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大茂的投訴,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棒梗獅子大開口,竟然要這麽多!


    十塊錢,差不多是一個成年男人半個月的工資了。哪家會給孩子這麽多壓歲錢?一般人給孩子紅包也就是五毛、一塊。


    即便是有錢人家,也就是親爹給親兒子。


    街坊長輩最多的也就是三、四毛。


    沒人懷疑許大茂是否真的給了棒梗這麽多錢。盡管許大茂並不是好人,但在這種事情上絕不會開玩笑。


    棒梗利用許大茂無法生育的事要挾他,這十塊錢,許大茂真的很可能含著眼淚拿出來。


    “實在太不像話了!秦淮茹,這筆錢,還有修門鎖的錢,你們必須要歸還!”閻埠貴臉色陰沉地說。


    聽到這裏,秦淮茹麵色沉重,沒有開口。而賈張氏卻著急起來,立刻跳著腳大喊:


    “不行!絕對不行!這錢堅決不退!怎麽能讓你們這種人胡鬧呢?我孫子都給你們磕頭了,還想把壓歲錢要回去?你們要不要臉了?!”


    到了他們賈家人嘴裏的肉,還想吐出來?哪有那麽輕易的事!


    “不給!這錢堅決不給!都給你們磕頭了!還問我們要不要臉!還問小孩要壓歲錢?!”棒梗緊閉著手捂著自己口袋,不顧腳上的傷,發出如同殺豬般的嚎叫。


    “哼!棒梗,你別想這套把戲,磕頭沒錯,但你那頭也值太多錢了吧!像你這樣的,能給兩毛壓歲錢都算是不錯的了!”許大茂怒道。


    “況且,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壓歲錢!完全是你 ** 訛詐我們得來的錢!簡直 ** 之極!”


    “趕快把錢還回來,否則……別提小帆了,我們街坊鄰居跟你都沒完!”聽到這裏,棒梗再也不能忍耐,破口大罵:


    “許大茂,你不就欺侮小孩嘛!你簡直不是人!你活該生不出孩子……”


    “小家夥,你還敢咒我!看我不揍你……”


    聽到這句話,許大茂再也按捺不住,打算上去教訓棒梗,還好旁邊的閻埠貴眼明手快把他攔住。


    不然被張帆痛揍一頓已經慘狀不堪的棒梗恐怕還會麵臨第二次暴擊!


    “許大茂,你要幹嘛!”


    眼見著許大茂要衝上來打自己的孩子,秦淮茹嚇得臉色大變,趕緊抱著棒梗後退了幾步。


    “我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動手嗎?!”秦淮茹大聲責問。


    然而許大茂根本不吃這一套,當即回敬了她一句。“這個小兔崽子活該被打!才這麽點年紀居然說我生不了孩子!”許大茂罵罵咧咧地又要衝向棒梗。若不是閻埠貴和其他幾個鄰居攔著,隻怕他會將棒梗徹 ** 服了。


    “我看他是半點事情都沒有,看他這張嘴巴不幹不淨,我要不撕爛他才怪……”許大茂對被人提到不能生育這件事最是介意。


    這是他的禁忌,任何人隻要一提他就急,除了張帆。


    隨著許大茂的介入,原本院子裏喧囂不止,討錢的聲音都被暫時掩蓋住了。秦淮茹是誰啊,簡直是老練圓滑之極。


    看到這種情況,她轉了轉眼珠子,立刻換了一副委屈流淚的表情:“大爺,我的孩子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不放過他?”


    “還有張帆!無論如何,這是我兒子到你家去拜年的,就算有什麽不對,也用不著打得這麽狠……”


    “別岔開話題!你聽好了我的話了嗎?”張帆絲毫不給她反駁的機會,麵沉如水地說。“我再說一遍,今天早上你兒子的行為,根本不是簡單的拜年所能抹平的!”


    “他這是非法闖入我的住所!這是一種嚴重入室搶劫行為!”張帆接著說道,“我動手反擊,這完全是合法的正當防衛!任何人都睜開眼一看,屋裏有個可能要對他不利的身影時,都會進行正當自衛。”


    “更何況,昨天晚上我們這裏發生了砸玻璃、破壞財務的事件。真凶還沒落網的情況下,我為了防止危險入侵,麵對這種情況就算把他當場擊倒也是合法合理的!”他作為穿越者,經曆過信息大 ** 時代,觀看過多部法製節目。見識和經曆,遠非這個四合院裏連廣播也不怎麽聽的人可以想象的。


    今天棒梗的事情確實過激,放在現代肯定是會被關進未成年人拘留所的過錯,這幫四合院的法律知識缺乏者還真以為是小事一樁?


    “小凡,你說的這些真的是法律的規定嗎?”


    聽著張帆突然冒出一大串陌生而有力的說法,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牢牢吸引住了。


    什麽正當防衛,什麽私人領域,什麽惡意毀壞財物……這些聽上去高大上、令人敬畏的詞匯!


    張母他們這輩子都沒聽過。但張帆最後說的話,卻是將棒梗當場 ** 也是合情合理,大家都聽得明明白白。


    棒梗這是犯了法!還是那類要命的重罪,即便是 ** 這次也活該!


    “你……你胡說八道!你這個混小子,拽什麽亂七八糟的文辭!我的孫子進了你的屋,反倒是被打了一頓!我的孫子怎麽就違法了?這是什麽 ** 法律!”賈張氏怒罵道。


    “依我看,不過是找理由逃避賠償,糊弄我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糊弄你?你認為我和你一樣無所事事?”張帆毫不客氣地說,“正因為你們才是一群無知的法律盲區,所以我所說的一切,都是明文規定!如果你們不信,盡管去舉報或者去谘詢稽查局!哪怕有一字半句是我捏造的,我張帆自己去稽查局待著都行!”


    張帆此言一出,頓時鎮住了現場所有人。國家法律法規不容 ** ,這一點無須懷疑!


    即便是四合院中的這些鄰裏和當權者二大爺……即便不了解相關法律法規,從未聽過張帆提到的相關條例,他們依然毫不質疑張帆話語的真實性。


    沒有人相信會有人拿國家法律做遊戲,一旦查明便是立即揭露之事。隻要向稽查局谘詢一下,就可了解真偽。


    若在此時此刻,捏造假話唬人,那是重罪無疑——要蹲稽查局拘留,嚴重甚至可能被判刑!


    “……小凡呐,二大爺我再問一句。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閻埠貴結結巴巴地問道。


    “這孩子……還是個小孩子……不至於這樣吧?”“至於!”


    張帆搖了搖頭,語氣極其嚴肅道,


    “法律是莊嚴神聖的!它並不會對年幼犯罪網開一麵。”


    “秦淮茹,你剛才不是嚷嚷要去找稽查嗎?沒錯,確實有必要!今天的事確實必須稽查徹底調查,才能力證我的清白!”張帆冷冷地說完這一番話。


    秦淮茹與賈張氏被驚嚇得臉色煞白;而棒梗更被嚇得瑟瑟發抖,直躲入秦淮茹懷裏:“媽,我害怕!我不見稽查,不去稽查局……”


    棒梗惶恐地喊道。


    “哼!由你定麽?”


    聽見棒梗此言,張帆直接冷笑,“我是真正的受害者,院裏鄰裏同樣如此!出了這檔大事故,豈能讓你說了算?非得要讓稽查來做判斷才行!”


    “不行!絕對不能叫稽查來!”秦淮茹臉色蒼白地喊道。


    她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既然張帆這麽說,肯定有十足的把握。剛才棒梗所為,正如同張帆所說,實在是闖下了滔天大禍。此時如果把稽查叫來,就等於是把棒梗推入了虎口。


    “這不爭氣的小兔崽子,你把他揍成這樣了,還不願意賠錢,居然還想把我的寶貝孫子送去坐牢不成?”賈張氏更是大聲抱怨。


    即便在這樣的關頭,這位老婦竟然還一心想要張帆賠錢!


    “送進去還是不送進去,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稽查自會有公斷!”張帆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不過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這小子犯的事可是不小,隻怕……嗬嗬……”


    他說至此,冷笑兩聲,並未繼續,但秦淮茹與賈張氏已是心驚膽戰。


    “小凡,你覺得若稽查真的來了,結果會怎麽樣?”許大茂也是個聰明人,當下便順水推舟,進一步提問。


    “非法入侵,毆打他人,搶劫,破壞財物,勒索 ** ……”張帆麵無表情地逐一羅列,每一個罪名說出來,秦淮茹和賈張氏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一分。“所有罪行加在一起,雖然不至於直接槍決,但至少判處十年八年,還是有可能的……”


    什麽?!


    聽張帆這樣說,秦淮茹和賈張氏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不僅是她們,就連圍觀的街坊也都嚇得不輕。


    這棒梗不過是開了個門鎖,討要了幾個紅包,怎就可能麵臨如此重的懲罰?


    “不會……真的有這麽嚴重吧?!”閻埠貴結巴地問道。


    “也並非這樣……如果是成年人,確實會判那麽長時間!”張帆冷冷地說,“但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不至於那麽長的時間……估計關在少年管教所裏一年到兩年就足夠了!”


    籲——


    聽到這句話,大家稍稍鬆了口氣。沒錯,畢竟是個孩子……


    不過即便是關在少年管教所一年到兩年,也足以令人憂心忡忡!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棒梗此刻年紀還輕就被投入管教所一年半載,未來的人生必將蒙上永遠的汙點,不僅沒法繼續學業,也無 ** 常生活,今後求職甚至找對象恐怕都會受到很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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