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該拔營出發了。”顧延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二人的交談,司馬清望向謝淵輕聲道:“我們先出發吧,其他的晚些再說。”


    本以為司馬清會刨根問底的謝淵有些驚愕,他原本想好了說辭,卻根本沒有機會說,就被人打斷了。


    “好……”謝淵有些猶豫地應了一句,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


    司馬清上前替他披好了衣服,又將帳外的顧延韜叫了進來。


    顧延韜帶人走了進來,替二人披上了鬥篷。


    本以為是拔營出發,走到帳外卻發現,晉軍已經拔了營,正朝外走去。


    司馬清眉頭微皺,隱忍不發,將謝淵扶到車上。


    謝淵偷偷瞥了司馬清一眼,不禁有些疑惑。司馬清心高氣傲,竟然這都能忍?看來近日來的經曆令他改變了不少。


    馬車搖搖晃晃地朝前走著,謝淵被晃得直想吐,肚子又高高的隆起,抵住胃,難受得緊,他緊閉雙唇,生怕自己吐了出來。司馬清見狀眉頭微皺,低聲道:“阿淵,不舒服?”


    “沒有……”謝淵一臉艱澀地應了一句,低下了頭。


    “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動了胎氣?”司馬清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肚子,發現孩子不安分的動著,他驚奇的動了動手掌,孩子又動了幾下。


    “我沒事……”謝淵有些艱難地應了一句,話音未落被司馬清抓住了手腕。


    “不要在我麵前逞強好嗎?”司馬清低聲道。


    謝淵楞了一愣,“我……”


    話音未落被司馬清搶了過來。


    “我知道你很難受,但你不要在我麵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我會很心疼。”


    聞言,謝淵怔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聽他開口道:“我沒有逞強,我隻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你不是負擔,你是我……”說到這司馬清頓住了,一時不知該怎麽形容。


    “嗯……”謝淵點了點頭,乖巧的應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挪了下位置。


    司馬清見狀皺了皺眉,低聲道:“你是我最愛的人,怎麽會是負擔呢?”


    “嗯。”謝淵說著,懨懨的很沒精神


    “阿淵,你這是怎麽了?不舒服嗎?”司馬清關切的問。


    “沒有,我很好。”謝淵含糊其辭,一副受了傷的小孩子模樣。


    聞言,司馬清歎了口氣,“你有什麽話就說,不要悶在心裏。”


    “嗯……”謝淵點了點頭,“你這樣說話我感覺我像個小孩子。”


    “嗯?”司馬清愣了一愣,將話搶了過來,低聲道:“我之前是怎樣的。”


    “你原來比現在凶許多,還經常發脾氣。”


    司馬清笑了笑,“有嗎?我怎麽不覺得。”


    “被凶的人是我,你當然不覺得。”謝淵低聲道。


    司馬清連聲道歉,“抱歉,都是我的錯。”


    “我不是責備你,隻是我和你隨便聊聊,說什麽都可以。”


    司馬清點了點頭,“好,我陪你聊聊。”


    “說一說你在邊關的事吧,你是怎麽堅持下來的,你又是為何去了趟邊關後整個人都變了。”謝淵腹痛難當,說話明顯有顫音,卻還是執拗的望著司馬清,想探尋一個答案


    !


    “你很想知道嗎?”司馬清望向麵前的謝淵,一臉嚴肅地問。


    “當然。”


    “我原以為我堅持不下來,在千魂穀的時候,幾乎是必死的局,卻在我彌留之際被一個人救了下來。要不是他那一點真氣,我根本活不到今天。”司馬清說到這頓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謝淵隆起的腹部,低聲道:“我在給你輸真氣的時候,發現你的內勁和那股真氣很像。”


    聽到這,謝淵垂下了頭,沒有說話。


    “那股內勁很強,我真是個蠢貨,竟然會相信花奴的鬼話,以為救我的是他。”司馬清歎了口氣,“阿淵,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瞞著我。”


    謝淵歎了口氣,“我其實……”


    話音未落被司馬清搶了過來。


    “其實那天在千魂穀救我的人是你吧,而我卻恩將仇報,對你拳腳相向,你明明會武功為什麽不反抗?”


    聞言,謝淵歎了口氣,“因為……我不想和你起衝突。”


    司馬清愣了一愣,皺眉道:“可我幾乎害死了你。”


    “千魂穀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多多少少與我有關,就當是我還你的吧。”


    司馬清頓了一下才道:“你救了我,怎麽會欠我什麽。看來這一生我欠你的還不清了。”


    聞言,謝淵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還鬧得厲害嗎?”司馬清小心翼翼的問。


    “自五個月後就鬧得厲害,尤其是夜裏,我幾乎無法入睡。”謝淵一臉委屈地應了一句。


    “抱歉,我真不知道你的孕期這麽煎熬。”司馬清一臉愧疚地說,語氣略顯愧疚,“若早知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你生孩子。”


    “還好,隻要熬過去就好了。”謝淵說著昏昏欲睡,高熱不退令他提不起精神。


    “睡會吧,等到了驛站我再叫你。”


    司馬清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謝淵的肚子,低聲安慰道。


    “嗯……”謝淵應了一聲,身子微微顫抖著,顯然高熱未退。


    二人一路無話,謝淵閉目養神,司馬清則在盤算著回宮後的事。他必須盡快將真氣灌輸給謝淵,以減輕他的不適。與此同時,他還必須保護好二人的安全。


    不知不覺走到了驛站前,馬車停了下來,本以為要出發了,卻見顧延韜帶人走了進來。


    低聲道:“太子,您先在這裏休息,衛將軍替你們找到了一間幹淨的房間。”


    聞言,謝淵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望向司馬清。


    本以為司馬清會不悅的發脾氣,卻在不久後聽到司馬清的聲音。


    “好,帶路吧。”


    司馬清扶起謝淵朝外走去,謝淵被晃得頭暈眼花,直想吐。


    二人走到一間幹淨的房間前,本以為要住在這裏,顧延韜卻望向了身後的兩人。


    “太子,請隨我來。”


    司馬清望了一眼身邊的謝淵,有些猶豫。


    “你去吧,我在這等你。”謝淵柔聲說著,語調格外溫柔。


    司馬清雖心有疑慮,卻還是和顧延韜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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