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這座小城,平日裏就像一幅古樸而寧靜的畫卷,青石板鋪就的街道蜿蜒曲折,街邊的老槐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枝葉,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鄰裏之間時常能聽到那帶著鄉音的問候,街頭巷尾彌漫著濃濃的煙火氣,人們過著平淡且安穩的日子,仿佛歲月都會在這裏變得溫柔起來。


    然而,多年前那一連串如噩夢般的女性被害案件,卻如同一把銳利的手術刀,殘忍地劃破了這份寧靜祥和的表象,讓整座小城陷入了無盡的恐懼與陰霾之中。那一個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就像嬌嫩的花朵還未來得及盡情綻放,便在那惡魔的肆虐下驟然凋零。每一個案發現場,都宛如人間煉獄,鮮血肆意流淌,在地麵上匯聚成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血泊,受害者們瞪大的雙眼仿佛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恐與絕望,那扭曲的肢體姿態更是訴說著她們所遭受的痛苦與折磨。


    而現場總會留下一些奇怪的痕跡,有的像是用某種尖銳的物體在牆壁上胡亂劃刻出的詭異符號,歪歪扭扭卻又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規律;有的則是一些散落的、看似毫無關聯的小物件,可仔細琢磨卻又讓人覺得是凶手故意為之,像是在向警方、向這座小城的所有人發出挑釁的信號,可那背後的深意卻又如同隱藏在最深的黑暗中,任憑警方如何絞盡腦汁,也始終捉摸不透。


    當時,整個小城的警局都被這起案件攪得不得安寧,刑偵隊的警員們全員出動,沒日沒夜地投入到調查之中。他們穿梭在小城的各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線索的地方,那一雙雙熬紅的眼睛裏滿是對真相的渴望和對凶手的憤恨。他們詢問了無數的證人,從受害者的親屬、朋友、同事,到案發現場周邊的居民、商戶,每個人的每一句話都被仔細記錄、反複分析,期望能從中找到那一絲破案的曙光。


    排查工作更是浩大,警員們挨家挨戶地走訪,將那些有過前科、行為舉止可疑的人員一個個列入名單,逐一進行調查核實,可最終,那些看似有嫌疑的人,要麽有著確鑿的不在場證明,要麽經過深入了解後被排除了嫌疑,那凶手就像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始終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不露絲毫蹤跡。隨著時間無情地流逝,這起案件無奈地成為了懸案,被塵封在了警局檔案室那厚厚的卷宗裏,可小城居民們心頭的恐懼卻並未隨著時間消散,偶爾提及,還是會讓大家的臉色變得慘白,仿佛那惡魔隨時都會再次出現,將厄運降臨到自己身邊。


    如今,這份看似已經被歲月掩埋的平靜,又被一隻無形的手無情地撕開了一道口子。林羽和蘇瑤所在的刑偵隊,接到了上頭下達的緊急命令——重新調查這起多年前的陳年舊案。原因便是近期又出現了一起案件,當那慘烈的現場畫麵呈現在警方眼前時,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沉,作案手法和當年那起係列案件驚人地相似,受害者同樣是年輕貌美的女性,那現場的血腥程度以及那似曾相識又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痕跡,都在無情地指向一個可怕的可能——當年的凶手,再度作案了。


    林羽,是刑偵隊裏公認的破案能手,他身材挺拔,身姿矯健,常年的鍛煉讓他身上透著一股幹練勁兒。他的臉龐猶如刀削一般,輪廓分明,深邃的眼眸中總是透著一股旁人難以察覺的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表象,直達事物的本質。那是多年來和各類犯罪案件打交道練就的沉穩與執著,他平日裏話不多,總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世界裏,那些旁人容易忽略的細節,在他眼中卻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或許就是解開謎題的關鍵所在。


    而蘇瑤呢,別看是個女孩子,卻有著不輸男兒的果敢和幹練。一頭利落的短發,顯得格外精神,笑起來時那兩個淺淺的酒窩會讓她多了幾分鄰家女孩的俏皮,可一旦投入到案件中,那股子認真勁兒便會瞬間散發出來,她的眼神變得犀利,思維變得敏捷,讓人絲毫不敢小瞧。


    兩人接到任務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檔案室,那存放著當年舊案卷宗的地方。一推開檔案室的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帶著那些年辦案人員的無奈與不甘,那厚厚的灰塵在從門縫透進來的光線中飛舞著,像是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卷宗堆積如山,一摞摞地擺放在架子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林羽輕輕吹去灰塵,小心翼翼地將那厚厚的一摞卷宗搬到了辦公桌上,揚起的灰塵在空氣中打著旋兒,讓兩人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蘇瑤,這可得好好梳理一番了,這麽多年過去,線索怕是都模糊了,咱們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啊。”林羽皺著眉頭說道,眼神卻已經落在了卷宗的第一頁上,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已經進入了另一個隻有案件的世界。


    “嗯,我知道,這案子當年那麽難辦,現在又得重新捋,不過既然接了任務,咱們就一定要把那凶手揪出來,不能再讓他逍遙法外了。”蘇瑤握緊了拳頭,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她知道這不僅僅是一項任務,更是對那些受害者的交代,對小城居民的責任。


    他們先是從受害者的基本信息入手,仔細查看每一個受害者的年齡、職業、家庭背景以及日常的活動軌跡。這些年輕女性,來自小城的不同角落,有著各自不同的生活。


    林羽一邊看著卷宗,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重點,嘴裏還不時念叨著:“這個受害者案發前一天去了超市,買了生活用品,還和朋友約了第二天見麵,結果就……”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心裏對凶手的憤恨又多了幾分,那筆尖在本子上劃過的力度都不自覺地加重了,仿佛要將這份憤怒通過筆尖宣泄出來。“你看,這個姑娘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懷揣著夢想準備在小城開啟新生活呢,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就這麽被凶手給毀了。”


    蘇瑤則把目光聚焦在了受害者的人際關係上,她想著,會不會是熟人作案呢?於是,她開始逐個排查每一個受害者身邊的人,從親人到朋友,從同事到鄰居,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和案件有關的人物。她拿著名單,一個一個地打電話詢問,或者親自上門走訪,每一次的詢問都格外細致,從對方和受害者的相處情況,到案發那段時間的行蹤,都一一記錄下來。


    可這一排查下來,卻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發現,那些人在接受詢問時,要麽一臉驚恐和茫然,對受害者的遭遇表示痛心和難以置信,要麽就是有著確鑿的不含糊的不在場證明,邏輯清晰,經得起推敲,根本找不到可疑之處。


    “林羽,這人際關係查了一圈,感覺沒什麽頭緒啊,凶手好像就是隨機挑選目標一樣,根本沒有什麽規律可循。”蘇瑤有些沮喪地放下手中的資料,揉了揉太陽穴,長時間盯著那些資料,讓她的眼睛有些酸澀,腦袋也隱隱作痛。


    “別急,咱們再看看案發現場周邊環境,說不定那裏會有什麽遺漏的線索。”林羽安慰道,他深知破案就是這樣,往往要在無數的死胡同裏反複摸索,才能找到那一絲曙光,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不能輕易放棄。


    他們又開始研究起案發現場周邊的情況,那些老舊的街區、偏僻的小巷、昏暗的路燈,都成了他們關注的對象。當年的警方已經對這些地方進行了多次勘查,可都沒有太大的收獲。林羽和蘇瑤卻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們拿著地圖,對照著卷宗裏的記錄,一處一處地分析著。


    “你看,這個案發現場附近有個廢棄的工廠,凶手會不會利用那裏的隱蔽性來作案後逃脫呢?”蘇瑤指著地圖上的一個標記說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凶手在那廢棄工廠裏留下的蛛絲馬跡。


    “有可能,咱們得去實地看看,說不定當年有些地方沒勘查仔細呢。”林羽說著,便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前往那個廢棄工廠。


    那廢棄工廠矗立在小城的邊緣地帶,周圍雜草叢生,那些雜草長得比人還高,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牆壁上爬滿了斑駁的藤蔓,有些地方的藤蔓已經枯萎,耷拉下來,透著一股破敗和荒涼的氣息。工廠的大門鏽跡斑斑,半掩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繁華與如今的落寞。


    林羽和蘇瑤走進工廠,腳下的地麵揚起一陣灰塵,那灰塵在從破碎窗戶透進來的光線中飛舞,讓兩人的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裏麵陰森森的,時不時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角落裏低聲哭泣,又像是重物拖行的聲音,讓人心裏直發毛。


    他們小心翼翼地在工廠裏穿梭著,查看每一個角落,尋找著可能殘留的線索。破舊的機器橫七豎八地擺放著,上麵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人觸碰過了。堆滿雜物的車間裏,各種廢舊的零件、破木板雜亂地堆積在一起,一不小心就會碰倒發出聲響,驚得兩人心跳加速。陰暗的地下室更是讓人膽寒,那股潮濕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蘇瑤拿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麵,林羽緊跟其後,手電筒的光線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微弱,隻能照亮一小片地方。


    然而,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依舊是一無所獲。


    “哎,我還以為這裏會有什麽發現呢,看來又是白跑一趟了。”蘇瑤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失望,那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神也變得黯淡下來。


    “別灰心,這才剛開始呢,破案哪有那麽容易的事兒,咱們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卷宗,說不定還有什麽被忽略的地方。”林羽拍了拍蘇瑤的肩膀,鼓勵著她,可他自己的心裏其實也有些失落,隻是不想表現出來影響蘇瑤的情緒。


    回到警局後,兩人繼續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那一堆卷宗冥思苦想。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警局裏的燈光顯得格外明亮,那燈光灑在辦公桌上,照亮了桌上的卷宗和兩人略顯疲憊的臉龐。可他們的心情卻依舊沉重,這舊案就像是一團亂麻,越理越找不到頭緒,而凶手仿佛還在某個暗處,窺視著這座小城,隨時準備再次伸出罪惡的雙手。


    就在林羽感覺有些疲憊,準備起身活動一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卷宗裏一張現場照片的角落裏,有個模糊的印記,像是被什麽東西蹭過一樣。那印記在照片上並不起眼,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就會被忽略過去。林羽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趕緊拿起放大鏡,仔細地觀察起來,那專注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這個印記了。


    “蘇瑤,你快來看,這個印記好像有點不對勁啊,之前怎麽沒注意到呢。”林羽招呼著蘇瑤,聲音裏透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激動,仿佛這個小小的印記就是打開真相大門的鑰匙。


    蘇瑤湊過來,看著放大鏡下那個模糊的印記,也是一臉疑惑:“這看著像是個腳印啊,不過這麽模糊,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什麽來。”她歪著頭,仔細端詳著,試圖從那模糊的輪廓中分辨出更多的信息。


    “不管怎樣,這也是個發現,咱們明天找技術部門的同事幫忙看看,說不定能通過這個找到點線索呢。”林羽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雖然這線索很渺茫,但總歸是在這一團迷霧中看到了一絲光亮,隻要有光亮,就有照亮黑暗的可能。


    這一夜,林羽和蘇瑤都沒有睡好,腦子裏全是那起舊案的各種細節,還有那個模糊的印記。他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猜測,想象著那個印記可能會帶來的線索,以及順著線索追查下去的種種可能。他們期待著第二天技術部門能帶來好消息,能讓他們在這艱難的破案道路上,向前邁出哪怕小小的一步。


    第二天一早,林羽和蘇瑤就帶著那張照片和卷宗來到了技術部門。負責痕跡鑒定的張技術員接過照片,看了看後說道:“這印記確實像是個腳印,不過太模糊了,我得用專業設備處理一下,你們先回去等消息吧,有結果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林羽和蘇瑤隻能無奈地回到辦公室,繼續等待著。這等待的過程格外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過了很久。他們坐在辦公室裏,時不時地看向電話,心裏盼著它能快點響起。林羽不停地翻看著其他的案件資料,可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麵,總是走神想著那個腳印的事兒。蘇瑤則在座位上不停地用筆在紙上畫著圈,以此來緩解內心的焦慮。


    終於,下午的時候,張技術員打來了電話:“林羽啊,你們送來的那個印記經過處理後,能看出是個鞋印了,不過具體的款式還得進一步分析比對,你們再等等啊。”


    “好的,張哥,辛苦你了,麻煩你盡快啊,這線索對我們太重要了。”林羽激動地說道,雖然還沒有最終的結果,但好歹又近了一步,這讓他原本有些煩躁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又過了兩天,張技術員再次打來電話,聲音裏透著一絲興奮:“林羽,有結果了,這個鞋印是一種老式皮鞋的款式,而且那種皮鞋早就停產了,這應該算是個很關鍵的線索了,你們可以順著這個去排查一下當年穿這種皮鞋的人。”


    “太好了,張哥,太感謝你了,這下我們可有方向了。”林羽掛斷電話後,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蘇瑤。


    蘇瑤也是一臉驚喜:“終於有個靠譜的線索了,那咱們趕緊行動吧,去查查當年都有哪些人會穿這種老式皮鞋呢。”


    於是,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排查工作,他們先是走訪了小城的一些老鞋店,詢問店主當年這種皮鞋的銷售情況。那些老鞋店大多都有些年頭了,店裏的陳設顯得有些陳舊,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鞋子,有的都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林羽和蘇瑤走進一家鞋店,店裏的老板正坐在櫃台後麵打著盹兒,聽到有人進來,才慢悠悠地抬起頭來。


    “老板,您好啊,想跟您打聽個事兒,您還記得以前有沒有賣過一種老式皮鞋啊?”林羽客氣地問道,一邊拿出手機,翻出那個鞋印的照片給老板看。


    老板接過手機,眯著眼睛看了看,撓了撓頭說道:“哎呀,這都多少年了呀,我這腦子也不太好使了,好像是有這麽個款式的皮鞋,不過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事兒了,具體啥時候進的貨,賣給誰了,我還真記不太清了呀。”


    蘇瑤連忙說道:“老板,您再仔細想想唄,這對我們很重要呢,您看看大概是哪幾年進過這種貨呀?”


    老板想了想,說道:“嗯……我估摸啊,大概是十幾年前吧,那會兒還挺多人穿這種老式皮鞋的,看著挺正式的嘛,不過後來就慢慢沒人買了,我也就沒再進貨了。”


    他們又走訪了幾家鞋店,可大多店主都已經記不太清了,隻是大概說了幾個可能進過這種貨的時間段。


    接著,他們又去了一些老居民區,拿著鞋印的照片,詢問居民們當年有沒有見過穿這種皮鞋的人。老居民區裏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坐在門口曬著太陽,嘮著家常。


    林羽和蘇瑤走到一位老奶奶跟前,蹲下身子,笑著問道:“奶奶,您好呀,跟您打聽個事兒,您還記得以前這附近有沒有人經常穿這種老式皮鞋的呀?”說著,把照片遞給了老奶奶。


    老奶奶接過照片,看了看,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哎呀,這我還真沒啥印象了呀,這鞋子看著挺普通的嘛,那時候人來人往的,誰會特意去留意別人穿啥鞋子呀。”


    他們又問了好幾位老人,大多都是搖搖頭,表示沒什麽印象。就在他們有些灰心的時候,一位老大爺突然說道:“我好像記得當年有個小夥子,老是穿著一雙那樣的老式皮鞋,看著挺舊的了,經常在咱們這附近晃悠呢,不過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啊。”


    林羽和蘇瑤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大爺,您還記得那小夥子長什麽樣嗎?住在哪兒啊?”


    老大爺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哎呀,模樣我記不太清了,就記得高高瘦瘦的,好像住在那邊的胡同裏,具體幾號我可就不知道了。”大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胡同方向。


    林羽和蘇瑤順著老大爺指的方向,來到了那個胡同,開始挨家挨戶地詢問。胡同裏很安靜,兩邊的房子都是那種老式的平房,牆壁有些斑駁,透著歲月的痕跡。


    他們敲開了第一家的門,一個中年婦女探出頭來,疑惑地看著他們:“你們找誰呀?”


    “您好,大姐,我們是警察,想跟您打聽個人,您知道這胡同裏以前有沒有一個高高瘦瘦,經常穿老式皮鞋的小夥子呀?”蘇瑤問道。


    中年婦女想了想,說道:“哎呀,我在這胡同裏住了好些年了,沒太注意有這樣的人呀,你們再問問別人吧。”說著,便關上了門。


    他們又接連問了好幾家,要麽沒人在家,要麽就是居民表示沒見過這樣的人。


    “這線索又斷了,好不容易有點希望,這下又沒影了。”蘇瑤有些懊惱地說道,她的臉上滿是沮喪,原本以為順著這個線索能很快找到嫌疑人,沒想到又陷入了僵局。


    “別急,咱們再擴大一下範圍找找,說不定能找到認識他的人呢。”林羽安慰著她,雖然心裏也有些失落,但他知道,破案就是要不斷地堅持下去,不能輕易放棄。


    他們繼續在附近的街區走訪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知情的人。夏日的陽光熾熱地烘烤著大地,街道上仿佛都冒著熱氣,林羽和蘇瑤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警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可兩人卻顧不上這些,依舊一家一家地敲著門,詢問著情況。


    終於,又有一位大媽提供了線索:“你們說的那個穿老式皮鞋的小夥子啊,我好像記得他當時在附近的一個工廠上班呢,不過那工廠後來也倒閉了,具體是哪個廠我也不太清楚了。”


    “謝謝您啊,大媽,這對我們很有幫助。”林羽感激地說道,趕忙拿出本子把大媽說的關鍵信息記了下來。


    根據大媽提供的線索,林羽和蘇瑤又開始查找當年那片區域的工廠信息。他們先是來到了街道辦事處,翻找那些陳舊的檔案記錄,檔案室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紙張特有的味道,一摞摞發黃的文件堆積如山。兩人埋頭在裏麵翻找了大半天,眼睛都看花了,才終於整理出了一份當年那附近區域所有工廠的名單。


    “蘇瑤,你看,這名單上有十幾家工廠呢,咱們得一家一家地去核實,工作量可不小啊。”林羽看著手中的紙張,眉頭微微皺起,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


    “嗯,沒辦法,隻要能找到線索,辛苦點也值得。”蘇瑤回應道,她甩了甩有些發酸的胳膊,做好了繼續奮戰的準備。


    他們從名單上的第一家工廠開始查起,那是一家曾經生產五金零件的小廠,如今廠房早已廢棄,隻剩下空蕩蕩的幾間屋子,周圍雜草叢生,一片荒蕪景象。林羽和蘇瑤在裏麵轉了一圈,找到了當年工廠負責人的聯係方式,打過去詢問,對方卻表示對那個穿老式皮鞋的小夥子沒什麽印象,廠裏員工太多了,時間又過去這麽久,實在想不起來了。


    兩人無奈,隻能繼續前往下一家工廠。就這樣,一家又一家地排查過去,每一次都是滿懷希望而去,卻又失望而歸。有的工廠早已改建成了別的場所,線索徹底斷在了那裏;有的工廠雖然還能找到當年的一些老員工,可大家對這麽多年前的一個普通小夥子,都沒什麽清晰的記憶了。


    這一番查找下來,又是好幾天過去了,他們的身心都有些疲憊不堪。林羽的眼神裏透著掩飾不住的倦意,蘇瑤的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可他們卻始終沒有停下腳步。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肩負的是小城居民的期望,是那些受害者家屬的期盼,更是作為一名警察,要將凶手繩之以法的責任。


    這天傍晚,兩人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在回警局的路上,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映照在街邊的地麵上,顯得有些落寞。


    “林羽,咱們這麽查下去,真的能找到那個人嗎?我感覺就像在大海裏撈針一樣,太難了。”蘇瑤忍不住說出了心裏的擔憂,她望著天邊那漸漸黯淡下去的晚霞,心情格外沉重。


    “會找到的,隻要這根針在海裏,咱們就總有撈到的一天。咱們現在掌握的線索雖然少,但每一個都是希望,隻要不放棄,就一定能撥開這重重迷霧。”林羽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蘇瑤,目光堅定地說道。


    蘇瑤看著林羽那充滿決心的眼神,心裏的那股勁兒又被重新點燃了,她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往警局走去。


    回到警局後,他們又重新梳理了一遍目前所掌握的所有線索,把各個線索之間可能存在的關聯都在白板上畫了出來,試圖從中找到新的突破點。就在這時,林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是之前走訪過的一位老居民打來的。


    “喂,您好啊,大爺,我是林羽啊,您有什麽新情況嗎?”林羽趕忙接起電話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大爺略微激動的聲音:“小林啊,我今天突然又想起點事兒來,那個穿老式皮鞋的小夥子啊,我記得他好像有個習慣,就是老愛在身上別著一個老式的懷表,那懷表看著挺精致的,我當時還多看了幾眼呢,不知道這算不算個有用的線索啊。”


    “大爺,這太有用了,太感謝您了啊,您這記性可幫了我們大忙了。”林羽激動地說道,掛斷電話後,他立刻把這個新線索告訴了蘇瑤。


    “懷表?這倒是個很特別的細節啊,說不定能通過這個縮小排查範圍呢。”蘇瑤眼睛一亮,原本因為疲憊而有些黯淡的眼神瞬間又有了光彩。


    於是,兩人決定再次調整排查方向,除了繼續尋找認識那個穿老式皮鞋小夥子的人之外,還重點去打聽有沒有人記得當年身邊有個總愛別著老式懷表的人。


    第二天,他們又開始穿梭在小城的大街小巷,拿著那個鞋印的照片,同時也向居民們描述著老式懷表的樣子,繼續尋找著可能知曉線索的人。


    在一個老舊的古玩市場裏,他們遇到了一位常年在這裏擺攤的攤主,攤主聽了他們的描述後,想了想說道:“你們說的這個老式懷表啊,我好像有點印象,以前有個年輕人來我這兒打聽過這種懷表的事兒,說是他自己有一塊,但是壞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修的地方或者再買一塊差不多的,我這兒沒有嘛,就沒做成生意,不過那年輕人看著有點怪,眼神陰森森的,我印象還挺深的呢。”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這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關鍵線索啊。


    “老板,您還記得那年輕人長什麽樣嗎?大概什麽時候來問的呀?”林羽急切地問道。


    攤主撓了撓頭,說道:“哎呀,模樣嘛,我也記不太清了,就記得高高瘦瘦的,看著挺斯文的樣子,時間大概是……十幾年前吧,具體時間真記不準了,太久遠了呀。”


    “那他有沒有說他是做什麽工作的,或者住哪兒之類的呀?”蘇瑤接著問道。


    “這我可沒問啊,當時就聊了幾句懷表的事兒,別的沒多聊呢。”攤主無奈地搖搖頭。


    雖然還是沒有特別明確的指向,但這個線索讓林羽和蘇瑤覺得離真相又近了一步。他們繼續在古玩市場裏詢問其他攤主,看還有沒有人記得這個年輕人,同時也把這個線索反饋回警局,讓同事們幫忙從其他方麵查找可能相關的信息。


    而此時,那起舊案依舊像一團迷霧,籠罩在他們周圍,雖然找到了鞋印、老式懷表這些線索,可順著線索追查下去,卻困難重重,那凶手仿佛還在暗處嘲笑著他們的努力。但林羽和蘇瑤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他們堅信,隻要繼續追查下去,總有一天,會撥開這重重迷霧,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在這小城的街頭巷尾,他們的身影還在忙碌著,為了那還未到來的真相,為了讓小城重新恢複往日的安寧,繼續不懈地努力著,哪怕前方依舊是未知,依舊充滿了艱難險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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