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說完,轉頭看向蘇芷瀾,“怕嗎?”


    他是上古時期的蛇神,上千年前就死了。


    寂月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隻在意蘇芷瀾的想法看法。


    蘇芷瀾使勁搖頭,“你是師父,無論你是什麽,我都不怕。”


    蘇芷瀾看著師父的樣子,心口有些痛。


    此刻,她已經猜測出很多事來了。


    “師父,千年前,你便是國師是嗎?”


    “師父,在千年前,我也是您的徒弟,對嗎?”


    如此很多疑惑,很多熟悉感都可以解釋了。


    之前去蘇家祖宅還有密室裏看到壁畫,都讓她腦海裏閃現出很多光影來。


    想來那些事情跟她有關。


    而且在睡夢裏,她很多時候也會夢到一條美麗的巨蛇。


    但奇怪的是,明明那麽龐大的一條蛇,她卻不害怕。


    反而有一種很親切親近的感覺,潛意識裏她想靠近,想去觸摸。


    但每次夢醒後,又覺得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覺得她可能魔怔了。


    這種事情她自然不能跟任何人說。


    她也沒有跟哥哥說。


    因為有些事情她自己都沒弄明白,若是貿然說出來,會讓哥哥擔心。


    這次從祖宅回來,她意識到她的夢境不是虛假的,可能真的跟千年前有關。


    也跟哥哥有關。


    但哥哥可能跟師父有什麽關係。


    所以她想來問問師父,找尋答案。


    她甚至懷疑她的重生也跟師父有關。


    在上一世的時候,她就覺得師父很神秘還無所不能。


    蘇芷瀾此時心中湧上太多的情緒。


    她抬頭看著師父的時候,眼眸都微微泛紅。


    寂月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更是軟得一塌糊塗。


    他幽幽輕歎一聲道:“恩,是我。”


    “千年前,你便是我的徒弟。”


    “上一世,你也是我的徒弟。”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親耳聽師父承認這番話,蘇芷瀾內心還是很激動。


    “師父,我很高興,很高興,在千年前也是你的徒弟。”


    “做你的徒弟我很榮幸。”


    “可千年前,是不是我害的你被封印?”


    在蘇家密室壁畫中看到的那些壁畫,讓她知道千年前的事情,心中很是不安。


    若千年前是她害了師父被封印,那她該死。


    寂月看著她眼中含淚,疼惜的伸手給她擦去眼淚。


    動作很輕柔,仿佛對待珍寶一樣。


    “傻瓜,不是你的錯,跟你沒有關係。”


    “反而因為師父的原因,害了你。”


    說起這句話,寂月心口也是痛的。


    他放在心尖上珍視的人兒,卻因為他受到傷害。


    他內心一直自責內疚。


    哪怕用了千年時間修複了她的靈魂,找到了她。


    他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蘇芷瀾搖頭道:“才不是,師父一定沒有錯。”


    “一定是別人的錯。”


    “是別人利用我傷害師父,也利用師父對付我。”


    蘇芷瀾知道師父對她有多好,她舍不得師父自責。


    寂月也知道,他本沒有軟肋,所以別人想對付他,想弄到他的內丹很難。


    但後來他入世,遇到了她。


    從此之後,她便是他的劫。


    逃不開避不開。


    明明自己很清楚,卻依然將她放在身邊護著。


    可那些勢力知道了他的軟肋後,便想盡辦法用她來對付他。


    可若不放在身邊,依然有人不會放過她。


    至於為何是她。


    還是跟上古時期有關。


    終究是他入世後動了情。


    一旦動情,無論過多少歲月,心便隻在她身上。


    能再次見到他的小丫頭,寂月心中都多了一絲安慰。


    小丫頭不怕他,這便足夠了。


    要知道如今的藍星,再無妖獸精怪。


    寂月摸了摸她的頭發道:“跟師父去山洞看看吧!”


    “那是師父曾經修煉的地方。”


    蘇芷瀾點了點頭。


    寂月上前輕輕攬住她的腰,抱著她一躍而起進了半山腰的那處山洞裏。


    被師父抱著,蘇芷瀾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


    而且她能聞到師父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很好聞,也讓她覺得很熟悉。


    這不是什麽香水味,是師父身上自然散發的氣息。


    很迷人。


    卻也跟封墨槿月圓之夜時候身上的異香一樣。


    更別說此時他們的身影都重合了。


    意識到什麽,蘇芷瀾心弦一顫


    她忍不住問道:“師父,你跟封墨槿是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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