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句話,蘇芷瀾心都提了起來。


    就那樣緊張的看著師父。


    她都忘記了,此時她整個人還靠在師父的懷裏。


    她就那樣眨巴著大眼睛仰頭看著他,甚至都屏息了起來。


    等著他回答。


    寂月看著自己徒弟的樣子,隻覺得可愛的很。


    寂月看著她,眉眼一動,眼底掠過溫柔的光澤,帶著如水般寵溺的神色。


    他清雅開口道:“確實是一個人。”


    這一句話,讓蘇芷瀾緊張的心緩緩落到了實處。


    果然是一個人。


    否則她跟哥哥在一起,總是恍惚間覺得熟悉,並且想到師父,對師父對哥哥都不公平。


    很多時候,她甚至都覺得上一世的時光是不是幻覺。


    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師父。


    可當來到雲霧山見到師父的時候,她忐忑的心便平靜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還有師父,讓她不知道有多高興有多激動。


    蘇芷瀾沒忍住,伸手一把緊緊抱住她師父。


    “太好了,師父,太好了,你們是一個人。”


    這樣她內心就不用糾結了。


    寂月被蘇芷瀾抱住那一瞬間,身體都僵硬了一下,心弦都狠狠顫著。


    他伸出手來想抱住她,但卻忍住了。


    他隻是摸了摸她的頭發道:“對不起,師父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蘇芷瀾搖頭道:“我知道,師父不說一定有師父的道理。”


    “我相信師父。”


    “師父想告訴我的時候一定會告訴我,不告訴我的事情一定有原因和道理。”


    “我都理解。”


    寂月終究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是你太好,師父都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


    很多事情不說也是怕嚇著她。


    而且上一世確實還不到時候。


    有些事情知道的早了對她並沒有好處。


    如今封印要解開了,也是時候告訴她了。


    蘇芷瀾靠在師父懷裏消化著這個消息,不過心中還是充滿疑惑。


    “可是師父,為何你們是一個人?”


    就是明明是一個人,為何哥哥是哥哥,師父是師父。


    而且一個人怎麽能分成兩具身體生活著。


    這太不可思議了。


    感覺師父知道哥哥的存在知道一切,但哥哥卻不知道師父的存在。


    寂月知道她心中的疑惑,緩緩解釋道:“千年前,沒了內丹,那些黑暗術師開啟祭壇封印了我的身體,震殺我,甚至連靈魂也不放過。”


    “他們做足了完全的準備,沒了內丹的我,確實會死。”


    “而且就連靈魂都會消散在這個世間。”


    “那樣的話,他們會獲得我的蛇身,達到他們的目的。”


    說到這裏,寂月的心口都仿佛被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他甚至都有些說不下去。


    蘇芷瀾緊張的一把握住他的手,“師父,後來呢?”


    “那些黑術師都該死,他們竟然要害師父。”


    蘇芷瀾眼底都帶著冰冷嗜血的寒芒。


    無論是誰要傷害師父,她都不會放過。


    哪怕過了千年時光。


    她這次來其實也想問師父,如何才能變強。


    寂月的身體顫了顫,閉了閉眼睛,沙啞著開口道:“關鍵的時候,是你獻祭了一切,創傷了那些術師,為我贏得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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