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寶貝孫子出了問題,你就急忙站出來說這說那,什麽規矩、鄰裏、同院街坊的!”


    “前天劉家遇到麻煩時,壹大媽上門求你幫忙,你怎麽一口咬定與你無關……”


    “沒想到,易忠海,你還有兩副麵孔!”


    哎呀,張帆今天吃了豹子膽了吧?怎麽會如此火冒三丈!


    大夥兒驚呆了,從沒見過一向溫和的張帆會有這麽生氣,口不擇言的一麵。


    再看看易忠海,被張帆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既不敢反駁又不好意思反唇相譏……


    臉色蒼白,似乎快要暈倒…… 事實上,大夥兒並不了解此刻張帆心中究竟有多火。


    想安靜休息卻不得安寧,被折騰得滿腔怒火,如今已是忍無可忍!


    “中海……”


    見易忠海氣得不輕,聾老太太心中滿是痛惜,當即想拄著拐杖上前。


    “老太太,您可千萬冷靜些……”張帆毫不客氣地打斷她,冷冷地說:


    “這麽大年紀了,您還是好好休息吧,別再來摻合這種是非!您不是聽力不好嗎……”


    哎呀,聽到張帆這番話,在場所有人的呼吸幾乎停住了,差點集體為她下跪。


    這小夥子真是夠厲害的,不僅頂撞易忠海,連聾老太太都敢直懟。


    她在院裏可算是老祖宗級別的存在,輩分高、身份重。


    即使張帆之前也曾頂撞過這位老太太……


    但今天,她甚至還未開口,張帆就已經揭她的傷疤……


    未免太過分了吧。


    雖然有那麽幾個鄰居想要站出來替老太太說話,


    但一看見張帆殺氣騰騰的模樣,終究沒人敢開口。


    再思量一下。


    這位帆現在可是工廠裏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的地位在院子中也可以說是高高在上。


    張帆現在發這麽大脾氣,甚至對老太太說話也毫不忌憚……不用多想,這小子心裏肯定是憋著一股火。


    在這種情況下,有誰願意去招惹這一家人,這不是沒事找事,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


    院子裏的所有人此時此刻,竟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句話。


    “你!”


    聾老太太被張帆這番話氣得簡直肝膽欲裂。


    她回想自己多年來在院子裏的地位何等顯赫。


    哪次受過這樣的氣!


    可是,盡管心裏滿是怒火,但她一方麵忌憚賈張氏那樣的胡攪蠻纏,另一方麵張帆所說的話確實有理,她也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來駁斥張帆。


    於是,她隻能指著張帆,憤怒得直跺腳,手中拄著拐杖,半天也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來。


    現場的氣氛愈發凝重,終於,貳大爺閻埠貴看不過去了,決定站出來做個中間人。


    “小帆啊,既然沒有什麽事,你就先別發這麽大火了吧……”閻埠貴大爺耐心地勸說道。


    “這大晚上,你這麽大聲喧嘩地把我們都從夢中吵醒,到底是什麽事……”


    聽到閻大爺的聲音,張帆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隨即冷冷一笑。


    “哈哈!閻大爺,我也知道這深更半夜的,大家都正在睡覺,這麽做確實不應該。


    但是啊,今晚的事情讓我真是左右為難……”


    說著,張帆的臉上毫無表情,顯得非常認真。


    聽完張帆的話,秦淮茹眼中的恐懼更加深刻了。


    幾乎就要撲通一聲給張帆下跪,求他不要再說了。


    “張帆,不要……”


    雖然理解秦淮茹的心情,但張帆並不打算聽她的話。


    立刻指向秦淮茹,嚴厲地質問道:


    “秦淮茹,你也不要說什麽不要了。


    如果不是你來找我談論這件事,我又何至於在半夜把大夥兒都召集起來呢!”


    張帆的話語中完全沒有任何給秦淮茹留麵子的意味,直接揭露了此次集合的緣由。


    “實話實說,你這已經結了婚、有了孩子的半寡婦,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敲我這青年的門。”


    “不顧自己的顏麵,求我辦事,我又能如何?當然是要把大夥兒叫醒,盡早幫助你解決問題……”


    張帆這話一出口,在場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所有人看向秦淮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畢竟,在這樣的時間去敲男同事的門請求幫助,這件事本身就足夠引起猜疑。


    再加上賈旭東的身體狀況,說秦淮茹守的是半個寡居生活,一點都不為過。


    這樣的家庭,半夜三更敲一位年輕小夥的房門,還要懇求他幫助……沒想到呀,一貫寡言少語、外表斯文的秦淮茹,竟然還挺有手段……


    她是不是看到了賈旭東成了那樣,想要在他頭上弄點事情?


    一時之間,在場的人都開始帶著幾分嘲笑與輕蔑的目光打量秦淮茹,好像她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在這個時代,如果女性舉止不端,那是得被綁起來遊街示眾的。


    然而大家此時看著秦淮茹,眼神中卻是複雜。


    但對張帆的看法,卻沒有任何變化。


    反而還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小夥子真是個正直的人!秦淮茹半夜敲門的事兒,他都能坦然說出。


    這種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講出來,


    誰還能懷疑他的清白呢?


    傻柱看著秦淮茹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了。


    自從胳膊受傷之後,他天天盼星星盼月亮,期盼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秦姐能夠來看看他。


    這麽多年來的關係,好歹也得慰問一下受傷的他吧。


    但不論怎麽等,不僅秦淮茹沒來,連賈家的人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而今天晚上,秦淮茹竟突然跑到張帆家門口敲門……


    即使作為一個忠實的粉絲,傻柱始終堅定地相信自己女神的清白,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但是,內心深處,


    傻柱總有那麽一抹莫名的不舒服感!


    “張帆,你到底在胡說什麽……”


    眼見張帆開口要揭開“實情”,侵害她好不容易建立的“清譽”,秦淮茹頓時緊張起來。


    她要扮演的可是純潔無瑕的白蓮!絕不能受到絲毫損傷!可是直接說明來找張帆是為了租房子的事,秦淮茹卻不敢這麽做。


    心知肚明,一旦說出 ** ,在這個小院子裏,沒有人會替她說好話。


    秦淮茹的城府確實深沉。


    麵對危機,她迅速采取了一種較為容易接受的方式解釋:


    “我不過是給孩子嘴饞,想跟你討些剩餘的烤鴨吃嘛?你怎麽能這麽說……”


    ……


    尾


    什麽?隻是為了討點兒張帆剩下的烤鴨?聽完秦淮茹的解釋,在場眾人表情皆顯得異常奇特。


    這個理由雖顯牽強,卻確實有可能是真的—誰能想到呢,為了這點事,竟會讓秦淮茹冒夜來敲門。


    若真沒有足夠的食物讓她的孩子解饞,那張帆應該不會拒絕吧。


    人們轉念一想,也不好怪罪秦淮茹了,反而覺得他們這些作長輩的應該向她道歉才是。


    這時,人們對秦淮茹的目光終於變得溫和了不少。


    不得不佩服,秦淮茹的應變能力真是非同尋常。


    竟能在這種情況下將局麵扭轉至此,這份見招拆招的能力可真不是蓋的。


    刹那間,本來肚子中還殘留些許不滿的傻柱,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回複到昔日的常態。


    他心想:


    心中的女神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嫌棄貧窮追求富貴,為了一點私利就背叛一切的人呢?這次她去找張帆求情,實屬無奈之舉,全是為了孩子能有口飯吃。


    在傻柱眼裏,秦淮茹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無可挑剔的善良與賢淑。


    如果要批評什麽,那麽該受譴責的隻能是張帆。


    這個家夥難道看不出賈家人現在已經這麽可憐了嗎?


    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烤鴨,孩子的願望難道不該得到滿足?就是因為這麽點小事,搞得大家雞飛狗跳的,真的值得這樣做嗎?


    “哎呀!折騰了這麽久,原來是因為這小子張帆連個烤鴨都不願意出,所以才把大家都喊過來評理啊……”


    傻柱放大聲音誇張地說。


    “你看看這事兒做得,越是富貴的就越小氣……”


    “別說這些了,秦姐,你要是孩子想吃烤鴨,找我就成,幹嘛非要去央求那些大人物啊……”


    “這不過是一點烤鴨的錢,這錢我…我出吧…明天我就去買隻烤鴨來!”


    傻柱緊了緊嘴唇,用力拍拍胸口說道。


    但這話其實說得頗為費勁,


    畢竟現在的傻柱早已沒有過去闊綽的樣子。


    存款沒了,收入少了,日子過得緊巴巴,簡直要將一分錢掰作兩半花。


    烤鴨是奢侈品!


    他這次一時意氣用了出來,恐怕接下來的一兩個禮拜,他自己就得吃棒子麵熬粥度日。


    “這個傻柱,又發呆了…。”


    旁邊的聾奶奶聽到這裏,心中不由得輕蔑地嘀咕了一句。


    不用說,她一直看不上秦淮茹這類的“狐狸精”,知道這種女人心機不純,眼下這當口,傻柱竟忘記了自己的勸告。


    站出來幫著秦淮茹,指責張帆不算,還要自掏腰包為這娘們的兒子買烤鴨。


    要知道,她這個老太太從沒得過傻柱如此的好意!


    再說以聾奶奶老到的目光來看,今天的事絕對不會那麽簡單。


    張帆難道是為了一個烤鴨就會掀這麽大浪?太不像他了,這裏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傻柱這麽做實在太衝動。


    這樣下去不是主動向陷阱邁近嗎?


    “不行,一會兒得看好這小子,別讓他再捅婁子…”聾奶奶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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