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鬼?你是不是活膩了,秦淮茹!是你家惡婆婆去世,還是你那殘疾丈夫翹辮子了?大半夜地跑到我家門口猛敲門,是要報喪嗎!我和你們家又沒親沒故,犯不著我大晚上去給你們守靈!”


    張帆這怒火是情有可原。


    畢竟敲門也是有規矩的。


    在這座城市,有事敲門應該敲兩下,等一會再敲兩下,不能如此無理取鬧。


    態度溫和點,事不過三!敲門三次,若還是無人應聲,那就說明屋裏要麽沒人,要麽主人不願見客。


    一般有頭腦的人都知道該自己識趣走開,稍後再來。


    可秦淮茹卻不是如此,在深更半夜使勁地拍門,真是大忌。


    通常隻有遇到家中喪事向親友報喪時,才會這樣做,不顧規矩猛砸門。


    在這種情況之下,無論怎麽敲門都不過分,主人也必須立即處理哀悼儀式,因為死者最大。


    然而,問題在於賈張氏與賈旭東剛才還在屋裏聲音宏亮地大呼小叫,顯然活得健康極了。


    善不長生惡不長存,他們兩人的惡劣行為哪裏像是即將離世的人?


    再說了,張帆和賈家之間毫無瓜葛,即使真要報喪,也沒必要通知張帆。


    如果真是那倆個人沒了,張帆可能不僅不會幫辦葬禮,還會去商店買幾箱 ** 在院子裏點燃慶祝。


    “呃…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張帆大發雷霆的樣子,秦淮茹也被嚇到了。


    歸根結底,她隻是一個從農村嫁到城市的女子,無學識無見聞,對城市裏的規矩也不了解,不知簡單的敲門竟有如此多禁忌。


    這麽多年下來,她在四合院生活,無論是白天黑夜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敲易忠海或者傻柱家的門已成為習慣了。


    無論是視賈旭東如同己出的易忠海,還是腦筋直爽,恨不得和賈家連為一體的傻柱,都對這類忌諱不以為然。


    久而久之,秦淮茹也就沿襲了下來。


    今天來找張帆,也因習慣了這一點,忽略了潛在的風險,因此撞了張帆的槍口。


    不過,秦淮茹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見張帆怒不可遏,


    隻是稍稍慌張了一下,很快就恢複鎮定,立刻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


    “小帆啊,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家旭東和婆婆好好的,怎麽會是報喪?”


    “先前是因為家庭內發生爭執,吵擾了您,確實是我家不當之處。”“我擔心您誤會生氣,特來向您道歉……”


    要說她也不容易,受著丈夫婆婆的壓力來跟張帆求情,竟還能找出這樣的理由作開場白。


    若換成傻柱或易忠海來,搞不好還真信她這套。


    但張帆是什麽人?


    曆經千錘百煉的狐狸精,哪會在意這套《聊齋誌異》般的故事。


    本來心火旺的張帆聽到這裏,氣得更加不輕,立即高聲反擊道:


    “”秦淮茹!要是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現在就給你一巴掌信不信!”張帆的聲音冷得讓人發抖。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家拚命砸門!你還跟我說什麽道歉?你找個稍微合理的借口行不行……”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你們家裏吵架跟我有什麽關係!你看看現在多晚了,還知不知道體諒鄰居!”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秦淮茹!你能不能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


    “一個丈夫癱瘓在家的老太婆,半夜三更跑到我家敲門,你認為合適嗎?!趕緊給我滾……”


    張帆的話不僅沒有絲毫客套,聲音還異常洪亮。


    即使秦淮茹多麽精明能幹,此時也被他這番話說得麵紅耳赤。


    “小帆,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是真心來道歉的……”秦淮茹委屈地說。


    看到院內一戶戶人家的燈光逐漸亮起,她心裏也越來越急躁。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都是院子裏的鄰居,我已經親自來道歉了,難道你不能讓我進門說說清楚……” 秦淮茹擔心鄰裏聽見吵鬧,便想找借口進屋躲避。


    然而,張帆怎會讓她得逞!他立即一步上前,擋在自家大門前。


    “秦淮茹,你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聽不懂人話?”……


    張帆眯起眼睛,聲音驟然提高,語氣更加冰冷。


    他知道秦淮茹 ** ,卻沒想到能 ** 到這種程度。


    “大晚上還要往我屋裏鑽!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一個婦女,還守著個活寡夫。”


    “大晚上,你要往我這個還沒結婚的小夥子屋裏鑽?你還要不要臉!”


    “以為我是傻柱那個笨蛋,隨便讓你擺布?”


    “你可以不要臉,但我張帆還懂得羞恥!半夜三更讓一個女人進我的房間!”


    “傳出去,我這輩子還娶不娶得到老婆?我才不想像傻柱一樣,被你整得一輩子當光棍。” 張帆的話完全不留情麵!


    就像是鋒利的鋼刀,一刀刀割破秦淮茹的偽裝。


    原本還想做出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秦淮茹聽到這些話。


    立刻臉色慘白,眼睛瞪得圓圓的,仿佛見了鬼一般。


    不說張帆說話時那種尖酸刻薄的態度,完全不顧及她的麵子。


    單是張帆提到了傻柱,揭穿了她多年以來的算計。


    就像一塊沉重的石塊,直擊秦淮茹的心窩。


    這麽多年了,


    她一直自認為自己的那些手段隱秘無比,無人知曉。


    傻柱因此到了這般年齡,竟無人願娶,整日跟在她屁股後頭轉。


    這件事一直是秦淮茹引以為豪的秘密。


    如今,卻被張帆當眾戳穿。


    她那些暗中的算計一下子被暴露無遺。


    秦淮茹怎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更別提,這話要是被傻柱那樣的傻瓜聽到,那還了得!


    怕是要天崩地裂了!


    幾乎本能地,秦淮茹朝傻柱家那邊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傻柱家的燈光漸漸亮起。


    秦淮茹背後冷汗淋漓,幾乎要滴下來。


    “小帆,你怎能如此汙蔑我!這話傳出去,我還怎麽做人!”被嚇壞的秦淮茹驚慌失措地尖叫道,


    企圖把這場麵圓過去。


    張帆聽了她的話,卻冷笑著反擊:


    “若是不想讓人知,就不要去做。


    你的行為如何,是你的事,但我看你,從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張帆冷冷地說道。


    “有話快說,再打擾我睡覺,我就真的拆了你家的房子!”


    張帆此時已帶上了一絲不耐和凶狠。


    嚴冬季節,好不容易打算入睡,卻被此人喚起,誰能忍受?


    張帆隻想趕緊打發走這個女人,回去繼續睡覺,沒那閑情在這裏寒暄。


    “你……”


    秦淮茹被張帆一懟,心裏憋屈極了,卻又不敢多言,


    隻好紅著臉,勉強開口道:


    “我來這裏是向你道歉……還有,我聽說,你是不是邀請你們醫務室的同事去吃烤鴨了?”


    秦淮茹這句話,


    反而讓張帆愣住了。


    吃烤鴨?他吃烤鴨有什麽問題?這與秦淮茹有何關係?


    張帆今夜請小徐醫生和趙醫生吃飯,完全是一時興起,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家人又是從哪裏得知的?等等,還有許大茂。


    張帆忽然想起,下班時,他和許大茂提過要去吃飯的事。


    一定是這家夥嘴不嚴實,


    才走漏了消息,被這幫賈家的白眼狼盯上了。


    “沒錯,我確實在外麵吃了烤鴨,你怎麽會知道?”張帆不動聲色地問道。


    “嘿,這不是我聽許大茂說的嗎,他從來不會把嘴閉緊……”聽到張帆的話,秦淮茹的眼珠子頓時轉了一下。


    這家夥顯然不是出自好意,分明是看見張帆和許大茂關係不錯,心中嫉妒不已。


    特意這麽一說,意圖挑起張帆與許大茂之間的矛盾!


    明明是這小孩子棒梗不學好,竟然去**許家的圍牆。


    然而秦淮茹偏要堅持說是許大茂言語隨意,泄露了秘密。


    但偏偏她的這點小心思實在不夠聰明。


    張帆豈會看不出她的用心?


    許大茂雖然嘴上不羈,但絕無膽量背地裏詆毀張帆。


    “說了又怎樣!不過是請人吃了頓烤鴨而已,我自己花錢,為何不行?即便買了烤鴨喂狗,也純屬我個人的事,有什麽不可告人的?”


    張帆一句話便戳破了秦淮茹的詭計。


    其實此事並不值得大做文章。


    用自己的錢請同事吃飯,理所應當,何須介懷別人的議論。


    秦淮茹欲借此給張帆與許大茂設局?真是找麻煩來了!


    “反倒是你,秦淮茹,我晚上吃甚、去哪吃飯, ** 何事?難道我的行動還需向你匯報不成?”


    “你家是靠海而居了嗎?怎麽管得這麽寬,自以為是什麽角色…”張帆的言論如機關槍般掃射過來,使得秦淮茹都感到有些招架不住。


    張帆的口才竟是如此犀利?


    比那尖酸的賈張氏說得更讓人難以下咽!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插話的機會。


    秦淮茹趕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道:


    “不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們吃完晚飯後是否還剩下烤鴨能帶些回家…。”


    秦淮茹說著,語氣雖放低,卻依然鎮定自若。


    好像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是在請求施舍似的。


    “你知道的,我們家經濟困難,那孩子棒梗最近一直吵著要吃烤鴨…” “能不能給我們留點,讓我帶回家讓孩子們解解饞….”


    聽到這裏,本打算回房休息的張帆睡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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