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沈大富帶領下,車覽了旗杆村一圈。


    下了車,在村部開了個簡短的會議,村上的主任、婦女主任、民兵營長、後備幹部都參加了。


    “這個村集體經濟發展的很好啊,整體農業生產也是很有活力,我們來呢,主要還是配合為主、配合為主啊!”伍凡新呷了一口茶緩緩開口。


    “我先講三點,不足的地方,柯隊長、岑主任再補充,一是要穩現狀……二是要開新局……三是要促發展……”


    柯以臘開口:“伍主任講的很全麵了,我沒有其他意見,堅決服從組織安排!”


    “兩位領導講的都非常好,我服從組織和領導安排!”岑濟趕緊開口。


    接著便是沈大富開始倒苦水,什麽村部多少年沒有修啦,村上的路也是坑坑窪窪呀……


    總之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就是:我們很苦,快點打錢!


    “我會向公司領導匯報,每年援助十萬,兩次打款!”


    “我們公司領導已經提前作了安排,每年十萬,年底結清!”


    整個村部會議室洋溢著快活的空氣,大家的眼光紛紛落到了岑濟身上。


    尼瑪!這他們都是有備而來啊,自己單位可是什麽都沒準備,這可如何是好,岑濟本來想著說一句套話、空話敷衍一下。


    反正自己也經常這麽說,什麽立刻跟領導匯報、積極爭取、及時跟進。


    總之就是三連:知道了、回去吧、等著哈!


    但是此時岑濟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小濟子呀,咱們可是從文山會海裏滾出來的,可千萬別丟份兒啊!


    對啊!自己以前是個沒能耐的臭上班的,現在不是啊,腰纏幾千萬的帶富翁好吧。


    既然安排我來了這裏,那我肯定要盡己所能幹出點名堂來!


    而且,自己也可以借此為由在外麵多跑跑,拉投資、對接項目嘛!


    自己一番心理建設下,腦子一熱。脫口而出:


    “我爭取為咱們村拉來兩百萬商業投資!”


    “嘶--”


    “啊--”


    “牛而逼之!”


    會議室裏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沈大富狐疑的看著岑濟:“岑主任,這往後大家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的,可不興糊弄咱們呀!”


    “對、對,岑主任呐,這招商引資可不是簡簡單單喊口號就行啊!”伍凡新也反應過來,一副諄諄教誨的模樣。


    “沈支書、伍主任,這我都明白,我們單位能給多少錢我確實做不了主,但是拉投資這件事嘛,我倒是很有信心!”


    “岑主任,那你準備給旗杆村拉來什麽樣的投資呢?”沈大富收起了懷疑,試探性的拋出問題。


    “支書啊,那你覺得旗杆村有什麽地方值得投資呢?”岑濟一手反問化解難題。


    “修路!把村口的路修一修!”


    “瞎扯淡,那幾十萬就沒了!”


    “把塘給清一清吧!那都多少年沒清淤了!”


    “對!清淤之後還能養魚!”


    村委其他人紛紛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沈大富回頭讓大家小點聲。


    “岑主任,咱們村子也就是以農業為主,離長江也遠,碼頭也搞不成!”


    好家夥,你還想搞碼頭,我給你一個開沙站的搞碼頭,我是不要命了!


    “能給村裏頭農田基礎設施搞一下就差不多了,多的錢修修路也是好的!”


    “支書,我看旗杆村的地都很平整嘛,大家都連成一片了,為什麽不搞大農業機械化、規模化種植呢?”


    “唉!這說來就話長咯,總之就是叫什麽破鞋難重玩!”沈大富琢磨了半天冒出這麽一句。


    “支書,是破鏡難重圓!”後麵的後備幹部小聲提醒。


    “破鞋、破鏡那不都是一回事嘛!”


    說的有道理,這沈大富還真特娘的是個哲學家!


    “那個、岑主任啊,你說的這個投資有把握嗎?”


    “可以說是板上釘釘!”


    “岑主任,你這、我就想問問哪來的底氣呢?”柯以臘看到現在終於忍不住開口,這毛頭小子怎麽口無遮攔的。


    “俺頗有家資!”岑濟微微一笑,往椅背上一靠。


    順手把打款短信頁麵點開,朝眾人展示了一下:“家父昨天剛打過來的零花錢,怕我在村裏吃苦,我說這不可能的事,架不住他非要轉賬!”


    眾人紛紛傻眼,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這家夥怎麽還不死”的表情。


    “岑主任,那個,我覺得這個路也不是不能修嘛!現在路麵寬5米,太窄了,錯車都難,翻個倍也是輕輕鬆鬆啊!”沈大富打蛇隨棍上,竟然開始漫天要價起來。


    “咳咳,我覺得還是先把農業生產搞好吧!”柯以臘在旁邊敲起了邊鼓,這岑主任還真是家財萬貫,以後要跟他處好關係才對。


    沈大富把汪朝東叫到了前麵,開始跟工作隊介紹起旗杆村的情況。


    原來這旗杆村地勢平坦,在生產隊時期一直就是先進生產集體,隊裏堅持“土肥水種密保管工”八字要領開展農業生產。


    集體興修水利、集體堆肥、集體耕作,在當時的條件下,已經把土地的潛力發掘到了極致。


    什麽?你要問為什麽還是吃不飽肚子?這麽說吧,90年代初期岑濟自己也是吃不飽的。


    後來搞承包了,各家各戶在原本大塊農田裏築起了田埂、截斷了水渠、分掉了農具,一年到頭爭水、爭肥,打架無數。


    有的一大家子十幾口人就靠著幾畝田過日子,實在逼得沒辦法了,青壯年開始外出打工,留下老弱繼續種田。


    再後來,老弱也種不了田了,開始把田承包給大戶,大戶們憑借人脈、金錢互相競爭,承包的田地犬牙交錯,也沒法實施規模化種植。


    岑濟點點頭,這就跟芙蓉村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不過旗杆村比芙蓉村的條件要好,土地基本都是連綿成片,適合搞機械化農業。


    不管機械化到什麽程度,總比現在這情況要強。


    散會之後,伍凡新、柯以臘把東西放到住處,先後跟岑濟打了招呼,並表示自己身體有恙,需要去醫院治療。


    一眨眼就剩了岑濟一人在村部,哦不,還有汪朝東。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跟汪朝東聊了起來。


    原來汪朝東也有一兒一女,都在金陵成家,逢年過節都回來看看他,反正老頭人在村部,不用擔心其他的事。


    老伴兒前幾年過世了,兒子要接他去金陵,他死活都不去,說他就是種田的,要給兒子留個田根,以後在外麵混不下去就回來做田。


    “咱農民不就是這點好,哪怕在外麵討飯,隻要回來還有田做,那就餓不死!過個幾十年照樣能從頭再來!”


    突然電話響起,一接發現是老爸打來的,說是蔡生全已經答應入夥了,準備過兩天就去注冊公司,讓岑濟給想個名兒。


    “就叫先富吧!”岑濟摸著頭想了一會兒:“就叫先富農業科技有限公司。”


    “你老子我還沒死呢,什麽先父、先母的!”


    “哎呀!不是那個,我一會兒微信發你!”


    岑濟尷尬地掛斷電話,微信給老爸解釋了一遍:


    “我們現在算是富起來了對不對?但是還有很多人沒有富起來啊,那起這個名字就是在提醒我們自己,要不忘階級苦,牢記---”


    “行了行了,囉裏囉嗦!記得打錢!”


    “老爸你記得法人寫你名字啊!還有副總的位置給我留一個,我有個上好的人選!”


    剛掛斷微信語音,老金又打了進來,岑濟無奈搖頭,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麽忙碌嗎?


    老金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就一個意思,他一個大學裏的同事,在研究一個項目,想找一塊農業試驗田。


    “行了行了,你跟我老爸聯係,對了,最好明天再聯係,明天就公司就成立了!”


    “喲!那我得送花籃過來熱鬧熱鬧!”


    看來這公司前景不錯哇!還沒開業就有生意,不對不對,這老金是不是早就想在我這搞試驗田?


    這老小子一直在把我往這方向引,什麽搞開發、釣魚佬,把自己搞的心癢癢的,然後他來分一杯羹?


    不管啦,反正也是雙贏的局麵,樂得他去折騰。


    在村裏住了幾天,期間有上頭的人來查崗,應對得體之後,也幫老伍、老柯兩人打了掩護,老同誌嘛,多關心!


    在網上買了不少生活必需品,尤其是大棉襖,直接就是綠色軍大衣走起,還帶毛領子的,買了一百來套。


    又買了不少棉被、四件套,上次的太陽能發電機岑濟是不打算用了,上麵的“xx股份有限公司”幾個字怎麽也擦不掉。


    以後通上電了,多帶幾個蓄電池,停電的時候可以頂上一陣。


    老爸的“先富農業科技有限公司”也正式成立,在縣城工業園區裏租了個倉庫當辦公室,反正現在閑置廠房多,便宜又大碗。


    蔡生全上任總經理,出資50萬,占了一成幹股。由他帶著老爸去村上找人談土地承包。


    趁著農閑,把幾個大戶的土地都給流轉過來,因為都是一個村的,價格也都普遍加了100塊一畝,村裏人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又去了躍進村,把村裏的小河也給承包下來,承包期五年。


    這麽一番下來,500萬啟動資金就已經花去小一百萬了。


    開業當天老金和關大頭一人擺了一排花籃,老金還拉來了一個女教授,當場跟公司總經理蔡生全簽訂了合作協議。


    場麵上搞的紅紅火火,把來參加開業典禮的親朋好友給鎮住了:這老岑家怎麽突然就發了財?


    老爸也幹脆攤牌了:自己的錢是這些年做生意攢下來的,現在錢全部都投進公司裏了,要借錢?免談!


    老金請的“專業團隊”已經把考察規劃方案拿出來了,說是專業團隊,其實就是一群研究生,這個方案也是他們導師給留的課後作業。


    不過岑濟自掏腰包,一人給了五千塊勞務費,不能讓人白幹活啊!


    這些學生拿到錢之後,個個都是精神百倍,不僅給拿了方案,還請同校的同學做了三維模型,在電腦上給蔡生全他們看的一愣一愣的。


    根據女教授的要求,把河流下遊的田劃了100畝出來,以後這塊土地的種植、除草什麽的,都由他們團隊自己來搞.


    老爸他們當然樂意,什麽都不用幹就收錢,但是蔡生全留了個心眼,要求以後的種子公司可以優先使用。


    女教授本來還發愁地塊麵積不夠大,樣本量不夠,也樂意給先富公司試驗種植,不過要根據她的要求定期反饋數據。


    “魏總,最近在忙什麽呢?”岑濟撥通了高中同學的電話。


    “岑主任唉!忙著掙奶粉錢哦!”


    自己的老同學從去年起就已經待業在家了,建築行業不景氣,不少崗位都在外地,工資待遇也大不如前,屬於上班就要虧錢的狀態。


    “給你開一萬塊一個月,去我爸公司幹個副總怎麽樣?”


    麵對這個提議,魏正龍沒有拒絕的道理,離家近、待遇也不低,主要還是離家近,方便照顧孩子。


    “那就周五吧,我剛好也回去休息,一起去我家吃個便飯,算是正式上崗了!”


    “一句話,我隨時都能上班!”


    魏正龍自己了解,以前自己還在上學的時候,跟他兩個人一起坐綠皮火車到處玩。


    記得有一次冬天去了冰城,兩人口袋都沒什麽錢,泡了一桶泡麵一人一口,最後把湯都喝完了。


    回酒店路上又幹了兩根馬迭爾冰棍,結果老魏沒事,自己進了醫院,上吐下瀉的,給老魏折騰半宿。


    岑濟正在回味往事呢,沈大富又跑過來了,他這幾天幾乎天天往這跑,汪朝東說這比他上半年加一起來的次數都多。


    來了之後無非就是問什麽時候投資,準備投哪裏啊,需不需要人手設備啊……


    岑濟打定主意,等芙蓉村那邊穩定了,就讓老魏跟他打交道,太油了這人。


    “沈書記啊,這個得問我爸啊,他目前正在老家談個項目,等他那邊收尾了就過來考察!”


    “反正我要在這幹三年呢,還怕我跑了不成!”


    旗杆村共有六個自然村,耕地麵積3600畝,村內有大小池塘十餘個,居民900多戶。


    岑濟打算通過減壟增地、減溝增地、減路增地,推廣機械化、智能化,減少人力作業,從而為當地村民增收。


    眨眼就到了周五,跟村上請了假,就說回去催催老爸,沈大富趕緊的就過來送行,還說要送岑濟回家。


    岑濟被他搞的有點受寵若驚,趕忙婉拒,結果沈大富就打開了話匣子,不住地訴苦:


    “這幾年我們村撂荒的地是越來越多,有的種田大戶就純粹是在糊弄人,好好的地被他們搞去挖塘種藕!”


    “有的種田大戶先用高價把地租了,承包了兩年賺不到錢就丟下不管,人也找不到。”


    “鎮上天天催高標準農田建設,又要發展什麽特色種養業,一想到這些我真是頭皮發麻!”


    好說歹說終於把他勸留下了,拍著胸脯保證下次來一定把人拉來考察。


    到了家門口,發現院子裏密密麻麻全是人。


    “岑老板!我們村就跟你們村挨著,你順手給包下來不就行了!”


    “縣長!我家跟你二姑家挨著,你小時候還吃過我奶呢!就四畝田的事,你直接一把包了不就得了!”


    “岑老三!你這可得一碗水端平了啊!我那兩畝田就在王家壩下麵,你不給我包了可說不過去啊!”


    岑濟細細一看,發現都是二龍墩村和光明村的人,有些人自己都認不太全。


    聽他們的意思,是想讓老爸把他們的田也一起承包了。乖乖!那得花多少錢!


    三個生產隊加起來,那得上千畝田,那自己不得立刻往裏麵貼錢呐!


    魏正龍這時候也來了,找到岑濟一問可算是弄明白怎麽回事了,就問岑濟打算怎麽辦。


    “現在肯定是不能承包他們的地,以後要是發展好了,倒是可以考慮,目前公司才起步呢!”


    魏正龍聽完之後點點頭,對著岑濟說:“我有辦法,讓我試試!”


    在岑濟的目瞪口呆中,魏正龍用手扒拉開人群,手上拿著紙筆,站在老爸前麵大聲喊話:


    “我是公司副總,我姓魏,今年承包田畝已經超標了,明年一定把大家的田都給包下來!有意向的到我這來登記!”


    人群呼啦啦地就跑去魏正龍那裏,搶著登記了。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岑濟找到魏正龍:“你可別瞎搞啊!這明年要是不承包他們的怎麽辦?”


    “保交樓就一定能交嗎?”魏正龍把本子收起來,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再說了,包一年也是包,包兩年也是包,到那時候還不是任我開口!”


    不愧是幹房地產出身的,許皮帶沒把你帶走真是他的損失!


    跟老爸、老媽還有“縣長”蔡生全打了招呼,蔡生全此時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意氣風發,眼角皺紋都出來了。


    “哎呀,這才是我們公司的財神爺啊!”


    “蔡哥好!”


    沒辦法,蔡生全跟自己是一個輩分,喊聲哥就差不多了。


    岑濟把魏正龍給大家都介紹了一下,以後就是公司同事了,老爸一下子還不能接受自己成為公司老板的身份。


    “哎呀!你可算回來了,這老板可真不是好幹的,我讓老蔡把這些天的花銷,還有接下來要支的賬都給歸攏了一下,你晚上給我好好看看!”


    “可不能這麽說,我可不能參與經營啊!”


    “什麽經營,這是我們家自己的錢你不好好看著點!”


    無話可說,真是無話可說啊,岑濟接過一個文件夾,裏麵滿滿登登的全是票據。


    隻好順手先讓魏正龍給裝包裏,然後對著老媽喊開飯。


    晚上賓主盡歡,還開了一瓶蔡生全帶來的口子窖,幾人喝得是不亦樂乎。


    蔡生全吃完飯就先回去了,魏正龍洗漱了一陣就回了客房,岑濟一個人在院子裏散著酒氣,抽著煙逛購物軟件。


    “這個瀘州老窖來個幾箱子,上次的瓜子得再買個兩三千斤,還有學生們的筆、本子也得補上了……”


    老魏以後估計要常住縣城辦公室裏,過一陣子要找機械來清理田間溝渠什麽的,預備春耕。


    金老頭拉來的那個女教授已經帶著團隊來了,目前都住在縣裏,按照規劃,村裏還會清理出一部分閑置宅基地收歸集體。


    岑濟打算讓老魏在這部分宅基地上建設度假公寓、酒店、養老設施,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等村上的地整好之後,就開始給村裏修路、挖渠,引入活水,裝扮整體氛圍,最後搞建設、優環境,打造江南水鄉。


    然後就是引入人流,隻要有人就能帶動就業,隻要有人就能盤活經濟,現在這村裏晚上一個鬼都沒有,說什麽振興都是笑話。


    至於引入人流,岑濟一是想吸引大學畢業生,今後幾年大學畢業生是越來越多,社會能提供的就業崗位是越來越少。


    二是吸引在大城市被優化的人員,想回鄉創業的,自己管交社保,盡管來!


    自己的公司隻要能保證五險就一定能招到人,招到人之後也不愁著沒有崗位。


    農田那麽多,農學生就業可以有保障;鄉村建設開發,土木學子快樂到家;這麽多人來了,肯定得管理,工商管理、財會類畢業生笑哈哈……


    文科類畢業生?笑話!文科類什麽都能幹好吧!去大街上抓兩個賣車賣保險的都有可能是漢語言、中文、法學……


    什麽?你非要考公考編?沒關係,我們特意為您推出半天工作製,幹半天、學半天,保障基本生活。


    主打的就是不讓爸媽掏一分錢,自己賺錢自己花!


    人來了就得花錢,到時候考編培訓機構、餐飲服務行業、娛樂休閑場所等等還不怕他們來入駐?


    這樣就會形成良性循環,到最後各行各業都有了,就可以適時發展綠色工業。


    從最基礎的農產品加工做起,先是產銷結合,再是農產品深加工。


    什麽?擔心賣不出去?那麽多待就業人口呢!上網發帖引流去啊!直播也可以搞起來了!


    岑濟在床上是越想越興奮,手機都快沒電了,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忽然又想到:


    自己在24年幹的事,能不能移植到80年去做,80年根本就沒有什麽環保意識,隻要有資源、能建廠,那人口不是爆炸式增長?


    正在擘畫宏偉藍圖的時候,突然房門被敲得砰砰響。


    隻好爬起來去開門,門一拉開,就是魏正龍那一副緊張的臉:


    “老岑,這賬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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