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斌腦子裏猛然有一陣空白。


    劉哲的老婆不是帶著錢跑出國去了嗎,她怎麽會打回來電話?


    還尋求幫助,她想要什麽幫助?


    難道?


    於是覃文斌立即道:“你不要怕,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你直說,我相信你是沒辦法隻能先離開的。”


    “我就在江海市,”那軟糯的聲音怯怯道,“我也沒帶著錢跑,他借用我身份弄的錢我本來就感覺很有問題,後來他出了事我就趕緊找了個地方多了起來,我原本就是在外貿那一塊工作的,找個辦法假裝出國不難。”


    覃文斌大喜,這下這女人可算是完全可以不用負法律責任了。


    這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條件!


    於是道:“好,你說目前想要什麽幫助,你放心,既然你找到我,我肯定幫你。”


    那女人道:“那,那我想找一個信得過的單位去舉報,算不算我知錯改錯?”


    “我相信你是感覺到危險了才暫時離開的,劉哲這個人如今查出來的問題就有勾結各類社會人員,你沒有做錯,保護自己是本能,也是法律支持的行為。”覃文斌耐心寬慰。


    那女人不覺間鬆了一口氣,就問去什麽單位比較合適。


    都不合適!


    覃文斌猶豫了好幾秒,到底沒有生出害人的心思。


    他委婉勸說道:“目前情況下還是保證群眾的人身安全最重要,這樣吧,我來想想辦法,等必要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不趕快去舉報不算罪行嗎?”那女人驚訝。


    “不算,當然不算,目前劉哲的問題還沒徹查清楚,這個人的社會關係非常複雜,他的很多情況你不知道。”覃文斌寬慰,“你一會先關了電話,如果有情況我會給你打過去,你看到我的號碼顯示的未接來電再給我打過來好不好?”


    這女人現在很害怕,不驚動她才是最合適的。


    當然,一旦弄巧成拙覃文斌也要負責任。


    可誰讓他不想害人呢。


    那女人莫名就親近他幾分,稍微有點歡快地道:“那我聽你的,我再給你個電話號碼吧。”


    “就這個就行了,現在要保證你的安全,找你的人肯定不少。”覃文斌再三安危。


    那女人就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你是好人,我信你,”那女人笑道,“真的有很多人再找我,聽說是什麽劉哲的老領導的什麽人,他們說的好聽得很,可我不相信他們,他們想的都是自己。”


    “哦?”覃文斌驚喜,“你是說,原來的市政府一些領導的家屬或者什麽人在找你?”


    “不是,不是那個領導的家屬,我聽那口氣是混過社會的。”那女人道。


    覃文斌一拍桌子,這就和那些視頻資料中的某些事情對上號了。


    江海市在十年前經曆過很嚴肅的掃黑除惡專項行動,但那次並沒有把涉黑人員全部都消滅幹淨。


    在那些視頻中,前任市長留下的資料就顯示,在本市還有一個涉嫌洗錢的地下黑錢莊,一批當年逃脫處罰,甚至讓走狗給他們當替罪羊的有權有勢的人現在下海經商,做的就是這些經濟犯罪的“生意”。


    現在看起來劉哲拿到的前任市長搜集的這些東西是被那些人發現了,他們或許在利用依舊掌權的黑後台,把那個徹查真相的市長給陷害了。


    要不然,剛上任半年多的市長,就貪汙了不到十五萬元就被那麽快那麽迅速的處理掉,這怎麽可能?


    想到此處,覃文斌一切都想明白了。


    江海市還存在著一個手眼通天的黑惡勢力,這些人隱藏在暗處一邊想辦法洗白自己的“產業”和生意一邊陰謀暗算針對他們的幹部。


    隻要是碰到他們的利益的幹部,他們都會想辦法解決。


    這也能說明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證據是怎麽來的了。


    可劉哲是怎麽弄到這些東西的?


    覃文斌就詢問那女人:“如果是這樣,那大概率這些人是追蹤傳說中前任市長藏在留著手裏的東西。”


    “才不是!”那女人頓時氣憤道,“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是那種幹部,那個市長的問題沒那麽簡單,他老婆提前和他離婚,人還在國內,但在國外有另一個身份開設公司,那也是個貪官,他們隻是分贓不均。”


    覃文斌愕然,你怎麽知道的?


    那女人半晌才道:“我可以信你嗎?”


    “當然!”覃文斌道,“你可以用任何方法留下證據。”


    “那,那不用,”那女人道,“我爸爸以前是省廳的幹部,那年掃黑除惡的時候他是副組長。”


    覃文斌這下什麽都明白了。


    “那個黑色公文包是你手裏掌握的?”他立馬壓低聲音問。


    女人吃了一驚:“你見過?你想怎麽處理?”


    “找可靠的領導或者單位交給他們,我想過掌握這些能給我帶來什麽,可那幾違反紀律,也起不到解決問題的作用。”覃文斌坦然道。


    女人頓時歡快道:“老天爺幫忙,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惜有一次劉哲知道了這件事,把我打暈了偷走了這些東西。”


    然後又狡猾地道:“可他永遠也想不到我爸爸留下的東西有好幾份,他隻拿走了一部分。”


    ……


    覃文斌不得不佩服這些忠誠的老幹部。


    “那你父親現在在什麽地方?”覃文斌詢問。


    女人沉默了許久說:“一場車禍,就我一個活了下來。”


    覃文斌深深呼吸一口氣,此刻他完全明白這女人為什麽相信他了。


    他在半年多前的表現,讓她可能覺著他們是一類人才找上門來的。


    “不把這些狗娘養的繩之以法,我們都對不起對黨和國家無限忠誠的幹部,我來想辦法,這些證據要直接交給總部,要不然,不但我們的安全得不到保證,冤死的同誌也無法瞑目。”覃文斌發誓,“我一定找到這個門路。”


    “嗯,我相信,而且你現在本來就比別人更靠近總部。”那女人笑道。


    她說的是覃文斌和安全局方麵有一定的接觸。


    但覃文斌對此不是十分放心。


    人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也不適合找人家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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