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鍾的人品很好,但是酒品不咋行,所以每次喝酒我們都會適當的控製這丫頭,隻不過今天的我剛好大病初愈,於揚一個人實在獨木難支也就隻能任由她發揮成現在這樣。


    “老薑,你為什麽不能喜歡我呢?”小鍾趴在老薑的懷裏,手指緩緩的從他的側臉撫摸下去,顴骨、鼻梁、嘴唇,食指輕輕的在唇瓣上摩挲,“看著好好親哦。”


    “想親麽?”老薑蠱惑的聲音低沉喑啞,像極了暗夜裏的魑魅,誘惑著他的禮物。


    “我擦。”我跟於揚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手裏的瓜頓覺不香了。


    “想。”小鍾傻笑著,手繼續向下,手指觸碰到了老薑的喉結,緊接著便直接親了上去,老薑抿了一下唇,喉結上下浮動,嘴唇離開喉結的那一刻,老薑的耳朵紅的好像是要滴血。


    “還想親麽?”老薑低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兒,他的眼眸裏似乎蘊藏著驚濤駭浪,眼睛半眯著,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嘴唇。


    “想。”小鍾迷懵的說道。


    “親哪?”老薑繼續蠱惑著。


    “這裏。”小鍾的手指輕輕點著老薑的嘴唇,一下又一下。


    “那你應該叫我什麽?”老薑輕舔嘴唇,那聲音仿佛給人下了蠱,他右手扶著小鍾的腰,左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摩挲小鍾的唇瓣,眼睛半眯著盯著眼前姑娘的嘴唇。


    “老薑……”小鍾的聲音帶著點喝了酒的醉意,聲帶被打了玻尿酸,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叫聲老公來聽聽。”老薑繼續低聲蠱惑著。


    “不,不能叫老公。”小鍾雙手環住老薑的脖子,將自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糯糯的說道。


    “乖,叫老公。”老薑輕輕吻了一下小鍾的額頭


    “老薑……”小鍾瑟縮了下,繼續靠在他肩膀。


    “乖,叫什麽。”老薑又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老薑……”小鍾輕笑了一下又往後縮了縮。


    “乖,再說一遍叫什麽。”這次老薑將她的手從脖子處拿了下來,小鍾被這一下弄得有些迷茫,想再伸出手去搭老薑的肩膀,但被躲開了,隻好靠在一旁的牆上。


    “嗯,老公?”小鍾輕輕的說道,小嘴抿著,眼神迷離抬頭看向對麵的人傻乎乎的扯著嘴角。


    “再叫一遍。”老薑滿眼溫柔,嘴角帶笑的看著眼前人,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老公,唔……”小鍾剛說完,老薑抓著她的脖子將她拉到自己麵前,直接吻了上去,小鍾的手下意識抓著老薑的袖子,老薑將手移到小鍾的後腦勺,好像是要把小鍾腦袋裏的空氣都吸進去。


    良久,他們還在努力的將彼此融到自己的溫柔裏。


    一旁的我,哢吧一下掰斷了手裏啃剩的西瓜皮,默默拿起第二塊西瓜,若有所思,“你說,小鍾會不會缺氧。”


    “她這應該會換氣吧。”於揚也咬了一口西瓜。


    “你說,還會有下文兒麽?”我也咬了一口,慢慢的嚼著。


    “那好像超綱了,不屬於命題作文的範疇。”於揚吃著西瓜叨咕著。


    “限製級小說?”我拿起一根魷魚,想了想剛準備要咬一口,結果就被於揚給拿走了,“誒你看戲吃瓜,吃我魷魚幹啥?”


    “這玩意兒油大,你這肚子夠嗆能裝這二兩香油。”於揚直接把魷魚全塞進了嘴裏。“你說往下限製級,咱倆是不是得衝個會員。”


    “我覺得是不是可以錄個視頻。”我小聲說。


    “等他倆婚禮的時候放上?也行哈。”於揚嚼著魷魚有點費勁,看著好像是塞牙,他隨手拿出手機打開錄像。


    “不,我想等他倆四十多的時候給他倆看。”我也摩拳擦掌,準備拿手機錄一下子。


    “為啥。”他側頭看向我。


    “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都得做半宿……”我又拿起一塊西瓜,一口咬了下去。


    “還得是你啊!”於揚一個大拇指就給我立那了。


    “誒,不對,你剛才是不是罵我是狗。”我轉頭惡狠狠的看著他。


    他倆手一攤,“我無辜啊,我啥時候罵了。”


    “你不無辜,你死有餘辜,你不知道打小就有句話叫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麽!”我騰出手,狠狠的給了他一撇子。


    我倆這邊吵的火熱,那邊戰況由原來的激烈,變成了緩衝,終於算是停止了。


    老薑看了看我倆這打的不可開交,懶散的向後一靠,抱著已經被親迷糊的小鍾看著我倆。


    等我倆回神,老薑已經看半天了。


    “好看麽?”於揚瞥了他一眼,伸手又撈了一根板筋。


    “這話不得我問你麽?”老薑回問道。


    “啥就問我啊?跟我啥關係?”於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翻了個白眼懟了他一下,又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已經神遊太虛的小鍾,於揚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笑了笑,“哎呀,你這話嘮的,那指定是好看啊,要不你倆再來一回合?”


    “自己找對象親去,看我們幹什麽?一對單身狗。”老薑的話狠狠刺痛了我倆幼小的心靈,化悲憤為食量,我倆又幹了好幾塊大塊肉。


    “你倆真是,一個竹馬沒長嘴,一個天降不伸腿。”老薑別有深意的看著我,我有些發毛,又拿起了個西瓜準備往嘴裏塞,他伸手摁住了西瓜盤子,“你吃幾個了,自己沒點數?”


    “竹馬失算了。”於揚的聲音很平靜帶著點遺憾和無奈,我縮回手,默默連灌了兩口米酒。


    ……


    酒足飯飽,適合回家睡覺,小鍾睡死過去,老薑把她放在後座和我一起,於揚則叫了個代駕,回了酒店。


    車上,我將喝的不省人事的她靠在肩膀上默默嘟噥,“咱也不知道幾兩肉給喝成這樣。”


    老薑車開的很穩,小鍾又是那種撒潑打滾就一會兒的人,這會兒倒也老實。


    “你和於揚?”老薑的話說了一半,我沒搭茬,隻是坐在那裏看著窗外,可能感受到我的避而不談,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能問出那句話,歎了口氣。


    “你倆準備啥時候扯證?”我通過後視鏡看著駕駛座上的他。


    “三年孝期過了的吧。”老薑右拐進了地下車庫,將車子停下開著空調,沒張羅上樓,隻是坐在車裏沒動地方。


    車停了,我伸手摳門把手,發現還鎖著,挑挑眉,“咋又要搞一輪坦白局?”


    “算了,走吧。”他開門下車,把小鍾抱了下來,小鍾也是睡得死整個人都是軟塌塌的,搭上那棕褐色的小裙子,好像是一坨什麽東西被老薑抱在懷裏,思及此我扯了扯嘴角。


    小鍾被老薑抱回了自己家,我想了想,剛準備提步跟進去,結果就被老薑一個隨手關門攔在了門外,我看著好懸砸到鼻尖的門板,瞪著雙眼一臉懵逼。


    “老薑,我還沒進屋呢?”我開了指紋鎖,在門口直衝老薑。


    “哦,我以為你進來了,這不用你了,回去吧。”老薑淡淡的回道。


    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我摸了摸鼻子,上麵有層灰……


    我在自家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想了想實在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不過晚上吃的倒是有些積食,就抬腿下樓去小區裏走一走。


    剛走完半圈就被老薑一個電話喊了回來,進了臥室就發現遍地狼藉……


    “人家滾床單,你倆滾被罩,這麽激烈的麽,被罩都卷這樣了?”我捂著嘴瞪大眼睛,竊笑的看著,被罩被卷成一團扔到地上,床上那位四仰八叉的斜躺著。


    “你瞎啊,她喝那樣不得吐麽,”老薑狠狠照我腦門給了一下,“收收你那沒用的心思,去幫我把那被罩扔洗衣機裏,然後把她衣服換了。”


    “我就說嘛,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啥也不是。”我不怕死的來了一句,在他腳沒抬起來踢我之前,我抱著床單衝向了衛生間,末了還扔下一句,“不是你倆都那麽熟了,換個衣服不至於這麽矯情吧。”


    “次臥有衣服,你給她換一下。”老薑沒理我,隻是拿毛巾給小鍾卸著妝。


    我把他攆出去找衣服,自己給這姑娘卸妝,她喝到半死不活的時候是最省心的,老老實實的讓人扒拉。


    幫忙換好衣服,老薑就把我攆了回去,我回頭叮囑他,人家喝完酒,別趁人之危,氣得他照我腦袋又給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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