傅有一定的原因。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上一世和劉師傅他們因為搬遷以後,再未見過。


    但是這一世張宇明白,這是這一生的情分,不管自己未來如何,未來在哪裏都不會忘記的。


    坐在寫字桌上,拿出了自己過去幾個月寫的框架,自己這個年紀寫一本別的小說也不合適,就寫青春文學吧。


    今年5月份小四的《河》出版,其在去年11月的時候就在自己的雜誌連載,然後今年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


    在6月份的時候就能看到其他班的女生人手一本。比較羞恥的是自己上一世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現在這年頭就流行這個。流行傷痛文學。


    但是張宇卻比較痛恨墮胎之類的橋段,可以有戀愛,但是不能有那麽惡心的橋段,既然把受眾放在青少年身上就不可以那樣。


    大體的框架就是青少年戀愛,從初中的懵懂到高中的戀愛,戀愛中間夾雜著其他人,愛情嗎,哪有道理而言,


    之後就是大學分隔兩地,大學畢業後的再次相遇,再加上一部分的霸總戲份,


    那麽整部小說大概有個30萬字就夠了,結局別太悲傷,給點甜甜的結局就好。上一世看過那麽多的電視和各種小說,寫一本這個的問題還是沒那麽大的。


    題目的話就叫《未雨先雪半春休》。


    題目按照古詞《眼兒媚楊柳絲絲弄輕柔》宋代詩人,王雱(pang),這個人名氣不大,但是他爹牛掰,整個中華幾千年曆史都是大名人,就是王安石變法的那個王安石。


    這首古詞就是刻骨的相思。全詞是:


    楊柳絲絲弄輕柔,煙縷織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難重省,歸夢繞秦樓。相思隻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


    讀古詩詞都是那麽的美而含蓄,取整個名字也是契合本書,從年少的愛戀到成年後的各種悲歡離合,


    隻因為一個情字。放的下所有,放不下你。無時無刻的思念,想起曾經的美好,隻恨時光不能倒流,


    遺恨如今人去樓空,相思寄宿丁香枝上,停留在豆蔻梢頭。


    時間是最大也是最難的事情,但是愛情卻不會。


    當然也是因為自己沒什麽名氣,到時候寄到各個出版社要讓編輯大人去審核的。


    現在的編輯很多人都是文化人,看到這個題目或許能夠多看一眼,然後裏麵的情節應該不比現在的暢想書差。


    就這樣,這個假期的三件事。早上起來練功,然後下午寫作,晚上繼續擺攤,


    這次的擺攤除了襪子外還有t恤、牛仔褲、絲襪這些。以女裝為主,男裝為輔,


    誰讓女孩子的錢好賺呢,這個是定律,指望男裝得餓死。


    因此,在晚上的籃球場,在燈光和夜市的映照下,一群擺攤的人裏張宇的生意最好,


    沒辦法他的服裝的樣式總是比別家的好看。旁邊的阿姨們很不爽卻沒辦法。


    倒是也有人看到不舒服,去和張宇收點保護費,張宇都準備來一場了。


    但是誰曾想那天晚上劉師傅和朋友在夜市喝酒,劉師傅早就看到了張宇,隻是沒過去,他的眼力看到了不對勁,然後和他的朋友說了幾句話。


    然後就沒然後了。因為師傅的這個朋友是安保科的科長,和劉師傅一起從南邊回來的。


    平日裏厲害的很,但是在劉師傅麵前那麽的客氣。


    後來師娘說了句,他是被劉師傅從戰場上背下來的。


    之後那幾個混子也就再也不敢打主意了。張宇看到劉師傅在那喝酒的時候隻是嘿嘿笑。這師傅真沒白認。


    “哥,那小子就是你收的小徒弟”安科長和劉師傅碰了一下酒杯。


    “我告訴你,再過幾年他的功夫絕對比我年輕時候強。關鍵是你別看他擺攤。


    他在學校的成績可是全校前十。剛參加完中考,這是沒事幹了才出來擺攤的。”劉師傅很自豪,雖然平日裏對張宇沒什麽好臉色,但是和別人聊天的時候那可是自豪的很。


    “這麽厲害。咱們礦學校的前十那可都是尖子,而且說不準讀一中都能進實驗班的”安科長很詫異。因為他以為那小夥子已經不讀書了,所以剛剛過去也就是點了個頭。


    “不然呢,什麽時代了,不讀書有什麽用。靠功夫又不能吃飯。”劉師傅抽著煙。


    “沒想到啊,我剛剛看這個小夥子雖然不胖,但個人很高,很有精神,你看那些小姑娘就喜歡去他那。


    哎,如果他上了一中的不正好和我那丫頭一個學校麽”安科長突然想到。


    “你那小丫頭今年也上高中?”


    “對,剛剛參加完中考,那會為了學習,我那口子就去了礦務局,我這也是幾天回去一次,


    孩子初中就在礦務局二中讀的,按理說應該能考上。不過為了保險,那天和一中的副校長喝了頓酒了。應該沒問題了。”安科長感慨。


    “戚”


    安科長看到老哥哥的表情有些無奈。不過更無奈的是在夜市拐角處蹲著的那幾個混子。


    因為他們可是知道這個安科長,那是閻王爺,打人下死手,誰知道今天會遇到他,倒大黴了。


    張宇東西賣的差不多,然後去到那邊和師傅打聲招呼。


    “師傅,您們吃著,我就先回了,過來和您打聲招呼”


    “坐”劉師傅抬頭看了眼。


    “這是你安叔”


    “安叔好”


    “今年中考了。考的怎麽樣。”


    “成績沒出來不敢說。按理說應該沒什麽問題”


    ……


    “去礦務局讀書以後記得來安叔這裏一趟。”


    分別之際來了這麽一句話。


    “師傅,安叔是?”


    “別管他,你去礦務局讀書的時候去一趟就好了。到時候我告訴你他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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