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趕集的,你們要幹什麽?”岑濟也吃了一驚,這家夥不走程序直接逮嗎?


    趙前進也有些發怵,自己這一方雖然人多,但是對麵可是戴了紅布的,一看就是正規軍,心理上就天然矮了一截。


    “趙營長?趙前進!你慫什麽?”周有才一把揪住趙前進,眼神仿佛一隻豹子,嘴裏發出了低吼。


    人群被這一群不速之客強行分開,戴著紅布的手離周能文隻有幾步之遙。


    “你們要幹什麽?”一聲嬌喝打斷了不速之客的進程,戴著藍圍巾的小姑娘,伸手就是一攔。


    整個場麵十分滑稽,小姑娘張開雙臂好像老鷹抓小雞裏的老母雞,把周能軍護的嚴嚴實實。


    周圍人群一下子為這個小姑娘叫起好來,一是這小姑娘長得就好看,二來這最後一台電視好像就是被這小姑娘抽中了,他們都想著看熱鬧呢!


    “一個小姑娘都比你有出息!”周有才眼神像是刀子,在趙前進臉上剜來剜去。


    “趙營長現在就想著分田單幹了!”


    “不就是他鬧得最凶!”


    民兵隊伍裏都嘀嘀咕咕起來,周有才一揮手:“這些人都是那些到大隊搗亂的人喊來的,同誌們跟我保護集體財產!”


    “以我為基準!向兩翼展開!”


    周有才往日裏那股子畏縮勁兒一掃而空,拿著木頭杆子的弓步向前的身姿,提醒著岑濟:


    這是一個四七年就參軍打蔣匪的老兵!


    民兵們在周有才帶領下,一個個越過趙前進,在周有才身邊展開隊形,把小姑娘也給保護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要搞對抗嗎?”為首的紅布頭見此情形不禁大怒,跨步向前,剛好對上周有才!


    “我是陵穀縣萬安公社芙蓉生產隊的隊長,我奉命保護集體財產!老子打過蔣匪老財,你算什麽東西!”


    圍觀群眾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後來為小姑娘叫好,如果說剛才還隻是抱著戲謔的態度,那現在心裏都或多或少生出了幾分敬意!


    蔣匪地主老財,這些字眼以前好像離他們並不遙遠,在場有不少人都經曆過那段時期。


    “原來是打地主老財的老戰士!”


    “那都是我們的老前輩啊!”


    “就是,地主老財都被他打跑了,這些灰皮狗算什麽東西!”


    圍觀群眾又開始鼓噪起來,一聲又一聲的喊叫此起彼伏,攪得這一隊人馬心神不寧。


    帶頭的人一看到周有才的動作,心裏不由得一震:這是戰鬥拚刺刀的姿勢!


    趕忙後撤兩步,伸手一指:“我是接到群眾舉報,說這裏在搞投機倒把!”


    “呸!什麽投機倒把?這裏是物資交流會,大家都是在交流物資,哪裏有什麽投機倒把!”


    小姑娘牙尖嘴利,指著對麵一陣劈頭蓋臉:“我看你們就是仗著手裏那點小權,到處敲詐勒索!”


    “我們也是按規定辦事,你們說是來趕集的,可是你們是陵穀縣的,怎麽跑到江城來趕集?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調查清楚就放你們回來!”


    帶頭的人指著拖拉機上的紅紙牌子發問,右手一揮,示意周有才他們跟上。


    “慢著!”岑濟從拖拉機上躍下,整了整衣服,慢慢走到周有才前麵。


    緩緩伸手解開了軍大衣的扣子,從內兜裏掏出了一張紙,嘩的一下在那人麵前抖開:


    茲介紹我縣萬安公社副食生產小組前往貴處參加物資交流會,請予接洽為感。


    落款上一個草簽的“楊佳”,蓋著陵穀縣的公章,在公章左邊一個潦草的“同意”,上麵蓋著江城市的公章。


    岑濟心裏得意洋洋,自己之所以等這麽久,就是為了做好萬全的準備,這個必自己裝定了!


    “這……”帶頭的人看著便箋紙犯起了難,轉頭就想去找那個舉報人,可這人早就跑的沒影了!


    這時人群一陣騷動,站在拖拉機車鬥上的祝紅生看見附近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往外擠,當即招呼大黑蛋尾隨而去。


    這邊廂岑濟正在跟他們對峙,有個瘦瘦的男人跑到為首那個人耳邊嘀咕了幾句。


    帶頭那人眼睛一亮,指著電視機喊道:“你們搞副食生產的,賣賣瓜子就算了,怎麽還賣電視機?不是投機倒把是什麽?我看你們辜負了陵穀縣領導的苦心!”


    “誰說他們賣電視機?他們是送電視機,買瓜子送電視機!”藍圍巾小姑娘又跳了出來,指著拖拉機上的橫幅大叫。


    “對!是買瓜子送電視!”


    “還送香肥皂!”


    “還有自行車!”


    圍觀人群也是很給麵子,一個勁的給岑濟他們敲邊鼓,搞得岑濟很是開心。


    “大江!把獎品頒給這位女同誌!”岑濟一聲令下,李大江麻利地收拾了起來。


    周能軍主動請纓:“岑老師!這位女同誌可能搬不動,我去給她幫個忙!”


    還沒等岑濟開口,小姑娘就開心的笑了起來:“實在是太謝謝你們了!”


    周有才看著周能軍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這小子放的什麽屁他還能不知道嗎?


    岑濟很想勸勸周能軍:軍子!你還年輕,這小姑娘你把握不住!你看人身上的呢絨大衣那是一般人能搞到的嗎?


    不過看著周能軍一臉花癡樣,岑濟還是咽下了話語,畢竟誰還沒年輕過呢?


    這時大黑蛋突然跑了過來,繞到周有才身邊嘀咕了幾句,周有才點點頭也對大黑蛋說了什麽。


    “怎麽樣?我們還要把剩下的獎品給發了?你們是要留在這幫忙嗎?”周有才把棍子往地上一杵,挺了挺胸。


    “沒有、沒有,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先回去了!”帶頭的人把介紹信疊好還給了岑濟。


    麵上雖然掛著笑,心裏其實把那個舉報人罵了幾百遍,這要是幾個人,自己十幾個隊員一擁而上就帶走了。


    沒想到對麵來了三十多人,還個個都身強力壯的,那一身毛領子軍大衣、大皮靴,自己看著都眼饞。


    兩下一對比,自己這灰不溜秋的衣服,顯得跟漢奸似的!


    更別說對麵還有個參加過戰爭的老戰士,今天江川路上這麽多人,這老戰士要出了什麽事,自己就算是歇逼了!


    估計群情激奮之下,自己這些人要被推下江來把激情冬泳了。


    畢竟平日裏,多多少少都幹過些得罪人的事,今天逮到機會還不得把自己往死裏整!


    打過招呼,就準備走人了,剛好藍圍巾的小姑娘也帶著周能軍出發,帶頭的男人還主動走在他們後麵陪著笑。


    就在周能軍抱著電視機走出人群的時候,突然一個大漢揪住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衝出了人群,還把他死死壓在地上。


    “這人耍流氓,剛才還摸、哦不,是捏這位女同誌的屁股!”大漢抬頭對著藍圍巾的小姑娘喊,還用手指了指她的呢絨大衣。


    果然小姑娘的呢絨大衣屁股位置,有個模糊的手印,上麵還帶著白灰。


    大漢把那男人的手扣住,拽了出來給眾人看,果然那人的手上全是白色的粉末。


    “不是、不是我,我沒有!”那男人急了,隻是把雙手舉起來在麵前直搖,結果他這形象確實非常猥瑣。


    再加上他手上簌簌落下的粉末,更是坐實了他的行為,旁邊已經有不少人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教訓他一頓了。


    “啊!耍流氓!這人耍流氓!”藍圍巾姑娘尖聲叫了起來,還用力踢了男人一腳。


    這下更不得了了,大男人誰見得了這個,這麽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在自己麵前受了委屈,哪還能放過這人!


    於是又有人開始卷起了袖子,準備好好在伊人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就連周能軍都急的不得了,真是手上抱著電視,不然真就撲過去跟他幹了!


    那大漢一把反剪著揪住男人的胳膊,把他臉朝向人群,頭低著湊到了他耳邊:“你再不叫人來救你,可就真要被人打死了!”


    男人一聽這話,看了看周圍人群饑渴的眼神,渾身打了個冷顫,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正好落在拐角處的早點攤上。


    “四哥救我!”這男人一下子求生本能爆發,拚命扭開了大漢的控製,直奔早點攤而去。


    “好啊!他還有同夥!這是個犯罪團夥啊!”大漢眼神熱烈起來,大黑蛋聞言立刻化身一道黑旋風,餓虎撲食一般就朝早點攤上的幾人衝去。


    這時其餘的民兵隊員見狀,也紛紛加入戰團,把這個團夥直接就幹了個底朝天。


    四哥早在那男人叫喊出聲的時候就暗叫不好,嘴裏大喊:“哎唷!你幹嘛!哎唷!”


    大黑蛋可不管那麽多,衝上去就是踹,旁邊“打投辦”的幾個人見狀也都紛紛施以援手。


    最後這個小犯罪團夥裏的二哥、四哥,全都被揍得鼻青臉腫,連他們媽媽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了!


    “看準了嗎?”周有才扭頭低聲問著那位一開始出手的大漢。


    祝紅生咧著嘴巴:“錯不了,我還特意叫大黑蛋過去認了人,到生產隊裏鬧事的就是他們幾個!”


    “好!這事辦的好!技術員同誌!回隊裏我要好好跟你喝一杯!”周有才握住祝紅生的手使勁地搖晃。


    “岑老師!你可真讓我一陣好找!”葛主任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一把抓住岑濟的胳膊。


    “老頭子你慢點,鞋子都被人踩掉了!”侯老師一手提著籃子,一手舉著鞋子跟著過來了。


    “哎呀!是葛主任、侯老師!”岑濟看清來人一臉欣喜,好嘛!正想著找你要電視機錢呢,沒想到你送上門來了!


    “今天中午務必給我一個機會,我要請你吃飯,就在江城飯店,我請客!”葛欣倒是很高興,非要請客。


    “那這、可是我們這人有點多啊!”岑濟伸手比劃了一下,三十多人一聽到有人要請他們上飯店吃飯,全都圍了過來。


    葛主任哈哈大笑:“也就三四桌的事,岑老師你就盡管放心吧!”


    大家都歡呼雀躍,江城飯店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許多人隻是聽過,都沒見過,更別提進去吃飯了。


    “聽說裏麵飯菜可貴了!”


    “那我們這些人一頓飯不得吃個好幾十啊?”


    “好幾十?我看上百都有可能!”


    祝紅生一聽要去國營飯店幹飯,當即把葛主任和侯老師請上了拖拉機,兩台拖拉機載著三十多人浩浩蕩蕩奔向江城飯店。


    這時候也很難講什麽交通秩序,這時候正是飯點,飯店門口到處都是自行車、三輪車,拖拉機也停了不少。


    祝紅生交代魯良材把拖拉機停好,自己跟著大部隊先進去了。


    這上飯店可是稀罕事,祝紅生雖然也是吃商品糧的,但一年也去不了一兩次。


    江城飯店在江川路和黃河路交叉口,門樓子上麵有四個紅漆大字:江城飯店。


    整個飯店有四層,一層是飯店堂食,上麵三層是客房,這個年代,江城飯店就是江城的餐飲no.1,不接受任何反駁。


    一行人進去之後,葛主任找了經理給安排了四張大圓桌子,不一會兒穿著白大褂的服務員就過來問吃點什麽菜。


    葛欣從兜裏掏出一遝子糧票,數了數交給了服務員:“同誌!多上點硬菜,鴛鴦蛋、什錦鍋子都可以,加幾個拚盤,米飯一定要上足!”


    “二伯!我想吃雞爪!”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拉了拉周有才的衣角,小聲地說。


    “能保!吃什麽雞爪!鴛鴦蛋好吃嘞!”周有才摸了摸小夥子的頭,讓他回去待著。


    “同誌!一桌再上一碟子紅燒雞塊!”葛主任見狀叫住了服務員,補上了一句。


    岑濟打量著這個時代江城的餐飲龍頭,發現裝修太過樸素,牆麵下方都刷著綠漆,是這個年代流行的衛生牆樣式。


    地麵都是水泥地,牆上刷著標語:保障供給 發展經濟


    大堂中間的柱子上掛著木板,上麵寫著當日供應的菜肴和一些時興菜。


    今天木板上寫著:


    今日供應三鮮水餃


    大堂裏吵吵鬧鬧,沒錯,是真的吵吵鬧鬧,服務員跟顧客吵,顧客跟顧客吵,大廚跟顧客吵,服務員跟大廚吵。


    “我們飯都涼了,怎麽還不給我們上菜?”


    “我有什麽辦法,等著!”


    “你這人什麽態度?”


    “活寄吧該!”服務員扭頭就走。


    看了一會兒熱鬧,祝紅生就拉著岑濟問這問那,尤其是對這鴛鴦蛋格外感興趣,因為他沒吃過。


    周有才來了興致,拉著他說了起來,原來這鴛鴦蛋就是把雞蛋煮熟了,用線割開,把蛋黃、蛋白分開。


    再用好肉剁碎了拌點豆腐,攪成肉泥,把肉泥裹在蛋黃外邊丟鍋裏一炸定型,蛋白呢,也是把肉泥塞進裏麵。


    同樣都是先入鍋一炸,然後上鍋蒸熟,調好料汁出鍋往上一澆,撒上蔥花就可以上桌了。


    祝紅生聽得直咽口水,岑濟覺得有點不可理喻,那多齁人呐,一道菜全是肉和蛋,尤其是肉裏還裹著蛋黃,恐怕是要噎死人!


    沒想到最受歡迎就是這道菜,幾乎一端上桌就被眾人一掃而空,個個吃的滿嘴流油。


    大黑蛋更是左右開弓,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拿著筷子,吃完菜之後,還把剩下的汁水倒進飯裏拌著吃。


    “岑老師,上次那台電視你恐怕費了不少心思!”


    “沒事、沒事,都是我同學在忙活,我就是個搬運工!”岑濟樂嗬嗬的直擺手。


    “老頭子,咱可不能讓岑老師吃虧!”侯老師推了葛主任一把,笑著對岑濟說:“我問了以前一個學生,他說國外這個牌子的電視也貴的很!”


    喲!這老頭老太還真看不出來,在國外還有人脈啊!


    交談中得知,侯老師以前是師大的外語教授,去年才退休,有不少學生在她手裏補習過才出的國。


    “一年就那麽幾個名額,這些學生都是很優秀的啊!”侯老師感慨不已。


    “是啊!這麽優秀的人才,為什麽不能留下來建設祖國呢?”岑濟嘴禿嚕了,猛然想起這時候出國那可是香餑餑。


    見侯老師臉色有些尷尬,岑濟趕緊找補:“以後他們在外國發展好了,肯定還會回來報效國家的!”


    葛主任也打起了圓場:“剛才聽周隊長說,你們隊裏打算建窯廠?”


    “是啊、是啊!建好了窯廠,以後建設學校、住房就更加方便了!”


    “建學校是好事啊!”葛主任點點頭,轉頭看向侯老師:“你那個學生不是學建築的嗎?”


    “哦對對!他是學建築設計的,說是明年回來一趟,他們公司準備到滬城、深城那邊考察項目!”


    “那剛好,請他們過來給岑老師看看,幫忙做個規劃,或者設計一下學校也是好的啊!”葛主任對此很是熱心。


    “那可太麻煩侯老師了!”岑濟一想現在確實可以找個設計師來設計一下了,等磚窯開燒之後,肯定要大規模建設。


    到時候如果不先規劃好,那肯定會建的一團糟,不如提前做好規劃。


    想到這裏,岑濟從周有才那找了幾包瓜子交給了葛主任,葛主任接過一瞧。


    “嘿!這紙袋子倒是精巧,上麵還有我的字呐!”葛主任把瓜子袋翻來覆去的看,正麵上方是“第一香”的標誌。


    標誌旁邊寫了是什麽口味,葛主任手裏拿的是桂花味和奶油味。


    正麵下方一道橫幅拉開距離,寫著“有獎銷售”四個大字,直截了當地把各類獎品都寫在上麵。


    除了電視機、自行車沒變之外,三等獎換成了印有“第一香”字樣的毛巾,還多了個“再來一袋”。


    最後還有各種有獎銷售必不可少的“謝謝惠顧”,不過岑濟規定,隻要集齊五張“謝謝惠顧”,就可以兌換任意口味“第一香瓜子”一袋。


    包裝袋背麵是生產地址、生產日期,以及芙蓉生產隊的聯係方式,其實也就是郵編加上地址。


    “這個是準備大量生產了啊!”葛主任發現了盲點。


    “對!以後我們隻在本生產隊賣散裝,對外地銷售全是這種包裝好的瓜子!”


    這個決定也是跟魯求英商量好之後定下來的,不能總是被江城這些小商販牽著鼻子走。


    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特!


    包裝共分為大、中、小三個版本,分別是五斤裝、一斤裝和二兩裝,包裝袋都是魯求英通過他戰友分包生產的。


    這次定價,岑濟也充分考慮到外部市場的價格戰因素,都進行了不同程度的調價。


    五斤裝定價十元,一斤裝定價兩塊五,二兩裝定價六毛,這相對於市麵上其他的散裝瓜子當然還是偏貴。


    但是架不住帶抽獎啊!岑濟可是知道原來的時空裏,幾年後有獎銷售引爆熱潮。


    江城的傻子瓜子一等獎直接就是一輛小汽車,然後驚動上麵,火速把有獎銷售給禁了,自己還是不要那麽張揚。


    悶聲發大財才是硬道理啊!


    “岑老師!你怎麽不想著登報做廣告呢?”葛主任出言提醒。


    對啊!自己不就愁著沒有經銷商嗎?要是一登報,不就能快速廣而告之,拓展銷售渠道了嗎?


    而且今天自己來江城,其實隻為了幹三件事,那就是搞錢、搞錢,還是特碼的搞錢!


    就算那些來搗亂的商販在場,自己也能用搞錢的方式把他們搞垮!


    周有才這時候也插了一句:“我們這就炒個瓜子,小打小鬧的也能登報?”


    “你們這動靜鬧得可不小了!”葛主任手指點了兩下笑了起來:“十台大彩電,今天在江川路這麽一鬧騰,估計明天江城人不上班都要去你們生產隊!”


    要是能登報做廣告那當然是好,目前報紙仍然是信息傳播的第一媒介,不像以後都是靠手機刷短視頻。


    而且這年頭看報紙的都是單位上班、工人和知識分子,簡單來說就是手裏有些小錢的人。


    這就正好跟“第一香”瓜子的目標人群高度吻合,一旦登報,岑濟估計銷量就不用發愁了。


    瓜子產業將成為現金奶牛,源源不斷地為芙蓉生產隊其他項目提供資金!


    周有才跟岑濟都意識到這其中蘊含的機遇,於是便跟葛主任商量起來。


    “這樣吧,我在金陵還認得一些人,不僅在我們這江城日報給你登上,揚子晚報也給你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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