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治下。


    有人敢聚邦國之兵入主中原?


    公孫度這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不怕死嗎?


    夫餘,高句麗,還有什麽所謂的三韓,邪馬台國,能屈服於公孫度麾下,難道不畏懼殺伐成性的大漢天子?


    “劉德然。”


    太史慈扯著韁繩,坦然道:“某要帶著母親去洛陽,於天子殿下奏稟遼東之事,若爾等想要來阻,便盡管來吧。”


    “子義兄弟。”


    “青州來去自如,更是你的家鄉。”


    劉德然摘下腰間的錦囊丟過去,歎道:“如今天子治下,多用大漢銀幣與五銖錢,路上莫要委屈了老夫人,想回來的時候,主公定然十裏相迎。”


    “多謝。”


    太史慈一怔,笑著拱手道謝。


    扯著韁繩,揮舞馬鞭,朝著西南灑脫而去。


    “可惜。”


    劉德然歎息著搖了搖頭。


    “可惜嗎?”


    “也不算可惜。”


    劉備按劍從遠處走來,神情平淡道:“子義忠勇,仁義,孝順,怎麽可能會留在青州領軍,你的算計空了!”


    “非是如此。”


    “青州留不住此人。”


    劉德然轉身說道:“他言帶著老夫人去洛陽,並朝著西南而去,說明在解圍平原之前,便安排人送老母南下,東萊要亂了。”


    “公孫度。”


    “黃巾軍。”


    劉備轉身走向城池,說道:“如今,青州能獨立領軍之人,隻剩下一個武安國,難道讓他去討伐黃巾嗎?”


    “你去啊。”


    劉德然側目笑道:“軍功是最能得民心,你必須要用黃巾立功!”


    “兄長。”


    “你學過兵法,為何不領軍?”


    劉備腳步一頓,複雜道:“若是你能領軍,某可以輕鬆很多!”


    “你把軍權握在手中。”


    “某為你做好州中的內政平衡。”


    “須知青州士人掐斷賦稅,糧草,礦產等資源,我們便與黃巾無異。”


    劉德然解釋了一下,又問道:“你定北海劇縣為州治,可防遼東公孫度,又能驅逐黃巾,所以平原準備以誰據守?”


    “單福。”


    “他有領軍之才。”


    劉備目光平淡道:“某可用嗎?”


    “你才是主公。”


    “你想用何人,便可用何人。”


    劉德然腳步一停,作揖長拜道:“我們都是逃不脫命運之人,其實不必介懷某逼迫你,在政治的爭鬥中,選錯一步便是終身不複,隻能錯下去。”


    “何止你我。”


    “大漢犯上者,皆為奠基天子中興大業的枯骨而已。”


    劉備握緊雙股劍,淡漠道:“某沒有怨恨過誰,隻是為三州劉姓,為青州士人而悲,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


    “這麽說,倒也沒有錯。”


    劉德然望著遠去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既然要爭,敗者自亡,哪怕是三州劉姓也沒有活路,別提青州的士人了。


    太史慈的南下。


    對青州內部並沒有什麽影響。


    數日之後,劉備率主力奔赴北海劇縣。


    沿途各郡縣無不是城頭變幻大王旗,立下屬於劉備的旌旗大纛。


    徐庶,以‘單福’之名,領平原太守,並督掌八千軍。


    對於這個突兀冒出來的單福,不管是劉德然,還是青州的王模,亦或者是儀等人都在探查。


    月餘時間,始終找不到什麽蛛絲馬跡,隻能無奈放棄。


    八月中旬。


    大考取仕,郡試已經結束。


    各方考生,於郡府的護送下趕赴州治。


    洛陽。


    大業宮,天祿閣中。


    典韋,許褚正在解‘郡武試卷’。


    “啪。”


    典韋額頭上滿是汗珠。


    哢嚓一聲,不小心捏碎手中的筆杆。


    望著滿是黑汙的考卷,以及旁邊桌案上堆成小山的斷筆,再看看旁邊下筆如有神的許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幾年,他也很努力的學習兵法,術算。


    為何許褚答題猶如赤汞瀉地,沒有絲毫的停頓和糾結。


    “陛下。”


    許褚提筆在考卷上落筆,憨笑道:“臣已經答完了。”


    “是嗎?”


    劉牧合上手中的公文,接過考卷掃了眼,抬眸問道:“卷中有問,如何能複西域故土,你借司馬穰宜之法,答‘殺人而安人,殺之可也’?”


    “對。”


    “臣以為此言精辟。”


    許褚拍了拍胸膛,自信道:“隻要能安民,殺一些亂政之人何足道哉。”


    “原來如此。”


    典韋一臉悔悟道:“某終究是寫錯了啊。”


    “算了。”


    “你們別答郡試卷了。”


    劉牧眼中閃過一抹無奈,說道:“司馬法仁本篇有雲,以仁為本,以義治之,你們可真會理解‘以人為本’。”


    “不對嗎?”


    許褚撓了撓頭,眼中滿是疑惑。


    “沒有不對。”


    “隻是,不怎麽合適。”


    劉牧將考卷遞過去,笑著搖了搖頭。


    許褚答的沒錯,‘殺人而安人,殺之可也’太過直白。


    若是用‘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便是極為完美的答案。


    一為嚴刑酷法,一為仁政之治,並無對錯之論,隻是思想上的不同,用兵時做出的決策不同,所以有人可為將,有人卻能為帥。


    許褚用司馬法無錯,隻是寫了一個不怎麽合適的答案。


    許褚抬眸看了眼典韋的考卷,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犁地屠城,遷漢民而治,地豐民安’?


    這答案,好似比他的還離譜啊。


    “陛下。”


    劉洪於閣外作揖拜道。


    “進。”


    劉牧抬頭道:“可是會試卷刊印完了?”


    劉洪呈遞刊印的會試卷,恭敬道:“陛下,所謂的策論,便是猶如過秦論一般嗎?”


    “不錯。”


    劉牧望著嶄新的會試卷,沉聲道:“大考取仕,於州郡縣之考,有學識便可以,可想要為大漢官吏,必須要有自己的真知灼見,策論是最好的選擇!”


    “殿試呢?”


    劉洪小心翼翼的問道。


    劉牧將會試卷壓在桌案之上,沉聲道:“殿試朕隻會出一道策論,皆為國策之問。”


    “臣明白了。”


    劉洪渾身一震,作揖恭拜。


    殿試考問國策之論,若能奪得一甲之首,未來必定能登臨大漢人臣之極地。


    “對了。”


    劉牧思忖道:“陳郡舉人榜首是誰?”


    “陳桐。”


    劉洪不假思索道:“他們家世代以榨取桐油過活,以陳為姓,取桐油的桐為字,早年開設公羊學宮便為學子,後來廣布學堂時,親赴山桑縣擔任授學之師!”


    “桐油。”


    劉牧思忖道:“是為陳王一脈打造軍械之人對吧?”


    “是。”


    劉洪恭敬道。


    劉牧拂袖朝著許褚招了招手,淡笑道:“仲康,你去一趟豫州,代朕問陳桐,於百姓而言,文與武孰輕孰重,希望他能來洛陽回答朕。”


    “諾。”


    許褚作揖天祿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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