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求英坐在車上哈哈大笑:“那還是六三年,我的老首長開著這車到江城調研水利建設,恰巧我在出河工,站在大堤上就給他敬了個禮,晚上就請我吃了一頓好的才放我回來!”


    “唉呀!麥地裏不說稻(倒)話—不說過去了!走!代主任,勞駕你帶隊,咱們去看看倉庫!”


    看完倉庫自然是沒什麽好說的,趙前進在車上就給代主任一頓好誇,去了倉庫之後,二話沒說就準備簽合同。


    最後魯求英看了一圈,直接拍板簽了一年,兩百元租金當場付清,讓會計洪步春當場點錢。


    代主任收下租金,嘴巴笑得合不攏,心裏樂開了花:誰說農村經濟發展的不好,這錢交的比城裏人都爽快嘛!


    岑濟跟著大夥兒一起樂嗬,心裏也驚訝:大隊這麽有錢嗎?一出手就是一年?


    這時手表開始哢哢作響,到時間了!


    “支書!上次你說趕緊跟內蒙訂貨,我直接訂了三千斤葵花籽,估計也就這兩天就到了,我得跟貨運公司那邊打聲招呼,讓他們直接送到這邊倉庫來!”


    “說的是啊,那岑老師你趕緊去說一聲!”魯求英連聲催促。


    岑濟快步出了倉庫大門,找了一個空地等待穿越。


    因為這次主要是回來搬東西,所以岑濟打算快去快回,盡量把東西都運過來,再跟村上請個假去招商引資。


    2024年11月4日淩晨


    手機剛開機,就一大串的未接來電,第一個就是金老頭,打開微信,發現他給自己找的cfo有消息了。


    點開語音聽了下:資曆豐富、經驗老到,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聽這口氣,自己這座小廟能養的起嗎?


    接著就是上次賣瓜子的商家發來的信息:老板,你的貨送到了沒人收貨,快跟物流聯係!


    回到家倒頭就睡,醒來已經十一點多,在小區門口吃了飯,手機短信突然提示要還房貸了。


    笑話!自己一個千萬富翁還要還貸款?今天就把全部債務清空!沒別噠,就是有錢!


    “什麽?為什麽不能提前還款?”


    “您好!先生,我們這邊提前還款需要預約的!”


    “那我現在預約!”


    “您好!需要在手機app上預約的!”


    “他上麵顯示預約人數已滿?”


    “先生!那就還需要繼續預約的!”


    岑濟在銀行快崩潰了,自己有錢了,想提前還錢也不行嗎?


    去了驛站把兩百支鋼筆裝進背包,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都用大紙箱子裝了。


    因為這次車子還在老家,所以隻能在手機上點了個“貨拖拖”,小費直接給200!


    上物流提貨點把葵花籽取了,按照岑濟的指示開到了指定位置,司機跳出駕駛室,四處打量了一下,有點不確定:“老板?東西全放這?”


    80年代的貨運公司,此時已經是一處休閑公園,岑濟讓師傅把貨全都下在一棵大樹後麵。


    “師傅等一下!”


    “老板!你小費金額點錯了要找平台啊!我先走了!”


    “不是!我再給你微信轉200小費!”


    啥?這就是傳說中的土豪嗎?


    “沒別的!就是看師傅你拉貨挺辛苦的,一點心意!”


    司機激動地非要加上好友,以後有什麽貨都可以拉,哪怕就一點點,自己也可以拉!


    你看!誰說勞動者積極性不強,你把錢給得足足的,就算去給太平洋貼瓷磚都有人幹!


    一邊抱怨年輕人躺平,一邊吐槽年輕人要求高,你倒是把待遇提上去啊!光顧著給你掙勞斯勞斯碎片,年輕人不要養家糊口嗎?


    穿越之前,給沈大富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正在勸老爸拉投資,等過幾天帶著公司cfo過去實地調研,所以要請幾天假。


    沈大富隔著電話感謝了一番,隻求岑濟搞快點!


    隨後給老金發了微信:金老師,你辦事,我放心!


    再給關大頭發了微信:關總,谘詢一下80年的安宮牛黃丸怎麽說?


    手機關機,發條上滿,出發!


    一個趔趄,岑濟差點摔進陰溝裏,還好記憶大體上沒問題,這裏是貨運公司後麵的一間破土地廟。


    破四臼的時候已經砸的差不多了,不過再過幾年老百姓就會重新給它換個地方建得又高又大,讓土地公土地婆住的舒舒服服。


    你問為什麽?那本來信的東西現在不信了,總得重新找個東西信吧?


    阿彌陀佛,貧道要去找阿訇談一下今天的贖罪券怎麽收了!啊不對,是找汪朝東師傅談一下運費問題了。


    果然出了土地廟,汪朝東照例躲在門口,岑濟過去拍了他一下。


    汪朝東愣住,接著終於想起來:“你是--”


    “不用say my name!跟我來,這次有個大活,還輕鬆!”


    不等汪朝東反應過來,岑濟就在前麵帶路,汪朝東心裏也好奇,就跟著後麵瞧瞧。


    “你是說這麽多東西,送到城南老物資倉庫,然後再運到陵穀,你一趟給我二十五?”汪朝東有些難以置信。


    “不不不!是你送到陵穀縣萬安公社躍進大隊芙蓉生產隊,而且以後還會經常從物資倉庫發貨!”岑濟抽著煙,打量著汪朝東。


    從24年來看,汪朝東人其實還不錯,不知道他膽子夠不夠大了。


    “以後一趟都是二十五?”汪朝東猛吸一口煙,抬頭問道。


    “對!但是必須完好無損,不能少了丟了!”岑濟又補了一句,其實自己以後隻打算往倉庫裏放米麵糧油和葵花籽。


    比較貴重的自己就隨身帶了,要是過一陣子發現汪朝東可靠,自己再慢慢加大力度。


    “好!我幹了!”


    兩人說定,說幹就幹,汪朝東直接把卡車開到破廟門口,和岑濟一起把東西一件件搬上去。


    搬完之後,兩人一起上車去了倉庫。


    “什麽?貨已經到了?”魯求英一聽貨已經送到,嘩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剛到貨運公司,這邊就已經送到了,他們正發愁怎麽辦呢!”岑濟編著瞎話。


    “那湊巧不如趕巧,我們就跟著卡車回去!”


    啊?跟卡車一起回去?不坐船了?


    “給機師買兩包好煙,我們跟著他車一道回去!”


    “怎麽了?魯書記中午在這吃頓飯吧!”代主任這時候也出來挽留一下。


    不過魯求英去意已決,連連擺手,汪朝東倒是無所謂,這樣自己還省的往下搬東西,直接一車幹到陵穀。


    雙方約定,內蒙那邊來貨之後,由躍進大隊發電報通知倉庫,倉庫負責通知貨運公司,也就是汪朝東來運貨。


    於是魯求英、劉進喜二人擠在駕駛艙,岑濟、洪步春還有趙前進在貨鬥上壓貨。


    因為現在漕河水量不大,沒有大船,隻能開貨車一路到江北渡口,從那坐輪渡回蘆港,再原路返回。


    “也就是今天你們貨物多、運費高,不然我平時都要從金陵走大橋,繞到江城走一趟!”汪朝東在車上給魯求英介紹。


    “為什麽不直接走輪渡,這樣不是快一點嗎?”魯求英疑惑不解。


    “從金陵走,可以從城裏捎帶貨物,這樣來回不會空駛,節約成本!”汪朝東笑著解釋。


    這年頭貨車司機捎帶貨物,基本就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給公司運貨那是拿工資,給別人捎帶那算是自己的。


    魯求英腦子裏想了很久,不再言語。


    等過了長江,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岑濟提議在渡口邊吃頓早晚飯。


    大家中午都沒吃飯,肚子早就餓了,一個個拍手叫好,魯求英雖然也嘟囔著今天坐車又不幹活,一點都不餓,但見汪朝東也在,便遂了眾人心意。


    魯求英安排洪步春、趙前進在車上看貨,岑濟幾人開始順著渡口的攤位覓食。


    出了渡口,沿著馬路兩邊密密麻麻用蘆葦杆、竹竿搭著棚,裏麵擺著幾張桌子就算是飯店。


    汪朝東走在前麵,一馬當先:“這地方我熟!有一家大肉飯不錯!”


    “汪師傅!還是老規矩?”一個中年漢子朝著汪朝東問道。


    這是一個用竹篾搭的大棚,棚口擺了幾口大鐵鍋,裏麵裝著米飯,米飯顏色泛黃,還有些焦黑的鍋巴。


    鐵鍋旁是兩口大陶罐子,下麵點著煤爐,罐子裏的鹵汁咕嘟咕嘟的冒著泡,上麵是大塊的鹵肉,另一口鍋裏是各種下水、內髒。


    幾人找了張桌子坐定,老板抄起筷子夾了塊肉,在案板上duangduang的切了起來,旋風般給眾人上餐。


    隻見一個大碗,裏麵滿滿的盛了米飯,堆得高高的,上麵鋪了幾片薄薄的五花肉,肉下麵蓋著豇豆和雪菜。


    “幾位慢動手!”老板又撈了幾塊下水,細細的切成沫子,用大鐵勺裝了,在壇子裏舀了半勺鹵汁,每人碗裏都加了小半勺。


    “汪師傅過來,這算是我送的!”


    這下原本軟渣渣的米飯,經過鹵汁這麽一澆,瞬間香氣爆炸。


    幾人狼吞虎咽,不一會兒就把一碗飯幹的精光,魯求英打著飽嗝:“這飯味道好!肉燉的爛,還沒來得及嚼就進了肚子了!”


    幾人碗裏都吃的幹幹淨淨,老板又端起一個大茶壺,給幾人添起了茶水。


    劉進喜找老板要了兩碗飯給洪步春他們送去,去岑濟會了賬。


    一碗飯四角錢,算起來比船上吃的那頓要貴,但是量也大,算下來也是實惠的。


    等上了車,發現渡口邊又一艘渡輪到港。


    趙前進靠在瓜子袋子上剔著牙,用手搗了搗岑濟:“岑老師,看售票處!”


    岑濟用手搭了個望棚,發現早上來的售票處那裏人頭攢動,正想問趙前進讓他看什麽。


    就發現原本擁擠的人群空了一塊地方出來,一個婦女抱著小孩倒地大哭,然後一個戴著帽子的中年男人上前扶起。


    四周人群裏,有好幾個身影趁著人群看熱鬧的空檔,泥鰍一般到處亂鑽。


    接著婦女沒入人流,那個中年男人也不見蹤影,剛才亂竄的幾個身影也都找不見人。


    “好家夥!這是個團夥啊!”岑濟喃喃自語。


    “哈哈!岑老師,這下知道昨天早上我為什麽讓你跟緊我了吧!”


    趙前進摳著鼻孔洋洋得意:“他們就是讓女的喊遭賊了,周圍的人聽見了第一時間會怎麽樣?”


    第一時間當然是檢查一下自己的財物有沒有事,但是那旁邊就已經有人在盯著了,有些身上帶著錢的更是從進港口起就盯上了。


    就是利用這個機會,趁機摸清那些人把錢藏在哪,接著便是四處動手,剛好那裏人流擁擠,買了票就急著上傳。


    大多數人上了船才發現,那什麽都遲了,有些就算運氣好,上了船看到別人被偷,趕緊自己在船上再檢查一遍。


    對於這些小偷來說,上船之前沒偷到,那在船上再偷一遍,等下了船你更沒法找了,就像岑濟在船上遇到的莫如棣一樣。


    等到了芙蓉生產隊,天已經漆黑,岑濟摁亮了強光手電,去隊裏叫人來搬東西。


    不一會兒,周有才就帶著周能軍、大黑蛋他們來了。


    “乖乖!這麽多?”周能軍看著滿滿一貨車的東西發呆。


    “犯呆幹什麽!回去再叫人,叫四、不,叫五輛板車來!”周有才拍了一把周能軍的頭。


    這邊正在下貨,張克清、桂枝大嫂也拉了板車過來,周能文、蔡大媽也一人拉了板車過來。


    人多力量大,兩趟就給拉到學校。


    “岑老師!”魯求英拉著岑濟繞到車後麵,小聲地跟他交代:“昨天下午,供銷社宋主任來說了,他那邊手續已經辦好,還把撥了一組舊櫃台給我們。”


    魯求英看了看正在搬貨的幾人:“後天,我看了黃曆,後天是個好日子,能開張嗎?”


    黃曆?支書你還信這個?岑濟在心裏揶揄。


    “唔…明天一整天,把代銷店開起來--”


    “主要是瓜子,瓜子能炒好嗎?”魯求英急了,誰管代銷店啊,那能賣幾個錢,現在主要是靠瓜子賺錢呐!


    “瓜子的話,我怕人手不夠啊!”畢竟得先給供銷社交貨,一個月一千斤這是雷打不動的。


    “先給供銷社交三百斤,剩下的到月底再交給他,其餘的我們自己賣!”魯求英拍了板,那就這麽幹吧!


    “岑老師!”魯求英走後,汪朝東也湊了過來。


    “咋了?是不是晚上沒地方住?不行去我那裏湊合一晚上!”岑濟笑著問。


    “不用、不用,魯書記讓我晚上去他那!”汪朝東搓著手笑:“就是岑老師,你這個電棒子是在哪搞的,這麽亮!”


    電棒子?哦!手電筒啊!


    “你要嗎?這不是上電池的,是充電的!美國貨!”岑濟摁亮了遞給汪朝東。


    汪朝東接過去把玩一陣,有些戀戀不舍地還回來:“美國佬可真牛必!這玩意太亮了,比我車燈都亮!”


    “哈哈!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岑濟把手電塞進他手裏。


    “這、這怎麽能呢!”汪朝東有些不知所措。


    好說歹說,汪朝東同意在這次車費裏減去十塊錢。


    “這我可算是占了大便宜了!岑老師謝謝啦!”汪朝東心滿意足的把手電和充電器揣在兜裏。


    沒事!就怕你不占我便宜,你越占便宜我越開心。


    就像軍兒的車一樣,買他一輛軍兒要虧好幾萬,那還不得趕緊買,把他買破產!


    看著汪朝東把車開遠,好家夥,這哥們兒真把這手電當車燈使了!


    岑濟從板車上的大紙箱子裏摸了一隻強光手電出來,這帶了好幾十隻過來呢。


    手電光圈可調,調到大泛光模式,通往芙蓉生產隊的路一片光明。


    “大黑蛋!我們回家!”


    10月11日清晨,周能軍家院子。


    周有才已經帶著周能軍把院子清了出來,周能文跟王可金在院子東邊搭了一個棚子。


    棚子整體都是手腕粗細的木頭柱子,棚子東邊、南邊靠圍牆,北邊靠著廚房,西麵開了門。


    頂上是茅草,周圍用稻草簾子圍了起來,沒有夯土,也沒有堆磚,跟蘆港渡口旁的快餐攤子一樣。


    “隊長!這個空間大倒是大,就是架不住風刮啊!”王可金一邊蓋草一邊嘀咕著。


    “風刮?能有多大風?”周有才不以為意。


    “嘿嘿!那兩頭牛能分到我家吧?”王可金討好地看著周有才。


    “過了立冬你就領走!說好了啊,牛領回去河邊的地你就不能分!”


    “知道了!知道了!”王可金毫不在意,生產隊就這兩頭牛,以後犁田都得求著我,還在乎那河邊的地?


    現在周能軍家的院子一多半麵積都被棚占據,這回帶來的三口鐵爐子也都擺了進去,全都放在最南邊。


    鐵爐子西邊就是水井,隔在棚外邊。


    爐子北邊上擺了一溜的木條,用來隔絕濕氣,瓜子以後就碼放在上邊。


    現在天氣還比較暖和,草簾子可以掀起來透透氣,等過一陣子降溫了,就得多圍幾道。


    張克清家此時也正在緊鑼密鼓地規整,家裏的院子裏,張克清找來周能強調了一桶子“三七灰”。


    “四哥!這玩意鋪條路,下雨天一點都不影響,我看跟城裏的水泥路都差不了多少!”周能強用棒槌敲著地麵笑嘻嘻地吹牛。


    “哈哈哈!那就好啊,以後大夥到代銷店買東西也方便些嘛!”張克清放下手裏的夯錘,朝屋裏喊:“桂枝啊!家裏都收拾好了嗎?”


    桂枝大嫂提了一個小桶走了出來,桶裏麵是石灰,整個堂屋都刷的白晃晃的。


    “一晚上過去,肯定比供銷社還亮堂,明天櫃台就擺門口,屋簷下邊放幾個板凳,我都等不及了!”


    “大桂枝!那我以後就到你家來玩!”


    “我娘家那邊代銷店可沒這麽漂亮,黑布隆冬的!”


    院子裏幾個幫忙的婦女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四哥、四嫂!搞好了嗎?我爸說了,吃完早飯就得炒瓜子,今天時間緊、任務重!”周能文提著鐵釺子過來問。


    周有才昨天晚上就布置了任務,今天副食小組的任務就是炒瓜子,田裏的事由其他社員分擔。


    交給供銷社的三百斤瓜子必須得炒出來,另外炒兩百斤瓜子放在代銷店賣。


    副食小組昨晚回家如臨大敵,天沒亮就開始忙活,岑老師也發揚風格,今天的夥食全部由食堂解決。


    劉拐子早上煮了一大鍋麵條,就等著副食小組的人來吃飯,麵煮好了有一會兒,怕麵坨了,就去周能軍家喊人。


    一進院子,打量了一下周有才的布置,點了點頭,又上前摸了摸那幾口大鐵鍋,抿著嘴笑笑。


    “劉師傅怎麽來了!”周有才擦著臉問。


    “我過來叫你們吃早飯!”劉拐子從大袋子裏掏了一把瓜子掂量掂量。


    “劉師傅,這瓜子不賴吧?”


    “一等一的好!這好瓜子炒出來絕對香的流油!”劉拐子放下瓜子拍了拍手:“你們的河砂夠嗎!”


    “河砂?什麽河砂?”周有才摸不著頭腦。


    “你們炒瓜子不用河砂?總不能在鍋裏幹炒啊,那多累人,一不注意就炒焦了!”劉拐子兩手一拍。


    “那現在到哪找河砂去?”周有才也犯愁,接著眉頭一抬:“岑老師呢?我得跟他說說去!”


    “岑老師一大早就去找支書了,說要商量事情!”劉拐子背著手就準備回家,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回頭說了一聲:“那你現在剛好去支書那裏,大隊每年都做炒米糖,河砂有的是!”


    “對啊!”周有才一拍腦袋,放下毛巾就奔出去了。


    躍進大隊,大隊部。


    “岑老師,這麽搞能行嗎?”魯求英看著岑濟。


    “絕對行!這就是我不怕供銷社壓價的原因,我們隻要這麽幹,那一個月一千斤、不!兩千斤都能賣掉!”


    魯求英看著岑濟的表情堅定無比,也不再有疑問:“那這章我就給你蓋!”


    啪的一下就在一張紙上蓋了章,岑濟小心地收了起來,笑著說:“支書,等一個月結束了,我再來蓋個章,說不定瓜子賣得更好!”


    “還蓋什麽章?跟這個一樣嗎?”魯求英緊張起來。


    “不是、不是!到時候我再跟您交代,哦對了,上次拜托您打聽包裝紙的消息有眉目了嗎?”


    魯求英心裏嘀咕,這岑老師太會賣關子了,聽到岑濟問包裝紙的事情,趕緊開口:“有了、有了!我那個戰友現在也是他們那個生產隊的支書,也想著怎麽致富呢!”


    “他說我們隻要提要求,給定金,其他的他來想辦法!”魯求英拍著胸脯。


    “那好!支書,你看能不能把這個給他,就照著這個樣式做!”岑濟遞過去一個紙袋。


    紙袋就是後世最常見的牛皮紙袋包裝,正麵右側是紅色豎條,上麵寫著第一香瓜子,左邊是幾顆瓜子的圖案。


    豎著寫上那兩句廣告詞“偷來天上真絕味,炒出人間第一香”。


    最下方是橫著的一行字:


    陵穀縣萬安公社躍進大隊精製


    最下方是一簇芙蓉花圖案。


    整個畫麵都是非常簡潔的素描,第一香的品牌,岑濟打算直接用那幅牌匾上的筆跡,到時候拓印上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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