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能賺點是一點,畢竟白某養著一群人,也不容易呢。”


    白相柳說這話的聲音,聽起來很可憐。


    季如歌直接朝他翻了白眼。


    “白老板,你這樣會很容易失去合作夥伴的。”


    這話一出,白相柳連忙做出歉意的動作。


    “你說的貴人在哪裏?”季如歌歪著腦袋掃了一圈問。


    “跟我來便是。”白相柳掃了一圈季如歌,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然後金老板見狀,有些局促。


    畢竟這些真正北境有權勢的人,她都還沒見過呢。


    都是碰到的邊緣人物。


    今個沒想到,運氣好,托了妹子的福看到了白當家的。


    真是長相比女人還精致,也如傳說中那樣,是個要求華麗,講究奢靡愛漂亮的男人。


    這麽一看,就連指甲都是漂亮的,那上麵是不是還鑲嵌著寶石?


    瞧著亮晶晶的,真不愧是銷金窟的白老板。


    這一身,就足夠北境上百平民一年的開銷了。


    “金老板,白某已經在雅座準備了差點,您可以帶著這些人先去等候。我帶著妹妹去見貴客之後,稍後便到。“


    “哎呀,您忙您忙,不用管我的。”金老板聽完後連連擺手,表示不用在意。


    白相柳唇角勾起,臉上染上笑意。


    微微點了點頭後,這才示意季如歌跟上自己。


    “大姐。”幾個少年不放心,要跟上去、


    卻被季如歌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白老板這裏可是有曾經的禦廚做飯,機會難得,你們想吃什麽就點,錯過這個店就沒那個村了。”


    “論美食,白某哪裏比得上季老板。不過,既然季老板對我這裏的廚子很欣賞,那是他的形容。白某這就讓他去做一桌好菜,招呼著幾位弟弟。”白相柳將弟弟兩個字咬的比較重。


    季樂山卻麵不改色,是弟弟怎麽了?我們可是跟大姐最親近的人,你一個合作者還不配做弟弟呢。


    白相柳瞧著他們的反應,意外的挑眉。


    一個個都是沉住氣的。


    白相柳帶著季如歌去了自己招待貴客的房間。


    房門推開,裏麵就傳來豪邁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我說白老弟,你來的也太晚了。”


    “是有些事耽擱了,讓萬當家的久等了。”說完,他領著季如歌出現在萬當家的麵前:“喏,人,白某帶來了。也幸虧白某去的及時呢,那趙五爺可是召集上百人要對你的恩人·妻子不利呢。”


    說完,白相柳給了季如歌一個眼神。


    恩·人·妻子?季如歌瞬間明白了,這位萬當家的是因為鳳司瑾來報恩,讓白相柳去救自己。


    當即,衝著對方抱拳:“在路上白老板就說過,此次能順利脫身多虧萬當家,如歌就在這裏謝過萬當家。”


    “哈哈哈,季老板若是想謝我也簡單,多給我幾壇好酒就成。我萬某就好這口,尤其喜歡那辛辣列口的。”


    “烈酒?我那有的是,萬當家的喜歡我的酒是我的榮幸。”季如歌當即也表態:“以後您的酒,我管夠。”


    見萬當家好說話,季如歌自然也不會小氣。


    隻是酒而已,當即抬手表示以後萬當家的酒水,她包了。


    “哈哈哈。果然,嫁給恩人的女子就不是一般人啊,這性子夠爽快,萬某喜歡。”說完,就是哈哈大笑。


    看起來就知道,他心情很不錯。


    季如歌應了一聲,看向白相柳:“白老板,今天的就是先從你這裏支出,明個我給你送來。另外單獨送你一瓶紅酒。”


    “紅酒?”


    “嗯,葡萄釀造出來的酒水。是個珍藏版的,送給你了。”季如歌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白相柳滿意了。


    他就要與眾不同的。


    寒暄客套之後,萬當家說起了恩人救自己的往事。


    當時他為了家人,犯了事,殺了當地的貪官。


    原本判了斬立決,但是瑾王路徑此地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


    他派人調查了萬當家的為人,知道這次也是為了家人,迫不得已走上了這條路。


    而且事實上這個貪官在當地風評很差,平反了這件事。


    便幫他說了情,免了他的死罪。


    至於他未來來到北境,也是因為後來又招惹了一些官員,被記恨算計,然後又迫於瑾王那邊。


    所以就安排了流放,將他發配到北境。


    原打算是讓他死在路上,誰想到萬當家命大,沒死,甚至還有了如今的成就。


    對萬當家來說,瑾王是救了他一條命的人。


    這份恩情一直沒有機會報答,他想這輩子怕是報恩無望了。


    但是沒想到,自己的恩人竟然也被發配流放到了北境。


    他一直苦於沒機會報答呢,沒想到自己手下的人竟然先去找恩·人·妻子的麻煩了。


    萬當家,也是十分不好意思,再次向季如歌表示歉意。


    他做這個當家,是全靠當年的義氣,喜歡廣交朋友。


    誰知道這些年來,下麵的人都開始有了心思。


    一個個想架空自己,然後多吃一點好處。


    但念在大家都曾經拜把子兄弟,要是想解決誰,他還真不舍得。


    畢竟當場,大家也都是苦日子過來的。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聽著萬當家的絮絮叨叨說了這些話,季如歌說了幾個字。


    這下,萬當家還有白老板都朝著她看過去。


    白相柳唇角微勾,對季如歌有這樣的覺悟,很是滿意。


    至於萬當家的,他低著頭思索了幾下,越聽越覺得季如歌說的有道理。


    是了,他萬某何時變的這麽婆婆媽媽了。


    那些人想架空自己手中的權利,想叛逆的時候可沒記掛他是他們的兄弟。


    既如此,自己又何必拘泥在過去,念念不忘呢?


    “果然今天聽了夫人一句話,如醍醐灌頂啊。”萬當家神情微動,頗有些激動的說道。


    季如歌唇角勾起,笑了笑。


    “那裏需要我提醒,隻是萬當家一直念在兄弟情義。”


    萬當家哈哈大笑,隨後又詢問恩人的情況如何。


    他先去見見恩人,不知方不方便。


    “自然方便,萬當家想何時去見,隨時都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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