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言整日顛鍋,顛到手腳發麻,但依舊覺得很幸福。畢竟,她的荷包肉眼可見地鼓了起來,這可都是實打實的績效啊!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得意忘形了,因為她連出入公主府都不躲躲藏藏了。


    “這位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譚言實在不敢回頭,但避而不見更顯可疑。


    想了想,她隻得轉身,低著頭卑微地說,“奴婢小家出身,未曾見過殿下。”


    “你都沒抬頭看過我,又怎的知道我是殿下?”


    好嘛,早知道就不教他這麽麽多了,現世報了屬於是!


    “奴婢曾遠遠聽過殿下的聲音,一直不敢忘懷。”


    有點勉強了,但譚言還是希望他不會察覺。


    “抬起頭吧!”


    譚言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站在旁邊的穿書女突然出聲,“殿下,您不是打算帶我去見公主殿下嗎?”


    話落,太子立時忘了讓譚言抬頭這件事,更顧不得叫她起身,帶著女主就進了公主府。


    譚言瞥見他們離去的身影,心下滿意,“好好好,不愧是我培養的戀愛腦!”


    確定他們走遠後,她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泄氣般癱坐在地上。


    這樣下去可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她之後還要繼續掌勺,總不能老戴著麵紗。


    “係統,你有建議嗎?”


    “我之前過搜集資料,發現古代有一種被稱為‘易容術’的神奇術法。”


    “我要是想讓你告訴我去那裏學這種神奇術法,”譚言陰陽怪氣地學習它冷冰的語氣,“是不是還得用掉一次上帝視角的機會呀?”


    “是的!”係統公事公辦。


    譚言冷哼一聲,轉而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突然,她靈光一閃,“有了!”


    ***


    當天晚上,譚言囑咐過寶月樓的眾人後,去了京城有名的紅樓。


    青樓裏全是貌美如花的美女姐姐,那這紅樓裏自然都是些身段好、長相佳的帥氣哥哥。


    為什麽不選擇更會裝扮的紅樓?自然是擔心女扮男裝會被人注意到。


    去青樓也是“無奈之舉”啊,譚言邊想邊流口水。


    她早就聽聞,青樓有一個長相陰柔、精通琴棋書畫的小倌。


    以前,她帶著太子整日在這京城見識民生民情,自然也沒少了逗貓遛狗之類的混賬事,但賭坊、妓院這類地方,她可不敢帶著太子去轉悠,萬一太子性情突變,譚言可不敢想象自己會受到何種懲罰。


    譚言覺得自己壓抑了這麽久,這些都是她應得的!


    不不不,怎麽能這麽想呢?她可是來這裏學習化妝術的!


    ***


    “呦,姑娘,第一次來吧?有沒有認識的人?”


    譚言剛進去,一個妝容精致的媽媽就攔住了她。


    她愣神了一會,又退出去看了一眼牌匾,確定自己沒去錯地方。


    那個媽媽對她的行為見怪不怪,立即出聲解釋,“哎呀,姑娘,您沒走錯,這確確實實是紅樓。”


    譚言鎮靜下來,再次鼓起勇氣跟她進去,順手給出一錠銀子,“我要長廝!”


    她早就打聽好了那個小倌的名字。


    媽媽看到銀子兩眼發光,但表情卻顯得有些為難,“這位姑娘,長廝今天晚上已經被定出去了。”


    “得,我眼光還挺好。”譚言無奈,又加了兩錠銀子。“現在可以了嗎?”


    “姑娘,三樓客房請,我這就去給您叫人。”


    果然,無論在什麽時候,金錢開路最好用!


    等到紅樓媽媽遠去後,譚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女人似乎沒說清楚是哪個房間。


    無奈之下,她一人去了三樓,見四下無人,趴在每個房間門口聽了聽。


    最後,她麵紅耳赤地選了一個沒人的房間,手腳發麻地走了進去。


    坐下緩了一會後,她開始打量這個地方。


    不得不說,這地方是真有格調!


    聽見細細的水流聲,譚言繞著屏風走到後麵,看見這裏居然有一個流動的溫泉,白玉裝飾,金器遍布,看得人眼花繚亂。她鄙視了一番房間主人的審美,伸手試探了一下水溫,發現觸手溫潤,好像一塊玉似的。


    雖然很心動,但想到一會長廝要來,她隻得打消了自己跳進去享受的想法。


    譚言等了一會,但始終沒人進來,打開房門探出腦袋觀察,也沒看見有人靠近。


    無聊之下,她從桌上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嗯?


    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譚言心下思量,“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酒,要是能和那個媽媽商量一下得到秘方就好了,到時候,我就能在自己酒樓出售。”


    她越想越興奮,不知不覺就喝光了一壺酒。


    這酒一開始沒什麽感覺,但喝多了以後,酒勁就上頭了。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房門外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一個歡快一個沉穩。


    “您來了?房間已經打掃過了。”


    沒想到,這紅樓的媽媽對自己的小倌這樣客氣啊,也難怪人家日進鬥金呢。


    很可惜的是,她今天是無福得見這小倌真顏了。


    她越想,腦子越混亂。


    在她徹底暈過去前,有人把她擁入懷裏。


    沒想到這個小倌身材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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