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星辰這次簡直是破口大罵,猶如火山噴發一般,


    在若雪風風火火趕到牢中之後,她將在外麵聽到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當聽到有人妄圖拿他當曉劍仁的替代品時,他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不僅破口大罵,還連帶著把武帝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這讓在外麵的獄卒聽得那是心驚膽戰,冷汗直冒。


    不過,這樣的暴躁並沒有持續太久,曉星辰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他清楚自己該做什麽,現在可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他們找不到曉劍仁,就把我拉出來當替罪羊,武帝這是要對曉家動手了啊。”


    冷靜下來後,他冷冰冰地說道,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出來頂缸,這無疑是想借著詩仙會的影響力把曉家的名聲搞臭。


    “那該怎麽辦呢?”若雪也一下子慌了神,呆呆地問道。


    曉星辰雙手一攤,滿不在乎地說:“能怎麽辦?既然他們非要我當曉劍仁,那我就當一回又何妨?既然他們拿我當棋子,那就說明我還有利用價值,這個牢獄之災算是解決了,我很快就能出去,你信嗎?”


    “那我還要繼續上賢才台嗎?”


    “上,既然要造勢,那我就索性瘋狂一把。”想到武帝即將給自己的冊封,這個靠山王的名號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既然都成了靠山王,那還有什麽好怕的??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命運嗎?宛如一張無法掙脫的大網,無論怎樣掙紮,都難以逃脫。


    重生後的他,宛如一隻迷途的羔羊,在命運的迷宮中兜兜轉轉,竭盡全力想要避免前世曉劍仁的悲慘遭遇,渴望能夠開辟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然而,命運卻如同一個無情的導演,將他再次帶回了原點。這讓他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洶湧,一個人的命運真的如同那無法撼動的磐石嗎?


    即便付出了如此之多,最終還是讓他踏上了那條他最不願涉足的道路。


    要說沒有絲毫失落,那定然是虛假的,因為一旦踏上這條道路,他就必須再次麵對那令人恐懼的人劍,那段恐怖的記憶也將如影隨形。


    但是,轉念一想,這一世他已然擁有了反抗的資本,妲己尚未尋得,他怎能自甘墮落?


    人劍、武帝,隻要自己的戰劍修煉至大成,這一切皆可逆轉。


    想到此處,他毫不猶豫地問道:“第二次賢才台的核心考題究竟是什麽?”


    “孝。


    ”若雪的回答簡潔明了,宛如一把利劍,直刺人心。


    “好!我是曉劍仁的這個輿論,我們無需刻意引導,任其自由發展,任憑他們如何傳播。但是,賢才台,我一定要登上!你按原計劃登台,我會為你創作一些詩詞,我就不信了,還有人能在寫詩方麵勝過我。”


    “這也是我的想法,你給我多寫一些,隻要我登台,誰若不服,我便扔給他一張,讓他心服口服。”


    看著曉星辰僅僅失態了片刻,若雪對這個男人的擔憂也瞬間煙消雲散。


    雖然她有時無法理解曉星辰為何非要擺脫曉家的光環,但從他的反應來看,其中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於是,她明智地選擇了沉默,全力配合他,


    “你稍等,我這就動筆。”


    筆墨紙硯早已備好,今日本就是為了等試題出爐,好寫詩贈予若雪。


    雖然中途出了些許意外,但他決心已定,猶如那勇往直前的戰劍,絕不退縮。


    正如那虛幻人影所言,隻要自己一往無前,那麽圍繞在他身邊的任何算計,都會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匯聚到他的這條道路上來。


    以孝為題,對他而言,簡直是信手拈來。


    他有時不禁自嘲,如果這是個平凡人的時代,恐怕僅憑這一手詩文,便能奪得狀元之位。


    隻可惜,他穿越到的是一個超凡世界,顯然,吟誦幾首古詩,是救不了自己的性命的。


    洋洋灑灑十五首古詩,當他遞到若雪手中時,若雪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待看清內容之後,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她深知他才華橫溢,卻沒想到他能一氣嗬成寫出如此之多,實在令人驚歎不已。


    即便是她這位五重天的高手,也對這個少年充滿了好奇。這等文采,恐怕連書院的夫子都要自愧不如吧?


    “我再問你一遍,這些詩若現世,你必將處於風口浪尖,這與你原先的計劃背道而馳,你可明白?”


    若雪再度確認道。


    這也是她在看到這幾首詩文後才有的疑問,原本以為隻是隨便幾首詩,不會引起什麽波瀾,然而這些詩著實太過驚豔,連她看了都不禁慨歎,更遑論那些讀書人了?


    “我自然知曉,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告訴你,這幾首詩不過是小試牛刀,真正讓天下震驚的還在後頭呢,你就拭目以待吧,武帝正在給我準備一份大禮呢。”


    曉星辰嘴角微抽,心中暗自思忖,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接下來,靠山王的封號,還有長公主的下嫁,那才是能讓眾人驚掉下巴的大動作。


    所以,他想要低調行事,已然是不可能了,至少現在是無法做到的。


    “你可要悠著點啊,莫要最後把自己給玩得一命嗚呼了。”


    “呃,我曉得,可追查陳妙下落之事決不能停歇,陳浩然府中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何事,必須一查到底。”


    “難道不是武帝的手筆嗎?為何還要查?人想必是被他囚禁了起來。”


    “不會的,陳妙他們可都非等閑之輩,那日賓客如雲,若想輕而易舉地將他們製服,不鬧出些動靜來是絕無可能的,所以陳妙絕對不在武帝手中。”


    “你是在擔心你那啞妻吧?”


    “廢話,我是擔心有些不知死活的人會自尋死路,你不懂,”


    那可是妲己啊,妖族大帝,即便是她被這片天地所束縛,無法施展自身力量,那也是一尊大帝啊!


    他雖不曉得大帝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但單是這個名號,就絕非泛泛之輩,妲己即便要走,也斷不可能連一句話都不給自己留下。


    虛幻人影曾言她是去為自己爭取時間,起初他並未深思,可昨晚細細琢磨之後,仍覺此事大有蹊蹺,若是果真如此,又為何要帶走陳妙呢?


    這實在是說不通啊,於是他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再度湧起,妲己和陳妙或許是遭遇了無法抗衡的力量,


    以至於來不及做任何事便消失在了陳府。


    在見識過黑袍神秘的祭祀之後,他已然無法再用正常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了,在這個世界裏,發生任何稀奇古怪的事都不足為奇。


    黑袍已然如此詭譎,那個神秘的上尊豈能比他遜色?這股祭祀的組織猶如一團迷霧,令他毫無頭緒。


    原本他以為上尊擁有著武帝般的力量,然而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卻如醍醐灌頂,讓他幡然醒悟,這上尊似乎已超脫於五行三界之外。


    他們不僅擁有著武帝夢寐以求的祭祀之力,還能隨心所欲地出現在天牢之中,而武帝對此卻渾然不覺。


    甚至連神仙樓的人都在追殺黑袍,這中間的蛛絲馬跡,讓他篤定,這個祭祀組織妄圖坐收漁利。


    他可沒忘記自己乃是祭祀組織預定的祭品,而且黑袍那日離開之後,竟然杳無音訊,難道是覺得自己無力掀起波瀾,所以暫且將此事擱置?


    亦或是被其他事情耽擱了?


    他在默默等待著黑袍,待源紋修複自己的靈台之後,他的戰劍已然閃爍著凜冽的寒光,他渴望用黑袍來試劍,將戰劍藏匿於身,一旦戰劍爆發,他自信自己未必能將黑袍斬殺,但再次重創黑袍卻是極有可能的。


    “回去之後,找人將我留在花語樓的那把斷劍取來。”


    想到這裏,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把斷劍。自從靈台出現問題,他便將斷劍留在了花語樓,反正失去力量後也用不上它。


    “斷劍?我還以為那是個廢品,不知被扔到何處去了,我給你換把新的吧?”


    “什麽?你竟然扔了?”


    “我回去找找吧,盡量給你找到。”


    “我靠,不會吧?那可是我的兵器!”


    “花語樓的好劍多如牛毛,你那玩意鏽跡斑斑的,我還以為是你淘汰的,估計是在柴房砍柴呢,我回去找找,應該能找到。”


    若雪的這番話,讓曉星辰感到一陣牙疼,天劍的劍竟然去砍柴,虧她想得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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