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跑了好幾個供銷社都買不到,供銷社的人說陵穀或許都沒有,江城可能會有。


    今天剛好到萬安公社來問,結果就看到有人舉著一箱子汾酒在街上炫耀,他上前打聽,才問到了這裏。


    岑濟聽完心裏明白了,看來這年頭做田的還真不容易,去礦裏幹個臨時工,都能遇到這種黑心的。


    但是同情歸同情,自己可不能為了這事破了規矩,想要酒?明天請早吧!


    男人吸了口煙,像是無可奈何:“唉!要不是家裏實在困難,誰想去礦上掙那幾個錢!”


    “謝謝同誌!我也不求著能中獎了,莊稼人就這一膀子力氣,要我低聲下氣地求著他,我還真做不出來!”


    不錯!是條漢子!


    “老哥!以後沒事可以來走走看看,現在都講發展了,說不定你下次來這,就大不一樣了!”岑濟笑著朝四周揮了揮手。


    看著快到時間了,岑濟拍拍屁股去了周能軍院子裏看了看,周能軍跟大黑蛋兩人光著膀子渾身是汗。


    “看著有點像走上正軌的小作坊了!”岑濟心裏有點得意,希望以後會越來越好吧。


    “炒了多少了?”岑濟抓了一把一旁晾著的瓜子。


    “快一百八十斤了!這兩鍋出來就有二百四十多斤!”周能軍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晚上再出幾鍋應該能炒到四百斤出頭,就是鍋不夠、人也不夠,這柴火燒的也快啊!”周有才提著圓屜在一旁說話。


    “鍋好辦,人的話,可以發動小家村社員,柴火……我們能不能燒煤?”岑濟提了一嘴。


    “燒煤?那得花錢買,成本就上去了……”周有才嘟囔著。


    “不要怕花錢!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現在還不是冬天,柴火砍得人少,等過一陣子天冷了,估計山上連根毛都沒有了!”


    岑濟小時候聽老一輩人說過,快到天冷的時候,家家戶戶都上山砍柴,小孩子也要去撿柴火、扒鬆毛。


    “這倒也是!反正立新煤礦離我們這近,我去找小軍舅舅問問,他家二小子在礦裏幹季節工。”周有才拍了拍手。


    大黑蛋不知怎麽的,坐在灶底下發呆,周能軍過去拍了他一下:“怎麽還歇上了!”


    “大軍!昨天晚上我老丈人說,讓我過了冬至不要參加副食小組了!”大黑蛋撓了撓頭。


    “為啥?”


    “他說明年分了地,家裏田多了,要我回家種田!”


    “你、你這是臨陣脫逃!”


    “我、我沒有!是我老丈人說的,我總得聽他的吧!”


    兩個人在水井邊上吵了起來,岑濟聽到動靜,本來準備去宿舍,隻好又折了回來。


    “岑哥!大黑蛋要逃跑!他說冬至以後就不來了!”周能軍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大黑蛋隻好把事情說了一遍,岑濟皺著眉頭想了想,開口問他:“你沒跟老丈人說副食小組有分紅嗎?”


    “說了!他說這是周有才、隊長糊弄我的把戲,說我一個大家村的人,怎麽會、怎麽會……”大黑蛋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周有才已經黑著臉站在旁邊了。


    “你不要急!這個月、這個月底,你把分紅拿回家!絕對讓你老丈人沒話說!”岑濟拍了拍他的肩膀。


    告訴大家一會兒去吃飯,岑濟便出了院子,炒瓜子的步驟、方法都已經悉數教給了他們,以後自己隻負責技術指導、和原料設備采購。


    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岑濟向王可金家走去,剛一進院子,就發現上次搭的牛棚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


    這人還是個講究人!


    “岑老師!怎麽有空到我這來?”王可金笑著從廚房出來:“這代銷店開業,小家村以後可就熱鬧啦!”


    “可金叔!這不是請你幫忙起屋子嘛!想問問大概什麽時候能動工。”


    “這不急!上次畫了個模樣,明天我帶人去挖地基!”王可金抬頭望著天,扳著手指盤算著:“嗯!天氣好的話,立冬應該能成!”


    “那可就麻煩可金叔了!麻煩您牽個頭,起屋子的勞力我包中午、晚上兩餐,外加每天一包煙!”岑濟掀開外套,從咯吱窩下麵掏出了一條玉溪。


    “這是先給您支的,明天挖地基幾個人?我讓食堂劉師傅給你們做飯!”


    “唉喲!這、這還沒幹活呢!怎麽好意思拿你的煙!”王可金一邊客氣,一邊把煙收下了。


    “明天的話,連我一起五個人,一天就給地基挖好!”


    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設計,岑濟走了之後,王可金連連搖頭:“岑老師聰明是聰明,可是對蓋房子一竅不通,要開那麽多窗子幹什麽?到哪搞塑料皮子蒙呢?”


    岑濟在路上也直搖頭,一個房間就開個屁股大的窗戶,這人在裏麵呆久了那不跟坐牢一樣?


    可金叔的建築理念還是需要更新換代啊!


    晚上食堂的飯菜比較清淡,隻是用火腿、香腸燒了幾個熱菜,兩個售貨員中午吃的挺飽,下午事情不多,肚子還不餓,簡單吃了幾口就告辭了。


    周有才一路把他們送出了村,請他們沒事過來指導指導工作,兩個售貨員高高興興的走了。


    “繼革!你在嗎?”岑濟正在宿舍裏研究白天老鄭送來的兩瓶“五大葵花”,聽到聲音後把酒收了起來。


    這聲音一聽就是邱慧娟,看我給她表演個魔術!岑濟樂嗬嗬地從包裏摸出了一遝子魔術道具,準備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


    “慧娟!你晚上就回來了嗎?”岑濟示意她進來坐。


    邱慧娟臉紅撲撲的,抓著岑濟的衣角,焦急地說道:“曹露露到現在還沒回來!你能不能幫忙去找找?”


    啥?曹露露?沒回來?要我去找?


    “小左呢?他應該最著急啊!”岑濟有些納悶。


    “他也在找,除了李子誠去了桂峰還沒回來,其他人都在找呢!”


    “她去了哪裏有人知道嗎?”


    “沒有!供銷社黃姐說她下午打扮了一下出的門,還以為跟小左去看電影了,結果晚上在路上看到小左跟吳建國散步,才發現不是去找他的,上去一問才發現沒人知道她去了哪!”


    岑濟看了看表,已經六點多了,這個時候人休息的早,基本上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天已經快黑了,一個小姑娘到現在還沒回來,出門之前還沒人知道到底是去幹嘛,確實讓人擔心。


    “別急,我先去公社找小左,他有自行車,去哪裏都方便!”岑濟翻出了強光手電和甩棍插在了腰上。


    向劉拐子打了聲招呼,就跟邱慧娟出了門,直奔公社而去。


    “小左!怎麽樣,有消息了嗎?”岑濟一到公社,就看見小左抓著手電到處跑。


    “大哥!沒呢,影劇院、打米廠、榨油坊我都找遍了,正準備去河埂上找找!”小左急的滿頭大汗。


    “她宿舍去了嗎?”岑濟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去她宿舍幹嘛?”邱慧娟疑惑不解。


    “她要是去了什麽地方,如果來不及跟人打招呼,說不定會在宿舍留下紙條子告訴別人!”小左一聽就往供銷社跑去了。


    供銷社宿舍。


    “沒有啊!我下午跟吳建國他媳婦在聊天呢,回來就沒見到她,桌子上也沒有留下什麽紙條子!”同宿舍的黃姐也急了,連忙解釋。


    “我看她梳了頭發,還戴了發卡,蹦蹦跳跳的就出門了,以為她找小左去了呢!”


    “沒有的事!我下午跟吳建國研究他的手表呢!那你看到她往哪個方向走了嗎?”小左撇了撇嘴。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在吳建國家門口呢!”黃姐搖了搖頭。


    岑濟在旁邊聽了她說完,思忖著她的話。


    供銷社在西邊,吳建國家在郵政所東邊,郵政所在供銷社東邊,如果曹露露經過吳建國家門口的話,依黃姐的性格,那肯定要好好打趣一番。


    那就說明曹露露沒有去東邊,隻有可能去西邊、南邊和北邊。


    北邊盡頭是初中中心校,邱慧娟家就在那裏,曹露露和她關係要好,但是卻沒去找她,那去北邊的可能性也不大。


    南邊是槐木塘大隊,西邊是躍進大隊,今天最有意思的活動就是芙蓉生產隊的代銷店開業。


    但是曹露露是下午出門的,自己下午也沒見到她來代銷店玩,應該也不是到躍進大隊的。


    這時候吳建國也來了,岑濟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說了,想集思廣益一下。


    “岑老師說的對,我們應該往南邊、西邊去找!”吳建國聽完大手一揮:“我去南邊槐木塘,岑老師你跟小左去西邊躍進找找!”


    吳建國帶了幾個年輕人就出了門,岑濟拉上小左也準備出門,準備帶上門的時候。


    岑濟在曹露露的床頭發現了一個本子,本子壓在枕頭底下,照理說應該是壓的好好的,此時卻漏了一個角出來。


    伸手一拽,還好這時候密碼鎖日記本還沒生產出來,岑濟輕而易舉的就翻開了。


    本子是這個時代很常見的軟麵抄,黃色的牛皮紙封麵,正麵是紅色的火箭發射塔素描,三個大字:筆記本。


    結果是個空本子,裏麵啥都沒有,害!怎麽不跟凱申學學!


    小左剛出門,見岑濟沒有跟過來,又回頭來找,岑濟把本子往下一扣塞回了枕頭底下。


    “大哥,快走吧!天都要黑了!”


    是是是!天都要黑了,你都要哭了!


    推著小左出了門,岑濟回身看了一眼,又瞥到了那個筆記本。


    原來筆記本是正麵朝上塞進枕頭底下,岑濟剛才一扣,現在是背麵朝上,露出了下麵的兩行紅字。


    第一行是:石河子造紙廠


    第二行是筆記本的數字規格。


    石河子造紙廠?這筆記本娘家還挺遠。


    二人一路小跑到了公社,這時候李子誠也從桂峰公社回來了。


    三人簡單碰了個頭,岑濟就讓小左去把自行車帶上。


    李子誠見小左走遠了,悄悄把岑濟拉到一邊:“岑哥,我覺得這曹露露可能、可能--”


    “你知道她去哪了?”岑濟眼睛盯著他。


    “岑哥,還記得我跟你說的立新煤礦那個醫生的事嗎?”


    岑濟聽他這麽一說想了起來,好像是說曹露露對一個立新煤礦的醫生有好感。


    “你是說她去了立新煤礦?”岑濟一個激靈。


    立新煤礦離萬安不遠,翻過幾座山就是,這裏是大別山餘脈所經之地,兩地直線距離也就幾十公裏。


    “你快向沙書記匯報,電話聯係立新煤礦,總要搞清楚才好!”岑濟當機立斷。


    小左這時也把自行車騎來了,岑濟很識相地躍上後座,緊緊摟住小左的腰。


    二八大杠在道路上飛馳,小左把腳踏踩得嘎吱響,岑濟很想讓他別超速了。


    但是借著天上的蛾眉月,小左表情過於猙獰,岑濟還是咽下了話語。


    小左的手電被他綁在了車把上,雖然不及岑濟腰上的強光手電亮,但也是這條路上最亮的仔了。


    公路逐漸延伸到山上,二人見到有房屋就去敲門打聽,大家都說沒有見到漂亮小姑娘,隻見到過大老爺們兒。


    “這已經快出陵穀縣界了,小左,說不定吳大哥那邊有消息了呢!”


    “大哥,再往前麵走一截吧,前麵有個小湖,可能她到這裏來玩了!”


    小湖?玩?一個女的晚上不睡覺到湖邊玩?小左你是我大哥,恐怖片導演都沒你會編!


    岑濟屁股顛的難受,已經自己下來走了,走了幾步突然一腳踏空,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踩在一道車轍裏麵。


    打開了手電,順著車轍往前照去,發現在山路的盡頭草叢裏,停著一輛小貨車。


    讓小左把自行車藏在路邊,岑濟帶著他貓著腰慢慢往前走,車上沒人,貨車駕駛室的車窗還是開的,伸手摸了摸引擎蓋,涼的。


    旁邊一條小路蜿蜒通向山裏,岑濟讓小左抓住自己腰帶,一點一點的往裏走。


    周圍夜梟聲淒厲,整個一恐怖片拍攝地!


    “小左,你認識這車嗎?”


    “不認識,公社裏是沒有這樣的,水泥廠的貨車是東風的,這是解放的。”


    “這裏是哪?”


    “不太清楚,像是龍湫潭。”


    小左給岑濟解釋了一下,這山以前叫笠帽山,也叫祈雨山,因為這半山腰上有個小水潭,潭水冰涼,深不可測,終年不幹,老百姓就以為這裏麵住著龍王。


    每逢大旱,都有人上山來祈雨,後來地主鄉紳們各個出資,就在旁邊蓋了座廟,因為太偏僻了,破四臼的時候都沒人來這把它給破了。


    “古時候,這還算是陵穀八景之一呢,叫‘湫潭布雨’!”


    過了一會兒,兩人終於來到龍湫潭旁邊,潭水麵積不大,也就四五畝見方。


    整體呈下凹型,四周樹木岩石環繞,位於小路斜對麵有一處建築,飛簷鬥拱甚是大氣,門口有石階,中間一處大殿,兩側是偏殿。


    其實也就是三間大型磚瓦房,其中大殿裏正點著一團篝火,篝火邊上鋪著一張卡車上的篷布。


    篷布上麵坐著兩人,其中一人就是小左、岑濟苦尋不得的曹露露!


    另外一個男的梳著中分,眉眼頗為英俊,在火光照耀下,倒也有幾分姿色,勉強能達到岑濟兩分神韻吧!


    龍王廟裏。


    “露露!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抗拒被安排的命運需要遭遇這樣的痛苦!不!我不能接受!”周遠安雙手捂著頭不住搖晃。


    曹露露用手扶著周遠安的肩膀:“不、不要這樣,就算不依靠家庭,你也是非常優秀的人!”


    岑濟要是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肯定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偷偷看了瓊瑤劇。


    “露露,你知道嗎,我每天在礦上都隻能對著黑色的煤炭發呆,一睜眼就是黑漆漆的工人,一呼吸就是汗臭,我原以為我自己已經失去了發現美的眼睛!”


    “直到我看見你,原來這世界上的美好都傾注到你的身上了!”


    曹露露臉上通紅,這個男人怎麽說話這麽露骨、這麽直白,哎呀呀!自己又好喜歡聽他這麽說。


    “遠安!你、你不要、不要這麽說,我的心跳的好厲害!”


    “哼!蠢女人,待會兒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周遠安心裏冷笑。


    “是嗎?可以讓我檢查一下嗎?我在學校學過怎麽檢測心率……”


    龍王廟外的一塊大石頭後麵,石頭上方伸出了一根樹枝。


    岑濟和小左就蹲在後麵,樹枝在小左頭上搖來搖去,小左煩躁的扒拉來巴拉去。


    雖然是夜晚、雖然是深秋,但岑濟知道那是一抹耀眼的翠綠,小左,你認命吧!


    隨著廟裏兩人對話越來越肉麻,小左緊緊的扒著岑濟的肩膀,眼睛睜的很大,仿佛要把所有的話都記下來。


    就在這時,岑濟突然感到自己屁股上方有一處凸起,非常的堅硬!


    是的!沒錯!頂的岑濟十分難受,弄的自己臉上發燙、心跳加速,回頭看了一眼小左:我靠!小左你不要這樣!這樣是不健康的!


    萬安公社。


    “什麽?周醫生這幾天都在外麵招工?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多謝多謝!”沙永紅掛斷電話。


    “小李啊!可不能亂猜測啊,礦上說這個周醫生是高幹子弟,思想非常進步,主動攬下外出招工的重任,具體在哪裏不得而知,但可以明確的是,他絕對不在礦上!”


    沙永紅敲了敲桌子,用手指了指李子誠。


    “是、是,我也是一時擔心,沒有考慮清楚!”


    李子誠走出公社大門,吳建國也從槐木塘那邊回來了。


    “特派員,有消息嗎?”


    吳建國摘下了帽子,夾在咯吱窩下麵,直接就坐在了台階上:“唉!沒有,槐木塘的王金龍家就住路口,他家老太太在院子裏曬了一下午稻!”


    “路過的人裏麵,就沒有小姑娘!”


    “真是奇怪,總不能一個大活人就這麽不見了吧?”


    笠帽山龍王廟。


    “我這麽晚還在外麵,供銷社裏的人肯定以為我出什麽事了……”曹露露說完就準備站起來。


    “露露,跟我在一起你還擔心嗎?我現在好需要你,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周遠安說著說著,離曹露露越來越近,伸手捉住了曹露露的手腕,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這個婆姨,手還嫩得很,一會兒就讓你快活!


    曹露露輕聲叫了一聲,抽了兩下沒把手抽出來,就閉上眼睛扭過頭由他去了。


    這男人可真大膽,他出生在那樣的家庭,肯定沒接觸過多少女孩子,隻要能嫁給他,那我以後就是山雞變鳳凰,我可不想在這個供銷社裏過一輩子!


    左青峰本來發現曹露露在裏麵的時候,就準備直接把她帶走的,可是他不能接受的是,一個男的也在裏麵。


    而且自己視為珍寶的女孩,就這麽主動地跟別的男人接觸,心裏頭憋著一團火,好似要把他燒掉。


    手裏攥緊了手電筒,不自覺地就往前使勁,這可把岑濟給頂壞了,原來那個硬棒子是手電筒啊!真是嚇死寶寶了!


    岑濟也看得出來左青峰的心思,連忙把他拉住:“你現在就這麽進去,人家小姑娘一下子接受不了怎麽辦?”


    伸手指了指旁邊的龍湫潭:“萬一想不開,這可危險著呢!”


    小左一下子泄了氣,沮喪的低下了頭:“那我們就走吧!他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


    “小夥子不要這麽想,我看呐,這個男的不像是好人!咱們得把曹露露救出來!”


    “大哥你也這麽覺得嗎?曹露露真是瞎了眼,怎麽就迷上了他,聽他的瞎話!”


    “哎哎!我是說,哪有好人把小姑娘往這裏帶的?”岑濟環顧四周,這裏白天估計都見不到太陽。


    “這大山裏頭,你想想,就算曹露露不願意,他要用強怎麽辦?之後怕被人發現,呐,旁邊就是深水潭!”


    小左連連點頭:“大哥,你說的對,可是我們又不好出麵的,那怎麽辦?”


    岑濟揉了揉腰子,趴在石頭後麵久了,腰都酸了,正想著辦法,突然手裏好像摸到什麽東西。


    咦?這不是準備逗邱慧娟的魔術道具嗎?自己不是—想起來了,當時邱慧娟說的緊急,自己往口袋一揣就出門了。


    “有了!小左,你過來……”岑濟把小左叫到身邊,咬著耳朵說了一遍。


    “這玩意管用嗎?”小左看著手裏的東西發呆。


    “你還信不過我嗎?”岑濟不耐煩地催他快去:“你再不去,曹露露可就要著涼了!”


    小左扭頭一看,可惡!大殿裏兩個人已經摟在了一起。


    龍王廟大殿內。


    篝火不斷搖曳,因為沒有人添柴,導致火光微弱了起來,不過此時殿內的氣氛卻格外旖旎。


    “遠安……你會娶我嗎?”


    “難道你希望我娶別人嗎?”


    “我要你說出--”


    周遠安捂住了曹露露的眼睛,堵上了她的嘴。


    用什麽堵的?自己悟!


    突然一團火從篝火裏飛了出來,火的顏色還是綠的!當啷一聲,火焰落在地上四散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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