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被侯爺裴騂哄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這個負心漢,倒是說得好聽。


    呸!她再也不會相信男人!


    隻能把他當成個暖床的玩意!


    玩玩罷了!


    雖然,心上這麽暗恨!


    但是,看著裴騂去接侯夫人回來,走得比跑得還快,又忍不住憂心,對著他背影暗罵了聲:


    “呸!老不死的,跑那麽快也不怕摔壞了你!”


    遠在府邸門外的裴騂聞言,笑得齜牙咧嘴,往府邸回了句:“心肝放心,老夫還老當益壯……


    定不會讓你守寡晚年!”


    他居然還有心思笑,還有心思逗弄她?


    小桃,被他看的心噗通一跳,瞥過臉去、


    低聲嬌嗔:“哼…!是才好,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完,不再看裴騂一眼,低頭碎步跑了回去。


    不過,沒忘記讓自己新買的貼身婢女,將裴騂剛送她的珠寶,一件不少,讓人送去月季居、


    給了薑珝嫤。


    還說明了來意。


    薑珝嫤這邊才剛風塵仆仆跟邵珈辰回到了大理寺。


    一滴汗沒擦,就忙不停地往先前關押侯夫人的牢去。


    想知道,侯夫人是用什麽法子,讓人將她從大理去地牢救出去。


    不過,在見到地牢空蕩蕩時,薑珝嫤還是有一瞬的不敢相信,攥緊的拳頭早已泛白。


    邵珈辰一回來,則就開始了勃然大怒、


    他脖頸間青筋暴起,轉頭死死盯著副將,聲色俱厲道:


    “怎麽回事?大理寺重兵把守,怎會如此輕易就讓人劫了人犯!


    長公主又怎敢這般肆意妄為?”


    副將嚇得頭都快埋進胸口,囁嚅著解釋幾句。


    邵珈辰,頓了頓胸膛劇烈起伏,深吸一口氣,繼續聲色俱厲吼道:


    “即刻送信入宮中,調派人手,務必把這事來龍去脈到個清楚,一絲細節都不許放過!


    稟報皇上,不必說明是長公主,隻說大理寺犯人被人劫走,丟了犯人、


    大理寺卿自當負荊請罪!


    哼,還要邊去宮中,邊道明緣由,本官要昭告皇上和天下人,大理寺從不關押無罪的犯人!


    本官倒要看看,長公主此番行徑,是仗了誰的勢!”


    副將聽得指令,腦袋如搗蒜般連連點頭,忙不迭應下,嘴裏說著“是,大人”,


    而後躬身快速退去安排諸事,鞋底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聲響。


    一刻也不敢耽擱,生怕觸了這盛怒之下邵大人的黴頭


    剛開始邵珈辰還沒想到,以退為進,逼皇上開皇審的方法。


    是在剛剛回來的路上、


    看到一輛渾身黃金底,黃燦燦的馬車,在長安道上,奪目耀眼,這才讓他想到。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布公天下,開皇審,讓皇上和權勢人、


    在流言和,全國在百姓欲求公正的威逼下……


    重新開審!


    至於,那輛突然出現的黃金馬車……


    邵珈辰覺得,如果不是巧合出現,而是對他的刻意提醒?


    能這般精明,步步算到之人,可謂高人一籌……


    此刻還在擔心他看不到那輛馬車的主人,裴軼淵:“……”


    林殊:“主子,邵大人已經回大理寺了,您確定不用屬下繼續開著這輛馬車轉悠?!”


    邵大人,隻看了一遍,真的能看懂您的用意?!


    “回去!不會說話,就住嘴!


    他不瞎就能看到!”


    要不是為了,薑珝嫤,別說轉一次,就是坐一坐,瞟一眼裴軼淵都懶得!


    換句話說就是:求他都不會幹這種免費功夫!


    又想到,他的裴世子之位,也是時候,該跟陛下道一句往上提一提了。


    京城朱雀大街車水馬龍,一輛金燦燦的華麗馬車緩緩前行,四匹毛色油亮、體魄矯健的良駒穩步踏蹄、


    馬鬃隨風輕拂,似與韁繩一同牽係著車內的乾坤。


    車簾輕掀,露出裴軼淵的半張麵龐,劍眉星目,眼眸深邃仿若幽淵,幽暗中藏著洞悉世情的睿智光芒、


    隻淡淡一掃街道景象,便似將市井萬象盡收眼底、剖析分明。


    鼻梁高挺,線條剛硬,仿若峻嶺,彰顯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果敢。


    薄唇微抿,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那笑並非玩鬧之態,而是胸有成竹者獨有的從容。


    原本,裴軼淵已經前腳準備踏上回裴府的馬車,後腳想到,不幫這個忙,薑珝嫤和邵珈辰就扯個不清!


    這才讓林殊折回頭,換了輛馬車。


    不過,此刻關於馬車的主人,邵珈辰還未有很多心思,繼續深究。


    隻是,想到先前答應了薑姑娘一定要公正嚴明,現在就讓自己在她麵前丟了那麽大臉麵……


    有一瞬被人打了一巴掌的感覺,讓他臉上火辣辣地疼,崩潰。


    也不知道,薑姑娘會不會覺得他沒用?


    邵珈辰此刻叫走副將乾扈後,還餘怒未消,目光轉向薑珝嫤、


    眼中怒火漸化為熾熱決心,語氣稍緩卻堅定:


    “還請薑姑娘放心,大理寺公平公正,必定會為薑姑娘取回公道。”


    即便此舉會徹底得罪皇上,邵珈辰在所不惜、


    反正他想掌權的緣由,都是為了讓天下有一處公正嚴明之所……


    他也可以保護,想保護,能保護的人。


    若無用,拿來做什麽?


    說罷,邵珈辰再次將目光熾烈映向了薑珝嫤……


    薑珝嫤正在深思邵珈辰的用意,發現他此舉確實高明……


    薑珝嫤聞道他跟自己說話、


    頓時微微頷首,神色欽佩:“邵大人此計高明,當下也唯有此法了,或能破這困局!


    說著,向他點頭示意,此計可行。


    她目光澄澈,透著信任與讚同。


    聞言,邵珈辰鬆了口氣,還好,她沒有看低或嫌棄自己。


    他雙手負在身後,身姿挺拔,神色凜然。


    “隻可惜了,臣當下還要進宮請罪,今日不能繼續陪薑姑娘喝茶、


    若有來日方便,珈辰自當親自上門向薑姑娘賠罪討杯茶喝!”


    薑珝嫤聞言,微微欠身,神色欽佩:“邵大人客氣了!


    說到茶水,此事還是珝嫤麻煩了大人、


    待來日,大人早日破案而歸,薑珝嫤自當設宴盛情為大人接風洗塵!”


    說畢,兩人沒寒暄幾句,邵珈辰便安排了馬車,送薑珝嫤回去、


    他自己則脫掉上衣,讓荊棘上的刺,紮到他的後背肉裏,由於他下半身還有服飾擋著、


    所以、


    薑珝嫤沒有看到他被荊棘刺到肉裏那一瞬間,從上流到下的鮮血淋漓、


    隻想到了他很痛,能擔萬夫之勇。


    同時,暗感歎了一句,若完成報仇,這世人無人可信,無人可嫁的話……


    大理寺卿,邵珈辰……


    或許,也是一個高明的選擇。


    想著,薑珝嫤放下了馬車上的窗簾,握了握拳頭。


    邵珈辰則在目送薑珝嫤坐離開後,獨自從大理寺一直背荊進宮請罪……


    一路上行人,熱議,側目,好奇探頭……


    日頭高懸,大理寺前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


    邵珈辰身著素白裏衣,麵龐緊繃,透著決然,雙手高舉過頭,將一襲滿是尖刺的荊棘藤緩緩披於背上、


    那荊棘瞬間紮入皮肉,血珠子一顆顆冒出來,洇紅了衣衫,他卻眉頭都不皺一下,穩穩背起荊條。


    身旁下屬麵露不忍與焦急,上前勸阻:“大人、


    這使不得,長公主勢大,咱們再尋別的法子,莫要如此糟踐自身!”


    邵珈辰目光堅毅,直視前方,沉聲道:


    “本官身為大理寺卿,職責所在,犯人從眼皮子底下被劫、


    自當請罪,以正大理寺之名,無需多言,閃開!”言罷,一走一跪匍匐出大理寺門檻。


    街道上百姓本熙熙攘攘,瞬間被這“背荊請罪”之景吸引,圍攏過來,交頭接耳聲此起彼伏。


    “這不是邵大人嗎?


    這怎麽回事?大理寺犯啥錯?咋要背荊請罪?”


    一挎著菜籃的老婦皺著眉,滿臉詫異,踮腳張望。


    “聽說是因為大理寺的犯人被劫,這可是天子腳下,什麽人竟這麽大膽?!”


    一青衫書生搖著折扇,神色故作深沉,可眼裏滿是探究的熱切。


    此時,裴軼淵的另一輛在附近路過,看著此景,磨了磨手中的檀木珠:


    冷道:“沒想到這邵珈辰,還有幾分骨氣。”


    裴軼淵換了馬車,也換了一襲肅色錦袍襯身,領口袖口以銀絲繡著大氣磅礴的飛鷹、


    京城長街,日光被街邊樓閣切割,灑落斑駁光影。


    他坐的這輛墨色馬車轆轆駛來,車身仿若巨獸,精鐵鑄就,鑲著暗沉的銀紋、


    在光影中時隱時現,神秘又透著肅殺。


    拉車的駿馬,通體烏黑,鬃毛飛揚如烈烈旌旗,四蹄刨地,每一步都踏出金石之響,好似裹挾著千軍萬馬的磅礴氣勢。


    車簾霍然掀開,他目光冷冽盯著路麵。


    他一襲暗色長袍,裹著緊實健碩的身軀,肌肉緊繃,似蘊含無窮力量,隨時能暴起撲殺。


    墨發束於腦後,幾縷碎發垂落額前,不羈中添幾分狂野。


    麵龐仿若刀刻,輪廓剛硬,濃眉斜飛入鬢,眉下雙眸恰似寒星,又冷冽如霜刃、


    幽深得不見底,隻隨意一掃,街邊眾人頓覺如墜冰窖,那目光似能穿透皮肉,直刺人心,叫人膽顫。


    身旁矮幾上,鋪展著京城布防圖,手指修長有力,沿著街巷脈絡緩緩挪移、


    不時輕點幾處要地,似在排布棋子、謀劃棋局,周遭的喧囂仿若隔世、


    在他的籌謀天地,於方寸馬車之中,決勝千裏之外,運籌帷幄之姿、


    仿若掌控全局的執棋人,任局勢變幻,皆在其算計之內,穩坐這移動“帷幄”,靜候風雲變幻時。


    結果,他話一落……


    林殊,就開始接話:“是!是!屬下這輩子就沒有見過像邵大人這般,當了官還君子風範這般強、


    以厚德載物的之人……”


    林殊誇起話來,滔滔不絕……


    話到一半,感覺後背有點涼……


    下一秒就被人從馬車前麵扔了下去。


    林殊:慘了!他這是忘了在誇邵大人前,先誇他們主子一句:


    他們主子是天底下最有君子風範之氣,處事大氣磅礴……殺伐果斷……


    比律法還公正嚴明……


    但是,此刻,被扔在地上……是不是有點晚?


    邵珈辰還跪在地上,目不斜視,脊背挺直,一步步走在石板路上,腳下血印淺淺、


    他似不覺疼痛,唯有緊攥的雙拳彰顯內心波瀾。


    人群越聚越多,嘈雜聲如沸水。


    忽然,一尖細嗓音拔高音量喊道:


    “那劫囚,聽聞,竟是長公主,墨沐澞所為!”


    這話一落,便恰似巨石砸入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


    “啥?那太上皇嫡女,長公主咋會幹這事,大理寺的犯人也敢劫?”


    一粗壯漢子瞪大了眼,滿臉不信,撓著頭嚷嚷。


    “噓,小點聲,長公主那可是金枝玉葉,咱可惹不起,不過這大理寺卿也著實可憐咯。”


    一婦人趕緊扯了扯漢子衣角,壓低聲音,眼神卻不住往邵珈辰那兒瞟,滿是憐憫。


    邵珈辰身形微微一滯,旋即繼續前行,嘴角浮起一抹堅韌的悲涼,低聲有詞:


    “…地牢被竊,犯人被劫,是本官監管不當…”


    血順著脊梁滑落,他的身影在眾人目光與議論聲中,漸行漸遠、


    似帶著孤注一擲的悲壯,朝著皇宮方向堅定而去。


    直到邊走邊跪,經過餛飩攤。


    烈日灼燒著石板路,邵珈辰背上荊條,鮮血已將衣衫浸透,結成暗紅色的痂塊,又被新湧出的血衝開。


    他每一步都邁得沉重,身軀顫抖,卻咬著牙在大理寺外直直跪下,膝蓋與滾燙地麵相觸,發出沉悶聲響。


    “邵大人,您這是何苦!”


    街邊賣餛飩的老者抹了把眼角,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


    往昔,他被無賴訛詐,險些傾家蕩產,是邵珈辰明察秋毫,還他清白,如今見恩人這般,心疼不已。


    邵珈辰額頭豆大汗珠滾落,混著血水淌下臉頰,他神色堅定,拱手謝過老者關心,而後膝行向前。


    百姓們自動讓出一條路,目光滿是敬重與憐惜,自發簇擁其後,隊伍如蜿蜒長龍。


    此時,天空忽地陰雲聚攏,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一憨厚青年,曾因邵珈辰洗刷冤屈,重獲新生,趕忙撐著傘衝到邵珈辰身旁,為他遮雨、


    手臂因激動微微顫抖:“大人,俺這條命都是您給的,不能讓您淋著。”


    邵珈辰仰頭,雨水濺在臉上,他眼中淚光閃爍,感激說道:


    “多謝鄉親,隻是珈辰乃陛下親禦大理寺卿,如今看管不當,罪有應得。


    請鄉親們勿要為本官多費口舌,免得惹禍上身。”


    邵珈辰越是這般說,百姓就越岔岔不平。


    這招以退則進,用得爐火純青。


    人群中有人高喊:“大人鐵麵無私,咱不能讓好人吃虧、


    定要,求皇上給個公道,不然我等一同領罪!”眾人紛紛附和,呼聲震天。


    邵珈辰繼續跪行,血水、雨水在地麵交織,百姓緊跟其後,神色憤然又堅毅、


    那架勢仿若洶湧浪潮,直逼皇宮,大有天子若不給公道交代,便要將這事鬧個天翻地覆、絕不善了之意。


    雨漸停歇,可陰雲依舊沉甸甸地壓在京城上空,邵珈辰背上的荊條被雨水泡得滑膩、


    血水混著雨水蜿蜒滴落在地,在青石板路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路”。


    百姓們簇擁著他,腳步雜遝,卻透著同仇敵愾的氣勢。


    行至皇宮朱紅大門前,禁衛軍見狀,立刻長槍一橫,為首的將領皺著眉,高聲嗬斥:


    “大膽,皇宮禁地,不得擅闖,速速退下!”


    百姓聞言眼神有了幾分懼色、但還毫無退意。


    尤其是曾受邵珈辰幫助的憨厚青年,在關鍵時刻攥緊了拳頭,挺身而出,高聲回道:


    “軍爺,邵大人一心為律法公正,犯人無端被劫,他背荊請罪、


    我們隻求皇上能給個公道說法,怎就成了擅闖?”


    邵珈辰抬起滿是泥水與血水的臉,虛弱卻懇切道:


    “煩請通稟陛下,大理寺卿邵珈辰,為獄中犯人被劫一事請罪、


    望陛下恩準徹查,還大理寺與律法尊嚴。”


    那將領麵露猶豫,目光在邵珈辰淒慘模樣和百姓激憤神情間遊移,終是派了人進宮通報。


    不多時,宮門緩緩開啟,出來一位公公,尖著嗓子宣道:


    “陛下有旨,邵珈辰進宮麵聖,其餘百姓,原地解散,或歸於家中、


    若大理寺卿之過是朝臣所為,聖上愛才如命,定然會重重處罰、


    為留邵大人一世英名,不受染指。”


    百姓們頓時嘩然,但是也知道天下威嚴不可侵犯,若是真大鬧,


    被陛下追究,說不定不用半盞茶功夫……


    他們就全都下地獄了。


    他們下沒事,就怕株連九族。


    不過,盡管太監話一出,還是有人不怕死地小嘟嚷道:


    “這這這?!我們能不能在外麵聽個結果,能大人安危、公道能否伸張!”


    眾人紛紛附和,群情激昂。


    邵珈辰也知道,此事鬧大確實不好,轉身,對著百姓拱手,神色動容:


    “諸位鄉親,珈辰多謝大家好意,陛下是天定天子,公正嚴明,既然宣召;


    定能還我大理寺清白,諸位且安心歸家等候。”


    說罷,他強撐起身,拖著步子走進宮門,每一步都似用盡全身力氣、


    脊梁依舊挺直,那被荊棘劃得皮開肉綻的背,宛如一麵寫滿不屈的旗。


    大殿之內,氣氛冷凝。


    皇帝高坐於那雕龍金鑾寶座之上,身姿筆挺,猶如巍峨山嶽,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敬畏的壓迫感。


    他身著明黃龍袍,袍上金絲繡線所織就的五爪金龍張牙舞爪,似要破壁騰空、


    每一片龍鱗都在殿中微光下閃爍著冷冽華光,仿若宣告著皇權至上。


    那張麵龐,不怒自威,劍眉斜飛入鬢,眼眸深邃如幽潭,幽暗中藏著洞察一切的銳利、


    隻輕輕一掃,便似能看穿人心底最隱秘的角落,叫人不敢與之對視,大臣們低垂著頭,邵珈辰更是伏地不敢稍動。


    皇帝高坐龍椅,麵色陰沉,審視著階下風骨硬朗的邵珈辰,良久,才開口:


    “邵卿家,你這是鬧的哪一出?!


    大理寺丟了犯人,你就這般興師動眾,讓百姓圍堵宮門?”


    皇帝氣勢逼人!


    他抬手扶了扶冕旒,珠串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在這寂靜大殿中卻如同洪鍾鳴響,聲聲敲在人心尖上。


    手指修長,指節分明,那隨意一動,卻似掌控著在場所有人的生死榮辱、


    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的矜貴與不容置疑的權威。


    邵珈辰佯裝知罪“撲通”跪地,伏地叩首,背上傷口扯動,疼得他身形一顫,卻仍朗聲道:


    “陛下,臣失職,犯人於重兵把守下被劫,罪無可恕。


    可大理寺素守律法公正,臣懇請陛下徹查,若不明不白,律法威嚴何存、


    臣願受罰,隻望此後大理寺辦案能再無阻礙。”


    皇帝手指輕叩扶手,沉思片刻,這時,一旁老臣出列,低聲奏道:


    “陛下,邵卿家向來剛正不阿,此次想必另有隱情,若不徹查,恐寒了臣子與百姓之心。”


    另一位大臣卻說:“邵大人,口口聲聲說那是犯人,可有證據,犯了何事?”


    皇帝目光犀利盯著他。


    邵珈辰拱手回話:“稟皇上,大理寺從不關押無罪之人,那囚犯檔案、


    臣已然讓人記錄在案,上麵還有相關證據。”


    邵珈辰不卑不亢回應。


    皇帝眯眼,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對著身邊太監下令,“很好!傳上來!”


    宮人接過證據和檔案……


    皇帝看得火冒三丈,一拍桌子!


    目光銳利:“傳長公主墨沐澞進宮!朕倒要看看,這劫囚之事,究竟是何人膽大妄為!”


    他一開口,聲音低沉醇厚,自喉間發出,雖語調平緩,卻裹挾著千鈞之力、


    每個字都似一道詔令,能定乾坤、決生死,在殿宇間悠悠回蕩、


    餘音久久不散,震懾著眾人靈魂,讓整個大殿籠罩在皇權的威嚴陰影之下。


    消息傳出宮外,百姓們交頭接耳,滿懷期待,皆盼著這場關乎律法公正的風波、


    能在這皇宮之內,有個光明磊落的了結,讓正義不受蒙塵,讓律法重綻鋒芒……


    最重要的,還是他們想知道,如果查出真的是長公主所為……


    陛下是會選擇包庇?還是會選擇站在維護大理寺卿正義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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