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酒與柳輕扶簡短交談過後、之後便準備找個空閑時間去找故作霖聊聊,畢竟之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都幫了個忙,怎麽說也要幫自己一下吧。


    畢竟雖然說故作霖身體有礙、和普安常也沒有說清楚內裏,但麵前普安常補習這個事情還是很重要的嘛。


    雖然普安常和個縮頭烏龜似的死活都不可過來,那自己不是沒辦法教他嘛,畢竟這個時間聽起來還是有點緊迫的,為了普安常以後的學業,畢竟普安常也是自己朋友,雖然是難辦了一點,不過還是能盡力幫忙就盡力些。


    怎麽說都是朋友嘛,自然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開開心心的!不過那以後也要好好的。


    之前也是昨天聽了普安常和自己說漏嘴了那次,才知道普安常那家夥好幾次都沒過最後的考試,要不是之前也是磕磕碰碰才勉勉強強來到最後一關,都還是死活過不去。


    念酒不知道該說普安常倒黴還是怎麽了,不過真的要好好學習!聽著普安常愁眉苦臉的說這次考試再過不去就要回去被大哥趕出來了。


    結果念酒還在想著故作霖和普安常的關係和故作霖自己的狀況、還要考慮普安常的補課,那也是腦袋有些轉不過來的。


    念酒可不得苦思冥想,結果剛想出主意來隔天下午柳輕扶便叫著自己,念酒剛開始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還打算先去找故作霖看看他有什麽辦法、再提提教作業的事情。


    結果柳輕扶一說才想起來之前好像是答應過柳清姐,說過要去武場看看。


    念酒想著也好久沒見清姐了,也不知道曉靈那小丫頭怎麽樣了,還是不是在茶哉待著,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興奮了。


    結果就在去武場的路上順便跟柳輕扶提了提,就在茶哉停了停,去看看那個可可愛愛的小丫頭,念酒還很滿懷期待的帶了幾個糖人給那小丫頭。


    不過等老板出來,才知道曉靈那小丫頭過的還挺好的,柳清姐拜托了一位官場上麵與她比較熟的一位女官幫忙照顧,那女子聽了也願意,也算有了一個可以長待的地方。


    也可以說是一個新家。


    聽那老板說著那個女官還是官場上赫赫有名的蓉沐史官,雖然是一屆女流之輩,但是名聲還不算小,況且才學禮藝熟識,跟著她還算挺好。


    至少比一些不知去處的孤兒好上了許多,不過聽著就知道清姐費了不少功夫,念酒聽著也挺替曉靈開心的。


    不過曉靈已經去那女官的住處被好好照顧著了,這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上麵,自己還給曉靈帶了好吃的,看不到了呀……


    念酒正想著,便聽那茶哉老板又說到,雖然曉靈那小丫頭離開了,但是還是會時不時回來茶哉幫幫忙的,時常還是能看上幾次的。


    乖乖巧巧的還很安靜,之前在的時候他們也挺喜歡曉靈這孩子的,挺懂事,有時候也會多照顧些,買買零嘴之類的。


    念酒聽了這才開心了一下,見曉靈沒有什麽事,也找到了一個好的去處,以後看起來似乎也會挺好的,才鬆了一口氣,不過自己的糖人還沒送出去呢。


    念酒拿著糖人,見似乎沒有什麽能說的了,便把糖人送給老板了,又打了一個招呼便跟著柳輕扶走了出去。


    等出去上了馬車,念酒才好奇的問了一下,結果發現柳輕扶已經早就知道了,不過卻沒告訴自己,隻是拿起一盤糕點順勢和自己說著。


    “畢竟曉靈那小家夥還是要親自來看一下才畢竟放心吧。”聲音淺淺淡淡,但又好像還懂得念酒的心思,後麵又恰似有意無意的補了一句,“我和蓉沐女官還算有些交集,就是剛才提起收養了曉靈的女子,得空了可以去問一問她的狀況。”


    念酒聽了早就放下心來了,畢竟柳輕扶說的他都信,這麽說也就沒有什麽好擔心,也就開始放心吃了起來。


    正好外麵的天氣也不錯,雖然說自己是趁著活動時間出來玩的,好像也沒有規定不能出來,但是怎麽就有一種有點興奮的感覺呢、就好像剛剛開始放了假期一樣,一切都是新鮮的!


    好像這麽說也沒有錯,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武場啊,而且還是和柳輕扶!


    雖然經過了這麽幾天的認識,和柳輕扶還算是比較熟悉吧,但是平常柳輕扶也是平平淡淡的、談話時也沒有什麽表情,嗯……他隻是好奇柳輕扶笑起來是什麽樣的。


    雖然他還是更擔心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惹柳輕扶生氣了怎麽辦,所以最近都是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模樣,但是他真的很想看一下柳輕扶開心起來的樣子,真的好想好想啊!怎麽辦!他那奇奇怪怪的好奇心又犯了。


    就算知道後果、那蠢蠢欲動的心還是忍不住的想嗨皮一下,他就是忍不住啊……


    等終於到了武場,念酒首先就跳了出來,呼吸著新鮮空氣,雖然說其實坐馬車也沒有多少時間,但是他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麽捉弄一下柳輕扶,這樣真的不好呀。


    於是沒有等柳輕扶就輕輕鬆鬆、興興奮奮的先跑了進去,他還不知道武場裏麵是什麽場景、應該會很好玩!這麽想著他就更興奮了!


    那些守門的人看到柳輕扶的馬車後也知道是柳輕扶的人,也便沒有攔著,隻是順便多看了幾眼,畢竟還是他們頭頭親自過來吩咐的,這可是和她阿弟很好的朋友,要好好招待。


    心裏麵也就隻有那麽一點點的好奇,畢竟卿河君他們都知道,他們老大的親弟弟,世家公子排行榜的前列,還挺有名的、就連他們幾個都是知道那麽一些的。


    不過卿河君這平常也不常來武場的,甚至可以說是不太熟,隻是知道是誰認的出來,但他們也不敢不恭迎,畢竟他們大姐大的威名武場的人誰都知道,也誰都被揍過就是了……


    難得看卿河君會出現在武場一次,雖然一般都是來找柳清將軍回去吃飯休息的,但是會帶朋友來的還是第一次,不管是因為哪方麵都令人好奇了那麽一點點,也就多看了幾眼。


    結果那倆看門的侍衛看著那個一身黑衣勁裝的少年剛進去沒了影後才剛收回目光來,就看到那個傳聞中的卿河君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倆,登時間倆人渾身一抖擻。


    等柳輕扶進去後才默默地望向對方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是被嚇到了嗎……然後得出來了一個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結論。


    不愧是柳清將軍的胞弟,就看樣子就知道不一樣,那眼神唰唰唰的,有將軍的那股淩厲威風的風範!就是這個氣勢,不愧是親姐弟!令人敬佩!


    不過好像傳聞中的卿河君不是這樣的吧,倆個憨憨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等念酒在武場裏麵瞎亂竄也沒有什麽人管他,自己還轉悠了好幾圈,要不是為了等柳輕扶他早就跑遠了的時候才發現沒人管他。


    畢竟說起來他們現在都在訓練,雖然說自己算是一個比較眼生、有點像是剛來的,好像自己的確是剛來……不過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啦!


    念酒也就逐漸大膽的有些放飛自我了,這裏東看看西瞧瞧的,有時候還會上手摸一摸那些新鮮玩意,畢竟這時人也不是特別多,大多數都是武場訓練,這裏的人一般都是在練武術,要不然就是在練鐵錘,就是在練長槍的,看起來都是在單獨練習活動。


    念酒抬起頭來看了看,就看到麵前的門板上寫著武術室三個大字,格局還是開放式的寬敞明亮,陽光剛剛好能照進、寬敞亮堂著,周圍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冷兵器。


    個個耍的虎虎生威,威風堂堂,人也都是很壯實的,嗯……還有幾個長得挺好看。


    念酒默默地躲在一旁瞄著,正認真的時候突然就一雙手拍了上來,念酒下意識的以為是柳輕扶過來找到自己了,結果仔細一想,柳輕扶好像也不會主動碰自己,嗯,他好像有潔癖嘛。


    一偏過頭去果不其然,就是有點小小的可以掩蓋的失落就是了,一位大哥站在自己麵前,就穿著條褲子光著膀子,看樣子剛剛還在練習。


    就是身體挺好的,挺健壯的,念酒默默地有點小羨慕,啊,自己也想要八塊腹肌,結果就聽到那位大哥開口。


    “你哪來的?新兵嘛、嗯,剛來可以去找副官報告一下,然後就去武場歸隊,以後進來都走前門啊,這樣就不會走錯了。”那大漢說著拿起水壺順便喝了一口,便說著把一旁放著的衣服勁裝拿穿了起來,大大坦坦的絲毫不在意。


    念酒聽著點了點頭,說著還試著問了一下,“我不是新兵,就是和朋友過來看看的,那個、大哥你知道柳清姐在哪嗎?”


    說完就看到那壯漢聽了自己的問話後,動作稍稍停了一下,才繼續扣著扣子問話,“你找將軍嗎,將軍不是那麽好找的。”


    念酒就趁著那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大哥說話的功夫悄**的看了幾眼他的身材,嗯,的確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不愧是當兵的,真厲害,念酒在心裏感慨道,好像完全沒有注意他剛剛說了什麽。


    那大漢剛才說著也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白白淨淨的少年,看著好像也不像是要來當兵杆子的,太小了點,說著又接著到。


    “要不等會我帶你去看看再說吧,雖然不認識,你叫我李大哥或是李副將也行。”李鶴說著剛扣好衣服就要搭上少年的肩膀,正準備帶個人去找姓薛的。


    結果手還沒搭上剛轉頭就看到麵前的白衣男子,挑了一下眉還沒有搭上的手就放了下來,心中想著這卿河輕扶君怎麽來了,還挺少見的啊……是有一段時間沒看見了。


    結果還沒開口打招呼就看到那卿河輕扶君跟著麵前的少年攀談了起來,差不多是把自己忽略的一幹二淨了。


    ……我不要麵子嗎?我還沒一個新兵蛋子吸引人啊。


    結果就聽到麵前倆人一個竊竊私語一般的談話聲,“哎,柳輕扶你怎麽來了?找到我了呀。”


    嗯,是剛才那個新兵蛋子說的話,還麵對麵看著。


    虧自己應該還好心好意的幫他找那個姓薛的軍師,知不知道那個姓薛的軍師有多難見啊!一點都不領情,還給忽視了。


    “嗯,最近武營招了一堆新兵,阿姐大概還在訓練,我們先去逛逛,阿姐怕是還要等會。”


    柳輕扶說著看著麵前的少年點了點頭,鼓著腮幫子,可可愛愛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遊神,然後才好像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了念酒身後站了有一小會的男子。


    嗯……柳輕扶微微思慮著,似乎還有點記憶,阿姐的狼隱副官之一,好像是叫李鶴。


    這麽想著,便微微點頭詢問到,“狼鶴副官怎麽在這,可是看到阿姐了。”


    被忽視了有一段時間了的狼鶴控製著麵部表情,放下抱胸的手,見少年又偷偷的瞄向自己,才肯回道。


    “將軍在武場,我剛剛練完準備去找將軍的,結果就看著這小家夥,還以為是迷路了的,這邊你就來了。”狼鶴說著看著麵前仍然在不知不覺賣萌、惹人喜愛的念酒揚了揚下巴,才說著。


    “你是來找將軍、那還要等等,先在這邊玩、也可以去找一個姓薛的軍師。”嗯,那個姓薛的,雖然自己不怎麽喜歡,但是還是那個姓薛的比較懂得些,交給他了。


    “啊……”念酒正準備說話,就看柳輕扶先一步自己開口。


    “不用了,我還是帶著念酒在這邊就好,狼鶴副官先去忙吧。”柳輕扶說著便見那副官離開了。


    等察覺到念酒的目光,想是知道他所想,柳輕扶才淡聲解釋到。


    “他是阿姐的副官,我與他不怎麽熟,隻是見過幾麵,打個招呼而已。”他不想打的,隻是身份所在,明麵上的功夫,也還是個人原因,自己倒也不怎麽接觸軍營的人,自然沒什麽特殊的情愫。


    “現在要再看看嗎?”柳輕扶詢問到。


    念酒轉過頭去看了看柳輕扶,其實是想說他剛剛已經看過了的,不過為了不打擾柳輕扶的興致,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好。”


    而柳輕扶隻是看了看念酒,才開口。


    “要是好奇可以試試,對我不必拘束。”柳輕扶說著便走到一邊的休息室坐了下來,給念酒留了個空間。


    念酒見了也不緊張了,也慢慢的好奇的東張西望,畢竟剛剛也沒有怎麽看清,隻是看了個大概,這麽一想也就認真了起來,四處張望著。


    便見離自己這邊最近的一邊,一個人高馬大威武雄壯的壯漢手上拿著一把重量值及高的大刀耍的耀武揚威、轉的跟個花似的,念酒看著看著就有些蠢蠢欲動,畢竟感覺挺好玩的。


    而且認真看還是能看出那個耍刀的動作輪廓,應該其實也不難,就是要多練練,熟練了一點就可以耍的很厲害了。


    嗯,就是不知道砍人怎麽樣?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見少年看的認真了,那壯漢也像是注意到了,得了空就斜眼撇了過來,揚了揚手上的大刀,問了句,“試試?”


    念酒眨了眨眼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表示拒絕,畢竟看他那還沒有完全發育的少年身形,怎麽看都不像是能扛的起來的。


    那大漢也隻是嘖了一聲,也沒有鄙視的意外,便隻是回去繼續練習去了,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要是想的話,好好練也是可以的,不過慢慢來。”


    念酒點了點頭,揚起一個笑容,道了聲謝,隨後回過頭去,正準備看一看柳輕扶人坐在那在幹嘛,便看到麵前的一個紅衣勁裝的女子快步走來,還沒有走到麵前就止不住的招手嚷嚷著。


    “呀,酒酒來了呀,姐可是一聽說就馬上跑過來了的!”說著柳清直接走到麵前給少年來了個十分熱情的擁抱,開心的不要不要的,看起來狀態似乎很開心的樣子,解釋到。


    “剛剛在給他們那些新來的做訓練,可好玩了~”柳清說著眨了下眼。


    “酒酒要是無聊的話要不要姐帶你去逛逛?柳輕扶人勒、他沒來嗎?”柳清正說著,就被自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親弟給打斷到了。


    “阿姐,我帶來的。”柳輕扶微微瞥了眼還在看周圍的念酒,看樣子沒有注意到這裏。


    “我帶念酒去就好,阿姐你忙你的,母親讓你今天早點回來。”柳輕扶隻是簡短幾句道。


    柳清看著,隻是哈哈一笑,看著自家老弟主動邀請朋友逛武場,順便瘋狂點了點頭,又揉了揉念酒的腦袋,才舍得放手,“那姐先去訓練了,酒酒你先和浮生逛逛,等會可以來找姐啊!”


    她原先還以為柳輕扶這家夥不願意的,結果這麽一看,怎麽自己不在這段時間還更熟了,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哈哈哈!


    哎,老弟的事情看來不用交給自己了啊!就是有點喜歡這小家夥,不用自己幫忙、可惜了。


    柳清搖了搖腦袋,說著就帶著身後幾個人高馬大,保鏢似壯如牛一般的跟班手下去訓練揍人去了。


    雖然說是一介女子,但是在那堆高高大大的男子裏麵也不顯絲毫弱勢,反而更有威嚴氣勢,真不愧是一國之將帥,威嚴無畏,雖然柳清自己不覺得,畢竟她和那些弟兄就是兄弟!那當然是同甘共苦的!


    等看著柳清離開後念酒才收回了目光,見柳輕扶又離開坐到原處了,便轉而注意到了旁邊的一堆兵器,看起來個個都挺鋒利的,拿上手的感覺肯定都不錯。


    搞得我都有點想要試試看,看樣子好像不錯。


    念酒心裏想著,伸手扶上了一把鐵槍,看樣子大概有幾十斤,也不算輕的樣子,還閃著寒光,難怪有些人會那麽喜歡用鐵槍,他大概知道了那麽一點。


    不過念酒隻是摸了摸,卻沒有使勁,隻是看了看,摸了摸,單純的隻是欣賞好奇一下的模樣。


    “這個鐵槍應該挺好用的吧。”念酒好奇到。


    柳輕扶微微看了過來,望著念酒的方向,看著似有些不知所言,微微躊躇了一下,才走了過來。


    雲容師尊的弟子不是文武雙全便是旁門左道機關算盡,不過到念酒這邊怎麽好似不似這般,那自己剛剛的舉動又是在做什麽……


    好像有點不知道自己此刻所想了。


    沉默了一下,柳輕扶才問到,“酒之,你可會武功、我平日裏也沒見你怎麽用過。”所以,是為什麽?


    念酒見柳輕扶看了過來,微微眨了眨眼,閃爍了一下,才放下握著鐵槍的手緩緩說道。


    “我覺得會武功多數時候隻是為了自保,有時候是為了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所以也就不怎麽喜歡顯擺出來,總要防範隱藏一二的也挺好的,樹大招風嘛。”


    念酒說著,回過頭去看著柳輕扶微微眯眼、天真無邪地輕輕笑了笑,似乎藏著很深的蘊意的眼眸,帶著朦朧的霧意,卻清明幹淨。


    “我這樣很自私吧,隻為了自己的思慮著想。”畢竟什麽東西都得把自己先擺在首位,隻有把自己先放在第一位才能去關乎別人。


    要不然怎麽去談那些保護守護、破壞之類的。


    柳輕扶就看著念酒的眼睛,心中不知道在思索什麽,緘默了片刻才開口,“不會。”他知他心中所想。


    自然不會的,人都有人各的活法,年紀輕輕就能明白至此,已經夠好了。


    而且啊,誰不是呢、自己也不過是為了氏族地位,各職其責,替門麵身份辦事的,畢竟欲坐其位,必承其重。


    “酒之。”


    “嗯?”念酒聽了側過麵望去,卻見柳輕扶輕聲喚著自己,手輕輕撫著麵前的器具,眼簾微動,很是好看的模樣,令念酒不由自主的講述著心裏的想法。


    “其實這世道上,能護好自己就好,我也不去想那些宏圖大誌,覺得簡簡單單、開開心心的就很好了。”念酒說著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反常,便看似輕鬆的拍了拍手,揚了揚頭,看時間不早了,便招呼著柳輕扶催促到,“走吧,我們等會還得去清姐那邊看看,不知道何菊還在不在?”


    “聽說何菊都是跟著清姐的呀,那、那個小本本何菊知不知道呀?好久都沒見到何菊了,等會肯定要嚇她一跳。”念酒嘟嘟囔囔著,一路上嘴都沒有停過,雖然柳輕扶時不時才回他一句,不過也好在挺解悶的,便也感覺不錯。


    就好像兩人剛剛的閑聊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畢竟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些,念酒發覺後便也不再提及,有些事情還是自己知道就好。


    柳輕扶看著麵前有些沒有注意自己神情的念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清淺的揚了揚唇角,聽著少年的話,清風徐來而清朗幹淨的少年音卻很清晰,幹淨的好像不似自己認識的那些人。


    雖然念酒還是不遠不近的和自己並肩走著路,搭話聊著些好奇有趣的事情,但是這樣已經挺好的了……大概是很好了。


    “我也會一點。”在念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柳輕扶又補充到,“武藝曾經有去學過,不過不是很好。”


    這時念酒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柳輕扶說的是武功啊,所以又來了興致,“那下次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比比!還不知道卿河君的武功怎麽樣呢!”念酒微微抬眸偏頭看去,手被在身後,隨後顯露出了一個幹淨爽朗的笑容,不禁吸引了注意。


    “你說是吧、卿河君?”柳輕扶看著念酒眼中的盈盈笑意,注視著那雙幹淨的如塵落無痕般的眼睛,微微頷首,朗聲回應隨之突然綻放了一個笑容,以表相互的饋贈。


    “好啊。”


    念酒還愣了一下,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才有所反應,看著麵前柳輕扶還沒收回的淺笑,垂著眼顫動了一下。


    “啊,柳輕扶你剛剛……笑了。”看起來像是放下了什麽包袱,連氣氛都變的沒有之前以往的那般有些沉重了。


    而念酒心知自己這個時候不適合提這個問題,又或者是陳述這個事實,但是他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能輕易地看到柳輕扶的情緒。


    “是嗎?”柳輕扶揚了揚頭,隨後偏過頭來看了看念酒,就連念酒都有點被看著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想幹什麽。


    柳輕扶隻是注視了幾秒,才移開了目光,卻也不說什麽,隻是和念酒並排走著,走過長廊,隻不過氣氛卻是比之前有了些不同,但反而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柳輕扶的氣息更輕鬆了一些。


    武場本來就是這樣,柳輕扶雖然沒說,但念酒這也算是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有阿姐,還有氣氛,都很好。


    “柳輕扶!”念酒突然靈機一動,叫著。


    就恰巧看到柳輕扶剛好看過來的目光,不知怎麽的,念酒腦袋一抽,也稍微試探般的問道,“你笑一個唄?!”


    他想見見以前的笑,不過他都很少笑過,就算以前也見不著幾次,果然是自己忽略了吧。


    柳輕扶麵上微微一愣,抬眸看著麵前的少年,希翼緊張的目光炯炯生輝地看著自己,沉默些許,突然間就揚起一個輕淺的笑來。


    雖然沒有說話,但恒等人都能輕易看出他眼中的笑意,不是假意刻意的,而是真的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柔,不由得讓念酒有些恍惚。


    似乎聽見了些不同尋常的旁語。


    柳輕扶上一次情緒這般外露,是多久之前來著……


    自從十二歲之後,柳輕扶臉上的笑容就愈發的少有了,最多的時候也隻是嘴角淺淺的淡笑,但是他們這些從小相處的人,卻能發現這溫和淡漠的表像下的疏離,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親近了。


    這是誰的話語?念酒還在想著,卻聽到柳輕扶的回話。


    “別呆著了,去找阿姐吧,該吃飯了。”柳輕扶微微抬動手指尖,似乎有什麽舉動,卻又克製住了,隻是簡單道。


    “哦……”念酒看著麵前先行一步的柳輕扶,加快了些步伐跟了上去,卻還是有些小孩子心性。


    “柳輕扶,你笑了哎?”念酒微微偏頭,刻意提醒道,心裏麵也是不覺激動了些,有點小開心。


    念酒話語剛落,卻換來身旁的人微微一愣,而後頷首回眸,目光凝視著自己,淺淺一抿,揚起淺笑。


    “是了。”柳輕扶溫言道。


    這話給念酒心裏一停滯,還真的微微愣到了,這柳輕扶魅力還挺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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