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關心的樣子,王公公頓時忍不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想要說什麽但又轉念一想繼續答道:“皇上他沒事。”


    “隻是聽聞李王為了救娘娘染了寒氣特意讓禦膳房做的,如今李王還在宮中養著呢。”


    “隻是娘娘您好不容易好一些,便莫要去探望了,免得又被傳染了可就不好了。”


    看樣子天子真的為了救自己也著涼了,蘇晚瑾不禁有一些尷尬,本想去探望的心也被王公公這一句話阻死。


    “那麻煩王公公替我多謝李王的救命之恩,您也快些回去吧,讓皇上久等了也不好。”


    她的話像是提醒了王公公一般,他立馬恍然大悟繼續道:“您瞧奴才這記性,那奴才先告退了。”


    目送王公公等人離開後,蘇晚瑾看著桌上的湯,畢竟是天子喝的東西應該不會被投毒吧?但是保險一點總是好的。


    若是這湯裏真有毒,那梨琴必定也是和下毒人認識的,蘇晚瑾先盛了一碗薑湯笑吟吟道:“梨琴,嚐嚐吧,之前都是你為我做食物偶爾也要犒勞下你,皇上禦賜的呢。”


    梨琴沒有任何怨言隻是默默地回了一聲是,走過來接過白瓷碗直接一飲而盡,觀察了她幾分確實沒什麽問題才再一次盛起那碗薑湯來。


    蘇晚瑾細細的品嚐了一口假意道:“你覺得這湯如何?”


    梨琴沒有抬頭隻是默默的回了一句道:“自然是人間珍品。”


    “我也感覺,叫書墨過來吧,讓她也嚐嚐。”


    她放下碗,梨琴點頭後便直接離去約過了兩三分鍾後,書墨便邁著步子款款而來問道:“小姐找我來何事?”


    蘇晚瑾又笑眯眯的盛了一碗湯遞給她道:“快嚐嚐,我跟梨琴先喝了,就差你了。”


    書墨有一些猶豫,又看了看梨琴,梨琴點了點頭隨後歎口氣接過碗喝了後才問道:“這湯是從何處而來?”


    “感覺不像是這裏的東西,這參看著便極其的珍貴。”


    看著她喝完後你才找了個石椅繼續坐了下來笑盈盈道:“剛剛王公公送過來的,說是皇上禦賜的。”


    書墨聽到這裏到有一些意外又轉身道:“梨琴,能麻煩您把這裏收拾下嗎?”


    梨琴回了一聲好後便將石桌上的食盒與碗收走後離去,良久書墨才開口問道:“小姐,梨琴是不是哪裏惹您不開心了?”


    蘇晚瑾思索了會,或許現在眼前能信任的也隻有書墨了,便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她聽到這些事情後便無奈的搖頭歎了口氣道:“我原以為她隻是一位可憐的孤兒罷了,沒想到會有如此心思,是我的疏忽了。”


    “此事我會給老爺寫信告知的。”


    “過幾日便是回親的日子,您看看要不到時候把梨琴換成畫鳶或者琉棋,看老爺如何處置?”


    “回親是什麽意思?”


    蘇晚瑾又問道。


    “按規定入宮一個月後,是可以可以回府中住幾日的,這就是回親。”


    聽到能回去隻是,蘇晚瑾不過心裏止不住有點小高興,總算是可以回去喘幾口氣了。


    天天悶在宮裏隻有兩個人陪著說話,自然還是人多熱鬧一些,更何況也許久未見自己爹了,不知他過得如何。


    “那何時回去?”


    “三天後吧?小姐不要著急,三天後可是很快便過去了。”


    再次入夜,崇德殿的宮人全部亂成了一團,許京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將方子遞給王公公語氣不改一如既往的斯文道:“先著人去熬製。”


    王公公同時也是忙的焦頭爛額接過方子開口道:“好,奴才親自去,許大人您放心。”


    許京墨看了看簾外突然叫住了王公公開口問道:“貴妃娘娘可曾來探望過?”


    王公公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又道:“娘娘也是高燒才退,不好生養著若是又犯病了就麻煩了。”


    “更何況,殿下他也囑咐不讓貴妃娘娘前來探望,就連這次突然又發高燒也不讓人說。”


    許京墨聽到他的解釋點了點頭,此刻殿外沾滿了禦醫互相竊竊私語像是在討論什麽,不過王公公此刻也無暇管他們究竟在討論什麽。


    禦醫還在討論的功夫隻聽到太監一聲報:“李王爺到。”


    禦醫一聽連忙紛紛下跪行了禮,李王直接往屋內而去。


    他的腳步走的匆忙就連灰藍色藍色的衣袍都如同被風吹起一般飄揚,進了屋內後又拉開那明黃的門簾便見許京墨正撈起冰桶裏麵的毛巾擰開後一遍又一遍的擦著天子那燒的發紅的臉。


    而天子那素白的臉被染上了一抹紅,眼睛緊閉著時不時發出咳嗽聲,完全是意識昏迷的狀態。


    李王眉心緊皺帶著絲絲不悅問道:“早上不是來信說好了嗎?為何又嚴重起來了。”


    許京墨不語,天子反而有一些吃力的睜開了眼,虛弱道:“二哥,你來看我了嗎?”


    “殿下,你可還好?”


    李王先是行了禮才走近了一些,聽到他這聲呼喚,天子的眼裏不禁閃過一絲落寞道:“隻是發了點燒而已。”


    “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到了下午又如此了?”


    良久許京墨才開口問道,天子不語,兩人見他一直不吭聲的意思便也各自沉默起來,隻聽到屋外傳來李重陽的聲音:“少廢話!讓開!”


    隨後那少年便怒發衝冠的快步走進了內屋叫道:“參見皇上,王爺,許大人。”


    四人就如同老熟人一般互相守規的寒暄了幾句後,李重陽便走過來看了看關心道:“三,皇上可還好?”


    天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李重陽又再一次走到許京墨身邊問道:“許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許京墨沒有說話,李重陽在這裏得不到答案他又往李王爺那邊望過去,李王爺對他眯眼笑了笑開口道:“別看本王,本王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我也是才到。”


    “那王公公呢,叫他過來。”


    李重陽說著四處看了看,許京墨一邊忙著手裏的活一邊道:“我開了方子他親自去熬藥了。”


    “皇宮有異端,必須要清理,李王,這便是你的行事做派嗎?”


    “如若是這樣,實在讓人難以信服,往後計劃是否能繼續進行下去。”


    “是本王疏忽了,本王後續會讓暗衛陸續調回調查處理一一拔除的。”


    李王微愣思索了一會,也實在沒想到這群刺客早已潛入皇宮,竟還敢對貴妃與天子下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功夫,李重陽還想問什麽情況的功夫,王公公已經端著湯藥進屋內來。


    見李重陽與李王都在場想行禮但是奈何手裏拿著藥隻能道:“李王爺,李大將軍。”


    “你來的正好,皇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宮女接過王公公手中的湯藥隨後另外幾位宮女又將天子攙扶靠著床頭坐起來後,便開始喂起湯藥來。


    天子拿過她手中的湯藥直接一口喝光便又讓宮女都撤了下去,他躺下後再一次開口道


    “不關王公公的事情,是我去東院那邊走了下,想看看荊桃吹了點風而已。”


    “二弟,你怎麽如此不愛惜你的身子呢?”


    李王爺詫異走了過去,不在是臣子和天子的立場,而是以皇兄的立場,卻也沒想到他既然會去那裏附近晃悠。


    李重陽使了使眼色,王公公會意到他的意思直接退出房內同時帶上了房門。


    “我這身子不好也罷,皇兄你隻是怕我去了,皇位會斷送我這一代罷了。”


    他一邊說著又用手捂住了嘴咳嗽起來,說出的話有一些虛弱。


    李重陽剛想要上前說些什麽便被打斷,隻見李王爺一如既往地瀟灑開扇了扇風又道:“二弟你既知道又何須去違抗本王?”


    “更何況你怎麽突然想起要去東院那邊了?本王記得你以前可是從來不敢踏入那邊。”


    李重陽完全沒想到李王會如此回答,神色有一些震驚的看著李王,隻見他笑不變突然合扇敲了手掌道:“我就說皇弟你怎麽會如此心急去救人,原來是想抱病躲避這一切嗎?”


    李重陽啊了一聲連忙追問道:“什麽意思?你是為了救人跳下池子的?”


    “皇兄你真的是糊塗啊!”


    他一邊說著抓住天子開始搖晃起來,本身喝了點藥好受了不少,原本還在偽裝的穩重突然便消失了。


    突然被他如此激烈的搖晃天子隻覺得一副要吐出來的表情,許京墨連連上前開口道:“李將軍。”


    “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因為她是楊大人的遺孀,所以我才出手。”


    被李重陽鬆開了手後,天子緩和了一些才開口道。


    看到他原本淡漠的神色在說到這裏的時候明顯有一些動容,李王爺不禁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心想著難不成自己的美人計還是有點用處的?


    “聽王公公說貴妃娘娘入宮一個月,你們見麵次數也才兩次,大晚上你怎麽在現場一下子便去救人了?”


    李重陽聽到他的話頓時明白了再一次打斷開口道:“皇兄,您救得人是蘇晚瑾?”


    “這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她會掉水裏麵去?”


    天子被他問的有一些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以咳嗽來回應。


    許京墨搗藥的手在這一刻突然停頓了下來,但是很快他便再一次動起手來,卻一直細細的聽著幾人的談話。


    李王爺心裏隻覺得有趣發笑了幾聲又四處環視了屋內問道:“正所謂英雄救美人,所以這位美人可有來探望過殿下了?”


    “貴妃娘娘她才退燒,不易出門免得又發高燒。”


    許久未開口的許京墨在這一刻突然發聲道,手中的動作不止。


    “她也才退燒,我讓她不要來的。”


    兩人同時開口,又閉上了嘴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屋內再一次恢複了死寂一般。


    李重陽表情隻是顯得有一些複雜,李王爺拍了拍他的肩隨後便道:“殿下才服用完藥,還是早些歇下吧,莫要打擾。”


    “刺客之事,還是宮中上下所有人本王都會一個一個去查清的,避免在出現這種情況。”


    李重陽聽他如此也沒法在說一些什麽,隻能乖乖的跟在李王爺退了出去。


    屋內隻有許京墨搗藥的聲音在徘徊,此刻兩人各懷心事沒有過多的交談。


    一夜便就這樣過去,等蘇晚瑾聽說李王爺和李重陽進宮也是第二天中午了。


    而她同時也忙著籌備回親的事情,讓丫鬟去打探被打發回來了後蘇晚瑾便把天子的事情丟一邊,心想著總之有什麽事等回來在說吧。


    這樣想著的蘇晚瑾便直接窩在桃花塢休養了三天,一直第四天才覺得身子已經好了許多。


    最起碼走路走多了也不用人攙扶著了,這些日子下來,梨琴似乎也本分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未出岔子。


    一直到了第四天,不用人喚蘇晚瑾便起了個大早,又差遣梨琴去過問殿下的情況


    但是還沒有進崇德殿的功夫便被王公公攔了下來,以皇上正在休息的功夫打發走了梨琴。


    蘇晚瑾聽到這裏不禁有一些眉頭緊皺歎了一口氣,心想著自己難不成是被討厭了不成?


    若是一直這樣子,那自己的任務何時才能完成,不完成任務也回不了家。


    書墨幫忙梳妝,看著她唉聲歎氣又苦惱的樣子良久才開口道:“小姐,王公公從小便是跟在天子身邊長大的。”


    蘇晚瑾有一些不懂的看著她。


    書墨挽起一縷青絲抹上了散發著淡淡桂花香的頭油隨後又繼續道:“王公公也算是除了皇上以外在宮裏權力第二大的人了,先帝嬪妃本就不多,又紛紛早逝導致後宮中無太後娘娘,如今皇上抱病後宮上下都是王公公在打理。”


    她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又問道:“書墨的意思是?”


    “總之以後還是小心為妙,雖說這後宮之中隻有您這一位貴妃,不過並不代表後麵會不會有新的娘娘入宮。”


    書墨的話讓蘇晚瑾有一些雲裏霧裏的,隻理解了大概意思是莫要得罪王公公似乎就可以了,同時又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裏。


    出宮的路上很順利,她坐在馬車內聽著車外喧嘩的人聲與叫賣聲不知怎麽的反而有一些親近感起來。


    似乎也是好久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了,離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後路麵便也寬闊同時有一些冷清起來,雖不如集市那般熱鬧,可此刻尚書府門前早已經圍滿了不少人,蘇尚書本人也已經候在門外等候。


    原本有一些嚴肅威嚴的大門早這一刻掛滿了紅燈籠顯得極其的喜慶,剛下馬車的功夫幾位小廝便開始點起了鞭炮,鑼鼓宣天極其的熱鬧,猶如過年了一般。


    蘇晚瑾下了馬車看到那滿臉高興的蘇尚書,也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但很快便注意到他的臉上似乎掛著有一些心不在焉的笑。


    蘇軾璃見她原本素嫩的臉上抹著胭脂又著一身華貴的衣裙,頭戴珠釵步搖金簪,不禁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還是跪了下來行禮道:“老臣拜見貴妃娘娘。”


    隨著他的下跪,府內的人與湊熱鬧的人紛紛的下跪起來。


    蘇晚瑾何時見過這場麵有一些不知所措起來,書墨走了過去將蘇軾璃攙扶起來。


    他起了身又稍稍慚愧道:“貴妃娘娘光臨寒舍,老臣也拿不出什麽好東西,還請貴妃娘娘莫要怪罪。”


    蘇晚瑾搖了搖頭,對於這種局麵隻覺得不喜歡至極,與入宮前完全是不同。


    現在的自己跟蘇軾璃之間反而有一層隔牆一般,他一副請的架勢讓蘇晚瑾先入府隨後才緊跟在身後。


    大府的門被人關上的一瞬間,蘇晚瑾崩的板正的身子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有一些懶散起來,身上四五層的華服與頭上真金銀簪壓著腦袋促使行動極其不方便。


    蘇軾璃走上前拍了拍她弓著的背,便也知道她不可能真的改變了,在外麵都隻是偽裝的罷了還是忍不住提醒訓斥起來:“不可失了儀態。”


    蘇晚瑾連忙弓起了身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爹,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稍稍讓我懶散一下啦。”


    “換了衣物,你想如何懶散我也不管你。”


    蘇軾璃瞥了她一眼,表情有一些嚴肅道。


    蘇晚瑾自然也是巴不得趕緊去換了這一身衣服。


    在荷花湖這邊跟他分開後便加快腳步的往攬月館走去,梨琴跟在身後全程沒有說話,等進了攬月館琉棋和畫鳶看到她連連圍了上來,行了禮,臉上是蓋不住的喜悅。


    兩人明顯話多了許多,不斷著詢問著在宮裏的日子如何。


    蘇晚瑾想與她們說說,但實在沒心思,隻想趕緊將這身華服脫下,進屋換上以往素雅的青衫,隻是這次將頭發全部都盤上去,擦著稍紅的口脂。


    整個人雖素雅但是卻不失貴氣,等一身都裝扮好後,她便覺得自己身上輕了不少,出了房門的功夫琉棋便領著梨琴跪在麵前。


    畫鳶有一些驚訝,書墨領著她離開,示意她不要多嘴,她站在兩人前發問道:“這是何意?”


    “小姐,求求您不要把梨琴趕出去好嗎?”


    “自您進宮那日,徐叔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若是出了這裏,梨琴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去了。”


    琉棋一邊說又連忙讓梨琴磕頭,蘇晚瑾有一些意外知道這兩人要好沒想到會為了梨琴如此表情盡量有一些平淡道:“你從哪裏得知的?梨琴你說的嗎?”


    梨琴連忙搖了搖頭又一次眼淚汪汪起來:“小姐,我什麽都沒有說。”


    “我真的沒有害小姐的心。”


    琉棋跪著上來抓住她的衣裙繼續道:“此事我是在村中聽阿伯他們說的。”


    “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梨琴她絕無害你的心。”


    梨琴將頭緊緊的貼在地上身子沒有動,隻是時不時會發出一些嗚咽聲,琉棋繼續開口道:“小姐,真的求您不要趕梨琴走,梨琴現在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見琉棋如此,仔細想了想若是梨琴真有此心恐怕原主也不會平安活到現在,隨後便讓兩人起來久違的海棠樹下坐了下來後道:“梨琴,突然特別想吃你做的栗子糕了。”


    梨琴愣了下抹了抹眼淚喜笑顏開道:“好的,小姐,您稍等。”


    “琉棋,幫我把走前的書拿過來吧。”


    琉棋有一些蒙很快反應過來頓時笑道:“誒,好我現在就去。”


    蘇晚瑾又想到了什麽開口叫住她問道:“你說梨琴的徐叔已經失蹤很久了,現在還沒有找到?”


    琉棋站住了腳歎了一口氣回道:“是啊。”


    “這麽久都沒有找到,可否有報官呢?”


    她眉頭皺了皺,入宮當天便失蹤了算上來那也有一個多月了,虧梨琴還能在那些日子裏麵心平氣和的。


    “報過了,那邊還沒有查出結果。”


    琉棋表情有一些失落道。


    還想說一些什麽,隻聽見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談話,琉棋過去開了門隻見是一位嬤嬤正帶著笑,她先是行了一禮便開口道:“娘娘,弄好了快些去西院那邊,老爺與眾賓客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個話題也隻能先擱置一會了,蘇晚瑾帶著四人往西院走去。


    今日的尚書府比以往更加的熱鬧,來來往往的賓客絡繹不絕,人來了不少,眾人見了蘇晚瑾紛紛不敢失了禮儀,達官貴人,公子王孫又自覺的繞開了路。


    此刻四處早已經張燈結彩,就連那荷花池都飄滿了荷花燈,像是為了入夜而準備一般。


    蘇軾璃在西院早已經久等,見她來連忙做出請的架勢又將蘇晚瑾迎到了正中的紗簾後,水池高台上便是戲台子,賓客左右圍坐。


    透過朦朧的紗看著外麵的世界。


    這亭內四麵通風卻也極大,紗簾時不時便被風吹動,總是有那麽幾位年輕的公子會不自覺借著扭頭的功夫趁機觀望蘇晚瑾一眼,但是很快又把眼神收了回去,都對這位貴妃娘娘好奇不已。


    蘇晚瑾沒有在意,梨琴此刻像是思緒了許久一般走上前在你身邊輕聲細語道:“小姐。”


    她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麽了?”


    “明日我可否能告假回去一趟,我想回家看看。”


    梨琴再一次說道,表情顯得有一些弱勢卻一如既往的柔和。


    她思緒了會,梨琴此趟回去必定是去找徐叔的事情,便也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等蘇府入夜後,廊上掛滿的燈籠照亮每一處喜慶至極,樂聲起,隻聽那台上戲曲響起,那聲音婉轉又淒涼甩出的水袖卻極其有力,你的簾前由於沒人任何人,視野極其的開闊,舞台上麵全部都可以一覽而盡。


    一想到一個大活人消失這麽久官府都不做處理,單單梨琴一個人去又有什麽用呢?


    蘇晚瑾想了想隨後便又望向滿臉心不在焉的琉棋道:“你也想回去?”


    琉棋有一些驚訝隨後又點了點頭,她拉著兩人的手一副下定決心道:“那我們就一起去吧,單單你們兩個人可不一定能把問題解決。”


    “所以書墨這件事麻煩你了。”


    本以為書墨會像從前那般沉穩的答應下來,沒想到這次她卻露出了少見嚴肅的表情義正言辭道:“不行。”


    “小姐,現在上門的賓客都是為了見你而來的,你這個主人卻消失實在是有失禮儀。”


    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種表情,蘇晚瑾頓時不知該說一些什麽,也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態度堅決。


    自己若是執意要去必定會將此事跟蘇軾璃說,要不要找個什麽借口來說服書墨讓自己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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