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至今,薑章帶的多。


    何樂帶的少,近乎沒帶過。


    這也是為何薑母對她意見頗大的原因,她指責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三個月不到給孩子斷了奶,夜間哭的撕心裂肺也不心疼。


    直至後來,她與薑章鬧離婚,徹底搬離此處。


    婆媳之間的關係逐漸白熱化。


    薑母指責她不是一個好母親。


    情有可原,所以,她承認。


    可薑章也不見得是一個好丈夫。


    嬰兒房內,何樂抱著小家夥玩鬧。


    樓下,薑章坐在餐室裏看著傭人將何樂帶來的禮品歸類放好。


    目光落在些許玩具上,目光柔了柔。


    一歲半的孩子,不好帶,何樂帶著孩子坐在地毯上,,起先乖得很,抱著奶瓶自顧自的喝了半瓶水,也無須人拿著奶瓶。


    過了半晌,便開始哼哼唧唧的往她身上蹭,眼下,小家夥的語言也隻僅限於在喊人這件事兒上,待他抱著何樂哼哼唧唧蹭了半晌之後見人無動作,席地而坐,放聲大哭起來。


    那哭聲,驚天動地。


    最起碼何樂如此認為。


    她哄著,無奈小家夥不買賬,而後,何樂沒辦法,將小家夥抱起來打開房門,高喊薑章。


    一聲賽過一聲。


    本是在廚房慢條斯理吃飯的人,伸手擱下筷子,迎著兒子的哭喊聲中疾步跨上了樓梯。


    大抵是跟著薑章的時間久,這人,哭的及其傷心,跟別人打了似的。


    哭就罷了,一邊哭一邊喊爸爸是什麽意思?


    何樂麵色不大好看。


    以往在家,有月嫂有阿姨。


    後來離婚,每次將孩子送到公寓時,薑章也會帶著月嫂阿姨一起去,是以,她的主要工作是陪玩兒,如同今日這般,時隔四個月之後頭一次見。


    小孩子,一日一個樣,講究的很。


    何樂也不敢亂動。


    薑章伸手將小家夥抱過去,輕哄了兩聲,而後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潛意識的伸手摸了摸何樂的頭發,似是寬慰道了句:“沒事。”


    抱著孩子放在嬰兒床,熟練的打開尿不濕,恩、知曉原由了。


    薑章是又好氣又好笑,數落了小家夥一聲:“拉個粑粑也能讓你哭成這樣,臭毛病。”


    說是如此說,但到底還是抱著孩子進了嬰兒房裏攜帶著的小浴室裏。


    何樂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總覺得,稍有些融不入這個環境中。


    正想著是否要轉身離開,隻聽衛生間一聲輕喚響起:“樂樂、台麵上有一次性麵巾紙,抽兩張過來。”


    他吩咐她,似也是輕車熟路,且還告知了位置。


    何樂照做。


    抽了兩張一次性麵巾紙過進衛生間,薑章正抱著孩子用溫水清洗。


    接過她遞過來的麵巾紙,隨意在道了句:“拿個尿不濕來,在第二個櫃子下麵。”


    她又轉身,照做。


    在過來,遞給薑章,見他抱著孩子萬分熟練的將尿不濕給小家夥穿好,且還拍了拍人家的屁股,輕輕道了句:“臭家夥。”


    薑章的氣質,不輸娛樂圈的演藝明星,何樂一直覺得,這人身上帶著一股子溫暖的安全感,足夠令人信任,她想,興許與醫生這個職業有關。


    薑章伸手將孩子遞給何樂,輕聲道:“該睡了,哄哄。”


    “我不會,”何樂開口,直言自己沒這個本事。


    薑章倒也不言語,低眸看了眼衛生間地麵上的一堆爛攤子,好似在說,你來收拾,我去哄?


    何樂語塞了,抿了抿唇,老老實實抱著孩子轉身出了衛生間。


    隨後,響起了輕言細語聲。


    薑章呢?


    他站在衛生間,盯著地上的一堆爛攤子,雙手叉腰,無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似是認命般動手收拾。


    ------磨山-------


    周讓站在安隅書房裏,將一份文件遞給安隅,那裏麵有關於今日宴會場的所有來賓。


    不重要的,自動被省去。


    重要的,全部都歸類到了一起。


    包括這人的人際關係,複雜的關係網,以及家族之間的往來與動向。


    安隅靜靜翻著,而後、翻到了薑章,那個心髒科的醫生。


    她很好奇,薑章會在徐紹寒的邀請之列。


    而後,伸手,將手中文件放在桌麵上,點了點薑章的名字,周讓為其答疑解惑:“薑家早年間是做jun工產品起家的,但這方麵的產業都較為低調,首都做的最大的jun製品企業,薑家排第一,因著薑老爺子早年間是隊裏出去的,對下輩的要求較高,對國家也有很深厚的情懷,他們家,口碑、人品、在首都都屬上層。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方麵,被她們無形中給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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