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嬸家說明來意,徐嬸自無不應,也不嫌麻煩不麻煩,還是那句話又不是白幹。


    蘇知青和楊知青每次來找她幫忙從來不會空手套白狼,無論事情大小,不會攀交情,不會擺架子,所以徐嬸對和她倆常往來、交易從不反感,不如說樂意之至。


    蘇暖暖她們也沒打算直接讓徐嬸幫忙處理,而是想在徐嬸的指導下學習怎麽做,畢竟她們不可能以後每次吃魚都來找別人幫忙。


    正好徐嬸家今天也計劃吃上一條魚,和蘇暖暖她們這工分隻得兩條魚的吊車尾不同,徐嬸家得了不少,所以今日就先吃上一條吃個新鮮,之後仍舊還有幾條,或凍在外頭留著過年,或醃成鹹魚留得更久。


    她們在徐嬸的解說中看著她把自家的魚刮魚鱗、剖腹、除內髒、除黑膜,怎麽說呢?看起來不複雜,但不是有句話叫眼睛和腦子學會了,手沒學會。


    可現在以及未來很長的時間裏應該都不會像後世一樣買魚帶處理好的,她不可能每次都去找人幫忙,所以不管喜不喜歡,她遲早還是要學會的,最多不用學得很專業會片魚片之類的。


    因為以前用刀時常常不小心就切著手,所以蘇暖暖每次用刀,無論水果刀還是菜刀都是小心翼翼,現在在徐嬸的指導下也一樣小心翼翼,而且她記得魚膽弄破魚會整個變苦,她可不想吃苦魚。


    她這麽想著時徐嬸也在一旁提醒,“開口時小心些,魚肚子裏有苦膽,一旦弄到整條魚都會變苦,那樣你說不吃吧浪費,吃吧又難吃,多難受啊。”


    那邊楊可可也應和,“這個我也聽說過。”


    蘇暖暖在徐嬸和楊可可的交談聲中小心的把自己得到的大小兩條魚都處理了,等那邊談話告一段落,蘇暖暖才向徐嬸請教,“徐嬸,我想把魚肉從魚骨上分下來,要從哪裏下刀?”


    徐嬸和楊可可同時朝她看過來,楊可可先問了,“暖暖怎麽想這麽弄?”然後看到她把兩條魚都處理又問,“你把兩條魚都殺了?不留一條到春節再吃?還是你要弄鹹魚?”


    蘇暖暖也不隱瞞,“我不擅長料理魚,想直接做成魚丸,這樣一樣能放到春節,而且這麽大一條魚我也做了也吃不完,估計要反複回鍋幾次才能吃完。”


    徐嬸好奇:“魚丸?咱們這過年有炸丸子的習俗,豬肉丸子、蘿卜丸子、豆腐丸子,我還真沒想過魚丸呢。”


    蘇暖暖:“除了原料變了,其它和其他丸子沒差,大家都是丸子大家族的一員,一樣是能炸來吃、炒來吃、煮來吃、烤來吃,我這樣主要是不想吐魚刺,吃起來方便。”


    徐嬸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麽描述,直接就自己上手幫她弄了,還很細心的幫她把小刺也給挑出來了,可看到剩下的魚頭和魚骨又問,“沒想到做法還不少,剩下魚頭和骨頭拿來煮湯對吧。”


    “對,”看到這些剩餘的材料蘇暖暖腦子裏就想起了一個菜譜,“魚湯和魚骨祛腥煎熟熬成魚湯,再切上一顆酸菜,用蒜米辣椒炒香再把燉好的魚湯倒下去一起煮,除了魚丸,還可以下其他配菜,白菜、蘿卜、豆腐、豆皮……冬天來這麽一碗,又鮮又辣又酸,渾身都暖洋洋了,配飯吃開胃下飯,或者直接下一把麵條也一樣酸爽,還很方便,一鍋搞定,有葷有素,還能有主食。”


    誒,這好像是酸菜魚的食譜?不過魚肉換成魚丸好像也沒毛病。


    蘇暖暖光想想已經口齒生津了,反正現在她也沒麵條,這個魚丸湯倒是可以先安排上,反正材料齊全,酸菜可以和徐嬸買,就是可惜沒豆腐和豆皮。


    楊可可和徐嬸也被她的描述勾得饞蟲都出來了,蘇暖暖現在也是魚丸上頭,各種吃法持續冒出,她嘴上也跟著持續輸出安利:“要是嫌煮湯炒菜麻煩,還能直接把魚丸串成串,坐在火堆旁烤來吃,烤到表皮微焦,撒上辣椒麵、花椒粉,什麽撒料都成,一口一個也是又香又鮮。


    或者過年時炸丸子一起把魚丸也炸了,不管幹吃還是拌醬都能吃,還有不想炒菜時直接一鍋水燒開下魚丸和白菜或蘿卜,隻是撒點鹽湯就很鮮了,趁著湯還熱著撈一勺到飯裏又得一碗湯燙飯,這麽吃粗糧也不剌嗓子,這不比大碴子粥香。”


    末了她感歎一句:“真香。”


    然後就直接和徐嬸說:“徐嬸,待會兒我想跟你買一小顆酸菜。”其實她知道的菜譜用的是南方酸菜,也不知道北方酸菜會怎麽樣,但也沒得挑,就這樣湊合著吃吧,反正她也不是什麽專業廚師或食評家。”


    她這句話把被她描述帶飛的徐嬸和楊可可喚回神,“誒,好,”然後又不好意思地問她,“蘇知青啊,那個魚丸怎麽做?和肉丸子差不多?”


    也是蘇暖暖前麵都說了這麽多菜譜了,徐嬸才敢問的,不然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問,誰知道這是不是什麽秘方,要在以前那可是別人家吃飯的家夥。


    “很簡單的,把淨魚肉剁成魚蓉,在裏頭加蔥薑水、鹽、蛋清、味精、豬油,然後順著一個方向攪,攪打上勁,如果不嫌麻煩最好把魚蓉再過篩一遍弄得細膩,這樣做出的丸子會很彈,不過也可以加澱粉讓丸子變彈,


    最後鍋裏放水小火燒到要沸不沸到狀態,把剛剛攪拌的糊擠出一個個圓子到水裏就好了。”蘇暖暖不藏私,把自己記得的步驟說出來。


    然後又想起還有夾心的魚丸,就補充,“還可以做夾心的,調好肉餡搓成很小的肉丸凍硬,在擠魚丸的時候把肉餡包進去再下鍋,就成包心魚丸了。


    不過做魚丸最好用新鮮宰殺的魚,這樣做出的魚丸才不會腥。”


    徐嬸連連點頭,“好好,我記住了,沒想到一個魚丸這麽多搞頭,也沒想到蘇知青你懂的真多。”


    “看的雜書多了就知道了,我這是理論豐富,說得頭頭是道,等動手就各種出錯。”蘇暖暖尷尬。


    “誰不是剛上手就會的,你至少還知道不少,哪像我就會一些家常菜,咱大隊幾乎家家都會做。”徐嬸誇道。


    蘇暖暖回誇,“徐嬸也很厲害,我這不過占了信息優勢,也就嘴上厲害,而且徐嬸不知道也有南北地理差異的關係,如果徐嬸在我們那肯定也會不少。”


    這是蘇暖暖的真心話和實話,除了南北飲食差距,還有後世信息大爆炸的關係,無論什麽菜譜上網一搜一大把,區別隻是有沒有那個實踐的行動力和做出成品的能力。


    兩人商業互誇了一把,都開心了,楊可可也在旁邊調侃,“可以了,你倆都厲害,行了吧。”


    三人相視,都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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