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瑤瑤打量著,牛靛分給她的洞穴。


    洞裏有很好聞的草藥香,白司晨的傷,在這裏養著肯定更好一些。


    但她晚上還答應了白厭那個小鬼,要給他做飯。


    隻她一個人回去,那小子看不到白司晨恐怕不會進洞。


    獸世的幼崽早熟,不能真的把白厭當三歲小孩來看待。


    這三年原主給白厭折磨的也很慘,雖然當著白司晨的麵上會收斂幾分,但白司晨為了保護那顆雌蛋,也是乖乖當奴隸的樣子。


    而且因為她這個討人厭的母雌,村裏人基本也沒什麽人給他好臉色。


    所以白厭,過的比部落裏的孤兒獸還要慘。


    “這是哪裏?”一道如同清泉的聲音響起。


    聲音好聽到,喬瑤瑤感覺自己的靈魂深處,被天使吻過了一般。


    “你...你給我治傷了?”


    被天使吻過的聲帶再次發出震動,將喬瑤瑤從神我狀態拉了出來。


    她望向一臉疑惑的男人。


    男人的聲音和記憶裏曖昧話語重合。


    原主是有點變態和小癖好的,所以她和白司晨的每次交流,喬瑤瑤繼承記憶以後都不太好意思去想。


    “嗯,是我把你送來了巫醫這裏。”


    功勞還是要趕緊認下的。


    喬瑤瑤回答的非常肯定,看向男人的眼神也帶著和善。


    白司晨超長的睫毛眨了眨,避開女人的目光,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閃爍著。


    這蛇蠍女人,竟然肯救他?


    還對他笑的這麽恐怖。


    為了什麽?難道是花垣獸的蛋,她還沒拿到嗎。


    也是,為了躲避花垣獸,他將蛋埋在了森林裏。


    如果是這樣,他一定要先想辦法活下來,讓她答應多抱雌蛋一段時間,在把花垣獸的蛋交給她。


    “謝謝,咳——”


    男人的嘴角湧出暗紅的鮮血。


    染紅了那俊美無雙的下半張臉。


    喬瑤瑤這笑著點頭,就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吐血嚇了一跳。


    她慌亂的站起來,拿過一旁的白色獸皮,就給男人擦拭起來。


    可,她越擦,男人吐的就更厲害。


    血染紅了獸皮,慢慢染紅了她的雙手,喬瑤瑤一下子慌了起來,“你忍忍,我這就去給你叫醫生!”


    “你別有事啊,我...我。”


    喬瑤瑤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吐血不止,她想出去找人求救,可根本不敢離開,就怕白司晨一口血倒流回去,給嗆死了。


    相比她的慌亂,吐血不止的白司晨其實狀態要好的多。


    他半眯著眼睛,掩藏著眸子裏的冷淡。


    吐出來的是他肚子裏的淤血,他是孤兒獸,能活到現在,除了他一直隱藏的龍馬族力量,都是靠一場場戰鬥拚殺出來的。


    像這種被打到重傷,內髒出血嚴重,對他來說不過家常便飯,吐完就好了。


    唯一讓他吃驚的是,喬瑤瑤那個平常有需求的時候,用各種手段威脅他,讓他用最屈辱的姿勢服侍她,沒有需求時,連他進洞穴都會破口大罵的惡毒女人。


    此刻竟然會抱著他的上半身,用極為珍貴的白色獸皮,給他擦拭。


    最詭異的是,她竟然好像急的快哭了。


    白司晨在心裏冷哼一下,滅族之恨,父母慘死,他背負著龍馬族最後的血脈延續,為了隱藏下去,扮演好一個沒用的馬族,他一直在這個小部落裏裝的溫和良善。


    卻因為一次善良,落在了這個女人手裏。


    什麽伴侶契約,他都有辦法手割了去,但卻在他準備離開青草部落時,這個女人懷孕了。


    龍馬族很難受孕,必須要父母雙方極度靈魂契合,而且要獸神認可兩人良善的靈魂,降下神力庇佑,才有可能受孕。


    良善?他嗎?


    從父母受不了那些致命傷帶來的折磨,最後選擇命喪凶獸之口那日起,他就絕不可能良善了,他一定要讓那些人和他的族人父母一樣,痛苦無助的死去。


    至於這個女人,不說以前,就在和他結契以後,做出的惡毒事情一件又一件。


    好像她活著,就是為了禍害所有人一樣。


    可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幼崽氣息,騙不了人。


    竟然還有一顆雌性獸蛋!


    要知道,龍馬族的雌性,天生自帶神力。


    並且龍馬族幼崽多雄性,雌性一般一代族人裏,才會降生兩三個。


    那是他們天生的族長或巫師。


    所以為了幼崽,他妥協了,他原想等幼崽大一點,他將傳承記憶移交以後,至少不管未來,他會與那些人廝殺成什麽樣子,龍馬族的血脈他至少保住了。


    但這個女人,折磨人的法子,是越來越多了。


    白司晨慢慢吐完最後一口血。


    慢慢的睜開眼睛,轉頭看向一臉崩潰的喬瑤瑤。


    此刻就算他惡心的想吐,可為了活下去,他活著幼崽才能活下去,他隻能先委曲求全了。


    等到雌崽破殼,不再需要母雌的力量,他一定會在走之前殺了這個女人,不給幼崽以後留麻煩。


    他語氣卑微的祈求道:


    “對不起,我一時沒控製住,我不是有意弄髒你的獸皮還有手的。能不能等我身體好一點了,在懲罰我。”


    “???”


    喬瑤瑤被男人可憐的模樣驚呆了,多年來的道德觀壓製著她,想讓眼前男人更加卑微一些,最好跪下給她把手舔幹淨的暴虐心思。


    她趕緊將男人放平到床上,起身去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塊黃色獸皮,將自己的手擦幹淨。


    又找了一塊白色的獸皮,走向白司晨。


    洞裏的資源都是牛靛給她留的,說是她的生活物資,並且提醒她,如果不夠,可以提前和他說,他們巫醫很富裕。


    所以不要去偷,偷盜這種事情,是會被獸神不喜的。


    不過在這裏,白色的獸皮不多,所以很珍貴。


    因為在草原,白色獸類很少,隻有一種山橫獸,有點像巨型綿羊的一種獸,因為不好惹,加上數量少,白色獸皮就更稀有了。


    也是草原的緣故,就連這裏的獸人白色也比較少。


    獸人死後,體內的獸神之力消散,屍體是不會保持獸形的,所以就算獸人想食用同類,也得不到獸皮。


    喬瑤瑤也知道白色獸皮珍貴,但她就是覺得,給白司晨得用最好的。


    沒有便罷了,有的話,她實在不忍心在欺負那個可憐的男人了。


    白色的獸皮,在觸碰到男人下巴的一瞬間,男人的身子抖了抖,他害怕的看向喬瑤瑤,拒絕的移開頭。


    可憐的看向喬瑤瑤,隻希望喚起她一絲的善良。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養好身體,就會去為你偷來花垣獸的蛋,求你。”


    喬瑤瑤知道原主給男人造成的心理陰影,也沒多解釋什麽。


    直接將男人的頭掰正,一點一點擦拭著男人臉上和胸口處的血跡。


    “我隻是想幫你把血跡擦幹淨,沒有想傷害你。”


    事實大於一切話語。


    女人溫柔的動作,雖然讓白司晨心中疑惑,但見她沒有其他行動,他也就乖乖聽話了。


    甚至把身體往前送了送,極盡討好道:


    “謝謝主人。”


    喬瑤瑤的手一頓,哈?


    然後想到原主對男人做的事情,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渾身瞬間就燙了起來。


    她強忍著羞澀,將血跡擦完,匆匆站起身,“你...我...你以後別這麽叫我了,我去找醫生,不是,我去找巫醫過來,給你看看。”


    說完,她沒敢再去看男人那張,明明有兩道疤,卻美的讓人心跳加速的臉。


    真是奇怪!


    這男人沒睜眼的時候,也是帥的。


    但一睜開眼,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在那樣一張絕世出塵的臉上眨啊眨,簡直勾人的要命。


    這張臉,別說原主忍不住要和他做恨,就算是她也招架不住啊!


    白司晨看著有些局促逃走的喬瑤瑤,臉上的可憐瞬間消失,冷漠的眸子裏滿是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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