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總管從庫房取出那兩支人參後便邁著大步子往廚房奔去,侍女連忙跟在身後問道:“衛總管走那麽急做什麽?”


    衛總管見身後的侍女磨磨蹭蹭瞥了她一眼又道:“萍兒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侍女萍兒聽到他的話有一些不解起來,再一次跟上他又問道:“這話是何意?”


    “你見王爺之前有帶過受傷的姑娘回來了過嗎?神色還如此焦急。”


    她聽到衛總管的質問開始思考起來,笑了笑的確是沒有此事但還是不解隻能繼續問道:“什麽意思啊?奴婢比較笨,沒有理解總管大人的意思。”


    衛總管頓時有一些無語起來但還是耐心的解釋起來:“這說明什麽?”


    “說明王爺對這女子有意,她以後可能會成為是會成為王妃的,自然要謹慎對待了。”


    萍兒聽到這裏仿佛像是吃了個大瓜一般遲遲回不過神來,良久又突然道:“可是這位姑娘之前不是貴妃娘娘嗎?雖已和離但兩人之間也有過妯娌的關係,這傳出去是否有點……”


    見她難以啟齒說著,衛總管便明白了這意思又繼續道:“唐代李世民都能與自己父親的妃子在一起,這妯娌又算的了什麽。”


    “在說我也是跟在李王身邊大半輩子了,是該到成家的年齡了,否則更讓人說了閑話去。”


    侍女聽到這裏心裏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但是也隻能強裝不在意的樣子說的話卻充滿了醋意繼續道:“她現在可是罪臣之女,一直留在這裏會害了王爺的。”


    “你既知道便好,把嘴巴給我捂嚴實點,若是惹了李王不高興到時候我也沒法保你的。”


    總管似警告一般的語氣說完便迅速離開留下侍女,之後不管是參湯還是藥湯全部都由他親自守著看著容不得出半點差池一般。


    就連送湯也是親自往客房端去,一路上不敢停歇,剛進了屋便看到此刻李思辰早已經坐在一旁等候。


    他的發絲還微微滴著水珠看樣子是剛沐浴完便再一次往這邊來了,衛總管看到他後連忙帶笑上前道:“王爺,吳先生還在亭中等著呢,您先過去吧,我會看好這裏的。”


    李思辰拿過了托盤上的藥湯熟練的吹了吹,一旁的侍女見狀又將蘇晚瑾調整為半躺的姿勢,等確保藥湯溫和後便往嘴邊送去,到了第二勺到那湯藥便全部從嘴裏流了出來,他又拿起桌上托盤的白布擦拭起來,神色不禁蹙眉起來。


    “姑娘昏的厲害,連湯都都咽不下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要不叫吳先生來看看?”


    侍女小心翼翼的看著問道,餘光不斷的看著李思辰臉上的表情,生怕自己說出的話惹人不高興一般。


    李思辰不語,又拿起那碗藥湯一次次的重複喂著,漏出來便用布擦拭幹淨,衛總管看著他全程認真的神色還是有一些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您是對這姑娘有意嗎?”


    李思辰喂湯的手稍稍頓了下又繼續喂了起來,語氣卻顯得有一些平靜問他道:“如果你突然發現你身邊的親朋好友都對一位姑娘極其在意,你會好奇那女子會是何人嗎?”


    衛總管聽到這裏明顯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人既有如此的受歡迎繼續笑道:“自然好奇,不過能讓王爺身邊的人都有意的姑娘恐怕沒有吧。


    李王身邊的人不是皇親國戚也算的上是大官,高權勢的人什麽美女沒有見過,怎麽可能會隨便對一位姑娘有意呢,衛總管心裏想著臉上掛著笑不語。


    看著將那一碗藥湯耐心的喂完,雖然床上的人可能喝的還沒有漏的多但是也是哪怕能進食一點倒也是好的。


    李思辰又將碗拿給了衛總管後接過侍女拿過來的人參片將那人參片含入的嘴裏,隨後侍女又將她躺平下來後才先一步離開。


    “本王也不相信會有這種人,不過她確確實實的存在。”


    聽著李思辰的話語,衛總管便像是確信了一般心想著看樣子自己家王爺說的那位姑娘便就是躺在床上的人了。


    安頓好這一切後李思辰便往吳老那邊走去,便見吳老此刻已經坐下小酌起來,不一會兒那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斷的滴入池塘中發出清脆的響聲,聽到他走來的聲音吳老放下了酒盞看著亭外的雨一副悠閑的樣子道:“聽雨飲酒倒也算是一樁美事。”


    “總算舍得放下心過來了?”


    李思辰聽到他的話隻是笑了笑先是坐在了他的對麵才開口道:“畢竟受人相托,本王自然要盡心盡力。”


    “你最好是受人相托才這樣子。”


    吳老聽到他的話隻是勾了勾嘴角,有一些無言以對的感覺,又見他坐下後又從瓷瓶倒出一顆指甲大的藥丸吃了下去,吳老看他藥吃了後才問道:“這也是因為那位蘇姑娘?”


    李思辰搖了搖頭將白瓷瓶收好才繼續露出風輕雲淡的笑道:“自然不是。”


    吳老聽到這裏頓時歎息起來不再看他繼續將視線放入了庭院之中道:“你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如此的拚命,連自己的生死也不當回事了嗎?”


    李思辰似乎不是很喜歡在飲酒的時候討論這種嚴肅的話題,但是礙於眼前的人也隻能如實繼續道:“本王一生的目標本就是如此,在說也答應過父皇一定要守好這天下,既沒有當皇帝的料子,但這輔佐的位置怎麽的也得做好。”


    “我就說你這人寧願把別人姑娘惹的眼淚花花的也不輕易許下諾言,世人皆稱你為涼薄之人,但是誰也想不到我們的李王其實是最看重諾言的人。”


    吳老的話讓李思辰聽著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一抹笑滿是隨性再一次端起酒盞喝了起來道:“本王就當你在誇我了。”


    吳老隻是瞪了他一眼又繼續道:“老夫天天幫你們兩個小子收拾爛攤子,以後可不會在管你們了。”


    “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


    “吳先生教訓的是,不過也先請幫這位姑娘脫離險境吧,後麵本王便不會再去打攪您老的退休生活了。”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也不是那能決定人生死的神仙,這姑娘傷的這麽重.........”


    吳老聽到這裏頓時被嘴裏的酒嗆的辛辣不已,李思辰此刻再一次拿起酒壺往他杯裏倒起酒了,眸子微眯用著仿佛最溫和的笑容身子卻無形散發著讓人感到窒息的氣場繼續笑道:“您可是人稱的活神仙,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的吧?”


    吳老看著他的樣子皺了皺眉將酒杯拿開放在桌上發出重重的聲響不滿道:“你是在威脅老夫?”


    “世人都稱您愛惜弟子如命,如今許京墨已被流放,你這個做師傅的真的舍得冷眼旁觀嗎?”


    “能不能讓許京墨從那個鬼地方回來,還是您說了算,是吧?吳先生。”


    吳老聽著他的輕描淡寫的話,又看著他風輕雲淡的笑頓時有一些上地不接下氣來瞪了他過去道:“你們三人也算從小一天長大,你居然為了那人用許京墨來威脅我?”


    “你可真是一個厲害的人,難怪先帝讓你暗中輔助皇帝……”


    看著吳老此刻的表情因為生氣而有些顫抖的身子,李思辰此刻收去了笑隨後便露出久違的冷臉繼續道:“吳先生,這姑娘您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想辦法給我救過來,否則若是惹惱了聖上本王也無能為力。”


    “你!!”


    吳老看著他此刻的神色不禁更加氣憤起來,許京墨畢竟是自己唯一的醫術傳承人,若是一死自己一生培養的心血便全無,到時候人若老死還能留的什麽在人間?


    “來人,送吳先生身子似乎有一些不舒服,快扶他回去休息。”


    李思辰繼續冷道,一旁的侍女不禁有一些害怕一般連忙做出請的姿勢,吳老也不想為難眼前兩個較年輕的侍女頓時氣憤的哼了一聲便甩袖大步離開。


    走前又想到了什麽一般開口道:“李思辰,你到最後可是什麽都留不住的。”


    “我會謹記老先生的教誨的。”


    李思辰麵帶微笑回道,便又抬手示意他請的意思便目送著吳老離開。


    崇德殿內,劉祈安正眉頭緊鎖的看著文書,王公公在站在一旁顯得有一些謹慎又小心翼翼道:“皇上,夜已經深了,您還是早些歇下吧。”


    “如今北方旱災一直不減,朕如何睡得著,雖說赦免了北方的稅收,但是民眾的生計一直未解決,一直往北方運送物資也不是長久之計。”


    劉祈安自言自語的說著又有一些無力的歎了歎口氣,心裏此刻更是急躁不已,雖然已收到李思辰來信說蘇姑娘已被安全解救,但是卻至今都昏迷不醒,一想到這裏他此刻恨不得立馬去王府,可是又奈何一堆政務根本無法脫身。


    他很快又想到了什麽繼續道:“陳褚那邊近日如何?”


    王公公愣了愣隨即道:“國公大人近日身體欠佳一直在府中養病。”


    劉祈安聽到這裏很快便又把這種想法丟開,畢竟自己答應過蘇晚瑾要做一個好皇帝的,此刻他卻不自覺有一些羨慕李思辰起來,能無時無刻的看到蘇晚瑾,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皇兄是一個到處拈花惹草之人,心思也不可能一心一意的放在一位姑娘身上。


    想到這裏他又鬆了一口氣繼續拿起奏折看了起來,王公公這時卻不合時宜的繼續道:“皇上,這宮中就如同府裏,總要有個管家的人,陳氏之女剛好今年也年滿18了,之前他似乎也與你相談過,您看看不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劉祈安便有一些不高興的放下了奏折,那奏折落桌後發出稍大的聲響,仿佛在表示自己的此刻的不悅。


    劉祈安又清楚的很,陳褚這話是何意,無非就是暗下威脅之意,同時想讓自己跟以前一樣繼續當個傀儡皇帝,將政務給他處理。


    但王公公卻不明白這其中之意,隻覺得惹惱了人,不禁縮了縮身子趕緊跪下求饒道:“奴才多嘴了,殿下饒恕啊。”


    “王公公,您要是累了就直接去睡吧,朕準許你,這事朕心裏自然有數,讓朕一個人清淨會。”


    他點了點頭便不在敢多說什麽識相的退了出去,劉祈安將桌上那杯熱茶喝了幾口後又再一次繼續投入心思批閱起來,殿內此刻極其的安靜。


    牢房在今夜顯得出奇的安靜,按照以往總是會有犯人哀嚎聲與鞭打聲,甚至審問聲。


    或許是因為被關習慣了的緣故,千麵狐理了理發絲表情顯得很是隨意,又抬眼望去便撞見了老熟人。


    江栩竹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問道:“昨夜如何?是否有一個好夢。”


    千麵狐故作冷漠的神色隻是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視線不語。


    她愣了下倒也習慣了又繼續道:“請蘇姑娘出來吧,也該讓你們父女倆團聚了。”


    她的話落下後,獄卒便打開了門,千麵狐故作虛弱的扶著牆站起了身子往門口走去。


    很明顯江栩竹並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主動配合隨後笑道:“看樣子,關了4-5天,關老實了?”


    見她不搭理江栩竹頓時有一些不高興的蹙了蹙眉又走在了前麵,不一會兒千麵狐便請到一旁又被獄卒強製的坐下。


    黃永年則是帶著蘇軾璃與書墨和畫鳶走了進來,書墨見蘇軾璃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樣子再次掩麵痛哭道:“老爺,您受苦了。”


    蘇軾璃見書墨與畫鳶也好不到哪裏去又滿臉無奈道:“早就讓你們趁早離開,為何還要留下來。”


    千麵狐見眼前一眾人心中不禁感歎,又將視線挪向了身旁的畫鳶。


    原本還有些委屈的畫鳶感受到某人的視線後心虛的靠邊站了站不再敢與他對視。


    李思辰此刻走進來便正好對上了千麵狐的視線,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有些意外笑道:“怎麽都在這裏,這是做什麽?”


    江栩竹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前幾日,聖上賜宴,有個賊拿走了一把匕首,而李王你又是率先離席的,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思辰愣了下帶著隨性的笑道:“江副將,你是在懷疑本王?那日本王先離席做了什麽,黃大人可是都知道的。”


    “在說本王要那匕首有何用?”


    “本王的命可在江副將你的手中,沒必要放著大好的榮華富貴不享受而為了一把匕首去玩命吧?”


    他笑的很隨意似在聽一個玩笑話,語氣平淡,餘光卻看向千麵狐隨時等著伺機而動一般。


    江栩竹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李思辰,眼中滿是探究與打量過了幾秒後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我也覺得李王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那麽傻來摻和我們的事情,那應該就是蘇姑娘用了什麽好本事吧?”


    她說著又往一邊走去,李思辰跟著有一些不禁緊張起來,暗暗握住扇柄。


    千麵狐隻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沒有拿。”


    見他的樣子,江栩竹冷哼了一聲快步往黃永年走去利落的拔出他腰中的佩劍,劍刃迅速出鞘發出聲響,隻見她拔劍便直逼千麵狐而去。


    眾人被她突然的動作有一些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江栩竹便已經到千麵狐跟前不一會兒又像是改主意一般走向了李思辰笑道:“有件事想讓李王爺代勞。”


    李思辰接了劍,臉上的神色不變。


    她則是再一次走了過去對著千麵狐小聲起來:“這次我們玩一個懷念的遊戲,一直到你說出匕首的位置,或者交出匕首為止。”


    “雖然我很想讓你回歸老本行繼續當劊子手,但是很顯然你還需要成為這場遊戲的重要人物,所以這次你便坐在這裏答題就好了。”


    江栩竹看她冷漠的神色微皺頓時有些高興起來就像是終於引起他的注意了一番。


    隻見她神色突然異常的質問起來:“酒宴那一晚你在哪。”


    千麵狐心裏是疑惑,最開始見麵時便覺得她是個瘋女人,沒想到自己看人的眼光果然沒錯。


    但更多的是沒搞懂這個江栩竹的話是什麽意思,又故作蘇晚瑾的樣子繼續冷道:“牢裏。”


    江栩竹聽到他的回答臉上的笑頓時收去,拿起桌上的一碗水朝畫鳶走去。


    畫鳶有些驚恐的神色看著她又被強製接過了那碗水,黃永年站在牆角表情不冷不熱的注視著這一切。


    “你們主仆一場,我便直告訴你,這碗水裏麵下了砒霜,你跟那位書墨姑娘誰來?這也算死的痛快,後麵可就沒有這麽輕鬆了。”


    畫鳶拿碗的手微微顫抖了幾分,書墨不敢置信勸阻起來:“畫鳶!”


    千麵狐心裏有些緊張,雖想保好蘇晚瑾,但卻明白蘇晚瑾心裏想的更多的是保護眼前這三人,若是這三人真的一個一個死去,她必然會傷心。


    可是自己來這裏最大的初衷也是為了保護蘇晚瑾。


    他想到這裏又將猶豫的心壓了下去,若是在這裏被拆穿必然會連累所有人,畫鳶就這樣死死的盯著那碗清澈見底的水,同時又不讓書墨觸碰,她不一會兒便抬頭開口問道:“約定是否還作數?”


    江栩竹不遮掩便繼續道:“曹鴻已經是右侍郎了,姑娘還不相信我?”


    李思辰就這樣看著手中握著劍,說實話他心裏對這場鬧劇沒有絲毫興趣,之所以赴約也隻是怕千麵狐被拆穿而已。


    畫鳶似是做好赴死一般果斷的將那一碗水喝了個幹淨,不一會兒那痛苦便連接她所有的神經襲來,隨後便是鮮血流露,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


    黃永年抬了抬手駐守的兩個獄卒將那具屍體抬了下去,書墨看著眼前的景色隻覺得要再一次要氣的昏過去。


    千麵狐見她是來真的,不禁怒火中燒起來,手死死的握拳忍不住冷道:“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


    “一切與他們無關!”


    江栩竹見她冷臉中又帶著微怒的神色很是滿意又繼續道:“那我們就繼續吧。”


    “你把匕首藏在哪裏?”


    千麵狐不斷強製著自己冷靜著,不能衝動,又看向李思辰希望他能做些什麽。


    但迎來的卻是李思辰無奈微微搖頭的樣子,也隻能語氣盡量平緩道:“我沒有拿?我一直在牢房裏如何去拿匕首?”


    江栩竹似乎並不喜歡她的答案頓時惡狠狠的表情展現,快步走了過去,她到了李思辰身前便道:“李王,你選一個。”


    他原本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思聽到這裏頓時有些疑惑起來,江栩竹見他不明白又繼續笑道:“還是讓我們的蘇姑娘來選?或者我替你們選?”


    聽到這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劍他霎時間便明白了意思,那就是在書墨和蘇軾璃兩人之中選一個殺了。


    千麵狐聽到這裏頓時再也忍不住咒罵起來:“你個臭女人,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李思辰見狀連忙捂住了他的嘴,臉上帶著笑似威脅的語氣繼續道:“蘇姑娘,這不像平日的你啊。”


    江栩竹挑了挑眉便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趁著這一瞬間書墨便率先衝了過去奪走李思辰手中劍自刎而死。


    蘇軾璃見著頓時忍不住落了淚同時痛苦的哭起來。


    江栩竹卻覺得沒意思的搖了搖頭便看了一眼黃永年。


    黃永年有些不解但還是讓人抬起屍體離開。


    等他離開後寂靜的牢獄許久才有了聲音,江栩竹圍繞在千麵狐身邊轉了起來,眼中滿是打量與思索。


    不一會兒便直接拿過他的雙手看了起來,手掌心並沒有傷口,江栩竹頓時笑了起來:“千麵狐,你還敢回來。”


    兩人露出驚訝的表情,李思辰愣了愣連忙裝沒懂的意思問道:“江副將,怎麽了?”


    江栩竹說著便甩開了他的手繼續道:“掌心沒有傷口,你不是她。”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不過千麵狐你之前並不在,不知道這倒也正常。”


    “不過也多虧了這道傷口,否則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了,千麵狐你居然敢背叛你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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